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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现代甜饼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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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

天气预报说新一轮的寒潮即将来临,请市民做好防寒准备,果不其然在第二天傍晚,帝都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点亮不久,随之而来的就是气温骤降的秋雨。

雨势渐大,不出几分钟就形成了一道淡雾色的雨幕。北风吹来,豆大的雨滴斜斜地拍在灯火通明的摩天大楼玻璃上。

“这一季度市场股价……”

男秘书翻页笔正聚精会神、斗志昂扬地讲着公司总结报表,这场高层会议不知道开了多久,大家都开始疲累了,偶尔有一两个人原本端正的坐姿也开始松懈起来,只不过还没有喘口气,就被旁边的人无声地戳了戳。顺着同事眼神看到了对面最中央的人。

年轻男人是寒氏集团刚上任不久的大公子寒朗,二十来岁的年纪在国外连书都还没有念完就回了。

本认为他是在异域他乡闷得太久了,一时心血来潮,胡闹罢了,没想到竟然试着接手家业。作为老部下的他们当初都觉得不可思议,

但是郁修庭虽然也觉得奇怪,但后来认为让寒朗早些接手也是好事,反正位置迟早也是他的,于是给了一个挂名总裁的职位试试水,就是寒公子从摸爬滚打开始,凭实力用了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就能将公司事务处理得游刃有余,说话做事更是雷厉风行,渐渐地有了话语权。

今天难得见他心不在焉,连钢笔被他握在掌心中用拇指打开又闭合无数次。

等到秘书的总结部分临近尾声、正要讲结束致辞的时候,穿着修身笔挺黑色西装的男人直接将手摊开在桌子上,连笔帽都没盖好的钢笔在“噼啦”金属闷响过后往远处滚去,只留下一句:“今天到这里,散会。”

神情冷峻的男人起身,一边系着西装的扣子,一边步履匆匆地往门外走去,留下会议室的人面面相觑。

秘书望着寒总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怔了怔,握着翻页笔的手还僵在半空:“……是我讲得不好吗?”

见到上司走了,管理高层的干部们都松懈了下来,最近集团要搞个大项目,大家这个月都是马不停蹄的轮轴转,终于能歇一口气的中年男子优哉游哉地打开保温杯,喝了口枸杞丹参茶,笑起来的时候眼尾褶子像沟壑:“寒总应该急着去医院接老婆去了吧。”

“不会吧,怎么可能?”

旁边的人嘴上否认着,但还是凑上来八卦道:“寒总家里的那位真的是前些年倒台季行谏的亲戚?”

另一个老油条边收拾着散乱的文件摇头搭话道:“不清楚,毕竟谁也没见过啊,再说了,是不是那一位也只有寒总知道,咱们插嘴什么?”

还想再说的人听到这句话也识相地噤声了。

在公司里讲顶头上司的私事怕是不要命了。

但是既然提到了那个“他”,不说上一嘴过过瘾还真的是让人心痒。

当年季家真的可以说是家大业大,白手起家也能一跃成为行业之首,让无数企业都投出合作的橄榄枝,只不过最后得罪人被倒闭了,但哪怕趁此机会分到一小杯羹也能完全够夕阳得不能再夕阳的产业再撑二十年!是以那些大大小小的集团皆是蜂拥而至,都把季家产业瓜分地干干净净。

得亏还有现代法律和仅剩“祸不及家人”的良知,被丢在医院的纪挽才没有遭毒手。

具体什么病谁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以前有个正经又体面的工作,结果因为家族遗传病就退居二线去大学当老师,后来连老师都当不成了,只得长期在医院接受治疗。

你瞧季家那时候也算有钱的吧?砸了不少钱也只是把他的病养好三成。

纪先生的病好不容易有些起色了,结果因为季家倒台又遭受了打击,身子骨变得更糟了不说,精神方面算是彻底出了问题,被抢救回来之后性子变得很孤僻,成天成天地不说话,跟个木头人一样。

季家一倒,谁都不愿意管他了。

正当季行谏生前在医院预存做治疗的救命钱快花光的时候,未曾出面表态的寒氏集团却突然也插了一手进来,本以为会出手吞并那些贪得无厌、吃相太过难看的小资小户,却不承想寒家什么都不要,只要了一个病恹恹的纪挽。

而那个时间点正是寒家大公子忽然放手所有事、匆匆赶回帝都的时候。

“你是不知道,老郁董和寒总就因为这个吵了好久,斥责说他不该冲动。本来寒氏集团在人家瓜分季家产业的时候抱着中立态度,根本不想趟这个浑水的,结果连地位都没有稳固的寒朗一回来就要了个没有任何价值的神经病。这算个什么事?劝又有什么用?关键是当事人听不进去啊。”

“是是,您说得对。”

参加会议的还有其他公司想谈合作的代表,听到一条可以投其所好的门路自然不肯放弃。知道些内部消息的员工收了好处后不禁吐槽道:“你说说那个纪挽现在一无所有,年岁比寒总还要大些,除了那张脸还能看,还剩个什么……”

原以为寒家只是把纪挽接过去当个宠物或者小蜜,谁知道是真的上心,三天两头就要亲自带他到医院去。为了方便,寒朗特意在市中心顶级私人医院旁花了上千万附近买了一套房产,公司的事情一处理完就迫不及待地跑回去。

不知道到底带回来个随时爽一把的情人还是请来了一尊供着养着的大佛。

一道闪电经过,无声的亮光照亮了茶水间中两个人的侧脸,巨大雷声响过,暴雨倾盆而下。

限量版豪车缓缓驶进某处敞开的别墅大门,在明亮的灯前黑色车身流转着奢华低调的流光,车轮刚稳稳停下,早就在门口等候的老管家便撑开雨伞走进雨幕去迎接终于归来的主人。

男人身上已经有些湿了,敞开的定制西装外套露着里面紧贴腰身的衬衫。寒朗撩起落下来的几缕额发,皱着眉头扯开胸前的领带,步履匆匆地穿过大厅往楼上走去:“他今天怎么样了?”

老管家接住寒朗跑过来的外套,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纪先生还是老样子,医生今天已经来看过了。”

寒朗突然停下步伐,回头往下看着距离他五级台阶远的老管家:“他们怎么说?”

“治疗措施还需要找领域的专家权威联合商议,目前还是只能走保守……”

他还没有说完,男人直接不耐打断:“知道了,你下班吧。”

这座别墅远远没有本宅的大,但是胜在温馨精致,宛若与世隔绝的安乐窝。寒朗其实不愿意自己和纪挽的小家有别人打扰,奈何公司的事情已经让他分身乏术,所以自己不在的时候,还是会让调来信得过的人来帮忙照看。

寒朗走到紧紧阖上的门前,刚要去握住门把的手撤了回来。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穿着仿佛在纠结要不要马上进去,思量再三才抬动脚步决定先在隔壁房间匆匆冲个澡。

在漫长的三分钟后,伴随“咔哒”的轻微动静象牙色木门的被人从门外推开,而房间里的人并没有什么反应,他坐着轮椅静静地待在靠近阳台的推拉门前,看着外面的光景出神,许久都没有动一下,宛若一件没有温度又精美到极致的工艺品。

推拉门外就是请国外艺术家设计三个月的温室阳台,外面栽着各式各样藏在绿叶丛中的花朵,虽然排得很乱,但隐隐约约能看出凌乱的美感——

纪挽生病以后就喜欢把自己封闭起来,平常也很少碰电子产品来打发时间,整天要么就是睡着,要么干坐着发呆,反正就是不说话。

可对一件事有兴趣之后就沉浸其中,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停下来,直到累了或者发现其他好玩的才会停止。

医生说这个有利于康复和表达,而寒朗想着只要纪挽高兴,怎样都无所谓。

所以纪挽只要有任何喜欢的东西,寒朗都会想尽办法去满足。

就比如前些日子纪挽迷上了养花,寒朗把没开花的、开花的都大批大批地搬回别墅。那些天阳台、院子里都是花香四溢,并且还有个病美人日日夜夜地守在旁边看着别提有多赏心悦目了。

上个月公司年会,部下有个女员工的囡囡织了毛线娃娃鼓足勇气凑上来给了寒朗,他晚上就把小玩意带回去哄人开心,只记得纪挽无神许久的眼睛难得亮了亮,又开始迷上了织毛线。

虽然纪挽现在不会开口说话,只消一个眼神,寒朗就让助手在第二天把所有相关的书籍买了回来,有些甚至是儿童手工的幼稚书。

万万没想到的是,纪挽竟是出奇的乐此不疲,早上起来织毛线,寒朗下班回来又在织毛线,甚至大半夜的带去床上睡觉前还在织毛线,眼睛从来不会酸一样。

寒朗不得已把毛线、长针都收了起来,纪挽才勉强作罢。

可是当时伸手把尚待着温度的工具拿回来时,寒朗看着纪挽睁着那双疑惑又略带无辜的双眸时,他很过意不去,差一点就心软妥协了,但为了纪挽的眼睛着想,就硬是狠下心来让人先休息几天。

现在整个别墅的桌脚、凳脚都被纪挽亲手织的毛线袜子给裹住了,明明走得低奢温馨风格的装饰现在倒是添了一些童趣,连寒朗自己都跟着荣幸地沾了光,有了好多小老虎小狮子之类的五彩斑斓袜子。

家里这番景象,寻常人见了都会感叹一句要是再有一个跑跑跳跳、会笑会闹的小孩子该有多好。其实家族里就有不少可以挑选来过继的,可是寒朗一点都不想要。

纪挽有他一个人就够了,哪里还需要其他小孩子来和自己争宠?

年轻男人走到轮椅前面,用食指指背抚着纪挽略带苍白的面颊。后者仍然低垂着眉眼没有任何反应,唯有轻轻起伏的胸膛和时而眨眼的双眸昭示着他是活人——

纪挽的病就是这样,清醒的时候或许能和人交流,简短的几个字就已经很不错了,但是大多数就是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世界里,对现实外界都是无知无识的。

这个状态其实很好骗。

好骗到就连他现在无名指上的戒指也是寒朗自作主张地带上去的,久而久之就莫名地给了两人已经相守相伴的错觉。

寒朗搬来小孩子用的折叠凳子,身上居家睡衣减少了些压迫感,踩着棉质拖鞋的一米九几大高个坐在上面显得很局促。

他早就习惯了,伸手抬握住坐在轮椅上的纪挽的右脚踝,用炙热掌心熟练替他一点点揉按着小腿——

他太瘦了,脚踝单薄一只手轻易握住,并且还能有些空间,足背略显青紫色脉络落在眼中宛若碎纹瓷器。

“这些天总是下雨,等过些时候天气好了,我就带你出去走走。”

“……”

“医生那边还在尽力联系,咱们也要积极地配合治疗,总不能让人家的努力白费是不是?”

“……”

寒朗说了很多的话,从隔壁街开了新的甜品店再到哪个公司高层出了什么趣事八卦都一一说给了纪挽听,哪怕知道不会有什么回应,还是会耐心地尝试去沟通。

等到今天的按摩复健做得差不多了,精神不太好的纪挽也开始有了倦色,寒朗帮忙洗漱后就把人从轮椅上抱起来一起上了床,晚夜安谧,唯有床头的昏黄小灯静静地照亮一小方天地。

寒朗用双臂将纪挽牢牢地搂在怀里,用自己的胸膛与滚烫的温度筑造了独属于他的安乐窝。年轻男人低下头来,轻轻在怀中已经沉静阖目之人的耳畔乌发落下极轻极柔的一吻,最后又将天鹅绒被往上拉了拉,保证不透风又暖和才作罢。

“晚安。”

……

天也跟着愈发冷了起来,前些天甚至还下了几场雪。

马上就要到年底了,公司上上下下都忙得不可开交,就连寒朗都已经没有好好地阖过眼,不知怎的,他心里总觉得莫名地不安,但是工作上有些事情不能推脱,于是要秘书把必须经过他手的工作送到家里来处理,保证纪挽时时刻刻地落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才作罢。

纪挽出事的那一晚是凌晨,正巧寒朗半夜被急电叫去开会,万幸临走的时候把老管家叫过来帮忙看着,这才没有耽误最佳救治时间。

寒朗当时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的时候,脑子就像死机一样。他根本不记得自己一路上到底是怎么开车过来的,到了医院后连车门关没关都不知道,人直接往抢救室奔过去。

这种突发情况也是医生以前就跟寒朗打过预防针说过随时可能会发生的,所以家属和医院其实两边都已经做好了准备,把人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当寒朗走进病房,看见明明几个小时前还躺在自己怀里安然沉睡的人此刻身上却躺在药水和消毒剂味的病床上时,顿时红了眼眶的他只觉得心头颤得生疼,差点呼吸不上来。

匆匆赶到后面的助理带着病人相关资料和医生沟通病情办手续去了,整间病房里只有寒朗和尚在昏迷的纪挽,不知道过了多久,仪器的嘟嘟声才把他的神志拉了回来。

坐在病床旁的寒朗后知后觉地眨了眨干涩的双眼,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抖得厉害,连甲床都因为紧张失血变得冰冷青紫。

床上的人难受皱了皱眉,随后缓缓睁开了双眸,眼角尚带着点点水光。

寒朗动作比意识快,“腾”地一声站起来,伸手想去擦擦纪挽的眼角,可是又觉得自己手脏还冰冷,临到跟前又撤回来,十分局促地在裤子上蹭蹭,才敢用指腹在纪挽轻轻擦了擦。

两个人无声对视着,一个眉眼清明且平静,仿佛看淡了生死,一个宛若做错事情的内疚孩子。最后纪挽偏过头去不再看他,良久才道:“别救我了,本来就是不值得的。”

纪挽醒了,真正意义上的苏醒。

只是不知道这次能坚持多久。

寒朗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顿时觉得喉咙被人死死扼住一般,胸膛稀薄仿佛没有空气,下一秒就会窒息。他沙哑开口,声音不复往日:“值不值得,是我说的算。”

“何必呢?”

“因为我愿意,因为你需要我,我也需要你,所以我们要天天待在一起。”

寒朗不会说感天动地的情话,他的话很朴实又直白。纪挽的目光瞥见自己无名指上不知道何时被带上的戒指:“你的年纪和予野差不多大,他已经有家室了,我觉得你也应该……”

“我应该什么?”

寒朗没有给纪挽说下去的机会:“应该娶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子和她琴瑟和鸣,儿女满堂,然后你也能沾光,徒孙绕膝 ?”

“纪挽,你甩不掉我的……”

躺在床上的人眸光隐动,闭上眼睛不让人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寒朗,我本不该是你的责任。”

寒朗正要说什么,管床护士推门来给药了,因为有些检查结果还没有出来,医生暂时给的是糖盐水走静脉补充点营养。

他本来想帮忙,可是刚一接触纪挽的手背就被不动声色地躲开了。

生怕他生气再有什么好歹的寒朗只得让护士动作轻一点,而他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瞧上去活像淋雨流浪小狗蹲在门口,等待屋里的主人开门让他进去。

值得庆幸的是,纪挽有个心软的毛病,每次吵架都会主动给人找台阶下。

病房再一次陷入尴尬的死寂,最后纪挽妥协下来:“太安静了,我现在不想睡觉。”

“那、那我给你放电视看?”

说罢,寒朗作势去找遥控器,谁知道纪挽却说:“我不想看电视,太吵了。”

“这样啊。”

见人难得清醒,寒朗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讨得欢心:“那我给你唱一首歌好不好?”

“……”

寒朗是从公司几乎是飙车过来的,一点刹车都不敢踩,所幸半夜大街上没有什么人,一路上畅通无阻但还是连闯了三个红灯,助理去车上后备厢把陈置许久吉他上来的时候,居然发现不仅车窗上被贴了违停的罚单,并且连车钥匙都没有拔!

病房里暖气开得很足,寒朗低下头时白皙额头前落着几缕乌黑的碎发,说到底他还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轮廓还稍显稚嫩,但唯有此刻他才卸下平日在人前严厉冷酷的伪装,显露出几分放松的神情来。

他拨动琴弦试音,也不知道自己生疏了没有,在那刻仿佛瞬间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

只不过两三年的光景,男孩在不知不觉间蜕变成了能独挑大梁的男人,此刻他身上还穿着名贵西装,腕间在抱着吉他坐下来时还露出价值七位数的名表,虽然衣衫有几处因为奔波而有些皱了,此等情状总给人一种伪装成熟大人的莫名违和感。

画地为牢却又甘之如饴。

“这个还是当年竺师兄告诉我的馊主意,说学会这个能加印象分,准能讨喜欢的人欢心。”

那时候他满怀期待地悄悄学了好久,可惜纪挽后来因病辞职不做老师,之后又在季行谏的羽翼下保护得很好,寒朗始终没有机会再见到他。

寒朗右手匀称修长指节稍稍用力,手背便露出浅浅筋骨。两个人先前的不愉快仿佛烟消云散。他清了清嗓子,缓缓低声唱着,宛若在远山上泻下来的清泉山水:“……或许,只有你懂得我就像只被困住的野兽……”

男人的声音低沉轻缓,唇角微挑笑起来的时候吐词带着几分慵懒,双眸饱含着一如当初汹涌的爱意,只是他未曾也不敢抬头看,宛若已经叼着世上最好看小花的孤狼在心上人门口犹豫徘徊,想要让对方展欢颜,当然能摸摸自己的脑袋就更好了。

可临到跟前却变得胆小瑟缩,好不容易迈出的前爪又退了回来,对自己简直是懊恼又讨厌。

“……我不舍得,为将来的难测就放弃这一刻……”

纪挽状态很不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在寒朗的歌声与弦声中已经安然睡去。

双眸轻阖的他头偏向另一侧,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怎么,眼尾有抹不易察觉到的红。纪挽的呼吸轻到连被子都没有多大的起伏,略显凌乱的及腰乌发遮掩下的一小节苍白脖颈。视线要是再下移就能轻而易举地看见瘦削嶙峋的锁骨。

寒朗将靠近自己这边的床边护栏小心地放了下来,然后和衣侧躺在了纪挽的身侧。外面下着鹅毛大雪,可病房里却是温暖如春,比怀中人高出大半个头的男人占着病床三分之一都不到的地盘,半截身子都悬在外面。

可他并不在意,反而用手揽过纪挽的腰,固执地让其与自己贴合到一丝缝隙的都没有,并且还让纪挽的脚掌贴踩在自己的脚背上,以绝对占有的姿势去用自己的温度去暖化这个身冷心更冷的人。

他的大手覆在纪挽那只同样带了对戒的手背上,原本冰冷指环从此有了温度。寒朗的额头埋在纪挽的颈窝,觉得自己就像暂时有了家的小犬,只是不知道如何才能长长久久地留下来。

纪挽又住了五天院,寒朗也跟着陪了五天。

这些天里纪挽的精神比刚开始好了不少,有时候也能下床走动走动,但也坚持不了多久,离床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坐在轮椅上。

清晨雪大,从落地窗下看过去白蒙蒙的一片。

等会就能出院回去休养了,但是寒朗还是不放心地去楼下买能暖胃的早餐。推门的那一刻他的脸都是红红的,黑色大衣上还沾着几片还未融化的雪。

“等会儿下去的时候,我给你再多穿点衣服。”

寒朗边低头对指节哈着气,边领着热气腾腾的白粥往坐着轮椅的人身边走去,却意外地发现纪挽又偷偷地把一团毛线拿出来织,只不过看着眼熟——当初他怕纪挽沉迷太久坏了眼睛,还没有成形到能看出它是什么,就把东西“无情”地收走了。

可是现在看来,发现纪挽原来是在织一条奶白色围巾,尾指还勾缠着一根线。围巾上面还有一只分不清是狼头还是狗头的图案,或许是想让这只玩意有辨识度,还用淡蓝色的线描边并点缀了眼睛。

男人心神意动,弯下腰凑近些,近到他都能在纪挽的眼睛看到自己的倒影。

而那双眼睛此时是难得的明亮清醒。

纪挽抬头静静地看着他,在两人呼吸交织中,从容地将末尾还垂着两根竹制编织针的围巾绕在寒朗的脖颈上,随后垂眸整理比画长度道:“还要再长一些。”

寒朗握着他的手,眸中闪动着受宠若惊且激动难掩的神采:“是啊,还要再长一些。”

上天眷顾,祈求你陪我身边的日子再长久一些。

最好永不分离。

“今日风雪大,我们一起回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些天运气太差了也很难过,然后本应该放在上卷结束的甜饼番外提前放出来了。

歌词引用: 《想自由》 (原唱林宥嘉),but徐秉龙版本的在备研那一年听了无数遍!!!写这一章的时候就是单曲循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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