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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小说网 > 白月光飞行员他人设崩了 > 第14章 Air Traffic Controller*

第14章 Air Traffic Control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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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谢盎然应当真的缓过来了,余斯年在后头端详着他跑走的速度,好像真的生怕余斯年突然招呼那些挑夫让自己坐到轿辇上去。

上到峰顶的路,看似平缓,却仍然需要行走之人自己用力踱步,谢盎然的精力只有那么一瞬,没多久余斯年便看到了靠在路边树干上歇息的谢盎然。

男孩还在喘着自己的呼吸,汗珠从他的鬓边躺下划过他清秀的一张脸,因为爬山过于吃力的缘故从他的表情上能够看出他的疲态,却在察觉到余斯年视线的时候,立马换上洋溢的笑容。

余斯年状态真好,谢盎然在内心由衷的发出感叹。

这一路上山来,不管是徒步行走还是乘坐小巴士,余斯年的反应都没有他这么大,他幽怨的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在余斯年面前还是和以前一样差劲太多,怎么能那么弱呢!

余斯年看着谢盎然的表情变来变去,觉得很有意思,“还走得动么?”

他冲余斯年道:“放心吧,我可以的。”话语里全是装出来的干劲儿。

从缆车、小巴士停靠点往下已经海拔很高,再往上就更高了,越往山峰上行进,气温越低,山上云雾缥缈宛若仙境,就连树叶和树枝都挂上了寒霜,谢盎然不禁在心中想,若是个下雪天,此处应当是银装素裹的白茫茫一片了。

“如果下雪天上山,是不是会很美啊!”

“雪天山顶可以看到冰花,有很多游客喜欢趁下雪的时候上山览景,不过太危险了,工作人员至多只会让游客行进到刚刚缆车、巴士终点那里,下雪天山路比较难走,很危险,没有必要不要登山。”余斯年怕谢盎然胆大,万一哪天故意趁雪天来登山。

难道余斯年在雪天上过山?

余斯年像是看穿了他的疑惑,“父亲在世时,新年登山是惯例,有几年下雪,我们会提前上山借住在山上的寺庙里,看到过山顶下雪的样子。”

谢盎然看得出余斯年很怀念得样子,他有些动容,这些年他也很想自己的爸爸妈妈。

“叔叔会在天上陪伴着你的,而且你还有阿姨......”

余斯年眼里不明情绪闪过,身上的气息好像冷了几分。

徒步行走至山顶约摸4公里,谢盎然拖着疲惫的腿脚,靠着余斯年的拉力往前走,等他回去了,一定要报个健身房锻炼。

白云峰顶的白云庙已经肉眼可见,明黄色的砖瓦在云巅若隐若现,映入了谢盎然的眼睛里。

有了目标便更有动力,这回不用再借助余斯年的力道,他自己就可以铆足劲儿,脚步不像之前那般虚浮。

“终于要到了!我们快些走,到庙里再休息!”谢盎然冲余斯年兴奋道。

余斯年看着谢盎然突然打了鸡血的模样,想到了读书时期学过的一篇古文言文,谢盎然现在的样子就像是要一鼓作气,否则便是再而衰、三而竭了。

谢盎然先于余斯年一步跨进白云观门槛,三脚的香炉染着青烟,观中人头攒动,想找个歇脚的地方都难,谢盎然苦于找个地方坐下来。

余斯年拉住谢盎然退了出门,“里头人多,都在等十二点的敲钟,我们在外面的长凳上坐一坐。”

观外的长凳打扫的很干净,观外人少,时间还早余斯年从背包里拿出一包全麦吐司。

谢盎然吃着吐司片,看着陆陆续续还在往观中挤得游人,“这里人气真高,在这里祈福一定很灵!”

这些在大年初一上山来的游客应该和他们的目的一致,都是来为新的一年祈福来的。

一包吐司两个人分着吃,谢盎然先前吐得空空的胃再次被填满,好像找回了一部分力气,待会儿让他再走下山的体力应该是够了。

观中挤满了游人,谢盎然和余斯年挤在门口,不慌不忙的成了最后进观的人。

巨大的铜钟被钟杵敲响,敲击声一圈一圈向外散去,笼着整座白云山,这便是新年头一天伊始。

大爷大妈们远比年轻小辈们急迫,为了避免推搡,余斯年护着谢盎然等大部分游客祈过福才上前。

两个人跪在蒲团上,默契的没有说话,只是虔诚的祈愿,原先喧闹的道观在游人纷纷离去之后,重回无人问津时安静的样貌。

十七岁那年,余斯年再也没有来过葡柚,起初那两三年,他是怨他的,怨他把自己救活又抛下他离去,可在再次听到他声音的一刻,好像又释然了。

就像春天到了再坚硬的冰雪也会消融一样,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签筒在手中摇动,谢盎然筒中掉出来的竹签被余斯年一并捡起。

两只上上签。

上上签是为大吉,谢盎然发自内心的快乐,大方的往功德箱里投了一张毛爷爷,从再见面开始,他的幸运回来了。

*

白云山的巴士有上山下山两条不同的线路,串联着大大小小二十多个景点,谢盎然想着好不容易来一次再加上一高兴,就想每个景点都去一次,于是两人在跑完了下行线上的景点之后不满足的又买了张上行的票,想要把上行线上的景点也逐个逛遍。

结果就是很悲剧的到了天黑都没有逛完,他拉了拉余斯年的袖子,小声的询问:“我们今晚是不是只能借住在山顶的白云观里面啊?”其实他有点担心,怕余斯年直接开口说我们连夜赶回去。

天知道逛不逛完那些景点他是无所谓的,他只是听余斯年讲述曾经和父母借住在白云山上勾起了好奇心,是以这一个下午他都慢腾腾的像只蜗牛一样挪动步伐,旁边小情侣腻腻歪歪的瞎逛行动速度都比他俩快,往往是身旁的游人换了两拨他们才坐着巴士往下个景点去。

“不用。”

谢盎然啊了一声,不懂余斯年在卖什么关子。

“前些年,观里增加了露营项目,可以去找观长押两顶帐篷。”余斯年平淡说道,“观长说,来打听想宿在观中的游客太多了,观中的房屋不够,有些游客便自发带了帐篷来山上露宿,索性他就开设了这个业务,不再行方便让人住观中。”

押金不贵五十块一顶,拿在手中质量好像也不差。

在最后一缕黄昏的光线也隐没之后,繁星悄然挂上天幕。

“这些星子要比在都市里看得更加清楚!”谢盎然迷迷瞪瞪的把身体躺在帐篷里,单露个头在帐篷外,望着天空发呆,好像离了芝桃和葡柚之后,他再没看到过这样明亮的夜空了,大城市里车水马龙,那些霓虹灯光离他太近了,总能使人渐渐忽视掉更远处的星光。

“在看什么?”余斯年也把头伸出了帐篷。

谢盎然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这里的星子好像格外的亮。”

“小时候我也是这么觉得,我爸爸说那是因为我们身在高处,因为站得高所以看的更清楚,他还说在夜空飞行的时候看星星,星星会更加明亮。”

余斯年坐了起来,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一个易拉罐,清脆的拉环很是刺耳,一股酒味飘进了谢盎然的鼻中,不像白酒那样刺鼻,带着麦芽糖的清香。

谢盎然很是吃惊,“你怎么连酒也带上了?”

“想喝。”余斯年故意放低了手在谢盎然的耳边晃动了一下罐中液体,接着说道:“虽然只是果啤,但你吐过不能喝。”

这人以为自己是在觊觎他的啤酒?

谢盎然有些不满,但不敢表露在明面上。

酒香愈发浓重,他闻着那酒香竟也有了醉意,眼皮止不住开始打颤,而余斯年却在不急不慢的讲述着小时候和父母居住于这山上的故事,好像怎么都醉不了。

他的话语声逐渐放轻,独自追忆着有些久远的过去,“......十岁那年我是最后一次和他们上山,比遇见你的时候还要小两岁......”他朝旁边看去,谢盎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然睡熟,他噤了声。

起初的那两年寒暑,陪他一起住宿舍,小少年屡屡从睡梦中惊醒,很少有像这般睡得香甜,让他操碎了心。

从孤儿院搬离后,谢盎然虽然不受同学欺负了,却依旧被男孩子们排斥,没有人愿意与他同住,再加上余斯年反应小谢盎然总是被人欺负,老师关照他,专门给他安排了一间单人宿舍,放寒暑假的时候,他无法回家,余斯年就买机票来和他同住。

他就是那个时候发现谢盎然梦魇的。

最开始,谢盎然并不会控制情绪,哭声总是无可遏止的将余斯年吵醒,他从床上跳下的时候便看到脸色惨白的小少年脸上挂着两行泪痕,表情很是痛苦。

他在梦里挣扎着呼喊“爸爸、妈妈”,双手像要抓住什么往前不断伸。

余斯年的心狠狠揪着,爬上谢盎然的睡床,将他搂在怀里,或许是被人抱住便会有更多的安全感,谢盎然渐渐停止了哭泣。

余斯年将人重新放回被窝,轻轻的拍着被沿,用母亲以前哄自己的儿歌哄着他,“蓝蓝的天空银河里,有只小白船,船上有棵桂花树......①”

一曲唱毕,谢盎然能安稳不少。

后来回上榆,他特意咨询过上榆的医生,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人还能患上心理疾病,原来谢盎然因为家庭变故而变得沉闷、内向是因为生了一种幸存者综合症的病,他为自己在地震之后获得了生的机会而家人没有而内疚,这是地震给当时还幼小的他造成的后遗症,深深扎根在他心里最深处。

原来精神创伤后人出现应激障碍,是需要看心理医生的。

葡柚没有心理医生,余斯年每次返校的时候总会把谢盎然的情况带给上榆的心理医生,然后在心理医生的指导下潜移默化的对谢盎然进行疏导,让他释怀那段伤痛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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