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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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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芳茗按下了自己的楼层。

“14”这个数字闪了闪,电梯开始上行。

白芳茗没有注意到,楼层按键熄灭了。

老旧电梯的地板上铺着斑驳的模板,运行起来噪声轰隆,人瞬间失重。

她打了个喷嚏,后脑闷闷发痛,眼球布满了细密的血丝。

轰隆声消失,电梯停住了。

彩屏广告版被按了静音键,一声不响,画面也卡在了一秒,反复播放着。

电梯门打开,楼道没有亮灯,漆黑一片。

“关电了吗?”白芳茗小声念叨。

江州大学的这栋宿舍楼修建时间比较早,楼里几乎挤了大半个学校的女研究生,用电负荷太大,有时候晚上会拉掉电闸。

正准备迈出电梯,一个冰凉的手掌忽然拉住她。

皓月将白芳茗揽住,另一只手绕过她,按上电梯门,重新按了“14”层。

“?”

白芳茗抬头看,电梯层数的屏幕上显示的是“18”。

一阵冷流窜上了她的大脑。

电梯锁链上下的绞动声再次响起,电子屏幕也开始恢复正常,播放其洗脑的洗衣液广告。

白芳茗冷冷瞪了她一眼:“我发现遇到你,我就开始不停倒见鬼的霉了。”

皓月不满地撇嘴:“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这几次都是我救了你好不好。”

白芳茗甩开皓月环住她的胳膊。

光滑的钢板照出她变形的面颊,照不出皓月。

白芳茗不再理她,不然总会后悔自己与她结契之事。

电梯再次停住,14楼到了。

电梯门移开,楼道墙壁上大大的阿拉伯数字映入眼帘,楼道灯光发黄,却是十分敞亮。

白芳茗去年保研到本校,她在的文化研究所不需要每天泡在实验室里的做任务,大家的暑假也比较轻松。

甚至有人开学了还未返校,在全国各地到处旅行。

“滴——”

门锁打开。

屋内一片漆黑。

窗帘紧紧地拉着,不透一点儿亮光。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现在已经两点半了,白芳茗怕吵醒室友,只拿湿纸巾擦了把脸,在卫生间处理好了自己手肘上的擦伤。

白芳茗准备爬梯子上床,瞥见舍友的粉色拖鞋两只鞋尖都朝外放着,她没在意,把舍友的鞋拢到一边,踢掉自己的拖鞋上了床。

她躺倒,拉上被子,浑身完全松懈。

困意排山倒海般地袭来,白芳茗很快便陷入梦境之中。

“咚!”

不远处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巨响,不似花盆或者广告牌这样清脆的声响,而像一团血肉砸地那样沉闷。

白芳茗心尖一颤,猛然睁大了双眼。

“呼……”

从睡梦中惊醒的感觉并不好受。

她心脏疯狂地震动着,一层层冷汗渗出,将她黏在床铺之上。

凉风吹动窗帘,白芳茗冷热交加,肠胃绞扭在一起打架。

其他床铺上的人仍旧睡得香甜,不像是听到巨响一般。

白芳茗摸上狂跳的胸口,大喘了几口气,勉强平复了。

她凝神听四周的动静,只有房间中的烟雾报警器在不断地发出规律的鸣叫。

白芳茗以为是自己幻听了,重新闭上眼睛企图入睡。

可刚刚的小睡恢复了精神,白芳茗在床上翻来覆去,怎样都难以入眠。

她无意识地把那颗木珠子握在手中揉搓着,脑海中不断浮现着这两日发生的种种事情。

女鬼皓月的来历,她的目的与那个契约的后续,这一切都是未知。

她冥冥之中预感,自己努力多年保持的平静生活,要被打破了。

木珠子触手温润,白芳茗的心境渐渐平和下去。

就在她即将重新睡去时,一声一模一样的巨响,瞬间砸地。

白芳茗再次醒来,她点开手机,时间正是4:44。

她肯定这次不是幻听。

克制着自己下床一探究竟的欲望,白芳茗摸出枕下的耳机戴上,打开佛经念词放到耳朵承受的最大限度。

她闭着眼睛,让自己尽力去思考这些经书都在讲什么内容,不要乱想别的。

//

白芳茗隐约听到了舍友起床洗漱收拾东西的声音,一会儿磕碰了水杯,一会儿是化妆品卡扣作响,叮咚了许久。

她口干舌燥,也想起来喝口水。

可浑身沉重,似有千斤巨木压在她身上一般。

她听到有人的脚步声渐近了,眼前出现了一片模糊的影子,像是自己的舍友赵芳菲。

“芳菲……”

白芳茗张了张嘴。

但没听见自己的声音。

不太浓烈的白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白芳茗掀开被子,唯一的感觉就是困倦。

脚下的铁梯子不显冰凉,像踩着一团棉花,没有丝毫真实感。

窗帘依然是拉着的。

那怎么会这么亮?

她的头很晕,几天没睡觉那样晕。

宿舍内赵芳菲和云蔓正在说些什么,嘴巴大咧着,叽叽喳喳,发出些听不懂却刺耳的嗡嗡声。

白芳茗嘀咕了一声,说“好吵”。

赵芳菲与云蔓的嘴巴停下了,齐齐扭头看向白芳茗。

眼眶漆黑,竟然看不见半分眼白。

白芳茗刷得一下放下床帘,她又回到了床上。

她已经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狭窄的钢板床“吱咛”响了一声,一团冰冷贴上白芳茗的半面身子。

一转脸,她看到了女鬼皓月。

她半压在白芳茗的身子上,低垂的发几乎要落在白芳茗的脸颊上。

“……”

白芳茗不知道这只鬼是自己在梦境幻想出的,还是现实之中的那只。

“阿璞?”女鬼红唇轻启。

白芳茗往另一侧挪动。

女鬼却继续靠近,纠缠在她的身躯之上。

“你为什么叫阿璞?是谁给你起的这个名字?”

女鬼问道。

白芳茗贴住了冰凉的床栏,冰得她下意识打了个颤。

她想起了那个浑身是血,抱着一团血肉的鬼魂。

“是我妈给我起的。”

关于母亲短暂而又模糊的记忆之中,白芳茗记得她时长叫这个小名。

母亲死之后,便再无人这样叫她了。

“哦,那我以后也叫你阿璞吧。”

女鬼直勾勾地盯着她,不眨一下眼皮,语调带着秋雨般的湿润与缠绵。

“不要。”

母亲死时的样子再次出现在白芳茗的脑海中,她立刻回绝。

“你不喜欢这个名字?”

白芳茗握住床栏的手一松,想到这是在梦中,轻轻点了点头。

“为什么?”女鬼追问,脑袋仰出离奇的弧度,对上白芳茗低敛的眸子。

她的瞳孔有着一圈淡淡的红,眸子是浓厚的黑色。

“你知道‘璞’的意思吗?是玉的石皮,我只是一块不为人期待的石头。”

白芳茗陷入女鬼沉静的眸子,这片纯黑深不见底,潜藏的晦暗之处,一道凶影忽然跃出,咬上她的双眸。

白芳茗的魂魄被拽入到这片旋涡之中,不断翻滚、轮转,她眼前一片模糊,难以自持地陷入晕眩之中。

她甚至还来不及问女鬼,是如何得知这个名字的。

迷迷糊糊地,她听见女鬼遥远的声音:“我可不是这样想的。”

她被困于这个梦境之中了,越想清醒过来,陷得越深,女鬼消失不见,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白芳茗努力抬眼皮,似乎睁开了眼睛,也看到了蓝色的床帘上海鱼印花,身体却像是压了千斤巨石始终动弹不得。

这种眩晕实在是太难受,白芳茗无比想要挣脱。

她终于想起了解决方法。

她用力地弯动脚趾,瞬间,那层模糊了大脑的阴翳消失了,她真的醒了过来。

晕和痛是大脑能感知的一切。

白芳茗拉开床帘,淡淡的天光透过墨绿色的窗帘边缝。

舍友们的拖鞋安然摆放在梯子下,淡淡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没有人起床。

白芳茗看了一眼时间,刚刚过了六点。

她下床接水喝,热水吐了两滴,饮水机红灯跳亮。

指示灯的光影有些模糊。

白芳茗仔细看,发现是自己眼之所到,片刻清晰,片刻模糊。

白芳茗吞了几口冷水,肺腑都在发冷。

她拉开窗帘,太阳隐匿在云中,天湿漉漉灰蒙蒙的。

空气中还有若隐若现的杂质黑气,她时而能够捕捉,时而又看不真切。

被雨浇透的青泥石板路上有一坨暗色,昏暗的天境下,白芳茗依稀辨认出了。

那是一滩流动的血。

从高楼的一边,淌了一大片。

“皓月,皓月。”

白芳茗喉咙仍然发涩,紧紧地攥住手中的水杯。

木珠子烫了一下,女鬼皓月出现,与她并肩而立。

“你怎么了?”

白芳茗伸出手指,指向楼下那片污血,克制着颤抖问:“那是什么?”

“呀!”女鬼像是发现了新玩具一般,半个身子悬在窗外,满是兴味地看着楼下。

“是血啊,有人,哦不,有鬼在那儿跳楼呢。”

白芳茗紧闭双眼,再次挣开,那团污血没有消失,仍在不断地扩散。

她将杯中的冷水饮尽,想要顺手放到桌上。

视线未到,杯子没有落稳,“啪嚓”摔到了地上,碎成了几片。

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中炸开。

舍友的床铺窸窣,片刻,云蔓一只手挑开床帘,惺忪沙哑着嗓子轻声问:

“小茗?”

云蔓看到舍友白芳茗一个人站在阳台上,窗子大开,冰凉的风涌进,墨绿色的窗帘翻涌。

“抱歉,吵到你们了。”

白芳茗沉声道歉,蹲下身子去捡碎瓷片。

“唔……你小心……”

帘子合上,云蔓又轻又细的声音逐渐消失,她又睡过去了。

陶瓷杯子碎成了几片,白芳茗直接用手把大块的瓷片捡起,碎瓷边缘凌厉,瞬间剧痛传来,白芳茗的手指处冒出了一片殷红的鲜血。

瓷片上被摔成两半的花朵变得模糊,看不清轮廓。

血味儿混合着雨醒,白芳茗胃中反酸。

她意识到,她四岁之后消失的那双阴阳眼,重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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