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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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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时,方昼始终在想这句话。

关横说,会做他的大人。

他也拥有愿意保护他的大人了。

关横说完,也没有改变十指相扣的姿势,仿佛只是说了一句普普通通的“我很喜欢这个夜晚”。暧昧的气息在晚风中若隐若现,让方昼不敢伸手触碰,只能小声地“嗯”了一声。

两个人在露台静静地吹了一会风,才往楼下走去。

手依然紧紧相牵。

沿路的组员投来“我们都懂”的眼神,Jesus是个大嘴巴,把他们在露台接吻的事情说出去了。根本没接到吻的方昼只能保持微笑,忽然主动提出帮Jesus拿外套,跑回露台。

他捡起关横丢掉的那片彩虹树叶,小心翼翼地装进口袋。

期间这位心虚的小盗贼,不住回头看向露台大门。

他想多留一点纪念品,汽水罐和聊天记录远远不够。

他顺手拎起Jesus的破洞风外套,若无其事地原路返回。

关横靠在墙上,双手抱臂,闭着眼睛等他。旁边是一幅色调暗沉的画作,两个垂着脑袋的小人背对背站立,身后山河像黑沉沉的飓风。两只向对方靠近的手没有相逢,两颗黑色的心脏被一支红色的箭贯穿。

走出展馆,方昼偷偷去打量关横的脸色,依然看不出端倪。

他不禁感觉有点焦躁。

伴侣的情绪太稳定了也不好,你根本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关横说的话让方昼万分心动,却也让方昼万分纠结。

单纯的朋友之间会说这种话吗?

应该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关横也对他有感觉吧?

剩下的百分之十,就是单纯的同情,前辈想要照顾一下小辈?

想到这里,结婚协议中对于产生感情的禁令突然跳了出来,露出满嘴尖牙,狠狠地咬了他的思绪一口。

加粗的黑字在脑海中嗡鸣:“如有一方违反,协议直接作废。”

方昼根本不敢拿这百分之十的可能性去赌。

回到许家,他立刻把情场高手许慎之抓来,寻求场外援助:“我问你,如果你和一个人抱着的时候,他的心跳得特别快,你跟他讲自己有点惨的经历,他也会说类似于‘以后我来保护你’这种话,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喜欢你?至少有一点心动?”

许慎之莫名其妙:“啥玩意啊,你出轨了?”

闻言,方昼一噎,编了个半真半假的理由:“我觉得,我老公……可能比我想象中的更喜欢我。你先回答我,有没有可能?”

许慎之如实道:“说实话,就凭这点迹象,不能下定论。有亲密接触,心跳加快很正常啊。独处谈人生,也很容易有感而发。心动是生活中再正常不过的事,不然crush这个词是怎么来的?这种常见的心动,不能跟想长相厮守的那种喜欢划等号。”

许慎之知道,方昼暗恋了关横很多年。

他也知道,方昼想要的喜欢是长相厮守,不是相敬如宾。

听到这个回答,方昼眼睛里的亮光一点点暗了下去。

许慎之也搞不懂他们的相处模式,总觉得怪怪的:“至少说明他对你有意思,关横那种性冷淡类型的男人,对你有意思就很说明什么了。但是他真的很奇怪啊,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心动了还不采取行动,要么渣男,要么有病。”

方昼难过之余,还不忘护着关横:“他不是。”

许慎之:“……”

陷在爱河中的人,捞不起来,根本捞不起来。

知道方昼明早七点就要走之后,许慎之的愤怒飙至巅峰。

许大少爷不干了,直接在地上撒泼打滚:“你被他吃得太死了!!!你这样恋爱脑是不行的!他说什么你做什么?你不觉得他的控制欲太强了吗?就两个晚上而已,他搞得像我要把你抢走一样,一定要把你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这种占有欲健康吗?!”

方昼无奈地蹲下来:“起来。我对他的心理也不健康啊?”

许慎之的精神已经错乱:“我知道!你们两个阴间疯子在这玩什么阳间纯爱!他什么都不知道,你是故意扮成狗的猫,你是披着羊皮的狼,你是伪装成灌木的野兽,你是……”

方昼说:“我是人。”

许慎之:“……”

许慎之“哇”的一声干嚎出来,满地打滚。

方昼花费大半个小时才把他哄好,他们按约定通宵蹦迪,玩蹦蹦床似的光脚跳上大床,一边蹦一边大叫着冲对方砸酒瓶抱枕,桌面堆满真正的酒瓶,酒液一路淌到播放震天摇滚乐的音响旁边。到后来两个人都醉醺醺的,甚至放起土味的《爱情买卖》。

楼下的许家父母翻了个身,无奈地用枕头捂住耳朵。

谁都没有想到,许慎之听这歌也能听哭。

方昼难以置信地去掰许慎之埋起来的脸:“你哭了?你认真的?”

许慎之满身酒意,漂亮的桃花眼红红的,像被寒风打得没精打采的桃花枝。他瘪着嘴,大颗大颗的眼泪直往下掉,方昼擦都擦不过来,抽完一整包抽纸:“吱吱,怎么了?”

话音落地,许慎之的眼泪却是掉得更汹涌,回国以来积压的所有坏心情都爆发开来:“我不习惯,我觉得你结婚之后,我们就变得很远很远。我们以前是最好的朋友,你的老公却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了。”

许慎之曾经在酒局里听别人感慨,再好的朋友,一方结婚后关系也会疏远。对方会逐渐开始新生活,一起在深夜出门压马路的友谊不再是首选,爱情和家庭会取而代之。等风中飘渺的联系消失不见,朋友走出很远,你会发现只有自己停在原地。

他当时摇着酒杯,一点都不相信。

如今才明白个中滋味。

他一点也不喜欢方昼结婚。

方昼听完许慎之的真实想法,抱住他,安慰道:“不会的,我们的关系不会变。关先生是我最喜欢的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两件事不会相互影响,我也不会丢下你。”

他小声道:“除非你先不理我。”

许慎之愤愤道:“怎么可能!我怎么会不理你?”

方昼想起前世许慎之看向他冰冷的眼神,心中苦涩难忍。

他闭上眼睛,只说:“嗯,我知道。”

许慎之说:“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第一次见面?你躲在夜哥后面,一个劲地瞅我。我当时觉得你真奇怪,想玩就大大方方地说一起玩,干吗那么胆小?后来撞见何叶那小贱人在花园里掐你打你,还威胁你不准说出去,我才明白了。草,我踹他踹得太轻了!老子当时才八岁,没力气!妈的,他就偷着乐吧!”

方昼忍俊不禁,一下接一下轻拍许慎之的背。

爱情和友情都是漫长人生里的宝物,方昼很珍惜。

许慎之还在絮絮叨叨:“你不要我的钱,第一个月发的工资却是给我买礼物。那条领带我现在还留着。我为了炫耀,那个月每天去酒吧都正装出席,他们都笑我人模狗样……”

方昼哭笑不得:“你不是说喜欢吗?我就给你买了,我有钱的。你不是也给我买过礼物吗?”

许慎之大哭:“那能一样吗!方禹雷那老狗比总是克扣你的生活费,你有个屁的钱!还有从小到大,我不想写作业,都是你帮我写的,我喝醉酒不想动弹,都是你去捡我回来的。要照顾我一整晚再去上学上班,你不介意。我吐你一身,你也不介意。还有好多好多事……你真的什么都不介意,你这样会被关横欺负的。”

方昼面不改色:“没那么夸张,我也曾经被你的呕吐物臭到落泪。”

许慎之:“……”

许慎之抓住方昼的肩膀大力摇晃:“我在跟你说认真的!万一关横看你好欺负,把阴暗的心思在你身上试个遍怎么办?比如把你锁在小黑屋里,让你只能看见他!比如只准你穿那种,穿了等于没穿的裙子!比如玩什么玩具、绳子、强制……”

方昼任他摇,诚实道:“说得我还挺向往的。”

许慎之:“……”

许慎之勃然大怒:“你们这两个变态!”

被方昼两次打岔,他心里的难受却是减弱了不少。

许慎之望着方昼近在咫尺的面容,神色有些恍惚,眨巴了两下桃花眼,睫毛上的泪珠滚了下来,在脸上留下一道泪痕。

他突然拉住方昼的手,犹犹豫豫地说:“喂,我跟你坦白一件事。”

窗外的麻雀啄了啄玻璃窗,好奇地歪头看着他们。

麻雀飞跃后花园,白昼重新取代黑夜,它跳到大门的柱子上。

关横六点半就到许家门口了。

他是恪守时间观念的人,通常出于周全考虑,会雷打不动地提前十五分钟抵达约定地点。

如今时间罕见地翻了个倍,他也罕见地觉得时间挪动得如此缓慢,难以集中精神回想工作。闭目养神的时候,脑海布满尖叫大笑的线条,切割着极度绷紧的神经。

理性告诉他,这种烦躁是初秋的常见现象。被挤压得微不可察的感性却在奋力挥舞手臂,大声告诉他,他在为方昼着迷。

回忆和爱情都是一根涂满毒药的利箭,被贯穿心脏的瞬间,关横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前座的王百川正在发愁,如何打哈欠不会被老板发现。

今天本来不是他轮班,但是老板指定换他来。开出的加班费非常丰厚,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也猜到,老板可能是觉得他和方昼关系不错,方昼看见司机是他,会更开心一点。

还差十分钟,王百川提醒道:“关总,礼物……”

他瞟向后视镜,不禁一愣。

再一转头,后座空空如也。

那么大的一个关总呢???

这也太快了???

王百川尚在震惊,关横已经扬手关上车门,来到许家大门正门口。

许家父母正在吃早餐,听到关横登门拜访,险些把嘴里的银耳燕窝粥喷了出来,连忙亲自把贵客迎进家。

方昼昨晚道别时,交代过他的丈夫要来接他。可真正见到关横的这一刻,他们还是诚惶诚恐。

许父亲眼见证关横一步步爬到关家权力最高的位置,把下作的竞争对手一个个清理干净,有一个富家少爷不过是曾经欺辱过关横的司机,却被他整得凄惨无比,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想要抱大腿求饶。

关横一眼都没看,一脚将他踢开。

许父暗自打量,发现关横和记忆中的有点不太一样。

感觉更有人情味一点,气场稍微柔和一点。

三人简单寒暄一番。

许家父母双手接过关横带来的礼物,打开第一个,是许父上个月最喜欢的一幅书画,在拍卖场上竞拍数轮,还是遗憾收手。

他记得最后的成交价格,倒吸一口凉气:“您……您这太客气了。”

关横将佣人递来的热茶放到茶桌上,微微一笑:“应该的,我只怕来得匆忙,礼物太薄。我没来之前,你们对小昼照顾有加,我的谢意远不止于此,日后还要多多往来。”

许父想到要和关横多多往来,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关横无意深聊,直切正题:“请问,小昼在哪个客房?”

许父看向许母,许母只是神色为难地摇了摇头,他便明白了,笑盈盈地回答:“在慎之的房间呢,他们素来要好,就喜欢联手打游戏。这不,通宵玩了一个晚上。五点半的时候他们要收拾东西,我看都成两个黑眼圈的熊猫了,便喊他们去睡一会。现在还没醒,我让人去叫。”

实际上,是许慎之不舍得方昼,把他留到了六点半。

方昼本来态度坚决,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格外心软,陪他喝了不少酒。

许母上楼喊他们吃早餐,发现两个醉醺醺的熊猫脑袋顶着脑袋瘫在长沙发上。暖气再充足,她都看不得孩子这么躺着,拿来毯子给他们盖好肚子,正让佣人加急煮解酒汤,关横就来了。

关横觉得方昼可能醉了,不愿让佣人多看:“不用,我去找他。”

许家父母哪里敢拦,愁得眉头拧成疙瘩。

关横推开房间的门。

扑面而来的酒气席卷他的理智,心脏猛地往下坠落。稳重礼貌的面具被丢到角落,他瞥了一眼堆成山的空酒瓶,沉着脸走到沙发边,把许慎之紧挨着方昼的身体拨到旁边。

关横在沙发边蹲下身,凝视熟睡的方昼。

方昼睡觉的模样很乖,双眼紧阖,脸颊酡红,一小半脸陷在沙发的布料中,仿佛毫无防备地躺在云朵里的小月亮。不知是不是喝多酒的缘故,两瓣唇比记忆中还要柔软盈润。

关横不知不觉盯着看了很久。

视线慢条斯理地扫过方昼的头发、脸颊、脖颈。

最终还是停留在嘴唇上。

关横伸出手,轻轻地抚摸方昼的脸。方昼的脸又小又软,可以被他的手掌完全覆盖住。

他觉得方昼从头到脚都是这样柔软,情不自禁地想要保护,又想要揉碎进自己的身体里,就可以永远不分离。这种想法让他再一次认清自己的恶劣本质,想要抽身离开。

方昼忽然呢喃道:“……关横。”

不是关先生,是关横。

关横的心微微颤抖。

他凑过去,迫切地想要听到方昼再一次喊出自己的名字。

纯粹而热烈的爱意也像一根离弦的箭,将两颗心脏连接在一起。

方昼喊出关横的名字,便觉得安心,舒服地重新陷入梦乡。

关横眼前的世界在剧烈摇晃。

记忆线条像每一个深夜里从梦境中钻出的手,令呼吸在束缚中变得剧烈。昏暗出租屋里的地面盛满玻璃碎片,沙发边人影痛苦交错,青紫肿胀的脖颈流出血液。肉身和影子颠倒位置,乌泱泱的黑影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弯下腰,紧紧掐住脖颈。

关横知道,方昼暗恋自己。

在方昼的眼里,关横是高不可攀的月亮。

在时间倒退的平行世界里,月亮和夜奔者悄悄颠倒位置。

关横垂下眼,细细抚摸近在咫尺的小月亮,雪白的月光在他心中留下理智的解药。他想,如果有一天真的有一支利箭破空而来,他们可以背对着死去,也可以有一个人活下来。

他会把解药留给小昼的。

关横按捺住内心翻滚的情绪,唤道:“小昼。”

方昼闭着眼睛,睡得很沉。

关横缓慢地探头过去,用额头抵住方昼的额头,用鼻尖蹭着方昼的鼻尖,感受着心上人的体温,语气很克制:“小昼,醒一醒,我们回家了。”

方昼被他蹭得痒,在睡梦中蹙起眉,有点苦恼地躲开。

关横追了过去,贴得更紧。

他确定,方昼真的睡着了。

某种植根于记忆深处的直觉操纵他的神智。

关横低声道:“宝贝,我很想你。”

方昼感觉到熟悉的气息,下意识凑了过去,很依赖的样子。

下一秒,关横吻住方昼的唇。

方昼不知道自己的依赖是自投罗网,只觉得令人安心的黑甜梦乡之中,有一个柔软的东西凑了过来,比他的体温稍稍低一点,凉凉地贴住他盈满滚烫酒液的身体。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睛却被大手牢牢遮住。

他以为还在梦中,放弃挣扎。

方昼落满月光的梦境中,吻他的只可能是关横。

他被亲得很舒服。

关横对他很温柔,含着柔软的唇瓣慢慢地吮吸和轻咬,好像在品尝果冻做成的云朵。若隐若现的甜味在唇齿间弥漫开,分不清是最初喝的果酒,还是亲吻本身的甜蜜。

关横稍微用了一点力气,撬开他的牙关。

比嘴唇更柔软的东西相互触碰和缠绵。

他听到细碎而黏腻的水声,神智陷入令人眩晕的漩涡森林。退后的脊背撞到沙发靠背,身前高大的阴影压得越来越下,他毫无退路可逃,只能被动地仰起下巴承受亲吻。森林中一根藤蔓遮住眼睛,另一根藤蔓伸进雪白的月光,进入得越来越深。

他感觉到痒意,有蚂蚁在心脏伤口上爬行。

好久没有做这种梦了。

这一次却让他格外难熬。

森林里的漩涡肆意变幻,携着感官坠入痒意深渊。他再一次躺进那条真实与虚假相混合的神秘溪流,被不安的潮热水汽打湿,忽然感觉衬衫在腰上卷得高高的,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像浸在冬天的水里那么凉。低头看去,却发现溪流里的波浪被一根可恶的藤蔓吃掉了。这位不速之客缠住他的腰肢,慢悠悠地爬行和啃咬。

他忍不住夹紧双腿,却发现这个动作只会让他更狼狈。

他有点难受,有点喘不过气来,逐渐分不清缠在腰肢上的是藤蔓还是毒蛇,感觉随时有可能被紧缚的藤蔓绞死,抑或是被嘶嘶吐信的毒蛇吃掉。氧气在深吻中急速流失,欢愉和痛苦的边界混淆。

关横还残存着一丝理智,竭力收回了手。

关横抵着方昼的额头,任由急促的滚烫气息交织,笑道:“小傻子,回去捡东西可以,回来的时候,把口袋捂得那么紧做什么?太明显了,我还以为你捡到金子了。”

直到彩虹树叶的叶柄露出口袋。

方昼当然听不懂他说什么,只是嘟了嘟嘴,像是没亲够。

关横扫视一圈房间,没发现监控。

看到那一堆空酒瓶,无名火又烧起来了。

关横低下头,嘬吻了一下方昼的唇瓣:“他说了什么,让你陪他喝这么多?我也可以,你喝醉酒之后,我也不会让你躺在沙发上,我抱你去洗澡,抱你去睡觉,好不好?”

关横微微一顿,声音压得很轻,听起来竟有难得的落寞,像穿过光阴天堑的风:“如果时间可以倒退,我一定在你很小的时候就找到你。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我会把你好好地养大。等到你十八岁那一天,如果你愿意,我们就在一起。”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会让宝贝的十八岁生日,变成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

方昼闭眼熟睡,自然无法给出回应。

关横静静地看了他半晌,没有再亲吻,也没有再抚摸,抑制住一切意乱情迷,只是很安静地看着。等待情绪重新平稳,他才站起身,把方昼从沙发上打横抱了起来。

方昼被最喜欢的气息围绕,只是起初不适应地动了动,很快找到最舒服的姿势,靠在关横的颈窝里。

关横稳稳地抱着他,抬脚跨越地面的一片狼藉,向门口走去。

路过沙发边缘时,许慎之却突然动作。

许慎之还睡着,意识被滔天酒意模糊,却准确地握住方昼垂在半空的那只手,口齿不清地说道:“不……不要走,再喝一瓶……不准看果酒,我们要喝更带劲的……有没有白的……白的黑的,红的绿的……青的紫的……我是真心的……”

关横懒得吃醉鬼的醋,要将许慎之抓住方昼的手甩开。

许慎之却抓得很紧,语气似是哀求:“不要走,方……方……”

他咳了一声,桃花眼里滚落出一滴泪水,落在干涸的泪痕上。

他喃喃道:“……我喜欢你。”

关横猝然睁大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时期关先生的状态,大家可以简单理解为Alpha的易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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