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导火索却在西域世子走后的第二日,西域出兵一举攻下西境三城,死伤大半,可牧辰恒却没有透漏任何的消息。没过几日,在牧家搜出了与西域的往来书信,那上头是西域世子许诺的种种。
牧言父亲锒铛入狱。
欧阳将军去瞧过牧言的父亲,就在自己现在待的这个牢房里,牧言的父亲也如自己这般坐着,抬着头笑道:“叛臣罢了,哪里还能被叫做大人呢。”
“皇上已经下旨,牧家上下男子发配边疆做苦力,女子充入军中为……犒赏三军。”欧阳将军就那样看着牧言的父亲,觉得他跟往常没什么不同,当初那样说为国家尽忠的人,怎会轻易叛国。
牧言的父亲没有说话,欧阳将军又继续道:“若有违抗,当即斩杀!”
“哈哈哈哈哈哈哈!”牧辰恒仰天长笑,露出胳膊上的伤痕,“我在西域受尽折辱却得了叛臣的骂名,天理何在!道义何在!”
欧阳将军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静静地看着牧辰恒。
“你可愿帮我件事——保住我牧家唯一的血脉。”
欧阳将军不知怎么辞别了牧言的父亲。
当夜,他绕开守着牧家的侍卫,去寻牧言的母亲,将皇上的旨意告知。
“将军,妾身等绝不委身他人。”牧言的母亲当即跪在欧阳将军面前,“我等愿意自行了断,还请将军保住言儿。”
欧阳将军含泪应下。
牧言的母亲将牧言藏在大箱子里头,叫欧阳将军偷偷运出去。等天色更深了,守夜的将士开始打盹,牧言的母亲命人在府里头各处墙底下泼上了油,又用火折子点着了窗子。
主院开始着起火来,府里头陆陆续续一些屋子也开始燃起火来。
牧府被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第二日,欧阳将军命人将牧言从箱子里放了出来,将他送到书院里头,每年都会给书院送一笔银子,直到现在。
……
牧言听欧阳将军说完,神色不明:“将军这样说,可有证据没有?”
欧阳将军知道牧言不会轻易相信自己的话,便从自己的衣裳里头缝的死死的口袋里拿出一个荷包,起身递给牧言。
牧言打开香囊,看见里头是自己父亲的半块玉佩,另外半块从小带在自己身上。
牧言将两块玉佩成功拼合起来,荷包里头还有一封信,因为年头久了,上头的字已经看不清了,只是隐约瞧出来大概意思是自己父亲将自己托付给欧阳将军。
“这是你父亲入狱前写好的,后来我来瞧他,他便将这个荷包交给我,我恐别人拿了去便等在了衣裳里头,这些年来便是思思的娘亲都不晓得这回事儿。”欧阳将军说道。
牧言又将信看了一遍,眼里头都是泪水:“那伯父可知道当年到底是谁陷害我父亲?”
“我这些年明察暗访,只晓得与太子有些关系,可再查下去就没了线索,应该是有人故意不叫我查下去。”欧阳将军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