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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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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的身躯冰凉,散发着阴寒。

她贴着白芳茗恶语,却感受不到一丝流动的气息。

一股鸡皮疙瘩瞬间爬满了白芳茗的前胸后背,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片刻之后,皓月想明白了。

她更不可置信:“你更改了咒语?!”

“是。”

“我只是试试,没想到还真成功了。”受制于契约,女鬼不会再伤害她。

四下寂静,白芳茗的心跳也恢复了正常的速度。

“你怎么会……”

皓月忽然想到,白芳茗经常在这间老藏书室读古籍,能读到那些咒语也不奇怪。

她原本想与白芳茗结活契,这样的契约虽然对她帮助小,但受到的限制也小。

现在因为白芳茗的私改,成了魂灵绑定的深度契约,鬼魂不能违背主人的意愿,相同地,主人要提供一半的阳寿来温养魂魄。

契约已成,皓月和白芳茗都不能再修改。

她忽然阴恻恻地笑了,放开了白芳茗:

“等你死了,我就能顺利地把你的魂魄收走。”

白芳茗瞥开了眸子,假装不在意这只女鬼在说什么,向李程走去。

“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不过是一个没用的男人。”

皓月已经收拾好情绪,目光颇为有兴味地在白芳茗与李程之间流转。

她丝毫不觉得随意杀一个人有什么问题。

白芳茗收在衣袖中的手紧紧攒住,不知道契约她这件事究竟正确与否。

“杀了他会惹来太多麻烦,我可能连白家都走不出去。”

李程在白家并不算透明人,尤其还有个难缠的姑姑李依。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她指向李程脖子上挂着的那个倒锥形的黑色挂坠,锥形的四面都刻着咒文。

“这是囚禁和驱使小鬼的钉魂锥,他的这个三面锥,封印着三只小鬼供人驱使,也相当于一种契,只是小鬼能力有限。”

“……”

白芳茗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脖子,被缠住的窒息感还未散去。

皓月在空气中绕了绕手指,那根发带立马飞到李程身边,吊起他的脚,绕着他的身躯翻涌。

她手指一动,发带随着她转动,晕过去的李程横肉颤抖,仿佛发带边镶着利刃,不断地割着他的肉。

皓月把对白芳茗的不满全都发泄到李程身上,不一会儿李程便浑身簌簌,冷汗顺着发丝如缕地滚到地上,进气多出气少了。

“别把他弄死了。”她冷眼觑着倒挂着的李程无力地吐出舌头,反胃之感再次涌现。

“他的这块上面裂纹布满,顶端还加持了放大鬼物凶戾的符文,很容易让恶鬼失控,被人发现了,也只能当成他不小心喽。”

皓月笑笑,眼角浮现出不屑于嘲讽。

“毕竟,哪个无名恶鬼敢在白家作乱呢?”

//

温热的水珠落在女子的乌黑发丝上,长发成缕地披在白皙的肌肤上。

白芳茗抚摸着打湿的发丝,不断回想着刚刚那血腻腻的长发鬼缠住喉咙的感觉。

她打了个冷颤,后怕袭来。

将控温的开关调到了最大,皮肤被热水熏得发烫刺痛,那股渗人的寒意才消散了些。

白芳茗关了水,用手抹开浴室中镜子上沾满的雾气。

李程打的那个巴掌印愈发明显,肩膀上也有几片青紫,最严重的是脚跟的擦伤。

皓月吸走了长发鬼的伤害,却无法让人为痕迹消失。

白芳茗的后脑勺发疼,太阳穴突突地乱跳,温暖的水雾阻碍着换气扇工作,她有些发晕。

忽然,她注意到了胸前那颗艳红的圆斑。

准确来说,不是完整的圆形,它像一轮渐盈的凸月。

白芳茗摸上这块红斑,不痛不痒,但瞬间,她感应到了女鬼皓月。

这只鬼正躺在她的床上,闭目养神。

“……”

红斑的大小与那颗木珠一致,也许正是木珠发烫,印在了这里。

白芳茗裹上浴袍,找出药箱处理脚跟的伤口。

她用棉签蘸上碘伏,轻轻地沾着伤口。

白芳茗痛得脚趾蜷缩,手都发起了抖。

“啪!”

放在沙发上的碘伏瓶盖被她的动作晃掉,竟然立了起来,沿着地板向远滚动出去。

“唉……”

白芳茗下意识地去抅它,可痛得木了的脚一动,她控制不住地重新跌坐回沙发。

瓶盖顿住,一双精巧的绣花鞋出现在白芳茗眼前。

皓月弯腰,拾起那个小瓶盖,放回沙发上。

白芳茗抬抬眼皮,发现女鬼那身破烂的红色裙子修复完整,脖子上戴着红绳穿着的一颗与她一模一样的木珠子。

她道了声谢,继续给伤口上碘伏。

周身一凉。

皓月走到了她的面前,微微倾身。

“你干什么?”

白芳茗看到女鬼眉角有一颗红色的痣,这距离好近。

她抗拒地向后仰。

皓月弯着眉毛,继续靠近。

白芳茗身后就是沙发靠脊,她抬手推开了皓月。

褐色的碘伏药水飞溅到她鲜红的衣裙上,瞬间消失不见。

白芳茗皱眉:“你到底想干什么?”

皓月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你是我的主人了,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说着,白芳茗感到脚踝一凉。

皓月执住了她的脚腕。

淡淡的冰凉气息顺着她的手指涌入伤口之中。

灼烧的痛感瞬间被缓解了许多。

白芳茗下意识地蜷起脚趾,小腿起了一层颤栗。

皓月慢慢蹲下,取了一根新的棉签,沾上药水,仔细地为白芳茗擦拭着伤口。

她吸吸鼻子,没有闻到任何味道,又观察着药瓶,勉强读出了上面的几个字,却看不懂是何意思。

皓月揪住伤口边缘了一片死皮,慢慢地撕扯。

“嘶……”

白芳茗浑身打了个抖,痛感才顺着小腿刺入大脑。

粉嫩的肉和鲜血一同流了出来,皓月直勾勾地盯着,一用力,完全扯下了那片死皮。

“你!”白芳茗横眉,一滴冷汗顺着她的额角流出,她来不及擦,腿脚蜷缩,挣脱皓月的手腕。

皓月却不松手,拉住她的脚踝,低头对着那处伤口吹气。

“忍一忍,马上就不痛了。”

她是鬼魂,并没有吹出气来,那股冰凉感顺着手指,摩挲着传入被嵌住的脚腕。

这一瞬间,白芳茗竟然瞥到了女鬼眼中的片刻柔情。

她浑身一抖,找出药箱里的纱布,收回自己的脚。

“可以了。”

老宅之中并没有治疗擦伤的药膏,她只能用碘伏先消毒,包上纱布,等离开了再去买药。

今日大姐白芳芮回来,白洵要举办家宴,白芳茗不能缺席。

她收拾好了药箱,换件衣服,往东边她名义上的母亲路凝之的院子去。

跨进路凝之院子的小门,茉莉染香了这片空气,驱赶走了萦绕在白芳茗鼻尖的血腥味儿。

路凝之穿着一件黑色的旗袍,立在暗红的花丛中给月季花浇水。

这丛黑巴克颜色格外幽深,只有日照充足的地方才能将黑巴克养得如此之好,可这株黑巴克却生在一片背阴的土包上。

路凝之只会精心照顾这束花。

她看见白芳茗来了,只淡淡地抬抬眼皮,并未放下手中的喷壶过来。

花园中的小路泥泞,白芳茗走到那株花前。

娇嫩的月季好似忽然攀长,旁侧伸出一道道利刺,在她的小腿上刮出了血印。

“我晚上就要离开。”

路凝之说:“已经安排了明天早上的车送你。”

她们的交谈完全不像一对母女,冷淡至极。

实际上,路凝之是她名义上的母亲,从未照顾过她,甚至还与害死她的生母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只是她们在白家,是一体的。

“我晚上就要离开。”白芳茗重复了一遍。

路凝之均匀地将水珠喷洒在花苞上,黑色的骨朵泛出油亮的光。

白芳茗又想到了长发鬼的头发。

她背后阴渗渗地,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她。

胃中又开始翻滚。

路凝之扫过她的小腿,眼神落到了她脚踝缠着的纱布上。

“你怎么了?”

花上的一滴水流到白芳茗的脚背上,她的伤口发痒起来。

她憋了一口气,轻声道:“我把李程打伤了。”

话出口的那一刻,巨大的后怕爬上白芳茗的脊背。

李程那样熟练又下作的手法,他绝不是第一次用三凌锥里的鬼怪害人。

她站在这片浓香之中发了抖,不由自主地出神回忆起藏书室中发生的事。

从壶中倾撒出的水珠在空中凝滞了一秒,路凝之把洒壶放到地上。

“在哪?”

“藏书室。”

路凝之沉思片刻,道:“先去参加家宴,晚上你开我的车离开。”

“好。”白芳茗搓搓手臂,咬住唇边的软肉。

路凝之侧身,离开了这片花丛。

“走吧。”

白芳茗怔然地看着她的背影。

片刻之后,她看向那朵黑色的花苞,揪掉了这颗饱满的花头,随手扔在泥中。

“啧。”

皓月在她耳边嗤笑了一声。

白芳茗若无其事地离开了路凝之的院子。

//

白芳茗按时间到和晖堂去,许久不见的大姐白芳芮带着姐夫周铭回来了,也端庄地坐着。

白芳茗和他们打了招呼,白芳芮淡淡点头,姐夫周铭笑着跟她问了好。

她寒暄了两句,坐到了母亲对面。

餐厅之中诡异的安静,一旁的佣人竟然有序地将佳肴摆放到餐桌之上。

用餐前的宁静被三太太李依的到来打破,她涂着张扬的烈焰红唇,比端庄的路凝之要年轻许多,像一位不到三十岁的□□。

李依像是没有看到餐厅之中的众人一般,直接走到了上位,坐在了主位之下的第一个位子。

白芳芮脸色瞬间一变,冷声道:“这是我妈的位置。”

李依斜了一眼她,笑出了声:“哦。大小姐先把你妈从灵堂里请出来再说吧。”

她屁股坐得牢,丝毫不动。

白芳芮一把握住了餐盘中的叉子,如果不是周铭拉着她,那把叉子可能就要塞到李依的嘴里了。

她松了手,叉子“叮当”一声,落回了盘子中。

“三妈,我妈一天没死,你就一天没资格做这个位置。”

“那就等家主来了,让他说我有没有资格。”

李依仗着为白洵生下了唯一的儿子而嚣张,丝毫不惧出身背景高的大小姐白芳芮。

白芳芮瞪她,气鼓鼓地。

周铭安抚性地拉住了她的手。

家主白洵拄着一根黄花梨手杖走了进来,他并不迟缓,那根手杖上的鬼脸结疤,增加了他周身诡异威严的气度。

白芳芮冷声说要保留母亲的位置。

白洵扫过李依,她忙说:“我想跟苍儿面对面坐。”

他皱眉,看了一眼白苍位置的空缺,说:“你坐到后面去。”

李依颇有不甘,只能让了。

白芳茗喝了一口面前摆放的她根本不喜欢的苦茶,敛住了嘲讽的眸子。

这座古宅子,里面住的人也是古的,身上那股令人作呕的古味儿,再好再雅的熏香也压盖不住。

白芳茗饿了,她抬眼看钟。一不小心对上了白洵手中那根手杖的杖柄——凶猛的眼镜王蛇的蛇头。

蛇眼是两颗天然形成的黄花梨鬼眼,格外的诡异。

她匆匆瞥开视线,那股被鬼眼盯上的悚然之感仍在。

沉暮的钟忽然敲响了六声,白家一月一次的家宴要开始了。

白苍姗姗来迟,一落座李依便究根结底地盘问他去了哪。

十五岁的半大男孩最讨厌家长对自己关怀备至、指手画脚。

他并不理李依,捏紧了刀叉,金属划过瓷盘,发出刺耳的噪声。

“谁要吃法餐的,难吃得要死。”白苍皱着眉表示嫌弃。

李依被儿子落了面子,浑身散发着不悦:“不是你说要吃鹅肝的么?”

白芳茗切下一片鹅肝,填入口中,她吃不惯内脏,忍着恶心,还是吃完了。

这个家中唯一有特权的人便是白苍,他把餐叉乒乓一丢,说了一句“饱了”,离开了座位。

白洵不对他发火,反而嘱咐管家,再给少爷做一份他爱吃的。

白芳茗看着眼前精致摆盘的菜肴,更加反胃了。

这个阴气森森的大家族,建筑是古的,人的思想更是古的。

白苍离开,白洵用餐到一半,开始关心起了大女儿。

或者说是大女婿。

他们叽叽喳喳说着些家族内部的事情,将女人排出在外。

白芳茗装作被面前美食吸引的模样,竖起耳朵专心听他们交谈的内容。

周铭用餐礼仪得当,一幅温文尔雅的样子。

“这次过来除了陪芮芮回来看你们,还有就是去江州处理点儿事情。”

听到了“江州”,白芳茗的刀叉顿了一下。

她正是在江州上大学。

不过江州向来是白家在管,怎么轮得到他插手。

白洵也有同样的问题。

“不是外人请托,是家里一个姑娘,在江州大学上学,许久联系不上了,正好芮芮要回来,母亲叫我顺便来看看,也跟爸爸您说一声。”

如今的夏国,玄门势力衰微,几个庞大的家族把持着几方,互不干涉。

周家不如白家,但周铭是这些年轻人之中的佼佼者,灵感出众,而白家唯一的男丁白苍不过十五岁,天赋一般。

白洵将自己的大女儿嫁给他,借此笼络他。

白洵听罢,拧着的眉头才舒展开来,他每过一天,便老一岁,看着朝阳般升起的新一辈,心底忌惮无比。

“说起江州大学,小茗也在那儿上大学,到时候可以找她。”

周铭礼貌地对白芳茗笑笑:“那就麻烦二妹了。”

“不会。”白芳茗同样回了一个假笑。

白洵忽然注意起坐在后面的二女儿。

她穿着素衣,已然显示出貌美。

皮肤白皙,弯眉俊俏浓密,有一双随了母亲细长上翘的丹凤眼。

白洵向路凝之问道:“小茗今年二十了吧。”

“小茗刚过了二十二的生日。”

白洵没有分毫记错女儿生日的尴尬之情,一双利眼如他手杖上的鬼眼一般,上下打量着这个不起眼的女儿。

白芳茗如同被恶蛇盯上了,后颈竖起了一片汗毛。

白洵语气颇为柔和,问:“许家的小公子也在江州大学读书,小茗你认识他吗?”

白芳茗摇头。

“那就多去接触认识认识,你也该为家里做点事情了。”

头顶的水晶吊灯散落出柔和的光,手中的刀叉反射出冷茫,不算尖利的刀刃上沾染着浓稠的红色酱汁,像是人的鲜血。

白芳茗停止联想,温驯地点了点头,白洵才满意地收回目光。

她将沾满酱汁的沙拉塞进嘴中,一下一下细细地咀嚼到软烂后再咽下去,似乎在品味每一种菜的滋味。

白芳茗的侧腰滚烫,口袋之中的木珠子隔着一层薄衫,发出炙热的温度。

一顿折磨人的家宴又结束了,白芳茗站在最后,等大家都离开了才能走。

路凝之把一串钥匙放到白芳茗的手中,悄声说:“路上没有灯,不要停。”

屋子外刮起了阴森森的寒风,一众人的背影虚虚,逐渐变成一片鸦羽,消失不见。

她回了屋子,拿好自己的背包,趁着月色朦胧,开车离开了老宅。

宅院建在山上,一开出大院,几只老鸦凄厉地叫着。

白芳茗瞄了一眼窗外,月亮隐去,天色被张牙舞爪地巨树遮蔽,墨黑一片。

她打开了大灯,可只能照亮前面一两米的距离。

忽然,几道黑影迅速窜过,被车灯无限地放大。

白芳茗眼角一跳,握紧了方向盘,用力踩下油门。

路凝之的话回响在耳畔,她不敢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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