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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酒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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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昼上一次不穿裤子,真的不是故意的。

方昼这一次不穿裤子,却是精心设计的。

许慎之一个劲地支招,甚至打视频过来指导。

视频一接通,许慎之跃跃欲试地说:“有没有口红!高光!臀膜!”

方昼震惊:“什么东西?”

“都没有吗,我还准备把你好好打扮一番,走诱惑路线。”许慎之有点可惜,仔细瞅了瞅方昼的脸,释然地摆手,“算了,你底子好,用这些说不定适得其反,还是走经久不衰的清纯路线吧,你照我说的做。”

五分钟后,方昼走到全身镜前。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腿,笔直修长,皮肤白嫩,好似柔软细腻的乳酪。细细打量,从被宽松的深黑睡衣遮住的臀部,到隐没进毛绒拖鞋里的脚踝,双腿连成一道并拢的优美曲线,忍不住让人联想,强行握着这曲线往两侧打开,会是怎样旖旎的场景。

镜中人挠了挠蓬松的头发,似乎是半夜睡觉被吵醒,冰凉的黑色布料松松垮垮,勉强遮住温热的身体,稍微一走动,大腿上部的内裤边缘若隐若现。纽扣也歪歪扭扭,胸膛一小片雪白而柔软的皮肤半露不露,像躲在衣服里期待抚摸拨弄的花苞。

方昼默默把衣摆往下拽了拽:“是不是太情/色了?”

许慎之说:“注意用词,这叫情趣。”

方昼越看越是犹豫:“真的能行吗?我第一天晚上也穿的这件,关先生看到我光着腿就撇开眼睛了,他很绅士的,不会到处乱看,我觉得这种情趣应该勾引不到他。”

许慎之冷笑一声:“绅士,不过是男人欲望的遮羞布。”

方昼被他的用词惊呆了。

许慎之语气笃定:“今时不同往日,你们那时候刚认识,他当然要做个人了。现在你再穿成这样去诱惑他,他绝对忍不住。你听我的,聊天时先走温情路线,感化他。情到浓时,你再故意装作不小心打翻了什么东西,让他帮你擦擦腿,擦擦身子,渐渐的他这手就会往衣服里面摸了。顺利的话,你的内裤就会被扯掉。”

方昼捂着脸听完,感觉看完了一篇十八禁漫画。

他虚心请教:“怎么走温情路线啊?”

许慎之满不在乎:“这个你随意发挥,重要的是后面。如果你露得足够多,男人根本不会在意你说了什么,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我要是你,就把扣子再往下扯开一颗,要露出粉粉嫩嫩的关键点才行。”

方昼觉得手机都发黄了:“那样太明显了,他会看出来的。”

许慎之摇头晃脑:“朽木不可雕也,就是要让他看出来。”

方昼不太明白,紧张地做了几次深呼吸:“那我上了。”

许慎之兴奋起来:“怀挺怀挺!一定要把他迷得神魂颠倒哦!”

方昼很快来到地下酒窖。

地下酒窖设计充满各式各样的弧线,巧妙地连成一条往内收束的主线,越往深处走,越觉得自己闯进一个神秘而美丽的现代山洞。头顶水晶灯的冷白光线摇曳,周遭水晶柜里摆满恒温储藏的美酒,均是深色的瓶底朝外,顺序整齐到有些刻板,仿佛一只只静静注视来客的黑眼睛。

方昼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他很怕冷,还没到深秋的时候便开足了三楼的暖气,就喜欢窝在温暖的房间里。如今一阶阶走过地下酒窖漫长的楼梯,终于来到走廊,双腿已经被冻到微微颤抖,膝盖凝结着一抹逐渐加深的红。

地面铺着柔软的深灰地毯,和毛绒拖鞋的绒毛混淆,让他生出一种光脚踩在乌云上的错觉。

他还没有找到关横的身影,下意识把脚步声放到最轻。乌云慢悠悠地吞噬了外来客人的一切踪迹。

方昼感到晕头转向。

以前想喝酒,安管家会主动帮忙取来,这是他第一次来地下酒窖,发现关横真的很喜欢设计迷宫建筑。他在里面转得晕眩又迷茫,再回头一看,根本不知道大门被丢在哪个方向了。

终于,右侧传来轻微的碰撞声。

他轻手轻脚地往右侧拐角走去。

关横的声音响起:“谁?”

方昼瞬间放松,加快脚步冲了过去。

看到眼前场景,他的心猛然一颤。

关横倚在高台前,纹理繁复的木质桌台上摆着两三瓶酒,都只剩小半瓶。岩石杯七歪八扭地倒在旁边,冰块摔碎了锋利的边角,底部融化成透明的水流,和琥珀色的酒液一同黏腻蔓延,恍若在灌木上攀爬的蛇形藤蔓,被吊灯映出某种迷幻的光影。

关横也置身于这种光影中。

他偏头望向方昼,懒懒道:“怎么来这里了?”

方昼站在原地,竟然不敢随意动弹:“我……睡不着。”

关横说:“过来。”

方昼立刻过去了。

走近之后,他只敢看关横一眼,便低头盯自己的毛绒拖鞋。

关横应该是健身完不久,底下是长裤,上身只穿了一件黑色背心,边缘还能看到被汗水浸湿的痕迹,紧实地贴着胸膛,露出蓬勃而充满力量感的肌肉。或许是褪去束缚的缘故,他的神色有些散漫,又有些慵懒,饶有兴致地盯着方昼。

他的目光先落在领口,再慢吞吞地下移,看到了那双白皙的腿。

这一次,关横没有挪开目光。

方昼莫名头皮发紧,腰肢被熟悉的藤蔓缠住。

过了一会,关横低声道:“坐。”

方昼像接受命令的小狗,这才拘谨地坐下了。

第一下还没找准位置,差点摔个屁股墩。

关横揽住他的肩膀,轻松地把他提了起来,放在位置上坐好。

方昼的声音几乎听不见:“……谢谢。”

关横的语气好像很关心:“怎么睡不着?”

方昼浑身不自在。

许慎之教的各种勾引招数,此刻都在白茫茫的脑海中蒸发成潮热水汽,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他尽量隐蔽地向下拉了拉衣摆,妄图遮住裸着的大腿:“有点热,热醒了。”

关横慢条斯理道:“所以才脱掉裤子吗?”

方昼想要逃跑:“嗯。”

关横的声音里带上笑意:“我也觉得很热。”

方昼眼珠慌乱转动:“是因为去健身了吗?”

“或许吧。”关横倒了一杯酒,递到他的面前,“喝酒吗?”

都递到这么近了,方昼自然不会拒绝:“谢谢,我喝一点吧。”

混着冰块的威士忌,入口便麻痹掉理智。

“关先生失眠会做什么?健身,喝酒,还有呢?”方昼其实更喜欢甜蜜柔和的果酒,这种辛辣的烈酒,他喝了两三口便皱起了脸,“刚运动完就喝酒,对身体伤害很大。”

关横回答了后一句话:“隔了一段时间才喝,还好。”

方昼难掩担忧:“最好是不要喝,头会很疼的吧。”

关横笑了笑,没说话。

方昼犹豫了一下:“关先生晚上也会去极限运动吗?”

关横并不意外:“赵文跟你说的?”

方昼赶紧摇头:“没有,是我自己猜的。我听说,赵医生和您每年都会约着出去玩极限运动。离我们这不远就有蹦极设施,凌晨都在开放,我就想您是不是会去那里。”

关横如实道:“去过,没什么意思。”

蹦极都没什么意思?

方昼好奇道:“那关先生喜欢玩什么?”

关横喝了一口酒。

饶是酒量再好,他喝了这么多,也有些醉了,语调低沉而慵懒:“野外攀岩比较多,也有速降滑雪和高空跳伞,偶尔会出海玩一玩。想不想一起去?景色很美,你应该会喜欢。”

方昼光是想一想,肾上腺素就在飙升:“听上去很刺激。”

他望向关横黑沉沉的眼底,想象着那种极端感,似乎隐约明白了什么,与岩石搏斗登向最高峰,控制双板灵活穿越雪山,从数千米高空坠落,还有厚重海浪下的轻盈世界。一切极限运动的本质都是脱离世俗束缚,在有限的生死边缘寻找无限的自由。

关横“嗯”了一声,支着脑袋看他:“但是很高,小朋友会害怕的。”

方昼嘴硬道:“我不怕。”

关横又开始逗猫:“到时候被吓哭了,也会说出这句话么。”

他想象出方昼抱着攀岩头盔,一边掉眼泪,一边抽抽噎噎地说“我不怕”的场景。

本来这些年玩惯的,刺激到麻木的项目,瞬间涌入了更多鲜活的生命力。方昼说不定还会害怕得抱住他的腰,比极限运动还有意思。

方昼岂会退缩:“我不爱哭的。”

关横笑道:“真的?”

方昼自然知道关横在笑什么。

相识以来,他已经数不清自己哭过几回了,甚至听到关横的童年故事,便感同身受地红了眼眶,泪珠子啪嗒啪嗒地掉在关横的手背上。

他闷闷喝酒:“我只是在你面前哭得比较多而已。”

关横看着他,忽然问:“会觉得疲惫么?”

闻言,方昼一愣:“什么?”

关横垂下眼帘,目光顺势落在桌面,他们的手挨得很近,只要谁勇敢一点伸出手,就能抓住近在咫尺的彼此:“我惹你哭过,让你不高兴,你在我面前,总是很怕我的样子。我有很多东西不能告诉你,所以总是停滞不前,只能等着你来靠近我。”

方昼第一次感知到关横如此汹涌的情绪。

压在心底,低落的,挫败的,灰暗的,看上去根本不可能属于关横的情绪。这些情绪曾经属于暗恋者的方昼,他无数次丈量自己和关横在财富和社会地位方面的差距,觉得自己配不上对方,自卑地不敢迈出脚步。

关横那么成功的人,也会有这种情绪吗?

方昼心乱如麻,张了张口,一时间说不出话。

关横仍然低垂着眼。

错乱的逻辑线条又开始切割他的大脑,他尽力维持冷静:“这个秋天,每一天我都在想这件事,夜晚变得更难熬了。我想让你永远快乐,任何时候无拘无束,不会后悔跟我结婚。可我总有无法坦诚相待的事,不敢告诉你。我想你会觉得疲惫,一想到这一点,我就觉得自己是个失败者。”

无法在感情里运筹帷幄,只能在迷宫里徘徊的失败者。

夜晚和酒精是放大情绪的利器,关横第一次剖开了自己的心。

他想起两个多月里,方昼总是在远处眼巴巴地看着,害怕打扰他治疗,好奇又不敢多问,只能乖乖地等他出来,一起去吃晚饭,完成每一个平凡又毫无进展的秋日。他很想拥抱方昼,很想亲吻方昼,可一想到自己糟糕的状态,只能选择沉默。

这种事本来应该由他主动的。

关横沉浸在灰暗的情绪里。

忽然,手上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

方昼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握住他的手。

方昼很认真地看着关横:“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么想的。”

“我不会觉得疲惫,和你结婚,是我人生中最幸运、最快乐的事情。无论我们的关系怎么样,彼此都有私人空间,不存在你必须立刻告诉我所有事情的道理。我们总有自己暂时不想说的秘密,那就不说,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我随时都愿意听。”

“我会期待那一天,但我不会失望,每天能见到你在我身边,我就很高兴了。”他想逗关横开心,特意摇了摇手腕上的镯子,捧着脸做出夸张的幸福表情,“看到这个镯子我就更高兴了,你肯定想象不出来,我收到这个礼物后有多么开朗,Jesus都被我炫耀得烦了,说他补想当狗狗。”

Jesus那种性格,都不想再吃这对伴侣的狗粮了。

关横终于笑了:“这么喜欢?再给你买一只?”

方昼捂住镯子:“不要,我就要这只。”

这时候,他终于回忆起许慎之的嘱咐。

对了,一定要打碎一个东西。

前面聊得太尽兴,把许慎之教的招数全忘了,这里不能再忘。

方昼本来打算就地摔酒杯,但怕近距离露馅,便借着去挑一瓶新果酒的借口,站起身走到后方酒柜。

他特意寻找了一个不会让溅起的碎片割伤腿的角度,才一咬牙,扬手把酒瓶摔在地上。

方昼生硬地说台词:“哎呀,不好意思。”

弥漫果香的酒液全泼在了他的腿上,顺着大腿往下流淌。

听到酒瓶碎裂声,关横倏地站起身。

他没管地上的酒,第一时间去看方昼受伤了没有。

结果抓到了一只满脸心虚的猫。

关横:“……”

他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

方昼还在生硬地说台词:“哎呀,我的腿湿了。”

关横忍俊不禁:“流了这么多,我帮你擦一擦,好不好?”

方昼求之不得:“好呀好呀。”

下一秒,关横直接把方昼抱了起来。

方昼完全没预料到这种发展,这才是真正地惊叫了一声,下意识抱住关横的脖子。为了防止掉下去,他不得不用双腿夹住关横的腰,像一只不熟练的小树袋熊挂在关横的身上。

这个姿势他从没用过,但很熟悉。

这是十八禁漫画里经常出现的姿势。

他摸到关横臂膀上坚实温热的肌肉,被烫到了似的,立刻缩手。

关横低沉的声音响起,贴着他肉乎乎的耳垂:“抱紧一点。”

关横察觉到他的身体紧绷,还悄悄把腿往后收,企图装作刚刚伸腿夹腰的动作不存在,然后以一种很奇怪的双腿并拢的姿势悬在自己身上。

这样非常容易掉下去。

关横从容地把他的双腿打开,再在尾椎骨上轻轻一按。传说那里是尾巴退化后的部位,不可以随便乱按,过电般的酥麻感窜上脊背,方昼瞬间就软了腰,不得不倒了下来。

两个人的身体这才是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一起。

关横面不改色,一边走路,一边把方昼往上颠了颠。

方昼的脸已经全红了,埋在关横的颈窝里逃避。

关横哄道:“不然会掉下去,很痛。”

方昼的声音细如蚊蚋:“……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关横走得非常慢。

过了好久,关横才把他放到另一处干净的桌台上,稍稍抽离身体。

他坐在高台上,关横仰头望着他。

关横在笑:“好了,从哪里开始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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