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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孰是孰非(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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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俐使劲碾磨了一会,才抬脚松开了白栀,厌恶地将脚底的血渍蹭在白栀的衣服上,悠哉地说道:“你要是再敢跟我作对,下次可就不会这么轻易饶了你。”

她挑衅地笑着,看白栀就像看跳梁小丑一般,嘲弄了半晌。

森森咽不下这口气,忽地冲过来,用摔裂的喙啄在她的手上。

卯俐公主徒手抓住森森,一用力,掐得森森吐出了血。

“放开——”

白栀眼睛泛红,冲她喊道,卯俐根本不会听,森森又被她掐得吐出一口血。白栀飞扑过来,将她牢牢困在地上,抓起她头发上的步摇,高高举起。

白栀魔怔了,步摇化为利刃,直朝着她的眉心刺去。

卯俐偏头躲开,但锋利的步摇擦过她的脸留下了一道血口子。

“啊——”

她大叫道,这张脸的容貌对于她来说十分重要,如果毁了,她也就此失宠了。

其他几个侍女跑过来牵制住白栀,按着她的肩拖去,把她摁在地上。

卯俐狠狠地扇了白栀一巴掌,不解恨,准备再出手教训几番。

“住手——”

狱卒们闻言赶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卯俐举起的手堪堪停在半空中,没落下。

狱卒们走过来,扶起白栀,对卯俐说道:“尊上吩咐过,这里不允许任何人踏足,公主请回吧。”

卯俐气得脸都扭曲了。

刚才太过心急,愤怒过头,一时酿成大祸。所有的情形,狱卒肯定都看到了,要是告发到胥止面前,她也逃不过责罚。

思及此,卯俐心里悔不当初,狠狠地剜了白栀一眼,带着人准备离开。

可在此时,突然飞掷来的步摇朝着卯俐刺了过去。

卯俐也恰好转身,似乎是想解释些什么,却见步摇穿过她的心口,直直地定在后面的墙壁上。

“!!!”

众人惊愕,随后大声尖叫。

一时之间,侍女们喊叫声响彻空荡荡的地牢,狱卒们手忙脚乱,不知所措。卯俐倒在血泊里,口中吐出一口血,捂着心口道:“救...救...救救我...”

白栀也惊讶,难以置信,望向轻颤地双手,她只是想给卯俐一点教训,没想真的杀了卯俐,谁知道卯俐会突然转身。

卯俐被人带走医治,侍女们怨恨的目光像一根根针,全都刺向白栀。狱卒们为了避免麻烦,遣散了侍女。

地牢的大门沉重地关上,白栀不禁浑身冒汗,后退几步,直至后背抵住墙,退无可退。

完了,卯俐要是死了,胥止一定不会饶了她。

几日后,森森被医治好才送了过来,白栀靠在墙上,望着上空,双目失神。

森森的嘴摔歪了,但不妨碍说话,趴在白栀的肩头安慰道:“白栀,你不要多想,我分明看到她故意转过身,她肯定知道会发生什么,她就是想陷害你。况且也是她没事找事,恶有恶报,这本就是她的错,你不必自责。”

但是现在百口莫辩,所有矛头都指向她。

白栀平静地问道:“胥止回来了吗?”

森森黯然垂下眼,点了点头。

他前几天就回来了,回来的第一件事就去了卯俐的寝殿,听下人说还是胥止亲自照料的,将她从死门关带了回来。这都过去三天了,现在还昏迷不醒,胥止也一直守在她的寝宫里,等了三天三夜。

卯俐公主身边的几个侍女都在幸灾乐祸,等着尊上如何惩治罪人白栀。

白栀方才还平静,但现在也慌神了,“森森,我该怎么办?我是不是闯祸了?”

白栀说话声音闷闷的,分不太清是何情绪。

再退一步讲,卯俐也代表着整个妖族,她重伤了卯俐,妖界肯定会联合其他族群,对天界产生不利的影响。

如此这般,麻烦就大了。

森森一想到这群小妖欺负白栀,就气愤地牙痒痒,“别忧虑了,就算卯俐长得像楚九,但她也不是楚九,她就是个蛤蜊精,大魔头肯定还能分得清。白栀,你先振作起来,咱们赶紧筹划一下路线,等返回天界找回神力,区区一个蛤蜊精,还能奈何得了你。”

白栀点头,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得赶紧逃出去才行。

森森这次飞出去,还有意去打听了一下藏宝阁的开关,等下次再出了地牢,她就去拿回十二时方镜。

白栀重新研墨,展开画纸,执笔重新规划了一下逃跑的路线,胥止忙得一天天不着魔宫,只需要避开几位法力高深的将主就行。这些将主中,青舞和蓝怅的敏锐性最强,稍有一点异常就会被察觉出来,想要摆脱了她们的搜捕,还需多加小心。

白栀正在寻思着,一股阴风灌入,牢门被人推开了。

“!”

来人正是多日不见的胥止。

这是来兴师问罪了吗?

白栀不着痕迹地把画纸藏到怀里,站起来警惕地直视着他。

“出去。”他道。

森森趴在白栀肩膀上没动,她才不出去呢,她一走,大魔头肯定会为难白栀。

白栀现在又没有法力,肯定对付不了他。

森森担忧地看向白栀。

见森森不动,赫玄上前一把抓过她,朝胥止行了个礼,带着她大跨步的朝门外走去。

森森在他手里扑腾,嘶吼着嗓子尖叫道:“啊——你松开我,你们俩个大魔王,就会欺负白栀,你松开,松开!我跟你拼了——”

说完,用喙去啄赫玄的手心,赫玄根本不在乎这点疼痛,况且她的喙还裂开了,啄了半天也不起丝毫作用,反而被他轻而易举地捏住了嘴。

门再次关上,地牢就只剩下白栀和胥止两个人。

胥止看上去很疲惫,眼睛布满血丝,应该是照顾卯俐过度,一直没有休息。

但以胥止的性子,这件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可能既往不咎。白栀早就做好了准备,在看到他走过靠近时,白栀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距离。

她...多少还是害怕他的,担心他暴戾的手段再次惩戒在她身上。

但出乎意外的是,胥止只是揽过她的肩拥在怀里,厮磨着她的鬓角,疲倦地说道:“白栀,我好累。”

“!”

白栀停顿了一瞬。

胥止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白栀脑子里涌现了一些不好的画面,挣扎了几下也没能推开他。

他环搂着白栀的腰,闭着眼睛吻得很沉迷,还时不时去咬舐一下白栀的唇瓣,提醒她不要分神。

他的气息逐渐凌乱,诱惑白栀张开嘴,但都没成功。

白栀不敢轻举妄动,小心谨慎地观察着他,他现在还没有发疯,也没有对她发狠,但谁能知道他下一刻会不会侵吞盘剥了她。

他又试了几遍,依旧没成功,停下来微微喘息,样子有些失态,额间的魔纹熠熠生辉,意外地生出惊心动魄的美。

他捧着白栀的下颚,垂眸喃喃道:“九九...”

“?”

他再次靠近,“九九,乖,张开嘴。”

“......”

“回应一下我...好不好...”

趁机白栀发愣,他趁机撬开了她的唇瓣,白栀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天旋地转,她被压在床上。

他比她高多了,强大的身躯压着她就像一张笼罩周身的网,困束着她不能动弹。白栀有些惊慌,双臂撑在他胸前试图去推,他按住了白栀不安分的手,继续去加深这个吻。

胥止今日事出反常,白栀不敢掉以轻心,紧绷着一根弦没松懈半分。

果然,白栀印证得没错,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胥止伸手探入她的衣襟里,搜寻出那张画纸。

白栀警铃大作,慌地就要去抢,胥止推开她翻身坐起,展开那张画纸去看。

他看了半晌,嘴角扯出了一个嘲弄的笑容,“啊,你还在计划怎么逃跑啊。”

“!”

他斜睨了白栀一眼,像是在告诉白栀,这一切都是徒劳。

“别白费力气了,你根本就出不去。”

白栀握紧了手,指甲深陷掌心里,咬住后槽牙。

胥止看完后,当着她的面撕毁了画纸。环顾四周,又去打量白栀,白栀消瘦了很多,下巴也变得比以前尖了。一直被关押在暗无天日的地牢,皮肤很惨白,方才的温情刚过,导致她的眼眶发红,在白皙透明的肌肤衬托下,更惹得怜惜。

这情形,放在以前或许还奏效,但现在,胥止没有半点怜爱的意思。

胥止道:“留在这里不好吗,为什么一直要回去?”

他没生气,语气波澜不惊。

白栀没回应他,她才不会留在这里任他摆布呢,天界誓死与魔界不共戴天,她也同样与胥止势不两立。把她折磨成这个样子,还好意思问她为什么不愿意留在这里。

这不就是存心恶心她吗?

白栀冷笑,“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胥止置若罔闻,注意到桌子上散落的画纸,走过去翻看,白栀僵直的目光随着他移动,不知道这疯批哪来的闲情雅致,居然去翻看她的画作。

胥止看着她画的风景图,仙鹿不像仙鹿,更像是一头驴、兔子不像兔子,而像是垂耳摆尾的狗,至于松鼠吗,若不是以前见过她的杰作,他还以为是基因突变的硕鼠呢。

“画得可真难看。”胥止评价道。

白栀气急败坏道:“又不是画给你的,你可以不用看啊。”

胥止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继续去翻其他画作,再看到下一张图画时,眼眸陡然一沉。

“你还有心思去想长云啊。”

这两个字就像是炸弹一样,一下子把白栀炸醒了。胥止一直对长云有着莫名的恨意,现在这个名字从他嘴里说出,听得让人浑身汗毛倒立。

那幅画着长云肖像的画纸在他手里化为了齑粉,冷风一吹,飘散在空中。

“!”

然而,下一刻,他面无表情地伸手扣住白栀的肩膀,拽到跟前。

地牢里的微光将他脸上的怒气照得无所遁形,他冷声逼问道:“我早就告诉过你,管好你那颗心,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他捏着白栀的肩膀很用力,几乎快要把骨头捏碎了。

白栀疼地忽扇睫毛,眼睛在一瞬间带上了泪意,她咬着下唇,去掰开胥止的手。

白栀的脸色逐渐灰败发白,显然是疼到极致,胥止松开了手,白栀瘫下去跌在地面。

胥止蹲下来身,抬手擦掉她睫毛的泪珠,阴恻恻地说道:“白栀,你怎么总要与我反着来呢。”

他喜怒无常,性情不定,白栀就知道他不会轻易饶了自己。

蓝色的咒印如枝蔓舒展开来,身上的枷魂印又一次发作了。白栀慌乱地去按住锁骨,似乎觉得按住咒印源就能阻止咒印的发作。

心口的疼痛隐隐发作,白栀的呼吸也变得急促紊乱,低着头,死死绞着衣领。

今日新拿来的血瓶还完好无损的摆放在桌面上。

不喝?

胥止看着她疼得乱了阵脚,笑道:“你倒是对你自己挺狠啊。”

他伸手故作要去扶白栀,白栀猛地甩开他的胳膊,道:“滚,别碰我。”

他未理会,径直攥住白栀的衣领将人提起抵着墙,划破手掌,捂住白栀的嘴逼迫她去喝。

源源不断的血液从他掌心流出,白栀抵死不喝,咬紧齿关,就是不张嘴。

胥止神情镇定,似乎预料她会这么做,懒怠地抬了一下眼,掐住白栀的下巴,将血水灌入她的嘴里,迫使她仰头喝下。

“都喝了那么多次了,还在意这一次么?”

那时她初尝邪魔血,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都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喝的。但现在不同了,她要是再喝下去,一定会成魔。

“不...不要...我不喝,我不喝...唔...”

白栀脸上都是模糊的血迹,她被钉在墙上,胡乱地挥手蹬腿。

终于挣开了一点空隙,白栀猛地推开他,摔倒在地上,伸手去抠嗓子,试图把刚刚咽下去的血抠吐出来。

胥止面容冷淡,又要去靠近她,白栀大受惊吓,连滚带爬地朝后面逃去,却被他轻易地再次拎起抵在墙上,捂住嘴去灌血。

血液沿着白皙的脖颈落在衣襟上,十分醒目。这次白栀如何挣扎,也逃不开他的魔爪。

邪魔血顺着喉咙滑入胃里,白栀仰面徒劳挣扎。少女面色苍白如纸,腿脚还在无力地乱蹬着,伸手去扣着他的手,指尖也沾染上殷红的干血,可根本掰不动。

她无处可逃,一次次被迫咽下冰冷的血液。

蔓延全身的咒印在受到血的刺激后,全然消退,又缩变成了一枚小小的月牙,沉寂了。

心口也不再疼痛,白栀如濒死般钉在墙上,不作任何反应,如同认命一般,盯着某处空虚。

泪水从眼尾划下,脸上、脖子上、衣服上,都是醒目的血痕。鼻腔里也充斥着浓冽的血腥味。

眉心忽闪了一道赤红的魔纹,然后又消失了,那是成魔的先兆。

胥止把手收回袖中,白栀靠着墙滑落在地,她周身冰冷如置冰窑,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染血的睫毛扇动了几下,白栀心如死灰,神情呆滞地望着天花板。

胥止刚靠近她俯下身,白栀受惊般的退去,随后反应过来,目眦欲裂,语气略微哽咽,“我...我一定会杀了你。”

胥止舒眉一笑,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想杀我?就凭你?!一个半神半魔,你有什么本事杀我。”

白栀怔了怔。

半神半魔...

她...她回不了天界了。

突然面朝下呕出了一滩血,白栀胡乱地捂住嘴,大片的血顺着指缝往下淌,胥止伸过来手,白栀甩开他,气结道:“你...你!”

不让碰!

那你就难受着吧。

胥止冷笑完,起身走出地牢,在推开门的那刻,听见身后传来玉石砸裂的清冽声响。

他回首侧目,看到地上平躺着了几块碎裂玉石,在昏暗的灯光下,隐隐泛着光辉。

那是他曾经亲手雕刻赠出的同心印。

连同着喜鹊连枝的图案一并被砸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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