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rgaryen家的人都是怪物吗？

泽莫知道自己是，但是Aegon，他一直认为Aegon只是一个愚蠢的，叛逆的，没有目标的王子；即使在一个人的残忍深处，谋杀自己的血亲舅舅和外祖父也是难以让人想象的。是的，Otto Hightower夺走了Aegon的孩子的生命，如果是泽莫，他也一定会杀死Otto Hightower，但是他不会选择以子还子，他不会刻意将屠杀蔓延到手上没有血液的人身上，更别提对方是自己的亲舅舅。如果最亲近的血缘都无法阻止Aegon的谋杀，那么天下有谁的生命是他不会剥夺的？

一个没有原则和道德的君主比一个残忍嗜血的君主更加可怕；更别提Aegon似乎两者兼具。

他被自己的自大蒙蔽了视线；Aegon Targaryen并不软弱。他当然不是唯一的凶手，泽莫下达了命令，于是Aleq找到了无垢者和无面者，Viserys扫清了障碍，他甚至提前准备好了新首相的人选，Aegon打开了最后的门，迎接了即将杀死他外祖父的凶手，半个王室都需要Otto的死亡，虽然他们的目的并不一样。

他该如何对待Aegon？他不能再忽视他们了，当然，忽视只能造成更大的麻烦，他现在手上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多亏了该死的预言和更该死的Viserys。Aemond会在他身边一段时间，他可以加以评估，Daeron的风评和他的两个哥哥不同，也许他可以降低警惕；或者不行，他初见Aegon时他只是个害怕被外祖父和母亲送到千里之外的少年，出现在书架后，而现在他手上沾上的鲜血已经足以震惊泽莫。

他站在花园的喷泉边，凝视着泉水从石雕上流下。Mancini走到他身边，喷泉的声音掩盖了他们的交谈。

“国王今天抓了五个修士，”Mancini道，“他们受Ser Bryan Welly指使密谋对你的毒害；Ser Bryan是众所周知的黑党支持者，他的母亲是Arryn家族的女儿，国王让Rhaenyra公主负责他的审判。”

泽莫点头。

“Aegon王子今天去了孤儿院。”Mancini继续道，“他捐助了金龙和物资。”

“表演还是真情实感？”泽莫问，不像是问Mancini，反而像是在问自己。

“我们不确定，殿下。”Manicni道，“接着他去了丝绸街。”

泽莫皱眉。

“一家专供独特爱好的人士的妓院。”

“虐待？”泽莫问。

“和男妓。”Mancini道。

泽莫的眉皱得更深了。

“Rhaenyra公主今天和Ser Steffon Darklyn私下见面了，以及王后。”Mancini道，“和王后的交谈内容与和您一起出行的王子选择有关。”

“她当然不希望Aemond和她的任何儿子出行。”泽莫道。

“Rhaenys公主去见了多恩的使节；接着和Cassandra小姐去了Dragonpit。”Manicini道，“您身边新来的掌衣官是Rharnys殿下派遣的。”

泽莫深深叹了口气。

“Nettles已经进入了红堡内，但是把她安插到王子身边而不引起注意还需要一些功夫。”Mancini道，“我听说您的第一站是风息堡。”

“风息堡，我亲爱的堂亲。”泽莫道，“我猜Barathon大人至少会想留下一个王子做女婿。”

Mancini耸肩：“那只能祝他好运了，Lys的Rogare家族至今未能如愿。”

“啊。”Mancini道，她看向泽莫的身后，“Aleq传递消息的效率一向很快。”

泽莫回头，Aegon走近，Mancini行礼，安静的离开喷泉。Aegon坐在了喷泉的边沿，并没有开口说任何话。

“Otto知道吗？”泽莫问，“他目睹了他儿子的处决。”

“不，”Aegon道，“我离得很远，没能对他说这件事。”

“好。”泽莫道，“黄昏将近，我们应该去参加晚宴了。”

“我的破绽真的很多吗？”Aegon问。

泽莫没有回答，他往前走去，Aegon跟在他身后抓住了他的手腕。“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公平的。”他道，“以命换命，以子还子。”

泽莫想继续走，但是Aegon没有挪动位置，他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我是从你身上学到的。”

“切断一切和Flanderys私下的联系。”泽莫道，他不想废话，“没有我的允许和知情你不能和Flaenderys的人有任何交流。”

Aegon咬紧了牙齿： “否则呢？”

“没有‘否则’，”泽莫道，“你当然可以无视我的要求；我尊重你的自由，也尊重你的选择。”

有一瞬间Aegon的眼神让泽莫瞬间以为看见了Aemond，愤怒，黑暗，以及其余的情绪，但是那情绪迅速消失了。“这就是全部了吗？”他问，“没有惩罚吗？你不打算抓住我，让Karax朝我们喷出龙焰吗？”

“这就是全部。”泽莫道。

“好，”Aegon简单道，接着，他问：“你会对Aleq做什么？”

“Flaenderys会来新的大使，但是他会留在君临。”泽莫道，“如果你愿意的话，当然可以继续找他散心。”

“我很痛苦。”Aegon忽然道，“非常，非常痛苦，哥哥；当看见Gaemon和Daenys死去时，当看见Essie死去时，当看见你从餐桌上站起倒在地上，嘴唇变得乌黑的那一瞬间；我的梦中还有这些画面，在你刚醒的时候，我一看见你的脸就会想起你的脸上毫无血色的样子，嘴唇惨白，和Gaemon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