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ttles没有先入座，而是先到了泽莫身后，泽莫回头在她耳边冷冷道：“别管这个，Viserys在发疯；他们没办法把你绑进圣堂。” Nettles点头，眼神狠得像是要在见到的任何人的胸口都开个窟窿。

泽莫已经决定放弃Viserys有任何理智的可能性了，他想Rhaenyra多半也是；因此第二天当他看见Rhaenyra和她的随从和家人们一起离开红堡时一点都不惊讶。

“Rhaenyra昨天晚上就开始收拾行装了，”Rhaenys道，“她和你父亲大吵一架之后就再也没和自己儿子和丈夫之外的人见过面；她的儿子们和丈夫都和她一起离开，你的父亲没有办法阻止。”

“Rhaena呢？”泽莫问。

“Rhaena留了下来。”Rhaenys道，“Corlys最近准备来君临。”

“Rhaenyra怀孕了，”泽莫皱眉，“而父亲还在病重；她在这个敏感时期离开君临只会为她招来更多非议。”

“这对她来说似乎并不重要。”Rhaenys道，“她不打算承认那个婚约。”

“我也不打算。”泽莫回头，他盯着自己的母亲，“你也参与了是吗，母亲；为什么？”

“我们需要将龙骑士留在家族里——”

“我不会娶Rhaena，”泽莫道，“无论你和父亲，或者和海蛇在谋划什么，我不会娶Rhaena，我不会娶家族内的任何人；如果父亲强迫我，我会让Heilax吃掉他——我对他没有感情，母亲，你清楚这一点。”

Rhaenys的神色变得冷酷起来，泽莫已经很久没有在她的脸上看见这种表情了，自从在知道他是自己的儿子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但是现在她看着泽莫，仿佛一个陌生人。

“他是你的父亲，Haegon，”Rhaenys道，“我爱你，但是这种话是不负责任的，你不再是不需要为自己的话负责的年纪，也不在一个不用为自己的话负责的地位。”

“他是我的父亲，但是在我看来，他更是整个家族灾难的来源。”泽莫道。

“过去的错误已经造成，我们需要想的是如何面对未来——”

“而他仍然在毁掉我们的未来！”泽莫道，“让Lucerys娶Nettles？他是怎么想的？那孩子身上的流言还不够吗？他不是偏爱他的孙子们吗？”

“Naerys是一个龙骑士，”Rhaenys道，“而Rhaena到现在还没有龙。”

“所以你和父亲就强迫他们订婚？平衡势力？还是再创造一个龙骑士家族？”

“爱情在我们的婚姻中不重要，Haegon,”Rhaenys道，“政治和权力才是首要的。”

“那你当时为什么要和父亲离婚？”泽莫问，“七国的王后难道不比Driftmark领主的夫人更加有权力吗？这就是你说的‘权力’更加重要吗？”

“那是一个特别的时期——”

“不，”泽莫道，“那不是一个‘特别’的时期，母亲，那是‘你的’时期。”

“Haegon，别在天真了，你的拖延和逃避没有任何用处！”Rhaenys道，她的眼神冷峻，声音坚定，“你父亲的错误已经形成，你不可能逃避它，谁都不可能；你能想象一个你不是国王的未来吗？Rhaenyra或者Alicent会相信你的预言吗？他们会让你继续和Flaenderys接触吗？任何一个帝王都不可能允许自己的王座边端坐着有三条龙的兄弟！就算你控制了Aegon，那个男孩不稳定，脆弱，贪婪，他的胃口只会越来越大，等到你不能满足他的时候，就是我们所有人的末日——而那也许甚至会比长夜先来临！”

“听着，Haegon，我的儿子，”Rhaenys道，“我知道你不想成为国王，你恨这个家庭——但是这仍然是我们的家族，龙血流淌在我们的身体里，就连死亡也不可能让我们逃脱。”

“那就让死亡验证这一点吧，母亲。”泽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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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aenderys的大使馆内充满了玫瑰的味道，新来的大使是泽莫不曾认识的人——大概在当时泽莫被献祭时没有在当场——但是据说非常有雅趣，爱好众多，交往广泛；Aleq不止一次抱怨他几乎成专门负责办宴会的工作人员了。

“My Lord Superior。”Flaenderys新任的大使Kaelak穿着华丽的长袍，手上拿着一个水晶球，“我最近在学习预言的技巧，您对这感兴趣吗？我听说你也有特定的预言。”

“如果预言是能够习得的东西，Kaelak大使，”泽莫道，“那人生就会容易很多了。”

“哼，”Kaelak笑得眯起眼睛，他竖起手指摇了摇，“这可不一定，比如我就能从最近习得的预言技巧中看出您是有求而来。”

“争议之地有多少无垢者？多少自由军团？”泽莫问，没兴趣和Kaelak猜哑谜。

“这取决于日后铁王座能往争议之地派多少远征军。”Kaelak道，“和多少粮食，殿下。您必须知道，Our Lady Superior毕竟是Rhaenyra公主的继女。”

泽莫刚想说什么，Kaelak立刻道：“别急着回答，殿下；让我先告诉您一件也许会惊讶到您，或者不会惊讶到您的事情——Rhaenyra公主的支持者已经前往Essos了。”

Kaelak的笑容几乎像是Aleq从一个学校里训练出来的一样——好吧，他们的确是一个学校里训练出来的——“要知道，”他道，“您在Essos的敌人几乎和朋友一样多。”

这时有人敲响了门，泽莫往后看，是他的一个得力的下属，他的秘书的助手；他专门负责北境的事务，而能够让他这么直接且匆忙的在大早上穿过半个君临到达Flaenderys大使馆的原因只有一个——

“Lord Stark在长城外发现了异鬼的踪迹，殿下！”他道，“他请您尽快前往北境！”

天知道现在是泽莫最不需要异鬼的出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