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夜清楚地记得,他那三脚猫功夫,是不可能让他翻越这么高的围墙。
那他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而且从身体的熟悉度来看,已经不是第一次翻墙。
他肯定忘记了什么?!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将洛姿带回家。
他攀上了三楼的外墙,寻找着能进入的窗口,恰好三楼走廊的窗户没关,他偷偷摸摸地扫视了一圈,确认没人后便跳了进去。
三楼走廊上关着灯,这里有好几间游戏室以及辛明的卧室和书房。
每间房都紧闭着房门,洛夜将耳朵贴紧着房门,想要听出洛姿和辛明的准确位置。
他刚查完第二间房,便听到小声的哭泣和求饶声。
糟糕!
洛夜寻声而去,这是辛明的卧室!
声音便是从里面所发出。
辛明在里面说着什么,紧接着便是笑声,而洛姿在哭着求他。
洛夜气得想要一脚踹开房门,可他不能这么鲁莽,想了想,他收起了愤怒的神情,对着房门轻轻敲响。
不缓不慢的敲门声传入房内,辛明蹙着眉,明明交代下人不能上来打扰自己,怎么那么不懂事。
他看了眼刚刚被他捆绑双手的洛姿,本不想理会敲门声,但那声音一直持续,对方就像有什么不得不禀报的事情。
洛姿见他走去开门,松了口气。
她其实不是真哭,只是有些害羞。
当辛明说要带她回房玩一个游戏,她就猜到了可能会发生那种事情。
所以她假装着哭泣,向对方发出求饶,没想到辛明还真吃这一套,看她的眼神都变直了。
那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她当然知道。
看来能靠自己攀上辛家,父母应该会很高兴。
不过门外来了个不解风情之人,也不知有什么事情。
房门打开,辛明有些意外,谁放他进来的?
“我来将我姐带回去了。”洛夜的表情很自然,没有焦急也没有愤怒,“刚才老爸打电话过来特地交代的。”
他特地打开嗓门喊道,想要让洛姿也能听到。
既然搬出了父亲,辛明也不好说什么:“稍等。”
他重新关上门,走回床上给洛姿解绑,刚才的话她都听到了。虽然父母很疼他们,但若是自己不听话,爸爸凶起来的样子她可承受不了。
“那,12点的午夜场......”辛明低垂着脑袋,颇有失落。
洛姿看得心疼,给了他一个拥抱:“明晚,好吗?”
“嗯......”
他可不会这么快对洛姿做什么,他要慢慢给她洗脑,慢慢攻入她最后防线。
洛姿走出房门,不舍地与辛明道别,看见洛夜时,马上变脸,狠狠地瞪了他。
两姐弟离开之后,辛明朝管家问道:“洛夜是你让他进来的?”
“回少爷,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突然出现的,看到你们下楼时,我还以为看错了。”管家低着头,心里有些担忧辛明会惩罚他。
辛明冷笑了声,转头回房。
不走正门的臭小子。
回袁家的路上,洛姿一边骂一边跺脚。
洛夜冷冷地看着她:“你要不是我姐,随便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插手。”
“那你就当我不是你姐啊!搞什么破坏?以前也没见你这样!”洛姿以前也有喜欢的男孩子,她去追求别人时,洛夜看都不看一眼。
“辛明不是好人。”
“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是好人?你有什么证据?他做了什么?!”洛姿叉着腰,手指指向了洛夜的额头。
他无视着洛姿的动作,反复道:“反正他不是好人。”
对啊,这是谁跟他说的?他铁定是忘记了很重要的信息。
洛姿还在他耳边骂骂咧咧,他闭上双眼努力去回想,为什么从马戏团回来后这种遗失了重要东西的感觉特别强烈。
“喂?你怎么了?洛夜你别装不舒服啊,别以为这样我就放过你。”看到弟弟抱着头蹲下,她渐渐意识到了不对劲,“洛夜,你别吓我,哪里不舒服啊?我们就快到表哥家了,你坚持一下!还能走吗?”
脑海里有个冷清的声音常常给他提出练武意见,到底是谁?
洛夜只觉得头疼欲裂,有人不想让他想起,他偏偏要挣脱这个束缚。
“洛夜你别吓我啊!”洛姿急得快哭,“你先在这儿,我回去叫人!”
洛姿力气不大,长得比较娇小,这也是她喜欢穿高跟鞋的原因。
她匆匆跑回袁家叫人,管家以及几个下人都跟着出来。
待他们出来后却发现洛夜已不再原地。
“洛夜!”
他不是不舒服吗?跑哪儿去了?
洛夜朝着白家别墅跑去,他想起了一些事情!他要去确认!
那个叫白怀的人,是不是住在那里!?
“这位小哥跑这么快做什么?”一道温柔的声音在洛夜耳边响起,他惊慌地停下脚步张望,四周无人。
“呵呵......你想找的人不在别墅里,她在马戏团里。”
洛夜四处寻声未果,只好朝着天空大喊:“你怎么知道我想做什么?!你是谁?!快出来!”
对方并未应声而出,他继续道:“这个给你,12点戴着去马戏团吧,那样你就能见她了,祝你好运。”
天空中飘下一个纯白色的面具以及一根黑色丝带。
洛夜想起辛明说过他也要去午夜场,为了搞清楚自己遗失记忆的原因,他将面具与黑色丝带攥入怀里,往袁家走去,到了时间再去马戏团。
远处的伯雅月泽看着洛夜消失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小怀啊,请原谅我提前将他拉了进来。不过命运确实也安排了他今后会一直跟着你,成为你的小助手,所以是早是晚也就无所谓了。”
11点50分,洛夜从家里偷偷跑了出来,洛姿已进入了梦乡,并不知道弟弟偷跑出去。
袁盛利应了约与辛明一同来到马戏团。
洛夜观察到所有人都戴着面具以及黑丝带,他也有模有样地学了起来。
进去就能见到白怀吗?
到现在为止他只记得对方的名字,其他事情却是绞尽脑汁也想不起。
这张纯白的面具戴起后,在别人精致的面具中尤为突兀,但上面被伯雅月泽施加了力量,因此他戴上去后,存在感会变得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