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泽莫想，他没得选了。

Baratheon支持他；Jason Lannister和他的弟弟曾经被Rhaenyra拒绝了求婚，再加上Lannister对他的热情，他们是可以争取的；铁群岛对他的敬畏也可以利用，问题只在于他们没有舰队；Flaenderys的交易需要谨慎对待，七人议会的权力仍然存在，他们可以决定是否将泽莫逼到角落，他们可以宣称泽莫能够替换Baela，选择另一个Superior Lord，或者他们也可以宣称泽莫必须杀死Baela才能夺回自己的权力；他这次去北境需要确保Stark的效忠。以及在这段时间他需要尽量确保Aegon对他的依恋，甚至他可能必须要利用它。

泽莫感到一阵恶心，对他自己，但是这并不重要。

Arryn的忠诚很难动摇，因为他们是Rhaenyra的堂亲，Lady Arryn早已表态会支持女性的统治者。如果他想要得到海蛇的支持就别无选择，必须娶Rhaena，但是这不是一步好棋，至少目前为止，Lucerys仍然是海蛇的继承人，Velaryon未来的家主，海蛇的忠诚太容易动摇了。

最好的选择是他娶Lady Arryn，但是显然那女子是个偏好女性陪伴多余男性的人，更何况顶着如此大的压力多年不婚，难道泽莫一封信就能让她同时背叛自己的堂亲和单身的信念了吗？

但是泽莫仍然打算修书一封，寄希望于王后这个位置对于Lady Arryn来说的确有吸引力；或许他还可以去谷地一趟。

Viserys的身体随着最冷的时间段过去逐渐好转，Aemond开始承担更多的责任，将Aegon发疯之前的任务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而Aegon——

Aegon迈着急匆匆的脚步进入了房间，下一秒就贴在了他身上。“我不喜欢处理账务，”他道，声音黏糊糊的，“我可以换个事做吗？让父亲帮我换个事做，比如写书稿。”

“如果你以后有自己的领地，最少要看懂账务。”泽莫道，他的手反过去揉了揉Aegon的头发。

“你在做什么？”Aegon很有兴趣的问。

在泽莫到来之后他听到过无数关于Aegon从风息堡回来之后以及去风息堡之前的性情的传闻，易怒，暴躁，容易抑郁；但是他到了君临之后还没有发现Aegon表现得这么明显。也许Aegon的这些表现都来自于他的母亲？泽莫的到来算是在他和Alicent之间隔了一道墙，虽然不是密不透风，至少可以给Aegon呼吸的空间。

“去北境。”泽莫道。

Aegon环着他的腰的手收紧了：“为什么？”他问。

“异鬼出现了。”泽莫道，“我必须去查看，时间不会很久，最多三天，父亲也同意了。”

“也许三天之后你会发现我又变成了一个傻子。”Aegon不满道。

“那我只能再从你母亲手里把你抢出来了，”泽莫叹气，“七神保佑你和她的灵魂。”

“我听说Rhaenyra在招兵买马，”Aegon道，“你需要我去龙石岛把她烧死吗？”

你们Targaryen家真是半点亲情都没有啊。

“不，Aegon，”泽莫道，“我更担心你会因为再离开红堡而被父亲关进地牢里。”

“那你会救我出来吗？”Aegon问。

“在父亲有生之年恐怕都不行了。”泽莫回答，继续翻着手上北境传来的文书，草草看了几眼后扔了下来。

“你不喜欢父亲。”Aegon道，“你也许希望他死。”

“不，Aegon，”泽莫道，“我一点都不希望他死，我希望他长命百岁，最好能够撑过异鬼的到来。”

“可是他看起来非常虚弱。”Aegon道，“我看他就快死了。”

“Aegon，要是我把这句话传到父亲嘴里，你就等着被流放到Essos吧。”泽莫道，他的语气严肃起来，却没有吓倒Aegon，他蹭了蹭泽莫的颈窝，“Essos也挺好，我可以加入Flaenderys的军队。”

“他们不会要一个没有龙的Targaryen。”泽莫道，他拍了拍Aegon的肩膀，“我要去拿信件，起开。”

Aegon这才不情不愿的挪开位置。

Viserys在最近的议会上提到了恢复泽莫的继承顺序，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争论的声音很大。泽莫在铁群岛和Essos的名声让廷臣们对他抱有警惕心，再加上Viserys临时宣布Lucerys和Nettles结婚的消息实在不得人心，让人们开始怀疑起他的思维能力，因此当Viserys想解决继承问题的时候，反而是廷臣们又开始拖延了。

最激烈反对的几个是绿党的支持者，泽莫猜测他们多半是存了尽量把Viserys拖死的心思——泽莫不知道就Aegon这个样子他们到底还有什么争头。

“我听说你母亲准备把Rhaena嫁给你。”Aegon道，“但是你不想娶她？”

“我和我们的叔叔爱好不同，Aegon。”泽莫道，他叹口气，过几天就要去北境了，真希望他能够尽快解决异鬼的事再来君临。Viserys将继承文件的草稿给他看了眼，不过是些老套的话术，什么Haegon Targaryen原名Aegon，是国王的长子，出生于龙石岛，之后流落于Essos，现在经过多方确认找回来了，因此重新进入继承体系诸如此类；其中他是顺位第一继承人，Rhaenyra是第二，Jacaerys第三，依次排列，但是继承文件仍然模糊过了泽莫的母亲的问题，这也是绿党一直纠着不放的点，虽然Viserys对Aegon的热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多，维斯特洛的卫道士却不打算轻易放过维护自己的信仰的机会。

“那我可以把Rhaena带走，”Aegon道，“或者宣称我和她私奔了；你就不用娶她了。”

如果不是泽莫相当确认Aegon没有那么深的针对他的心机，他绝对会认为Aegon是在釜底抽薪，自己争取海蛇的支持，为绿党添砖加瓦。

“别这么做，Aegon，”泽莫道，“Rhaena是我的侄女。”

“好吧。”Aegon道，看起来不太在乎的样子。

泽莫离开的时候Viserys甚至还去龙坑送了他，泽莫不知道Viserys现在是什么想法，他挣扎了半生，结果现在最爱的女儿在龙石岛为他这辈子都想避免的内战做准备；他的次子根本不在乎他，他的长子更是恶心他，他的三子——至少在泽莫把杀死Otto这件事污蔑到他头上之后，他的三子对他的感情也基本可以说是消逝了。

“带上Heilax和Hildax吧。”Viserys道，“绝境长城之外还有广阔的荒原，希望他们发现的异鬼只是臆想，我和你的母亲在君临等候你的消息。”

顿了顿，Viserys道：“我爱你，我的孩子，请记住，我犯过错误，但是我一直爱着你和Rhaenyra；你们是我最骄傲的儿女。”

Rhaenyra要是听到这句话胆汁都得吐出来，泽莫想，但是面前的人的确是他的父亲，即使他们之间隔过了死亡和复生，他道：“我知道，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