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Aemond没有理泽莫的问题，反而是以剑指着Nettles问。

“回答我的问题， Aemond。”泽莫道。

Lucerys瞪着Aemond，眼中仍然带着愤怒的光芒，Aemond昂起头：“Lucerys Velaryon显然已经将你视为了父亲。”

泽莫相信他只说了这句话就有鬼了。

“跟我回城堡内。”他简短道，Nettles紧紧跟在他身后，隔在两个王子之间，手搭在腰间放匕首的地方。

“今天晚上，”泽莫坐在书桌前，Nettles站在他身后倒上水，“就是宴会；明天我们就要去Tarth，而现在，两个Targaryen的王子——”Aemond冷笑了下，“在大庭广众之下持械打斗。”

“Lucerys，”泽莫厌倦了在外面做风息堡的法官，在城堡里还得做这群小崽子的法官，“Aemond说了什么？”

“他说我两个父亲都死了，所以攀附在你身上，是个可悲可怜的虫子。”Lucerys咬牙切齿说，“他说我根本不配和你站在一起，我唯一的长处就是长了一张好脸。”

“好，”泽莫点头，一点也不惊讶，“那你说了什么呢？”

Lucerys倔强的抿嘴：“我说他是个装病的贱人，嫉妒我跟你的关系。”

“他说，” Aemond道，“我是个怪物，我所做的伪装只是为了伺机伤害你，我最终会害死所有——本就不多的——爱我的人。”

“我对你很失望，Lucerys。”泽莫道。

少年的脸色灰败下去，他咬着牙齿道：“我只想反驳他。”

“你们之后不被允许佩剑。”泽莫冷着脸道，他看向Nettles，女孩迅速上前对Lucerys理直气壮的摊出手。

“不。”Aemond道，“如果不佩剑，我要怎么保护自己？”

“我会，”泽莫冷冷道，“因为你们两个以后再也不会离开我的视线了。”

Lucerys看了眼Nettles，负气一样把自己的剑取出来重重的放在桌子上；Aemond则是上下打量了Nettles一眼，再拿出自己的佩剑。

“今晚是和风息堡所有贵族见面晚宴，”泽莫道，“你们会坐在一起，我不会看见你们争吵。”

门又被敲响，Nettles去打开门，进来的是Lord Baratheon和他的随从，他的脸上很难说是兴奋还是喜悦——“殿下！”他道，“龙坑出现了一头新的龙！”

Aemond震惊的起身，而泽莫看见Nettles的瞳孔瞬间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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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您又有了一条新龙？”这是第四个在晚宴上这么恭喜他的风暴地贵族。

“不，大概只是一条不知哪里飞来的野龙。”这是他第四次这么解释，也是面前的人第四次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他在风息堡的临时秘书走到他耳边道：“殿下，Aegon王子来信，信上说非常紧急。”

泽莫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没好气，他不用想也知道Aegon来信是说什么。“放着。”他道。秘书点头，又退出去。

Nettles被安排在了风息堡的客房里，他的说辞是Nettles是他在Essos的一个好友的女儿，因为父亲被海盗杀死了所以来投奔他。Lord Baratheon买账了，并且象征性的提出要惩罚阻止Nettles进入城堡的守卫，泽莫也象征性的拒绝了，表示按规章办事是应该的，这类突发事件谁也无法预料；Nettles在一边站着安静无比，眼神游离。

“他们已经把你的四条龙都安排好了，兄弟，”Aemond在他耳边冷笑道，“一条保护风暴地，一条临冬城，一条凯岩城，最新的一条也许会去潮头岛。”

“我想潮头岛不会需要我的龙。”泽莫道，懒得反驳。

“那女孩是你的私生女吗？”Aemond问。

泽莫内心的无奈足以让风息堡垮塌：“不，”他说，“当我说她是一个好朋友的女儿时，我说的是真的。”

“那条龙是她的吗？”Aemond问。

“不。”泽莫道，Aemond没有相信，他也没指望Aemond相信，他纯粹只是懒得解释。

Aemond坐回座椅上，他道：“你收去了我们的佩剑，但是我听说Tarth到风息堡的航路上有海盗出没的传闻。”

泽莫笑了笑：“相信我，兄弟，海盗知道他们该跟谁斗争，以及不该跟谁斗争。”

泽莫，从在Essos醒来后就不间断的跟海盗做着斗争，辉煌战绩包括五艘海盗船，八个大名鼎鼎的海盗船长的性命——全部被他在一次会议中喂了Hildax，以及把一个跟海盗船勾结的官员吊在了大金字塔前，现在，他发现，他对海盗的了解还是不够透彻。

Nettles拿着短剑干净利落的抹了他面前的海盗的喉咙，他转身将准备偷袭他的海盗一剑削去了半个脑袋。因为没有佩剑，Aemond和Lucerys在他不远处被迫背靠背分享一把武器，直到Aemond看准时机抢走了一把短剑，将武器扔给Lucerys。

泽莫来到Essos之后的人生滑铁卢不过如此。

他们的船启程后不到一个小时就有人从远处看见了一条船，但是那条船一直没有动，所以Baratheon家的人并没有多担心，直到他们发现有几条小船装满了海盗打扮的人装备齐全的爬上了船开始见人就杀；他们甚至先把预备用作救生船的木船先扔下了海里。

一定是有人谋划，这个念头刚刚冒出他的脑海，他就不得不躲过向他射来的箭。不远处的Nettles打得跟一条饿了几天的疯狗在抢食物一样，眼睛鹰隼一样的环视四周，没有人的目标是她，她则到处寻找自己的目标。有人向Aemond的方向扑去，有人在船底试图寻找珠宝，其中甚至有人的打法像是经过了专业的训练。

Flaenderys? 海蛇？王后？Rhaenys？也许目标不是他——

有人在船舱的顶部用弩向他射箭，箭划破了他的侧脸。他迅速躲在船舱后，接着对他用弩的人的尸体落在了他面前，他抬头，Lucerys举着剑大口喘气。

“下来！”他尖叫， “你现在就是活靶子！”

Lucerys立刻跳下船舱，Aemond从另一边出现，Nettles的尖叫传来，他拿起剑向尖叫的方向看去准备计算去救Nettles的最佳路线，却看见少女并没有正在被袭击，而是满眼通红的在一个海盗的胸膛上不断的捅刀子，血液像是喷泉一样沾了她满脸。

该死的，Targaryen的血统是什么病毒吗？

Baratheon的骑士们在最初的猝不及防后迅速集合到三个王子身边，Tarth的援兵的到来终于解决掉了所有的威胁。“抓到活的了吗？”他问Baratheon家护卫队的队长，队长点头：“三个俘虏，殿下，跳下海的我们还在追查。”

Tarth家的人也吓坏了，他们还没有到Evenfall Hall，一大群的学士，骑士和护士组成的车队就和他们正面遇上。他首先检查了Lucerys，确认他只有擦伤和出血后长呼一口气——不知道在Rhaenyra眼里有些擦伤算不算“完整无缺”；Aemond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一些瘀伤。

“他们有分工。”泽莫道，“有人在攻击我，有人在攻击Aemond和Lucerys，他们的行动几乎没有犹豫。”

“他们有次子团的人。”Nettles道，“我在他们身上看见了纹身。”

“有可能是奴隶主的人。”泽莫道。

“也有可能是君临的人联系了次子团的人，”Aemond道，“你曾经遭受过袭击，他们有可能尝试第二次。”

可能性太多了，有可能只是胆大的海盗，有可能是Rhaenyra，有可能是王后，鉴于Otto和三城联盟合作的前科，有可能是海蛇，有可能任何人——太多的人能够从泽莫的死亡中获利，或者单纯期盼他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