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伯父入狱是否也和太子有关?”牧言还是问了出来。
“这事儿你还是不要管了。”欧阳将军摆了摆手,“言儿,我当年也算救了你的性命,也算得你的恩人罢?”
牧言跪在地上:“伯父于牧言而言是大恩,若没伯父便没有牧言的今日。”
“皇上准备怎么处罚我的家人?”欧阳将军问道。
牧言心里痛得很,紧闭着双眼:“欧阳家男子发配边疆,女子充入军中……犒赏三军。”
“呵,也是啊也是。”欧阳将军没想到当年的事情又在自己身上上演了一次,“言儿,伯父有一桩事情求你,还请你务必做到。”
牧言隐隐感觉出是什么事情,说道:“伯父但说无妨,只要牧言只能做绝不推辞!”
欧阳将军看着牧言,跟当年牧言的父亲看着欧阳将军一样:“我不能叫你护住我全家上下,可牧言——你可愿帮我护住我欧阳家唯一的血脉。我已替她备好了嫁妆了,只要能叫她活下来,哪怕日后随意嫁个匹夫潦草一生,也别叫她去犒赏三军。”
“伯父放心,牧言誓死保住欧阳思思!”
牧言别了欧阳将军,又回到了宫中复命,太子正在殿中说江南水患的事儿。
若牧家与欧阳家的祸事当真与太子有关,那这等残害忠臣人如何登得皇位,如何叫百姓信服,又如何叫自己忠于他呢。
皇上见牧言心不在焉,以为是前些日子同闻冉冉闹气还没和好,若是叫茹妃晓得更是担忧,只好先叫牧言回了闻府。
若是将欧阳思思救出,只靠自己是万万不行的,便去寻闻冉冉,一来有个帮衬,二来叫闻冉冉心里有个底。
可没想到,牧言进屋子的时候瞧见小桃再给闻冉冉敷药。
“怎么回事?不是入宫去见茹妃了,怎么还伤了额头?”牧言硬拿过小桃手里的药膏,自己亲自替闻冉冉敷药,“疼不疼?”
“姑母说不叫我插手欧阳家的事儿,失手将盏子砸了过来,正好砸在了头上。”闻冉冉满脸的委屈。
“如今欧阳家被团团围住,她出不来,你也进不去。”牧言小心翼翼的替闻冉冉敷着药,冰冰凉凉的,“她能将话儿递出来想来是花了不少银子的,你总不想也被关起来罢。”
闻冉冉不愿过那种牢笼里头的日子,但是又不忍心看欧阳思思去犒赏三军:“那该怎么办啊?”
牧言突然不知道该不该将事情告知闻冉冉,若是事情败露,那闻家也会跟着遭殃,自己的麻烦总不能叫闻冉冉跟着心惊胆战:“冉冉,你想因为欧阳思思一人不顾你爹娘的死活,不顾家里头别的无辜人的死活?”
闻冉冉很少见牧言这么严肃的神情,自己现在是顶替别人活着,若是她活着会不会因为一个人将全家的生死不顾,若是放在自己身上自然也会先保证父母活着:“我晓得了,这次是我鲁莽了。”
牧言晓得闻冉冉是识大体的,这样风险的事儿便叫自己去干,若是成了自然都欢喜:“我这些日子要忙一些,等我忙完你额头可能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