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用眼神在交流，一致决定按兵不动，接着被乌尔斯看中的机会去探查马戏团内部。

乌尔斯看着两姐弟做的动作还挺不错，面露惊喜，想要继续欣赏。

两人假意武动了几招后便停下。

“还可以还可以，有点儿基础，不过......”乌尔斯并非没有怀疑，他再次打量他们，“怎么你都不害怕？不想着回家？”

白昭编故事一流，随即信口拈来：“我们没家，全家就我俩，去哪儿都一样。”

两人今天穿得很普通，都是白色的休闲工装，因掉落土洞里，浑身脏兮兮的，这让两人看起来颇为狼狈。

瞧着他们的样子也不像撒谎，不过乌尔斯仍对他们保留着疑心。

从刚才那句话判断，说明他们家没有12岁的小孩，那为什么小丑会卖气球给他们？

“来人，将他们先带下去，带去培训室。”乌尔斯朝外喊了声，“给他们带上手铐，绳子就不用了。”

来人给他们分别戴上手铐，顺便将他们带去了培训室。

培训室很大，里面的人白怀曾见过部分，都是表演歌舞和杂技的那群人。

她寻找着熟悉的身影，没有曼丽。

曼丽去哪儿了？难道是昨晚她没控制好力道将她打伤了？

“喂，新来的？”一个女人走了过来，她是今天的领舞，一头火红的头发，圆圆的大眼睛，瞳孔乌黑发亮。

“还不确定是不是新来的命运。”白昭随意回了句，“对了，昨天来看你们表演，不是你领舞啊。”

女人讥笑一声：“谁让她昨晚输了呢，只好‘闭门思过’咯。喂，别说她，我叫珍妮，你们长得还真是深得我心。”

她的视线在白昭和白怀脸上来回转动，最后定格在白怀脸上：“不过你好像更酷，都不说话，也不看我。我不美吗？”

她火红的头发象征着她的性格，热情似火。

“她喉咙疼，不说话，有什么你问我。”白昭知道，全马戏团的人都听过白怀的声音，以防万一，只好假装“哑巴”了。

“这样啊？那我给你们个忠告吧，在这里，可是要拼了命地去表演，否则就会被人取代。虽然你们是被误抓的，但你们还真是好运，居然被乌尔斯送来这里。感谢你们父母给你们生了副好皮囊吧。没受任何痛打就能进到培训室。”珍妮撇了撇嘴巴，像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难道你们之前......？”白昭故意挑起话题，这珍妮一看就是守不住嘴巴的性格。

“我不是被误抓的，三年前被父母给卖来这里。唉，虽然你们是新来的，但以后就是同事了，我倒是可以直接告诉你们马戏团的恐怖之处，只是，就怕你们承受不住。”珍妮坐到了白怀身旁，点起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反正我们也出不去了，你早说晚说，我们都得知道不是吗？”

见白昭乐观的样子，珍妮只好说道：“进了这里，无论是被抓来还是被卖来，这辈子到死都别想出去了。而且就算死了也还是会被马戏团里的东西给吃了。哼，尸体都不会留下。生是马戏团的人，死是马戏团的鬼啊。”

白昭装出一副惊恐的模样，问道：“不会是真的吧？！可是培训室里的大家，看起来挺好的啊。”

培训室里的演员，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受到惩罚和折磨，是在马戏团里相对来说是比较好的地方。

“看你们长相跟我也不是一个戏路的，那我就说了。这里面的生活质量虽然还挺好，可是舞者和演员们的勾心斗角，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团长每个月都会从外面带新人回来，大家都非常怕自己被挤走，因为被取代的下场就是死。

因此，大家玩起了把戏，如果毁了容或是缺手缺脚的，那就不可能在这里面待下去了。他们尤其会这么对待新人。不过你们例外，刚才带你们过来的人已经交代了，不能动你们。

还真是好运呢，让我嫉妒不已。呵呵，放心吧，我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的。如果团长要将你们培养成魔术师，那跟我可没啥关系，而且搞不好还能跟你们搭档呢，所以我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的。”珍妮吐的烟圈一个又一个地飘在半空中。

“这就是马戏团的恐怖之处？不止吧？”白昭想要套她说出更多的话。

珍妮像是想到了什么，红唇翘起：“有些事不如亲眼见见，过了今晚你就知道了。祝你们好运，我还要去练舞呢。”

珍妮灭了香烟，离开了白怀身边，扭着细腰走到舞队面前开始了训练。

“她可能以为我们不知道午夜场的事吧。”白昭双手托着下巴，看着他们一半在练舞，一半在练杂技，“乌尔斯不会真看上我们了吧？明明我们是来毁掉马戏团的，怎么就成了给他赚钱呢？”

“闭嘴，小心隔墙有耳。”白怀淡淡地说道。

她确定这个地方不是在圆形帐篷里，他们应该是从地上走到了围在会场旁边的四个方形帐篷之一，当初她以为是储物室的地方。

没想到里面这么大，有关押室，还有办公室以及培训室。

...

洛夜从马戏团表演到半场时就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他记得谁跟他说过辛明不是好人，要观察他。

可那人是谁？他为什么不记得了？

直到表演结束，自己姐姐被辛明搂了多少次，他都没注意到。

四人离开马戏团回到红楠庭，辛明说邀请洛姿回家中喝茶，到11点半再带他们去看午夜场。

洛姿欣然答应，洛夜阻止无效。

“表哥，你是希望出事吗？”洛夜与袁盛利回到了袁家，黑着脸问道。

“你胡说什么啊，就喝个茶，出什么事？”袁盛利现在心情特别好，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行，那我走了。”

“去哪？不是约好去看午夜场吗？”

洛夜摇摇头：“别管我。”

他离开了袁家，走向辛家，来到院子门口时特地躲避了监控翻身进了院子，他记得，辛明住在三楼，那一层都是他的地盘。

咦？我为什么能翻墙？

我的武术老师没教过我这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