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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一个吻,如鸿羽般落在她的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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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笛子斜着眼儿, 瞟了瞟。www.gsgjipo.com见沈夫人眼泡微肿, 眼睛红红, 小脸却是惨白一片,更添了些艳色。想了想那孩子, 虽然闭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可面目之间,跟沈夫人倒真有几分相像。

他心想, 那孩子要真不好了,还不知道这位夫人会怎么伤心呢。他若是那个传话的人, 少不得日后都不被待见。

他忙弯低些腰, 把原来想说的“只是可能脑中有淤血,若是明日不醒,便有危险”抹了, 尽量往轻里说:“夫人, 马太医瞧了,说九公子头上伤口不深,用了药, 说不得明日就能醒。”

又避重就轻道:“今儿散了学,跟同学口角了几句, 不知怎么的,动起手来,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趁乱抓了只砚台砸他头上了。”

沐儿听得心口一抽一抽地痛。竟是被砚台砸了,那东西有棱有角, 又硬又重,能不严重么?就怕伤了性命或是伤了脑子。可又想,都是孩子,手劲儿有限,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多半是不会有大事。再看看小笛子,头都要勾到地上去了,她暗暗叹了一口气,只能等明天了。可胸口堵得实在难受,打人的,还能是谁家的呢?

安平伯府穷,女孩子们就在家里,跟着老太太识几个字,又或大的教小的,混过去。男孩子们,因安平伯夫人娘家也算是书香门弟,有自己的家学,便就交些钱,厚着脸附学在那里。

好歹是亲戚,虽然平时安平伯府的男孩子们也没少受气,可也没吃过什么大亏。

这回九哥儿怎么竟会被欺负得这样惨?

“还有别的哥儿受伤么?打人的就没个人瞧见?侍郎府也没个大人出面管管?”

小笛子一愣,抬起头来:“并没别的哥儿受伤……。侍郎府?哪个侍郎府?”

“夫人,奴婢还没来得及跟您说呢。唉,这才几个月,府里的事,是一桩接一桩。”流采在一边接口道,一副三姑六婆口吻。

一听这口气,沐儿就一愣,知道准不是些什么好事。

太子本来就讨厌她家,若再多知道些烂事,怕不是会再雪上加霜?

她心头烦乱,偷偷给流采甩了个眼色,转头看向太子,哑声道:“别的事以后再说罢。只盼着九哥儿明日能醒。殿下,多谢您今日派人去瞧了。时辰也不早,不如……”

没想到,话还没说完,就见太子冷眼如风,狠狠刮了她一眼。

沐儿觉得脖颈一寒,忍不住怂怂地想,这些事,就算流采不说,太子若要打听,也容易得很。

太子用手指敲了敲榻边上的桌几:“流采,有什么话,说全了。”

流采眼珠子转了转,见沐儿没抬头,姑娘都怂了,她也不敢隐瞒。当下就把今天听来的杂七杂八的闲话,添油加醋,一股脑儿地说了个透。

*****

原来,狩猎之后,安平伯不得太子待见,惹恼了太子的事,满京城当笑话,传得尽人皆知。

秦侍郞本来不支持安平伯夫人和离。可一打听,得知安平伯在山庄干的那些事,也忍不住在家里破口大骂,又怕这糊涂的妹夫日后闯出更大的祸事来,没得再连累了自家。秦夫人又哭哭啼啼,便亲自出面,拿了一纸和离书,上门谈和离要嫁妆。

安平伯竟是硬气,一口应了。

可是这些年,安平伯夫人确实也往府里贴了不少钱。

这一清点,安平伯府本来就见底的银子,更是花了个精光。还没分家的七八个儿子,气得全跳出来,说安平伯只会败家,都闹着要赶紧分家。

老太太气得没法子,硬撑着,清点了家产,把家一分。自个儿眼不见为净,带着几个老仆,去了唯一剩下的一个小庄子上。

老太太这一走,安平伯府里再没个理事的人,府里顿时就更乱成了一锅粥。

既跟侍郞府断了亲,府里的哥儿也不能再在那边附学,也都回了家。

可别人都急,就安平伯自已不急。

还真是奇了,没几天,安平伯不知道怎么的,竟联系上了京城最好的锦文书院。

锦文书院与别的书院不同。

进这书院,不但出身要好,出钱要多,还要考试合格才能上。

京中子弟,便是家中有能力请得起好先生的,到了一定年纪,也以能进锦文书院为荣。

几个哥儿都去应了试,可只有九哥儿过了门槛,顺利进了书院。其余几个,安平伯说,既然不是读书的料,也就不用白费钱了,就叫他们在家里混着。

*****

沐儿从头到尾,越听越觉得难过。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桩祸事,竟是从她这里起的头。

若不是她嫁了太子,她爹也不会飘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若不是她爹乱说话,惹恼太子,丢了官,秦夫人也不会闹着要和离。

若不是她爹糊涂到在山庄又闯祸,秦家也许不会这么干脆同意和离。

若不是和离了,九哥儿也不会进锦文。

若不是进了锦文,九哥儿也不会被人欺负成这样。

归根结底,若是太子对安平伯府有一星半点的优容,这一切怕都不会发生。

她心里酸涩难忍,想着柳夫人还羡慕她“得宠”,只觉得格外讽刺。太子对她娘家,半点情面没有,倒真是格外“关照”呢!心中正感叹,就听耳边太子问:“是什么人介绍他进锦文的?”

沐儿一惊,思绪转回来更觉迷惑。她爹那烂泥似的性子,就算有钱,也找不到门路。是什么人?出钱又出力?

沐儿盯着流采头上,就见那两个可爱的小黑丫丫抖了抖。

流采低着头,声音一下小了数倍不止:“奴……奴婢没听说。”

她心里猛地一跳……不知怎么地,耳边蓦然跳出那日承恩侯世子说的话来。

“你有胆!你母亲弟弟,我会好好照顾的!”

以她爹那糊涂性子,若承恩侯世子暗中出钱出力安排,她爹肯定不会拒绝。

这样一想,沐儿突然明白太子为什么这样问。

打狗看主人,安平伯府好欺负,可轻易将九哥儿送进锦文的那人定是极有钱有势。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人从头到尾根本没露面,九哥儿进去,才会被排挤欺负。

沐儿背心一阵阵发寒,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她既希望太子伸手管下去,替九哥儿撑撑腰,将那欺负九哥儿的家伙揪出来,好好处罚一番。又怕他真查下去……万一送九哥儿进锦文的人,真是承恩侯世子……。

所幸,太子没再追问什么,反而沉默了半天,才道:“小笛子,明儿一早,你陪着马太医,再瞧瞧去。”

沐儿先是一愣,旋即心头冒出一个想法。

她忙偷眼去瞧太子,细声细气地哀求道:“殿下,流采能不能也一块儿去?毕竟……”

她怕他不答应,正想说个充足一点的理由。

没想到,太子抬起黑眸,眉心微蹙,眼里好像有一层迷雾似的光,看着她,慢慢拉起了她的小手,整个握在两只大手心里,捂着,道:“若你今儿能乖乖地,好好睡觉,不胡思乱想,孤就准她跟着。”

*****

沐儿是真的担心得睡不着。既担心九哥儿的伤,也担心那个送九哥儿去锦文的人,真是承恩侯世子。又后悔,自己成天只顾着过自己的小日子,对府里的事不闻不问。

她上了床,脸朝墙,背朝外,身上盖着一床月白色的丝棉被子,玲珑有致的身体,起伏着,微微弓成一个弧形。

虽然心思杂乱,可为了流采明天能跟着回府,她又不敢翻来翻去乱动弹,叫太子知道她没睡着。

正僵着身子难受,腰上突然缠上了一条重重的胳膊,一个火热的身躯从身后紧靠上来,像一团火烤着她,瞬间,她周身布满了太子的气息。

她浑身微微一颤,心里突然爆起一股怨怒。可现在正是求着他的时候,惹恼了他,流采也不能去了,太医也不派了,可怎么办?想到这里,那股怨怒,硬生生都压抑成了委屈,她眼圈倏然一热,鼻头发酸。

却没想到,那人贴上来后,只是将她往怀里紧紧地搂了搂,并没别的举动。

半天,她听他低声道:“莫太担心了。明儿他们回来,孤叫马太医进来,直接回话。”

沐儿一怔,僵硬的身体慢慢松软下来,眼中的泪珠静静地顺着眼角,无声地滑落到了床褥上。她好想翻身扑在他怀里,求他带自己回家瞧瞧,可是心里挣扎了半天,到底怕得寸进尺,他又突然翻了脸。

“嗯……”半天,带着鼻音,她轻轻地回应了一声。

一个吻,如鸿羽般落在她的脖颈上。

“乖乖睡。”

*****

第二天一早,沐儿睁眼,见床上空着,摸了摸,太子那一侧被子都是凉的,不禁有些发怔。

沐儿披衣坐起,叫了流采进屋,也顾不得洗漱,便细问她:“你昨天可还有什么话,知道了没说的?”

流采眼珠转了转,小步跑到门边,仔细关了门,又跑到窗下,侧着耳朵听了听,这才转回来,凑到沐儿耳边,轻声说:“我把地契给姨娘的时候,姨娘哭得什么似的,说没有这个命,就不该有这个运。后悔叫九哥儿进了锦文。说……并不是真考进去的。伯爷事先偷偷塞了三篇文章给九哥儿,叫背熟了。”

沐儿双眼还微有些肿,眼下也有些青黑,看上去病恹恹的模样,听了这话,脸上泛起一阵烧红,气得嘴唇都在颤。

这真是爹太糊涂,娘太傻。这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安平伯府那么挤的地方,下人们管得又不严,窜来窜去。这事儿,早晚叫其他几个哥儿知道了,怕不又是一番事。最可气的,还是那个硬把九哥儿塞进锦文的人。

“那把九哥儿塞进锦文的人,你可听说了是谁?”她咬牙切齿地问。

“这……姨娘只当是伯爷的本事。还有柳夫人派的太监跟着,奴婢也没机会再见别的人。”

流采眨巴着眼,看了沐儿几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沐儿皱着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放低声音道:“就算你猜的跟我猜的,是同一个人,咱们也不能说。你今天去了,也别再跟姨娘提这事。”

见流采重重地点了头,沐儿才又低声道:“只要九哥儿好好的,其他事……都是小事。你偷偷问一下姨娘或是来俊,那头一个太医是怎么说的?再仔细看着,马太医今儿是怎么诊治,怎么说的?我怕他们为了讨好殿下,报喜不报忧,反白白耽误了九哥儿的病情。”

临走,沐儿想了想,到底让流采拿了一百两银子,叫交给姨娘,给九哥儿买药买补品养伤。她想,太子若是再敢把这银子给她拿回来,她便拼着守一辈子冷宫,也绝不许他再碰她一下。

*****

流采提了银子,跟着小笛子坐着车,去了马太医家。

马太医带着小僮,坐了自己的车,两辆车一前一后,一路往安平伯府去。

可刚能看见大门口,就见安平伯府门前停下了三四辆黑头马车。车上走下来十来个人。

隔得远,也看不清是什么人,只听得有些吵嚷之声。

等到他们马车近了,流采就听见那些人在嚷:“要么请我们进去,两家慢慢说道。要么,我们就打进府去。”

她吓了一跳。安平伯府虽然在京城一向没什么好名声,可是也还没发生过这种叫人打上门欺负的事情。难道安平伯又惹了什么祸?她不由得心里害怕。看了一眼小笛子,这家伙虽然只是个小太监,可到底是太子身边的人。说不定能帮得上忙儿。

接到流采期待的眼神,小笛子一脸茫然。

就听有人哭喊道:“我们家九公子如今还没醒呢,生死不知。你家公子不过是断了条腿,就这样逼上门来,未免欺人太甚!”

流采:……天上落红雨了。九哥儿居然没白挨打?姑娘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高兴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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