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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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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凤鸾宫,宁弘已经是一身的冷汗,他闭眸昏睡去,昭娣摸索间,跪在了床塌下。

汪实初搭上脉搏,沉思许久,侧头看了看昭娣。

她觉察到沉寂,慌忙一阵摸索,“师父,他是怎么了?”

“他无意中,服用了极寒的药物,与他身体本身的寒症相冲,这一时加重了病情,按理说,一般的大夫的确很难觉察,可是,你不该诊不出来。”

踉跄着摸向宁弘冰冷冷的手心,“可我...我却是真的不知...”

“你太急了。”汪实初叹了口气。

回身猛然抓着汪实初的衣袖,“那,能不能救他。”

“你先冷静点,你该知道任何病症都得对症下药,眼下他昏睡,性命倒是暂时无忧,你且先让我看看你的脚伤。”

说完他半蹲下,扶苏撩开裙摆,替她脱去鞋袜,白嫩脚踝已经红肿了一片。

汪实初又轻叹了口气,“我去拿药。”

一手拿着医药盒里的扭伤膏,正要上前,扶苏接过,“让本王来。”

迟疑了一会,还是递给他。

片刻,脚踝传来一股冰冷冷的凉意,她微动了动,扶苏顷刻按住,“别动,等会就好了。”

“我倒是忘了问你,为何今日进宫了。”昭娣已经微微冷静下来。

扶苏轻摇头吹了吹脚踝,细心为她穿好鞋袜,这才抬头看她,“朝堂之事有所耳闻,不放心...这才来看看。”

低下了头,昭娣喃喃,“你难道不怨。”

“本王不屑趁人之危。”扶苏目光悠悠,遥望床上玉人。

“日后就算你坐回了帝位,能不能别对他,赶尽杀绝...”

他微微一笑,仍是初见的模样,如画的眉眼,漆黑的发,只是眼里温润间,满是流露心碎的神情,“本王怎么会,杀了昔日王妃的心上人,余生无本王相伴,那也该是由别人来。”

清音宛转,长啸气若兰,“你是在怨我了。”

扶苏一手刚要覆上她娇颜,微拧的眉心,眼里眷念极深,可还是,默默收回了手,“怎么会,到底是本王错了,当年温习欢从未有过身孕,可本王,倒是生生地害你失了子嗣...”

傲然回过头,颌首间吞咽下一口水,“前尘过往,无须多提,如今本宫是娄越君主的皇后,长安王府,都与本宫,无关。”

悠悠淡雅的嗓音,像是丝竹之声传入,带着苦笑,“是本王,逾越了。”

一不小心,衣袖间滑落银色的物什,昭娣一顿,循声摸索,镂空的球体捏在指尖,递与鼻尖轻嗅。

默默拿下攥紧。

那是她的香囊球。

昔日,她因这香囊球不小心说出与扶苏身上的味道相似,让他心悦许久。

那时候他忘记了自己是一位王爷,忘记了王府中其余的女子,只觉得第一次有如心花窦开。

玉照千倾万里,不敌眼前佳人心悦,她嗅着手中镂空银球含笑如花绽放。

与之相对才子,温润如清胜似璞玉,秀眉而长目,顾盼烨然,只眼里独留佳人,不胜倾心。

千古王府脉脉桃花,清玉风中勾勒,王妃已脱宫装纱,飞上枝头陵越为金后,独留相守旧时王爷。

夜夜长安,王府寂。

伸出手,摊开那香囊球。

“王爷的东西掉了。”

扶苏哽咽,未言语,只是接着物什,触手碰及纤手,不忍移开。

抬起眼眸,眸覆纱中,不见神情。

他凝眉望着,昭娣那手已经拿开,缓慢抬起摸向脸颊一片冰冷的面具,“待阿宁好了,我将你脸上的疤痕治好,暗器无毒,不会像我那样留疤的。”

扶苏本想拒绝,可又想到那样可以与她日日相见,又道,“好。”

不想她竟说道,“你若谋划帝位,我也会助你,这江山,本就是你的。”

他微惊异,“那他呢。”

“阿宁,该是回娄越,”她微微面向宁弘的方向,“而你的帝位,你的皇权,欠你的,都还给你。”

昭娣心系宁弘,不愿他参与长安城纠纷,计划解决扶绅翎与竺天瑞的势力后,随着宁弘回娄越稳固他的朝政。

扶苏的长安城,本就属于他,若不是因为自己阴差阳错,他已经是凡尔国皇帝了。

只是宁弘不知昭娣用心良苦,只以为她让自己回去娄越,而她继续相伴扶苏。

所以,被窝里的手默默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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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汪实初重新踏入殿内,手上拿着几张单子,走近前才恍想起昭娣已经目不能视,看着她紧闭的眼膜。

正为难间,不想一旁扶苏接过,“本王与她详说。”

吐了一口气,眉眼凝重,“还望王爷多番费心,我还得去调配药物。”

急匆匆出了殿,昭娣仍坐在床塌下朝着扶苏方向伸出手,“师父写了什么。”

扶苏挽着她手臂,“娣儿,在那边坐着,地上凉。”

为了听到药方的消息,她顷刻起身坐在了贵妃椅上,扶苏这才仔细看着药方,一一详读,带着温润的公子音,“牛蒡子,暴马丁香,萝芙木,苦地胆,三白草,千里光。”

整整几张纸的性寒中药材。

越听昭娣呼吸越凝重,踉跄几下被扶苏扶稳,“竟如此之多,他们是想要了阿宁的命!”

“娣儿,你的医术,能治的好他。”

攥紧扶苏的手腕支撑着,猛然朝着殿外大喝,“空芷!”

一阵风涌入,顷刻半跪,“主子请吩咐。”

“搜罗全长安城的温性药材,一个,一个都不可少,快去!”

“是!”

入夜以后,空芷还没有回来,昭娣就一直坐在贵妃塌上等待,实在困乏极了,却又不放心睡下。

汪实初已经小心端来汤药,侧头看了一眼仍是闭眸安睡的宁弘,将汤药递给了扶苏,“给娣儿喂下,对她的脚伤有好处。”

说话间,与他对视的眼眸使了使眼色,扶苏心下了然,敛眸间,摇头吹了吹,“来,先喝点药,你若病了,还怎么医治他?”

再多不愿,因为最后一句话也乖乖张开嘴,他小心翼翼,轻吹着,喂她喝下,“慢点,当心烫。”

一碗汤药刚喝一半,昭娣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纤手扶额间止不住摇晃身姿,最后没了意识。

见她昏昏然倒下,扶苏正端着汤药碗,另一手急忙腾开搂住,接住她的头枕肩。

将药碗递给汪实初拿着。

他一手接过,叹了口气,“这安神汤里混入了迷药,虽不多,但也能让她好好睡一觉,她实在太过焦虑了。”

搂着右肩佳人,另一手轻抚她眸覆纱的容颜,深邃眼眸眼含怜惜,“怨不得她,娣儿向来怕黑,眼下唯一依靠的宁弘突然病倒,怎会不慌。”

“她一个女子,这几年确实苦了些。”汪实初将药碗放在一边,言语沉重,“皇朝权位,男子尚难以独善其身,甚至发动百战,她用计却游刃有余,直击人心。”

那手紧了紧,“本王倒是宁愿,她愚昧些。”

一声叹息,“世间能有几女子才情谋略抵得过她,有些事,注定是摆脱不掉的。”

终是一片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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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日照三竿,烘烤大地弥漫炽热的温度。

扶苏一直煽动折扇,细心照看着榻上安睡的女子,一夜未眠,双眼微红,只是眼里有她,倒不觉得难熬。

纤手微微一动,习惯性睁开眸子,没有焦距的瞳孔里,一片漆黑的四周。

耳畔响起温润的声音,“娣儿,你醒了。”

“我何时睡着的,眼下是几时了?”摸索着触及他的手,刚想退缩却已经被紧握拉起,坐起身,向着榻上摸了摸。

扶苏率先拿着一边的明目纱,“已是午时,但你放心,宁弘没事,来娣儿,我给你戴上。”

闭上眸子微倾身姿,一股浓郁的鸢尾花香,鼻尖微微触及他胸口的衣衫,才惊觉距离太近,想要后缩却被按住头。

“乖,别乱动。”

那身姿又近了近,脸颊已经贴着胸膛,片刻他只低下头,鼻尖与鼻尖不过发丝的距离。

“咳...咳...”

一旁宁弘突然猛咳,惊扰了安静的昭娣,她急忙下榻,踉踉跄跄间扶苏急忙搀着她。

昭娣扑到了床前,摸索上那胸膛,止不住轻唤,“阿宁,阿宁你醒了。”

他的语气有些冰冷,眼里锋芒刺向身后扶苏,“你的寝殿,何时要外人进来了?”

昭娣微愣,没想到他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是责怨,扑在他胸膛的手有些无处安放。

“本王听闻朝堂之事,皇后双目不便,特来相助一二,君上,莫过多虑。”扶苏见她有些尴尬,为她解释,这一解释,又惹了宁弘不满。

他回想到昨天昭娣与扶苏说将皇位还给他,又要赶自己回娄越。

一股怒气油然而生,玉手抓紧床杆挣扎坐起身,瞳孔骤然一冷,“朕的皇后,会自己照料,不劳外人费心。”

扶苏只低头看着跪在床塌下的女子,“你眼下重病,如何照料?”

“毕左!”

惊慌间昭娣摸索,拉住他的玉手,一片冰冷,“阿宁你怎么了,别这样...”

低下头,眸子里的心碎,她看不见,只是那手被宁弘反握,捏的紧紧的,他前倾身姿,鼻尖触着她面容,“怎么,朕的皇后,舍不得昔日鹣鲽情深的王爷了?”

惊异的神情,有些不解,“阿宁你这是说得何话...我...”

“朕与你的家事,皇后喜欢外人叨扰?”

那手被捏的力度又狠了狠,疼得她落了泪,“阿宁,你弄疼我了...”

见状扶苏顷刻上前,“放开她。”

拽着昭娣的手腕推开宁弘,有病在身的他不堪一击,被重重推了过去。

宁弘有些狼狈扑在床榻上,浓重喘息着,乌黑密发随意披散,别样的妖冶。

胸口涌起一股怒火,猛然呕出一口血。

昭娣听见那声响,急忙挣脱开扶苏的保护,纤手擦拭宁弘嘴角的血迹,此时宁弘眼里没了冰封刀刃,只是畏惧昭娣真的会离开他。

斜卧在床榻上,紧皱着眉心呢喃,“别丢下我。”

她俯下身,“阿宁你说什么,可是哪里不舒服?”

他没再言语,痛苦闭了闭眸子,浑身不战而栗的寒意,渗透入骨。

汪实初此刻及时踏入,端来了药碗,听到声响她急忙回首,一双手四处乱摸,“把药给我。”

“娣儿你这样...”

“给我!”

汪实初看了一眼扶苏,见他只是怜惜看着佳人,只好拉着昭娣的手小心将汤药递上。

一手端着,另一手摸索向宁弘,“阿宁,我喂你喝药。”

头抵在床榻上,“拿走。”

“阿宁,你究竟怎么了?”

见他不配合,昭娣狠了狠心,一举端起药碗,仰起头喝下,带着触觉扑向宁弘,使劲扳过他身姿,纤手摸着他玉容,低下头覆上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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