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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孰是孰非(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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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俐这几天的风头很盛,胥止百忙之中还要腾出时间来照顾她。据说今日还亲自给卯俐做了滋补元气的汤让她喝。这一暖心的举动传得沸沸扬扬,不过几天,魔宫上下都知道了。惹得众多人犯眼红病,从来没有见过魔尊对谁这么温柔体贴过。

今日送餐的两个侍女正在聊得起劲,大约觉得这卯俐公主使了什么了不起的手段,竟然把尊上迷得鬼迷心窍,还做了那么多不寻常的事。

侍女们聊着聊着就来到地牢,看到神情失落的白栀,也都垂首噤声,不知道方才说的话,白栀有没有听到。

白栀最近这些天总是失眠,经常半夜惊醒,望着天花板心慌不已。再加上地牢潮湿冰冷的环境,她整个人更加憔悴,皮肤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眼窝深深的凹陷下去,面颊消瘦。

“上神?”侍女说道。

白栀微微抬了抬头,她身上的衣服有点褪色,穿得很单薄,根本抵不住地牢寒冷潮湿的气温。往日的光彩早已不复存在,眼前只有憔悴不堪的囚徒。

侍女相视一眼,顿了顿说道:“尊上让我们带句话,只要您想清楚了,今日就能搬出去。”

想清楚?就是求他可怜一下自己。

白栀冷冷地说道:“你回去告诉他,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别再来恶心我。”

白栀气得岔了气,猛地咳嗽起来,但侍女们觉得白栀是在怄气,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拍着白栀的后背帮她顺气,她身形很薄,瘦骨嶙峋。侍女们悲从心生,又联想到卯俐身边几个傲慢的侍女,内心气愤不过,试图劝说:“上神为何不愿屈服一次呢,只要您肯屈服就能搬出去,也不必再生活在这里了,您还可以回到以前。”

白栀不回应,也不说话,甚至连眼皮都不怠抬一下。

侍女走后,白栀的心脏又开始疼了。枷魂印的发作频率从一开始的半个月一次,变成了七天一次,之后又变成了三天一次,现在几乎是一天一次。

森森从外面飞回来,看到白栀冷汗淋漓地躺在床上,浑身上下湿透了,像是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样,蓝色的咒印也刚刚退去。

她两只胳膊上都是被利石划破的痕迹,每次咒印发作时,白栀就会划破胳膊转移心口上的疼痛,现在导致两只胳膊根本不能看,都是皱巴巴的疤痕,像是蜕了好几层皮。

森森熟练地抽开屉塞,拿出止血药和纱布给她包扎。

胥止上次离开后,白栀消沉了好多日,精神也变得恍惚。时不时望着天窗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吃东西,也不配合抑制枷魂印的发作。眉心上的魔纹时不时闪现一下,森森隐约也猜到了些什么。

森森道:“白栀,你要振作起来。等逃出魔界,咱们就去找惟清真人消除掉枷魂印,这世间没有什么事能难住惟清真人,他一定能帮你化险为夷,你也不会堕落成魔。”

白栀眸光闪了闪,像是看到了希望,“我...还能回到以前?”

森森其实不知道惟清真人能不能消除了枷魂印,毕竟枷魂印是魔界的禁咒,要想根除实属不易。

但也不忍心看到白栀抑郁寡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万一能消除呢,森森安慰白栀:“当然,你忘记了当年你历劫时被洞穿了心脏,差点就死了,惟清真人没有出面都能把你救回来,这次也一定能帮你脱离困境。你一定要好好的,千万别中了大魔头的诡计。”

对,师父是绝世高士神仙中人,只要她去见师父,一定能恢复到以前,她不能就此堕落,不能成为无情无义被他操控的魔物,她还要出去,还要救同僚出去。

白栀思及此,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到水池边,清洗身子和伤口,换了一件衣服,又主动配合把伤口包扎好。忙完这一切,端起桌子上的食物吃了起来,食之无味,但也能填饱肚子,这次下咽,胃里没有出现不适的症状,白栀没有多想,觉得应该是自己在这里待的太久,逐渐适应这里的环境了。

森森终于找到了十二时方镜,装进乾坤袋里带了回来。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门外守卫更加森严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巡视,就是为了防止白栀再逃跑。

但要是忽然离开,被发现后定然会引起轩然风波,届时也不好救出长云和沧溟。

得想办法拖延片刻才行。

森森的身体至今还没有恢复好,虽然能变回人形,但维持的时间不长,应付狱卒足矣。

等白栀顺利出去后,她再变成鸟从天窗飞出去,去约定好的地方会合,一同逃出魔界。

规划好路线后,白栀割破手指引血滴在罗盘上,流光划过,轻念口诀。

再睁开眼时,来到了一片漆黑如墨的旷地,脚下很平滑,白栀蹲下身去摩挲,竟然是一湖水面。

但是她已经没有法力了,为什么还能安然无事得站在水面上?!

而且...这里好黑啊。

周围水声潺潺,静谧又急促。

白栀内心很不安,已经很久没用过罗盘了,又出错了吧。意识到这一点,白栀再次驱动罗盘,却没有反应。

试了五六次,还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周围是设置了禁制,入境容易出境难。

白栀想到这里,后背涔凉,必须快点找到出口出去,森森那里维持不了多久,她得抓紧时间才行。

白栀摸索着走去,不远处乍现了一束光辉。

白栀本能地循着光源走去,脚下荡起一片涟漪。白栀还没有走到光源处,就听见说话声。

顿时止住了脚,白栀不敢轻易妄动,身子隐没在黑暗中,脚下的水声也随着她的动作停止了,但这里没有任何遮挡物,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她也避无可避,只希望别被人发现了。

从这个角度看去,幽光增辉,四面环冰,这里是间冰室,中间是一台冰床,隔着随风浮动的纱幔,白栀看到冰床上两人相拥在一起的身影。

是...胥止!

白栀蓦地瞪大了眼睛,停止了呼吸。迎风而立,凉飕飕的风顺着脊梁骨往上攀爬。

他衣衫不整,喘着沉重的气息,将床上的人抱起来拥在怀里,动作格外小心谨慎,生怕弄碎的一般。

“很快了,待鲛珠成型,你也会恢复之前记忆,这次,可不能再忘记我了。”

他埋在女子的脖颈,十指相扣,说得很动容,含着缱绻似水的温情,完全没有平日里的阴鸷狠戾。怀里的人仰面,没有回应他,可他就像是在自言自语的一般,又说着完全让人听不懂的话,呼吸也逐渐加重,慢慢解开了怀里人的衣衫,俯下身的那刻,纱幔轻掀起了隙缝,露出了一个略显苍白的女子面孔。

白栀看到了那人...

卯俐。

白栀觉得自己的眼睛被针扎了,居然在这里看倚玉偎香的暧昧画面。白栀握紧了手指,僵滞地转身退去,以防打扰了他们。

“九九...九九...九九...”

“我爱你...”

“我好爱好爱你...”

他发病似的呢喃低语着,在茫茫寂静的水面镜中,如钟声响起。

一声声低吟如雷鸣滚落,将白栀的理智炸得支离破碎,怔怔地回头凝望,瞳孔也在骤然渐渐缩形成针。

她...好像发现不得了的秘密!

白栀想要离开,可腿就像是灌了铅一般,挪动不了分毫。纱幔浮起,她看到胥止怀里的人没有一点生气,脖颈间赫然有道显目的痕迹。

“!”

白栀险些失声尖叫,慌忙捂住了嘴,可在下一刻,犀利的目光骤然刺向了白栀,胥止抱着怀里的人停了下来,抬头对视了震惊的白栀。

“!!!”——

四目相对,白栀的脸苍白如纸,转身慌不择路地朝着远处跑去。

周围黑漆漆的,她不知道该往哪里跑,无可抑制的恶心在她胃里奔腾翻滚,还有恐惧,窒息的都快让人喘不过气了,她知道胥止是个疯子,但没想到会这么彻底。

真的是...太恶心!

白栀看不清,什么也感受不到,只是不敢停下,一直往前跑,跌倒了再爬起来跑,脚下的水流激荡,像是触手一样缠住了她的脚踝,迎面撞到一个人的怀里,踉跄几下跌落在地。

“啊,都看到了。”

森寒玩味的笑声在她头顶上方响起。

“嗯?你看见了什么?”

白栀双腿发软,再也站不起来了,感觉他的靠近,白栀按捺不住得反胃,脱口而出:“恶心,你真是让我感觉到恶心。”

胥止停顿了几息,忽然俯下身,冷笑道:“还有呢?”

他伸手就要过来,白栀蹬腿往后退去,后背直冒冷汗。

“别紧张,与我具体说说,都看到了什么?”

黑暗里,他拽住了白栀的手臂,拨开她鬓侧几缕濡湿的头发,依旧很温柔的说道,“告诉我,你来这里多久了?”

“滚开——别碰我,啊——”

白栀不管不顾地尖叫,还没有逃出两步,又被他抓着肩膀,转眼间来到冰室。

白栀被他定住了身,不能动弹,额头上不断涔出冷汗,站在一旁看着他怪异的一举一动。

冰床上躺着楚九,准确来说是楚九的遗体,安然无恙,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完全不像死去多时的逝者。

他身上的衣服没有太乱,坐在冰床沿边,执起楚九的手,替她整理好衣物和头发,像极了一对寻常夫妇之间的和睦相处。

他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对自言自语说道:“这里是聚魂渊,是收集逝者魂魄的地方,我在这里守了三万年,可也没有收集到她的一缕亡魂。”

“她记恨我,所以不愿意来见我。但没关系,我去见她也行。这三万年里,我用尽所有的手段,查命薄,下九幽,都没有找到关于她的一丝踪迹。”

他俯下身,抬手摩挲着楚九颈侧的剑痕,带着几许病态的痴狂,低声细语道:“她死在我最爱她的那一年,也带给我无尽的折磨和痛苦,可我依旧不恨她,我甚至觉得,只要她肯回来,别离开我,之前的一切,我权当没发生过。”

“她真的好狠心,好绝情,一而再再而三的联合他人对付我。我有时在想,我到底是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不如别人了,我思来想去,终于明白了,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而是因为她厌恶魔。”

“所以我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讨到她的欢心,她跟你一样,就因为我是魔,就想时时刻刻杀了我,抛弃我,离开我。”

他凄惨地说着,突然笑了一下,执起楚九的手,凑到嘴边,用最虔诚的姿态轻轻地吻在手背上。

“于是我就在想,既然你那么厌恶魔,不如就堕落成魔,这样,也不能离开我了。”

白栀不知道他在胡言乱语什么,他疯了,他已经彻底的疯了。

白栀动不了,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着,恐惧已经涌上头顶,心脏就快跳出来了。

胥止看到白栀惊恐的样子,笑容依旧,他起身走过来,揽住白栀的肩膀拥在怀里,在她耳边引诱道:“别担心,这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你很快就会重新醒来。”

白栀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两腿发软,站都站不住了,战战兢兢道:“你...你什么意思?你要用我魂魄...复活楚九?”

胥止厮磨着她的鬓发,突然把她抵在墙上,抱高了一点,埋在她的锁骨前喟叹道:“我想让楚九醒过来。”

“你这个疯子,我是白栀,我不是楚九...你放开我...你个畜生...楚九还在那里,她还看着呢,你放开我啊,你不能这么对待我...”白栀拼命大叫,试图去唤回他沉陷的神志。

他近乎癫狂地疯笑着,慢慢解开白栀的衣衫,欣赏着她绝望的神情,“你以为她会在意吗?她跟你一样,根本不会啊。”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可怜,就跟当年我一样,无助、挣扎、崩溃...可是没有人能救你。”

他眼眸里闪烁着兴奋的火苗,发出了一连串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已经失去了理智,拽着白栀一并坠入深渊。

白栀被他牢牢箍在怀里,挣不开一点距离,急促而不规律地呼吸,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在散架,仿佛下一刻就要融入他的身体里。

思绪渐渐进入了混沌,白栀猛然记起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她还要回天界呢,不能就这么死了。

白栀咬住牙,想要去摩挲罗盘,却被他攥住手腕举在头顶。

白栀咬破了嘴唇,沁出一丝血,他不可自抑地低笑,痴狂道:“别再妄想去找长云了,他根本就救不了你。”

“就算死,我也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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