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御林铁卫都跟在泽莫,Helaena,Aemond和Alicent的身后向国王的寝宫走去,越靠近国王的寝宫,气氛越紧张;泽莫看见不断有女仆出入,他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烈。直到他们进入Viserys的卧室,出乎泽莫意料的是,Viserys居然坐起来了——他以为Viserys的情况已经危急到需要红堡戒备了。
“父亲。”他道,Alicent立刻上前在床边弯腰,“丈夫,”她道,语气中有宽慰,“你好转了。”
“是的,Alicent,”国王点头,他看向泽莫,“我听说那女孩已经来了。”
“是的。”泽莫点头。
“让她来见我。”Viserys道,“明天你和她的册封礼前后举行。”
“明天?”泽莫皱眉,册封礼在平常的情况下需要几周甚至数个月的准备,这么匆忙的册封礼不仅不可能体面,更会引起巨大的猜测。
“是的,明天。”Viserys道,“你的母亲已经前去准备了,任何有责任的贵族都会到场。”
他身后的人已经去找Nettles了,泽莫在Viserys的示意下坐下,Viserys对Alicent和她的孩子们道:“你们出去吧,我和Haegon单独有话要说。”
虽然并不情愿,Alicent仍然出去了,泽莫看着Alicent的背影,回头对Viserys道:“Alicent一直在给Aegon下药。”
Viserys并不惊讶:“我知道。”他说。
泽莫深呼吸一口气,提醒自己不要掐死Viserys。
“你知道,”他道,“你知道?”
“Alicent很担心Aegon——”
“她在把王国的王子变成一个只知道傻笑的白痴!”泽莫拔高了音调,“而你一直都知道这点,却毫不作为?”
“因为你会成为拯救他的人,Haegon。”Viserys道,他的神色中有劳累,有疲惫,有无奈,“他会爱你,依赖你——”
“他会变成一个精神病!”泽莫大吼,接着他压低了声音,“你在想什么,Viserys Targaryen,你想做的是我说的那个意思吗?你默认自己的妻子给自己的儿子下毒,只是为了让我更好的控制他?只是为了什么,让他感激我?让他服从我?那他妈是你的儿子,不是他妈的什么等着被驯的狗!”
即使在自己最暴怒的时候,在Essos,泽莫也很少说这种脏话,但是这家人真的和他命里犯冲。
“Haegon,”Viserys没有力气跟他吵架了,“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和王国的未来。”
“为了我?是为了我吗?还是因为你想把你搞的烂摊子全部交给我让你能够安心的去死?”泽莫不敢置信道,他的语气中带着恶毒和恨意,他能够忍受任何对他生命的威胁,他的任何死亡,但是Viserys——Viserys是另一个程度的恶心——“你不仅不该当国王,甚至不该当一个父亲,为了我——当我在狭海里被淹死的时候你在哪里?当我在Essos的沙漠中央血流尽的时候你在哪里?当我的妻子,我的儿子,我的家庭全部都死去的时候你在哪里?现在我回来了,你看见了一个人选可以解决你干的一切,一切的蠢事,忽然你就开始‘为了我’了?‘为了王国的未来’了?如果是为了王国的未来,你一开始就不该跟母亲争王位,你生来就是要毁掉一切的,你的王国,你的家庭,甚至连你他妈的龙都没撑过一年!”
Viserys在泽莫怒吼的时候用越来越悲伤和痛苦的眼神看着他,但是泽莫只感到怒气无处不在,但是无处可发——Viserys根本跟他吵不起来,只会一次次做愚蠢的决定。
“我的儿子。”他道。
“我这辈子最不幸的事就是成了你的儿子。”泽莫咬牙切齿道,“Aegon就算生在跳蚤窝里也比生在红堡里好,他至少不会被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下毒!”
有人小心翼翼的敲响了门,泽莫前去打开,Ser Belgraves小声道:“Lady Daenys来了,殿下。”
“让她进来。”Viserys道,“Haegon,你离开吧。”
泽莫也不想待,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用枕头谋杀Viserys,然后再和Rhaenys联手遮掩他的行为。
Nettles看起来是换了身衣服,暗红色的长裙不太合身,她并没有一般女性所追求的曲线,反倒像是个身经百战的少年,她的剑和匕首都被取了下来,和泽莫擦肩而过后,她向Viserys草率的屈膝。
“陛下。”她道。
“我听说你和你父亲吵架了。”Rhaenys在泽莫回到学习室后道,“门外都能听见你的大吼大叫。”
“你知道Alicent在给Aegon下毒吗?母亲?”泽莫问。
Rhaenys皱眉:“不,Alicent从不让我接近她的儿子们,怎么了?”
“父亲默认她给Aegon喂Elysium Syrup。”泽莫道,“那和罂粟奶很相似。”
“我知道那东西。”
“她让Aegon变成了傻瓜。”泽莫道,“而父亲默许这一点。”
“这,”Rhaenys也无语了,她道,“这...不可置信。”
“他真是越来越疯了,”泽莫道,“父亲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母亲?之前他看起来几乎要死了,可今天忽然看起来又好转了,甚至能坐起来。”
“Flaenderys的医生的药让他好转了。”Rhaenys道。
“Flaenderys的医生不可信任,母亲,”泽莫皱眉,“他们可以作为顾问,但是绝不能真正的主治国王的身体。”
“没事,只是一些药。”Rhaenys道,“相信我,儿子,我知道分寸。”
至少Rhaenys还有点理智,泽莫觉得自己少有的冷静除了来自异世的教养外就是Rhaenys的遗传了。
“我们必须尽快将继承的事解决。”泽莫道,“父亲这么模糊的态度就是在催化内战,”
“是的,”Rhaenys点头,“你父亲已经准备最近在议会上提出将你的继承权明确了;只等你从石阶列岛回来。”
“他要我去石阶列岛?”泽莫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他从没提过。”
“你被册封后当然需要去自己的领地,即使只是一两天,你仍然需要见你的封民。”Rhaenys道,“不会很长,石阶列岛到君临的距离对于Karax来说不算远。”
“我不能离开太久,”泽莫道,“他的身体状况太不稳定了。”
“当然,我的儿子,”Rhaenys道,“不过不用担心,我会每天写信给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泽莫:早晚被这老登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