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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诱杀赵景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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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有人给苍祺二人送早餐,并催促他们快点吃,吃完好上路。

苍祺明白,曹灿不可能在一个地方待太久,目标太大,非常容易暴露,再加上苍家的势力不容小觑,曹灿必须谨慎行之。只是,苍祺猜不透他们此行去往何方?曹灿若是得到小质子陶恩筝,还可和清安国做交易,可他没得到。苍祺想到现在还在怀蜀境内,若真的是旁乐叛了,那曹灿岂不是能在怀蜀来去自由了?他不禁暗骂背叛者,问候背叛者祖宗十八代。他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突然想到,旁乐的祖宗不就是旁大哥的祖宗,旁大哥又是我认的爹,那岂不是?

一头雾水。

直到和陶竹篮坐进马车里,苍祺的头脑还在混乱着。

马车行驶近一个时辰,没有停下的意思,苍祺突然掀开车帘,让侍卫喊曹灿过来。曹灿就在不远处,闻声过来,换乘到马车上。

曹灿:“干什么?”

苍祺:“马车颠了那么久,我累了。”

曹灿:“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呢,苍公子?你以为我们在篱城,你说累我就要停?”

苍祺不以为然:“还有走多久?我们去哪?”

曹灿:“你不是累吗?不妨省省劲,我不会告诉你。”

苍祺:“王爷都东进了,你胸怀大志,没理由不去凑热闹。”

曹灿嗤笑一声:“等他们杀得差不多了,我自然会去捡漏。”

苍祺跟着笑一声:“一起玩那么久,竟没窥见你全貌。”

曹灿意有所指:“你不也是?一起玩了那么久,原来你只拿我当幌子。”

苍祺:“彼此彼此,谁也别说谁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陶竹篮成了多余的那个,一句也插不上,窘迫又尴尬。陶竹篮清了清嗓子,突然道:“我出去透透气。”

没等曹灿指示,苍祺率先开口:“去吧,我俩正好有话说。”

曹灿原本要拒绝,听苍祺这样说,没有开口,算是默认了。陶竹篮这才跳下马车,等人牵马的功夫他巡视一圈,看见后面跟着一个长队,行军者没有一千也得有八百。

此时,他庆幸苍祺以前教会他骑马,骄傲于自己不是百无一用。马儿一到,他认镫上马,刚一坐稳,仿佛余光看见了熟人,只是距离有些远,他不敢确认,于是刻意回头,朝那人仔细望了一眼。那眼神仿佛带了钩子,钩得对面那人心头一颤。

赵景达果然在。

只是曹灿显然没有那么信任他,让他走在后面。

陶竹篮若有所思,自顾想着事,不再回头。

马车里,曹灿问:“你……有什么话跟我说?”

苍祺往后靠了靠,找个舒服姿势,道:“去哪?”

曹灿眉毛一挑:“怎么,你觉得你还能做什么吗?”

苍祺:“我还能做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你还能拿我怎么用?”

曹灿:“我若跟你要钱,你恐怕不会给我。”

苍祺从容应对:“没错,我苍家的钱只给姓杨的花。”

曹灿面沉如水,十分难看,道:“那我不要钱,只要你,有你在,还愁逼不退他姓杨的?”

苍祺依旧冷静如初:“谢谢你,看来四年好友也不是全然无用,至少你能高看我两眼。可我不得不告诉你,谁都威胁不了他,我在他眼里不过是泱泱百姓中的一员。”

曹灿冷哼一声:“你可真贱。”

苍祺点头,表示认可:“没错,谁让我喜欢他,犯点贱很正常。”

说完将腰上的飞星鞭解下,握在手里捋着玩。

曹灿心中萌生一股莫名其妙的悲恸感,他盯着苍祺,如狼一般,仿佛在思量着如何将苍祺生吞入腹。他甚至遗憾苍祺不能亲眼看一看他的卑劣。他很想问一问苍祺:那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你又是如何回报我的?

可他终归是问不出口,他死也不想在苍祺面前低头。于是,他忍着怒意,沉寂半晌,不出声。

苍祺又问:“可我现在改主意了。曹灿,虽然你我追求的东西相差甚远,但你暂时不杀我,现在我们在同一个屋檐下活着。既然如此,与其针锋相对,不如放下成见,我们和谐相处?”

曹灿心道:我早说了不会信你。但是他心里却又十分向往苍祺所说的和谐相处,便答:“你都这么说了,我又何必剑拔弩张。”

苍祺放下鞭子,挺直腰板,道:“我苍祺对天发誓,有你在我绝对不出逃,我若违背誓言,愿遭天打雷劈。”

曹灿心中警铃大作,警惕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苍祺朝曹灿一笑:“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在和谁合谋?常珅,小皇帝,还是谁?”

曹灿反问:“我就不能为自己吗?”

苍祺不屑道:“凭曹家现在的势力,你走不上那个位置。你必定有合谋者,或者说,你在为谁效忠?”

曹灿:“以前跟你多说一句官场里的事你都嫌烦,现在竟如此关心?”

苍祺:“今时不同往日,我已入局。”

曹灿:“无论我效忠于谁,目的都是拉九王爷下马,我前面的拦路虎唯有他一人。”

苍祺思忖一下,道:“那我明白了,你不嫌麻烦带着我,又日夜兼程的赶路,还说要用我逼退他,你要断他的后路。”

曹灿冲向苍祺,双手揪起他的前襟,拽想自己,低吼道:“别白费心思了,你什么也做不了。”

苍祺被曹灿拉得差点滑下座位,他单手撑着,悬在半空,不怒反喜:“曹灿,我猜对了是吧?你明白的,你若不杀我,我就是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

曹灿心里一阵酸涩,他趁着马车行进时的惯性将苍祺推到座位上。是的,这话是他亲口对苍祺说过的。

苍祺这一提醒,让曹灿陷入回忆中。

前事种种,如水中月,镜中花。那时候他们俩真的很要好,很默契。曹灿随时一个起心动念,苍祺大多时候都能猜出。以至于曹灿都觉得自己被苍祺轻松拿捏。表面上,曹灿是主导事情发展方向的那个,实际上,他不过是按照苍祺的喜好付诸实施罢了。

苍祺抚平胸前的褶皱,提醒道:“刚说了,我们和平相处。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何必动怒。我又打不过你,你也并不想伤我,没必要做多余的事情。”

苍祺越理智,曹灿就越暴怒。他实在做不到苍祺那般云淡风轻,因为苍祺的平静和理智,建立在他毫不在乎的基础上。他越不在乎,曹灿越恨、越抓狂。

曹灿哼了一声,道:“我不伤你,是因为我要夜夜睡你。”

说完起身,挑帘,离去。

苍祺如坠冰窟。

他在脑海里反复咀嚼曹灿的话,一股恶寒突然从胸口处蓬勃而出,一路向上,直蹿喉间,突来的血腥味另苍祺恶心不已,胸口好像被重物碾压,苍祺弯下腰捂着胸口,忍不住闷咳几声,随后呕出一口鲜血。

装腔作势那么久,还是被曹灿最后一句话给击溃了。苍祺也才明白,原来,他根本做不到不在意。

陶竹篮坐进马车后,苍祺揭开眼纱,郑重其事道:“陶竹篮,我等不及了。”

陶竹篮问:“什么等不及?”

苍祺:“杀赵景达。”

陶竹篮点头:“我看见他了,就在后边。”

苍祺问:“李侍卫呢?”

陶竹篮摇头:“没看见。赵景达离我们有些远,我也是勉强看见的。”

苍祺:“好。”

苍祺蒙上眼纱,心烦意乱。陶竹篮见他魂不守舍,猜想曹灿一定跟他说了什么不好的话,他不想问,因为他不想揭苍祺的伤疤。只要苍祺不说,他也闭口不谈。

就在二人纷纷沉默时,外面突然嘈杂声起,继而响起兵器碰撞的冷刃声,人被利刃穿刺后的嚎叫声,和相互传递信息的喊叫声:

“有人劫囚!”

“拦住他们。”

“护好马车。”

“……”

还有什么苍祺没心情分辨了,他拉住陶竹篮的胳膊,道:“咱们趁乱出去,你拉我到赵参军那边去。”

陶竹篮:“还不知道外面是什么人。”

苍祺把眼纱往上提了提,露出一条缝,说:“也许是救我们的人。不管是谁,这种混乱不可能再有第二次,我要试试。”

陶竹篮表示赞同,拉起苍祺的手就往外跑。外面打得混乱,陶竹篮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全然不理会身边的飞舞的兵器,仿佛这世界里只有他们俩,一股脑地向后面跑。

曹灿的队伍被冲得散乱,双方都有伤亡。

跑着跑着,陶竹篮突然大喊一声:“赵参军救我们!”

苍祺知道,找到了。

赵景达突然被陶竹篮点名,挥出去的长刀慢了半拍,差点被敌人劈得长刀离手。苍祺仗着“眼瞎”冲赵景达直接撞去,直冲到赵景达身后,让他施展不开。没办法,赵景达一个横扫将进犯者向外推,扶着苍祺、喊着陶竹篮一边抵挡一边向路旁的树林里退。

怀蜀南端虽是冬季,但气温要比北方高很多。树木四季枝繁叶茂,林子幽深可起到遮掩作用。苍祺任凭赵景达扶着自己往隐蔽处钻,心里祈祷曹灿别这么快追过来。

赵参军体态偏胖,又没什么实际作战的经验,遇到险情难免会失去分寸。他担心自己一人保护不了两个重要角色,便考虑将苍祺和陶竹篮藏起来。有了主意后,他边退边寻,慌乱中有些失神,没留意苍祺已经将眼纱拉到勃颈上,更没想到自己关键时刻会踩到一块圆滚滚的石头上,随即一个踉跄……苍祺看准时机,提刀的手向外一翻一转,单手让玲珑障刀出了鞘,牟足了劲刺向赵景达的后心。

赵景达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苍祺用力太猛,和他一同跌落,一前一后被灌木丛吞没。陶竹篮也不含糊,他眼见苍祺提刀刺入,眼见苍祺消失眼前,他丝毫没有迟疑,一脚迈进苍祺消失的地方。

三人纷纷跌落一个坑洞里。坑洞不小,大约一人深,像是被弃用的捕兽坑。三人如叠罗汉般入了坑。苍祺形如罗刹,坠落后迫不及待要补上几刀,可他没想到陶竹篮也掉落在他身上。导致他提刀迟了一时。赵景达也不是吃素的,他拼劲全力想要转身,苍祺一看不好,便去夺他的刀,怎奈赵景达力气太大,苍祺没有夺过。

陶竹篮坠落后不敢怠慢,他在最上面,行动比苍祺灵活得多,见苍祺夺不过赵景达的刀,也扑上去夺刀。

苍祺提醒道:“用我的刀!”

陶竹篮了然,放弃夺刀,拎起苍祺的刀,他不会武功,潜意识里想到脖子是最脆弱的地方,于是朝脖子刺去。只是他低估了人的后颈骨的硬度,一刀下去没有刺穿,反而将赵景达的潜力激发出来。

赵景达凶悍如猛兽,大吼一声,将苍祺掀翻一旁,身体朝上弓起,朝陶竹篮挥刀而去。陶竹篮不知如何应对,见他腿部不能动弹的样子,便朝赵景达的大腿送刀,基于上次的失败,他这次把自己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苍祺从赵景达身上滚落后,见陶竹篮危险,直接扑向赵景达持刀的手。

太危险了!

苍祺眼见赵景达的大刀在空中突然转了个方向,冲自己而来。苍祺杀红了眼,已经不知道怕,直接用身体去挡。就在这时,赵景达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陶竹篮得手,不仅如此,陶竹篮身后突然出现一人,那人一剑刺穿了赵景达提刀的手腕。大刀掉落在地,苍祺虎口脱险,抬头一看,惊喜万分,那人正是李侍卫李林海。

李林海收剑,眼神阴鸷地看着赵景达。

赵景达目眦欲裂,喉咙深处发出汩汩之声,模糊不清低好像在说:“你……你……”

李林海剑尖直抵赵景达胸口,“噌”地一下插进去,直到赵景达彻底断了气才缓缓拔出。

苍祺不知外面什么情况,急忙道:“来得正好,你带陶竹篮走吧。”

陶竹篮手在抖,看见李林海后心也开始抖。

李林海道:“我看见卢侍卫长了,他和曹灿纠缠呢。”

苍祺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李林海冷静异常,现在他成了苍祺和陶竹篮的主心骨:“不能贸然出去,先等等。”

苍祺点头。

李林海跳出暗洞,将苍祺和陶竹篮分别拉出,带着他们往更深的密林里走。苍祺和陶竹篮都不说话,静静跟着。

他们走了好久才找到一个隐秘的藏身之所,这才坐下休息。

苍祺肩上的伤还没好利索,经历这顿折腾刺痛无比,陶竹篮体质更弱,走得上气不接下气,要不是李林海在,他肯定会喘得更厉害。

三人围坐一起休息,李林海长话短说:“如果卢侍卫长能成功压制曹灿,那便是皆大欢喜,若非如此,我有十分重要的话要说。”

苍祺和陶竹篮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异口同声道:“你说。”

李林海先是看陶竹篮一眼,而后目光转向苍祺:“苍公子,我想跟你要件信物,我有重要的事要面见王爷。”

苍祺见他根骨坚韧,目光坚定,问:“我必须要知道什么事才能考虑给不给你。”

李林海做了短暂地思考,娓娓道来:“六年前,我老家突然来了很多官府的人,他们杀了全村一百三十九人,唯独带走我八岁的堂弟,后来,他们一把火将整个村子焚烧殆尽。我离家三年,那日远游归来,只看到一片灰烬。我沿着线索追,看见我堂弟被那些人带到篱城,后来听说进了嘉贤宫。”

苍祺惊呼:“你堂弟不会是当今……”

作者有话要说:陶竹篮:罗先生是我人生中的第一颗甜枣,苍祺是第二颗,李侍卫是第三颗……看来我到怀蜀才开启真正的“人生”。

只是这人生,有些短。

感谢观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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