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新开始……
余诉时问不如我们重新开始!
此刻喜悦的心情达到巅峰,傅迟许感觉自己真的要乐得炸成烟火了——让他给大伙儿都助助兴,顺便告知全世界:余诉时原谅他了,还问他要不要重新开始!
“好、好,”傅迟许抓住余诉时的左臂,整个人凑上前,几乎是要覆在余诉时身上,“当然好!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好!
“我愿意,诉诉我愿意!我愿意我们重新开始!”
傅迟许压抑不住强烈的冲动,很想顺着气氛和现在的姿势,就这么对余诉时的脸亲下去。
关键时刻,还是余诉时一巴掌抵住了傅迟许的脸,瞳孔地震:“你、你要干嘛?别挨我这么近,小心我按铃了!”
余诉时的恐惧和惊吓是真真切切,不像演的。被一巴掌打断情绪的傅迟许有点委屈,但考虑到这不才刚和好嘛——肯定是宝贝前妻还没调整好状态!
他反思了一下自己猴急的态度,还是打着哈哈:“好好好,不挨那么近不挨那么近。这会精神点了吧,神志清醒吗?”
余诉时莫名其妙,心道他是睡沉了又不是睡傻了。醒来之后都说了这么些话了,他还能神志不清醒?
下一秒,他又反应过来傅迟许是在变相试探他——怕他说完原谅的话后,第二天翻脸不认人!
“我说话算话,不会反悔的。”余诉时白眼一翻,承诺的同时不忘嘲讽,“你以为我是你啊?”
有漂亮老婆的承诺在前,傅迟许就安心了:“我不是怕你说话不算话的意思,就是……图个心安嘛!
“睡了这么久,肚子饿了吧?想吃点什么尽管说,我差人去买!”
心情爆炸好的傅迟许,最后大手一挥,差点没直接给搬来满汉全席。他连吃饭都盯着余诉时,勒令要余诉时多吃点,吃饱了伤口才恢复得快、你才能尽快重回舞台!
一直到余诉时大呼真的吃不下了,傅迟许作罢,让人撤下大大小小的、从米其林酒店打包回来的食物。
肚子填得饱了,觉也就睡得好。余诉时简单收拾了一下身子后重新睡下,一夜无梦到隔天十点。
睡醒睁眼时,他看到陈宏贤在他的床边忙里忙活。又是检查输液换药表,又是替他掖被子、整理床角卷起的床单,要多体贴有多体贴。
他醒得毫无预兆。陈宏贤定神一看他睁着眼后,很明显地被吓了一跳:“呀!诉时你睡醒了啊,有没哪里不舒服呀?”
久睡才醒的余诉时声音有些沙哑,窝在病床上很是乖巧地小幅度摇头:“没、没有,就是有些口渴。”
陈宏贤一听,赶紧去给余诉时倒了杯温水。倒完端着杯子回来,又惊觉自己无从下手:将余诉时扶起来喂水不是,让余诉时自己想办法喝也不是。
“这……”
好在陈宏贤手足无措时,傅迟许推门进来了:“是诉诉睡醒了吗?
“诉诉!睡醒一觉有没好点?”
傅迟许无比自然地接过水杯,同时给打了个手势,应该是示意陈宏贤回避。
他没有去按床头的按钮,而是直接弯下身、亲身覆了上去。空着的那只手灵巧地钻入被褥,圈抱住余诉时削瘦的腰背,以这种方式扶余诉时起身。
“来,坐起来先喝口水。”
余诉时被这突如其来的暧昧举止,吓得整个人一缩:“你能别趁人之危吗?明明就有按钮可以把床抬起来!”
他斜了一眼病房门,庆幸地想着还好陈宏贤走了。不然看见了刚才那幕,肯定得误会。
傅迟许一听,赶紧是一个大后撤步的收手动作,这才动用了起降按钮:“我、我这不想着直接上手方便嘛。”
“诡计多端。”余诉时无语地评价道,接过水杯连灌了好几口温水,“我手机呢,你放哪充电了?昨晚睡醒没联系嘉鸣,现在得跟他说一声。”
“我早上起床回家时,顺便通知他了。”
傅迟许昨晚陪着余诉时,在VIP病房里的陪护小床上睡的。早上七点多那会趁余诉时还没睡醒,他回家洗了澡、换了身休闲装,现在是一身的清爽。
“他说忙完就过来——我估计这会应该在路上了?”
余诉时了然地点点头,放下水杯。
他还惦记着音乐会录制的事,一面希望节目录制不要被自己的意外事故影响,一面又感到可惜。毕竟节目一共才三期,前两期都辛辛苦苦地参与了,最后一期收官反倒不在。
感觉是写了一篇措辞优美的文章,却在结尾时忘记画上一个句号。
不过,他相信嘉鸣会帮他安排好的。一会儿等嘉鸣到了,仔细问问后续就是。
余诉时在这头惦记着工作和事业,傅迟许倒好,在另一头心猿意马。每每回忆起余诉时说的、要重新开始的话,他就一阵飘飘,心情High到根本按不住:“宝贝,你什么时候能将状态调整过来?”
什么时候能转变心态,他们再像以前那样毫无负担地亲亲抱抱、甚至是做那门事?
急急急!他真的一分一秒都要等不下去了,好想现在就抱着亲亲老婆缠绵!
哦不对,在缠绵之前还有件事!那就是得带着余诉时,第三次去民政局走一趟——赶紧把那绿色的本子换回红的!
离婚证那绿油油的倒霉颜色,傅迟许多看一天、多看一眼都是闹心!
余诉时没接上傅迟许的脑电波,第一反应是……傅迟许说的调整工作状态?
“大概要一周左右的时间?”余诉时即答道,“一连紧绷了这么些日子,我也是该停下来休息几天了;既是为了养伤,也是为了调整心情。我给自己设定的日子是一周,一周过后,我相信我能调整好状态、重新投入其中。”
——投入工作当中。
所谓的“紧绷”,也说的是近来高强度、连轴转的通告安排。
然而这番话在傅迟许听来,全然是另一番意思!
“好……好!”
傅迟许感动开心地连连应声,还多情地拉过余诉时的手,挑逗地捏捏掌心。
“我理解,宝贝我都理解。你慢慢来,我不逼迫你;反正我们有未来、有数不尽的无数昼夜,我会慢慢陪着你,陪着你调整状态!”
余诉时没懂:“啊?”
他怎么没太听懂?
尽快养好伤、尽快调整好状态投入工作而已,犯得着说得那么感天动地吗?
而且,比起这个,他还有一件事情在意很久了,总是找不着机会和傅迟许说!
“你能别一口一个宝贝地喊我吗?”余诉时光是复述出来,都觉得鸡皮疙瘩长遍全身,“听着很怪不说,还很容易叫其他人误会。”
“你不喜欢是吗?”傅迟许立马就是一个我改、我改,我什么都改的姿态,“哪天有空我们一块琢磨琢磨,新想一个你喜欢的称呼!
“至于其他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误会了不也挺好?反正我们都——”
傅迟许没嘚瑟完,就忽然推开的病房门打断了话。
“哟,已经睡醒了啊?”是苏嘉鸣来到了,推门一看余诉时精神十足的,他挺惊喜,“伤口恢复得怎样,痛得厉害吗?”
拍档见面不需要什么寒暄,甚至连招呼都不用打。苏嘉鸣顺手拉过一张椅子,自然而然地就往余诉时的病床边去了。
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苏嘉鸣的身后还跟着个人——今天同样没穿西装,而是一身轻便休闲装扮的徐亦文。
“小幅度动作、不扯到伤口的话,就还行,”余诉时诚实乖巧地回答道,注视着好友来到身边,“动作一大扯到了,确实会很痛。”
他顺带和徐亦文对视了一眼。徐亦文没说话,冲他微微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
傅迟许倒是有些意外,皱眉看向徐亦文的眼神里,明显写着几个字:你咋来了?
——我不是让你休假了吗?
苏嘉鸣才不管这二人组在玩什么把戏,拖着椅子没好气地拍拍傅迟许:“傅总,能麻烦您起开吗?您碍着我跟艺人沟通了。”
傅迟许霸占着余诉时的这侧床边,让苏嘉鸣的椅子过不去了——也当着他们好友之间对话。
傅迟许不情愿,用余光斜了斜病床的另一边:“那边空间大,你怎么不去那边?”
“你怎么不去那边?”苏嘉鸣脾性没那么好,原话扔回,还附带一声不耐烦的轻啧,“诉诉伤的就是那边的手。为了不牵扯伤口,右半边身子肯定是能不动就不动;坐到那边去,他还怎么跟我对视、交流?”
傅迟许还是不情愿。一来凡事要讲先来后到,他是先到先占位的那个!二来他和余诉时这不和好了嘛——都重新开始了!
他觉得自己在宝贝老婆心中的地位,应当是一个直线的飞升!
苏嘉鸣区区一个高中好友、同源家乡人、贴身经纪人而已,哪能跟他比较?
“诉诉,我——”
“你就让开吧,”余诉时根本感应不到那些花里胡哨的,无情命令傅迟许起开,“你确实挺碍事的。”
省电模式下待机看戏的徐亦文,到此没忍住地冷笑了一声:“怎么敢的?”
傅迟许委屈,傅迟许伤心。傅迟许万般不愿地起身让出位置,同时不忘茶言茶语:“没事儿的宝贝,慢慢聊,我不介意被占用这点时间。
“反正我们已经和好了,不差这一时半会的腻歪。”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包括余诉时,都是一整个大震惊反应!
“啊?”苏嘉鸣瞪大眼睛,刚在椅子上坐下有蹭地站起来,诧异地看看傅迟许、再看看余诉时,“你们和好了?
“——你们复合了!??”
上一秒在嘲讽上司的徐亦文,下一秒也露出惊讶的表情:“不可能……”
傅迟许得意洋洋,正要昂首挺胸,字正腔圆、正儿八经地郑重宣布他的特大喜讯时,又被反应最慌张、最惶恐的余诉时打断:“我没有!”
傅迟许如被当头一棒!甚至打完余诉时还朝他泼了盆冰水,一下将他炽热滚烫的心浇得冰凉彻底:“什、什么没有?
“诉诉你昨晚明明还承诺了,说你说话算话、不会反悔的!”
唰的一声,傅迟许仿佛从天堂直接滑落地狱!
“我没有反悔,”余诉时摆手,急忙一顿解释,“但我所谓的理解、原谅和重新开始,也并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你别想太远想太多,行吗?
“我指的是,我可以不再计较以前的所有,重新和你当普通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诉诉:啊?
茶总:啊???
就说有些事情不能高兴得太早吧~
但其实能从普通朋友开始也是便宜茶总了(思索.jpg
顺便卖个菜:写完这篇写受崽专栏里的《被阴郁死对头觊觎后》,CP就是男秘书×经纪人,阴郁腹黑精英年下攻×爱搞事业型暴娇女王受←(还没来得及写文案(对手指
预计是个八万字左右的短篇,感兴趣可以来买一下这个菜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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