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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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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应晚镜看向江白屿还未散去怒意的脸,难得见他这样当面和人生气,轻声问道:“这位也跟你有生意往来。”

江白屿闷闷回道:“嗯,有过几次买卖,只是这人做生意太过狡诈,后来就不怎么来往了。”

应晚镜点点头,没接着问更多,转身回到炉灶旁盛出一盘瑶柱炒虾仁递给江白屿。

“先坐,尝尝这盘瑶柱炒虾仁。”

江白屿看到桌上摆放的碗筷盘子,看来今日摊子上的生意不错,心里愉悦不少,挽起衣袖把桌上各种碗筷一起收拾成一摞,放进水桶里,又拿着抹布擦洗了一遍桌面,才把那盘菜放上去。

虾仁弹滑,配上瑶柱的鲜美,还有微微的辣味,让人忍不住连吃几块。

“阿婆,你说什么?”应晚镜俯身认真听着阿婆的讲话。

“啊,要找人帮你算算账。”

阿婆不好意思地对着应晚镜笑了笑,“是,老婆子我不会算数,卖了点贝柱,担心被人骗。”

应晚镜应道:“你等着,我找个人。”

她扭头看了眼江白屿,江白屿正好嚼完嘴里的菜,正喝着茶水,他端着茶碗和应晚镜注视了一下,便放下碗起身。

“怎么了。”

“帮这位阿婆算算账,她要卖瑶柱,只是不会算数,害怕被人蒙骗。”

“行,阿婆走吧。”

阿婆黯淡的眼睛里有了亮光,高兴地说道:“麻烦你们了,老头子近来生病,正急着用钱,我自己收拾了点干贝,想着来集市上卖掉。”

江白屿搀扶着阿婆往前走了几步,正等着收货的商客不耐烦道:“我说阿婆,你这点贝柱到底还卖不卖,一会说自己耳聋眼瞎,一会又说自己不会算账。”

江白屿把这半袋贝柱提起来,约莫了一下重量,问道:“称过了?多重?”

“称过了,这半袋也就两斤。”

江白屿回道:“两斤八两。”

一句话,让对面的商人气得要冒烟,本来就被这个老婆烦得不行,现在又来一个年轻后生张嘴就多了八两。

他指着江白屿道:“多出来的八两你给我啊。”

“那就再称一次。”

江白屿摆手,“我不用你们的秤砣。”

说罢,从隔壁卖虾的摊主手里借来一个把秤,铁钩勾住布袋往上提,称好后,他特意把秤砣举得高高的,说道:“看清楚了吗,两斤八两还多。”

“你们要不要再称一次。”

那人看了看周围,已有不少商贩注意到这里的动静,这年头,在别人家地盘上,他还是不敢多张扬。

“小兄弟,你看刚才是我这个大侄子他称的,我想着总共就两斤的货,赶紧算完拿货走人,谁知道这位阿婆不信我,磨叽到这时候。”

“您看,我们就按两斤八两算,一斤三十文钱,现在就结账。”

“快把钱拿出来啊。”商贩催促着身旁的小厮,着急地把一串吊钱数了数,从上面取下来几枚,递了过去。

江白屿接过吊钱,数了一遍,塞到阿婆的手心里,“阿婆,两斤八两,一斤三十文钱,一共是七十五文。”

“好,我收下了,你把货给他吧。”

江白屿把这些瑶柱倒进对方的麻袋里,把阿婆的布袋叠好,还给她,顺便多塞给她了一些钱币。

“阿婆,这些你也拿好,刚才那人说看你家的货品相好,所以多给点也无妨。”

阿婆脸上的皱纹随着笑意一起舒展开来,“有劳这位小哥了,我年纪大不中用,以前都是我家老头出来卖,现在他病了,我不趁着这时候出来卖掉,以后就没有这个价钱了。”

“嗯,您回去路上慢点。”

江白屿把阿婆送走,就回到应晚镜的摊子前,看到桌上已经摆满了美味的饭菜,肚子咕噜噜响了一声,他干咳道:“帮阿婆算完账了。”

“那就好,来,快吃饭。”应晚镜在车上挂上已关门的牌子,拿了两双筷子坐在桌子前。

直播还在继续,粉丝们看到老熟人的面孔,八卦心起来,开始在弹幕上问道:“又是这个小帅哥。”

【有人知道这个小帅哥跟博主是什么关系吗】

【同村的】

【楼上这不废话吗】

【应该是姐姐的哥哥吧】

【姐姐的哥哥不长这样】

【姐姐快吃饭,喜欢看姐姐吃东西,想看吃播】

【我相中那盘酱爆瑶柱了】

【快吃那个芥末虾仁】

“这个是我做的虾饼,给你拿两个。”应晚镜给江白屿拿了两张饼,又拿了一个摊在手掌里,夹起四块芥末虾仁放在饼里,卷起来,咬上一口。

满是虾味的饼配上辣口的芥末虾仁,让应晚镜直呼过瘾,看到江白屿伸出筷子也想尝试一下这盘菜,她急忙端走,解释道:“这个太辣了,你卷这个香辣鱼干吃,我在家里做了好几罐,等下你回去别忘了带一罐,让伯母也尝尝。”

江白屿点点头,闷头吃着饭菜,吃饱喝足后照例把饭钱放在陶罐里,又接过应晚镜递给他的一罐鱼干。

应晚镜一边收拾着桌上的碗盘,一边交代道:“记着放在阴凉处,开封就尽快吃完,可别放太久。”

“你不爱吃辣,我就少放了点。”

看着少女明媚的脸庞,江白屿抱紧怀里的陶罐,自信回道:“已经能吃辣了。”

应晚镜追问道:“真的?”

看到江白屿眼神里的躲闪,应晚镜笑道:“别逞强,小心又跟上次一样,吃了点辣子,脸红脖子粗的。”

“明日早上出海的时候记得在码头上等着我。”

“嗯行。”江白屿把罐子放在板车上,握住两根扶手在街上转了个弯,他有些不舍地打量着这个小摊,虽然各种物件都小小的,可是干净整洁。

推着车子,江白屿又开始想东想西,这么热的天,早上出摊还好,收摊的时候要顶着大太阳,要是有个能遮风挡雨的铺子,也不必这样每日折腾。

他抬头看向两旁的商铺,上面都写着什么李氏,张氏之类的招牌,若是真的租一间铺子,门头上也会挂一个写着应氏的招牌。

*

应晚镜收拾好摊子,推着车子走到鲍氏武馆前,门口的小厮见她过来立刻走过来帮她抬东西。

“应姑娘,今天生意怎么样。”

“挺好,差点那青口贝就卖完了。”

“来接着,在这里锅里,你盛出来跟兄弟们分一分,还有这几罐香辣鱼干,也拿去。”

小厮不好意思地收下这几罐鱼干,对着同伴喊道:“再去拿个大碗,把这个锅里的青口贝盛出来,今夜兄弟们又有下酒菜了。”

“应姑娘,你就别伸手了,我们来搬就行。”

三个小厮来回跑了两趟,把这些物件全都放在库房里了。

“都放好了,您什么时候出摊,还来拿就行。”

“有劳各位小兄弟,知道你们爱喝酒,所以前几日我还去酿了点青梅酒和李子酒,等酿好了给你们送过来一坛。”

听到酒,几个小厮眼睛都变得有光彩了,连忙围着应晚镜嚷嚷道:“应姑娘还要青梅不,我们武馆里有好几棵,现在枝头上全是果子,多酿点。”

“还有一颗黄皮果树,树干都有碗口粗,等会我们就去摘点,你带回去。”

应晚镜笑着应下,“行,别摘那么多,我们一次拿不下。”

“鲍师父还在里头那个院子呢?”

“是,今日一天都在里头,练得可辛苦了。”

应晚镜走过第一间院子,穿过圆拱门,站在一丛竹林旁,侧身往里面瞄着。

院子里总共就五个学徒,都在认真地复习今日所学的一招一式,鲍师父站在应明恒身边正在手把手教他动作,

“来,马步扎好。”

应明恒听话照做,鲍师父在他身旁转来转去,转到第三圈的时候突然一拳伸向他的眼前。

盯着眼前的拳头,应明恒站得更稳,默默地等着鲍师父讲话。

鲍修问道:“别人都要伸出拳头打你了,你怎么不动。”

应明恒迟疑地看先鲍修回道:“你是我师父。”

鲍修握紧拳头再次伸向应明恒,这次他没有停下,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

应明恒只是稍微踉跄了一下,又接着扎好马步,不解地看向鲍修。

鲍修无奈道:“记着,与人对打时要时刻保持警醒,千万不要相信对方的一言一语。”

“让你站着不动,你就当真信?就算我是你师父,你也不能不防。”

“行走江湖,最忌讳轻敌,明白了吗。”

应明恒起身抱拳道谢,“多谢师父教导。”

“行了,回去吧。”鲍修对着院子里的学徒说道:“过几日,我们镖局要护送一批货物,从祁州送到安平城,路途遥远,你们回去自己想想,想参加的,明日给我答复。”

应晚镜坐在台阶上,用竹叶在地上摆了个熊猫头,圆圆的脑袋和大眼睛,看着十分可爱。

眼前一个个人影晃过,她看到已经散学的学徒们,便起身寻找着应明恒的身影。

“二哥,我在这里。”

应明恒疲累的脸上看到应晚镜的时候立刻笑了起来,“妹妹,干嘛站这里等着,多晒啊。”

“我哪有那么傻,这不是看见你们要出来了,才跑过来的。”应晚镜仰着头看向已经被晒黑的二哥,她越来越觉着二哥长高了不少,以前好歹还能垫脚和他平视,现在可有点费劲了。

她挽着应明恒的胳膊,撒娇道:“二哥,你又长高了,我现在都摸不到你的脑袋。”

应明恒宠溺地蹲下身,“摸不到,二哥就蹲下来,你小时候也喜欢摸我的脑袋,我不都是这样蹲下来给你摸的。”

应晚镜乐呵呵地在应明恒身旁走着,两人一起回到鱼陵村,还没走到门口,就看见一匹马站在应家院子门前。

应晚镜不明所以地跑回家,推开大门,兄妹俩又惊又喜地看着树下乘凉的父亲。

“爹,你怎么回来了。”

“爹回来了。”

应晚镜飞奔过去,上下看了看应章的衣裳,脸庞,直到确认对方身量不减,还稍稍胖了点,这才放下心。

“放心吧,镜儿,为父这段时日住在龟仙岛的军营里,吃喝都有人照料,不会委屈我。”

应晚镜注意到还有一位中年阿伯站在一旁,问道:“这位阿伯是——”

“在下是将军麾下的一名谋士,特意奉将军之命前来护送应大人回家的,姑娘叫我老辛就行。”

应晚镜用茶水在石凳上写道:“是这个辛吗?”

辛平回道:“正是。”

谢韵拿出一盒新茶叶,放进茶壶里,“快别站着了,都坐下吧。”

应晚镜把带回来的黄皮果放进水盆里洗了洗,盛在盘子里端到桌上。

“辛伯伯,爹,娘,吃点果子。”

应章接过果子,看见自己的妻儿后,这半个月的艰辛瞬时忘得一干二净,他看着谢韵道:“夫人,你在家照顾孩子们辛苦了。”

谢韵回道:“我能有什么辛苦,咱们应该高兴,有三个懂事听话的孩子,个个能干,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

院子里一块块茂盛的菜地,和在围栏里叽叽喳喳的小鸡小鸭,用石头铺成的小路别致好看,离家这么久,家里也变了许多,越来越有个家样。

“院子里这些菜啊,鸡鸭都是镜儿收拾的。”谢韵接着夸奖道:“这四周的邻居都说,镜儿又能干又聪明,说来惭愧,我这个当娘的有时候还要闺女替我张罗家务活。”

“哈哈,镜儿乖巧我知道,你小子,近来在家可有安生。”

应晚镜接过话道:“二哥在鲍氏武馆里学艺,每日都勤学苦练,你看二哥个子都长高不少。”

应明恒立刻起身,两腿一迈,嘿哈嘿哈地打了一套拳,每一招都有模有样,一看便是下了功夫的。

“爹,你看,这是鲍师傅教给我的,怎么样。”

“好,看来没少勤学苦练。”

应明恒抹了抹头上的汗水,有些紧张地说道:“爹,有件事趁着这个时候我想跟你商量。”

“鲍氏武馆近来接了好几笔送货的生意,有个需要从祁州到安平城的货,我想跟着出去见见世面。”

“您看,这事行不行。”

“从这里回到安平城?”谢韵听到这个路程,不免担忧起来,看向应明恒道:“虽说我们先前从安平城来到祁州,可那毕竟有家人陪同,还有人带路,这次你跟旁人一起出去,又是这么危险的事情,运送货物,路上遇上打家劫舍的,是不是太危险了些。”

“娘,我们这次是五个人一起去,而且有老师父带着,我也是想跟着出去闯闯江湖,鲍师父说过,我们在武馆里学到的技艺只是皮毛,要想真的把功夫吃到家,就得出去多闯荡,见更多的对手,与人多打交道。”

应章看向应明恒,久久不肯言语,儿行千里,为人父母都是担心的。

“你真的想去?”

“想。”应明恒眼神坚定。

“那就去吧,你也是时候出去试炼一番,留在这一方小天地终究是看不到外面的大千世界。”

应章从怀里拿出来一个玉瓶道:“我初入官场时,曾偶然帮过将军一回,他念我恩情赠我一件玉瓶,若来日我有事相求,只需带着信物去寻他。”

“半月前,你惹了事,我无处求人帮忙,便拿着这个信物去拜见将军,本以为这么多年不见,这件小事早已变成前尘往事,谁料将军重情义,当即允诺我,若有人敢因为这事寻我们的麻烦,他自会出手。”

“现在我把这个信物赠予你,只有遇见万分紧急之事,方可拿出信物报将军的名号。”

应明恒接过玉瓶,再次跪谢,“多谢爹,多谢将军的恩情。”

“切记,要行事稳重,不可冒冒失失,遇事能避则避,千万不要把自己置身险境,爹这样说,你会不会觉着太过小心了。”

“不,爹说得对,我行事是有些莽撞,不考虑后果,这些我都会改掉的,您和娘都放心吧。”

“相公,你说这,能行吗,我心里还是不放心。”谢韵皱着眉头,这可是从祁州到安平城,当初他们跋山涉水,日夜兼程才来到祁州,这趟路有多艰辛,她不是不知道。

应明恒轻声安慰谢韵道:“娘,您就放心吧,这两地之间的路我们都走过一趟了,还怕第二趟。”

“何况这次回去我还能顺路去一趟外公家,让他老人家见见我,给他讲一讲我们在祁州过得很好,让他放心。”

谢韵一边思量一边道:“只怕你外公见了你,心里更难受了。”

“总比两三个月见一封信要好些,外公看见二哥,肯定高兴。”应晚镜想起那住在山庄里的外公,他自己孤身一人留在那院子里,要是能见到自己的外孙,他心里一定欢喜。

辛平见这事落了地,在旁边附和道:“应大人,令郎定是思量齐全才开的口,不单是想出去闯荡,还记挂着他的外公,难得他有这份孝心。”

“过奖了,辛兄。”

“行,既是把大人送到家,我也该走了。”辛平起身道:“不必留我吃饭,将军还交代的有其他事,我得赶紧去办了。”

*

夜里,群山隐匿在黑暗里,半牙月下,只能望见起伏的山影。

张家的地下暗室里,四五个家仆抬着大箱子来来往往,从箱子缝隙里渗出一道道盐白色的水渍。

“老爷,这是这两个月以来的账本。”

“给我吧。”张老爷把账本塞到衣袖里,仔细地数了数现有的箱子数量。

“一会把这地上扫一扫,做得仔细点。”

“是。”

“还有其他事吗?”张富年看着欲言又止的管事。

“今日有人看见应巡检从岛上回来了,老爷,应巡检先前被将军叫到岛上,不会是为了查这些盐巴的事吧。”

“就他自己回来的,后面没跟着那些官兵?”

“对,就他自己一个人。”

“应该不妨事,他才来多久,能知道些什么,再说,整个沧水县芝麻大点的小官都伸手干过这事,就是有人来查,大家都互相瞒过去了。”

“之前还听说将军要来巡查,等了这么久,都没见人过来,说不定就是隔山震虎呢,就是吓唬人的。”

话是这么说,可张富年还是心里没底,“去找个人,要机灵点的,好好盯着应家那几个人,还有让码头上的人也多注意着龟仙岛上的动静。”

“是,我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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