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爷子领着姜辰出来,姜宇立马捧着柿饼屁颠屁颠地跑过去:“老爷子,吃柿饼,辰辰他情况怎样?”
嚯,那混不吝的家伙,也就姜辰来问诊的时候,能够稍微大方点儿!
张老爷子馋这柿饼好久了,每次姜天成过来,嘴里都叼着一个嚼啊嚼,脸上的表情别提多美了,将人勾得肚子直嗷嗷!
夏蔷薇心灵手巧,做的是流心柿饼,张老爷子一口咬下去,白霜下流动的软糯果肉,就滋溜一下,滑进他的嘴里,沁得满口香甜。
“唔,好吃!难怪小姜天天藏着掖着,这是怕被人惦记上,跟他抢啊!”
姜宇啃着柿饼,疯狂点头:是极是极,连儿子都防的那种!
谢诤步履轻盈,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姜辰的身侧,他将手里的柿饼掰成两半,一块塞进姜辰嘴里,一块拿着自己吃:“嗯,夏姨的手艺确实好!”
姜辰经过开导,从牛角尖里爬出来,看了眼无人投喂的老哥,咬着柿饼心里喜滋滋。
嘿嘿,人无我有,就是格外甜!
张老爷子从竹篮里,又摸了一个柿饼出来,才抽空回答道:“没事,稳步恢复中。回去记得少吃多餐,运动适量,注意休息,还有补身丸也要盯着他吃,不能再三天撒网两天打鱼了。”
姜辰的嘴里被柿饼塞得满当,含含糊糊地反驳道:“我有记得吃,每次过来复诊时,药瓶里的补身丸,都给我吃的干干净净!”
张老爷子撇嘴:“小子,别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你那脉象可骗不了我!你的确吃完了,但没按医嘱吃,而是把它当作提神药在用!”
然后,拧住姜辰的耳朵:“给我记住咯,一天只能吃一颗,虽然这是温补的药,可是药便有三分毒性,若是吃多了,你的脏器一样承受不住!”
姜辰哎哟一声,讨饶道:“知道啦,知道啦,这不是前段时间特殊嘛,以后不会了!”
“好啦,慢慢教就是了。”胡老爷子将嘴里的鸡油葱花饼咽下,挤眉弄眼地瞥了一眼想动作,却又不敢动作的谢诤,调笑道:“要不是你有医师的名头镇着,人家老大恐怕早就忍不住出手了,看你那老胳膊老腿的,估计连一手都遭不住!”
张老爷子瞅了瞅看似灵秀通透,实则一窍不通的谢诤,心下不禁好笑,这家伙连假嚎都没分辨出来,就急吼吼地给护上了。
他松开手,将几个小年轻轰了出去:“走走走,别在这妨碍我给其他人看诊。”
老爷子,我跟你是一卦的啊!
姜宇站在屋外,内心倍感受伤,看向谢诤的眼神更是分外幽怨:好不容易看一次小辰吃瘪,下次不知又得等到何年何月了……
可惜谢诤的目光半点都没分给他,反而一分不漏地落在了姜辰身上,抬手碰了下他的耳朵:“疼吗?老爷子,他这是生气了?会不会影响到你以后的诊治?”
姜宇浑身一个激灵,往后撤了一步,揉了揉酥麻的耳朵,也发现了谢诤对情绪这块不太敏感:“不会,他关心我才会这样,没用多少力气。”
谢诤伸出的手僵了僵:“那就好!”
随后,他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转身向外走去,藏于衣袖的五指绷紧,指节攥得泛白:这该死的追逐欲,总让虫的爪子不听使唤!
他用余光扫了眼,刚超过他肩膀的姜辰: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崽子呢!
雄虫的心灵与身体都极为脆弱,夭折率常年居高不下,在幼崽期时则更甚。
所以在帝国,若有雌虫未经当事虫同意,便以暧昧、挑逗、抚慰等,具有性暗示意味的不恰当动作,触碰了雄虫的面部与身体。
一旦对方投诉,那么即便对方是他的未婚雄主,也仍旧会被雄虫保护协会,给直接丢到军事法庭上,以猥亵罪起诉,还是有加重情节的那种!
姜辰跟在谢诤身侧,稍稍落后一步,看着他白衬衣下僵直的背脊,与前行时略显生硬的步伐,嘴角微微上勾,感觉此处风景独好。
姜·人间清醒·宇左看看右瞧瞧,总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但又找不到哪里不对,只得追上去继续解释道:“不会的,老爷子可喜欢辰辰了,还曾动过收他做关门弟子的心思,可惜被这懒家伙给赖掉了。”
姜辰怒目:“谁懒了,我那是身体不好!学医可劳神耗力了,你看我这一步三喘,脑袋转快了,都会脸色卡白的样子,真要去学了,那还不得丢掉半条命吗?”
噗嗤!
用红绸发带扎着双麻花辫,外加灰色工装裤的马春兰,与身穿确良碎花白衬衣,脚踩黑皮鞋的慕云芝,站在不远处掩嘴偷笑。
两人笑得梨花带雨,显然是被好似猫仔般炸毛强辩的姜辰,给逗得笑到不行。
慕云芝自从调到仓库做记分员,不用再挑臭烘烘的粪肥后,便又穿回了原本的衣服,看起来自信与娇俏不少。
经过小河沟事件后,姜宇也与她们混了个脸熟,见面总会打上一声招呼:“你们这是干嘛去?”
他探头看向慕云芝手中的竹篮,见里面是一条白芙蓉与两瓶杜康,这东西无论是送人,还是自用,都是上佳的选择。
“看啥,快起开,又不是给你的!”
马春兰抬手把姜宇拦了回去,顺带推了一把慕云芝。
慕云芝鬓边的发丝随风轻扬,露出浅粉色的耳垂,她顺着马春兰的力道,往前走了几步,将手里的竹篮向谢诤递了递:“谢谢你上次救了我的命。”
此时,谢诤仍陷在自己可能成为猥亵犯的自弃中无法自拔,他的眼眸漆黑幽冷,宛若死寂的深潭,直愣愣地盯着冲进视野的活物。
不过在旁人看来,就成了专注的对视。
慕云芝被他看得一窒,猛地低下头去,眼睛紧盯着脚尖不放,心怦怦跳个不停,热意带着淡粉色的红晕,自耳垂向外漫去,瞬间侵染了眼尾与眉梢。
她支吾着说道:“其实早就该来了,但那会我名声不好,总被说闲话,所以不想带累你……”
刚还在为那独一份的特别,而欣喜不已的姜辰,看着眼前同穿白衣,分外相衬的两人,心头不由升起一丝迷茫与颓丧。
他不过是一条带着废材系统,连破解老哥的配角命运,都需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倾尽全力的咸鱼。
又如何能阻断主角命格间的吸引,去摘得那颗已有命定伴星的星星呢?
作者有话要说:谢诤呆滞:我,正直勇武军雌or猥亵犯预备役???
姜辰搓手:我真的不懒,只是咸鱼了一点而已~
作者摇头:三观有壁,总在鸡同鸭讲,急需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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