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会认为是我与你一起巡游？”Aemond冷笑，“父亲也可能选择Daeron。”

“即使如此，我也会选择你。”泽莫道，“在冬天出行需要强大的毅力和身体，我想你至少有这些素质吧，我的弟弟？”

Aemond抿起嘴，他盯着泽莫：“父亲也许会改变主意，谁知道呢？”

“我不会。”泽莫道，“希望我们相处愉快，Aemond；晚上见。”

他离开练武场，红堡的门口，长街的尽头，一辆悬挂着Flaenderys装饰物的马车停靠着，他走上车，Aleq坐在马车的对面朝他微笑：“早上好，My Lord Superior，您找我有什么要事吗？”

马车开始行进，泽莫将一张羊皮纸递给Aleq，Aleq看了眼纸上的标志：“这是什么，殿下？”他问。

“House Yunloon of Yunkai。”泽莫道，“三城联盟的使团中有一个年轻人来自这个小家族。”

“我不确定我理解您的意思。”Aleq道，“您是要我调查这个家族吗？”

“不，那是其次。”泽莫道，“我这次来邀请你，是想让你和我一起看看Hildax, Heilax 和Karax。”

Aleq的笑容不变：“这是多么大的荣幸啊，我记得上次看见他们，他们还不到一头牛大。”

“你可以看见，”泽莫道，“他们现在长得相当大了。”

接着，他道：“我听说和三城联盟的战争已经接近结束了。”

“是的，殿下，”Aleq道，“胜利在望，我们只有一些细节还没有商定好。”

“Batriays在写给我的信中没有提到这些‘细节’。”泽莫道，“这会让我的叔叔和他的龙在他的女儿身边多待多久呢？”

“我会写信给Franc催促的，殿下。”Aleq道。

泽莫没有回答，他们很快就到达了Dragonpit，巨大的建筑内传来龙的吼叫，Aleq的笑容消减了一瞬；他跟在泽莫的身后，守卫为他们打开门，Karax已经被放了出来，在洞口，黑色的巨龙灼热的吐息几乎让土地坚硬。

“Ser Gwayne Hightower, 王后的兄弟，”泽莫盯着Karax，一边抚摸着巨龙的鼻子一边道，“在酒馆和人的争斗中猝死；他的脚踝处纹着House Yunloon of Yunkai的纹章，他的指间有Meereen的墨花的印记。”

泽莫回头，Aleq的笑容消失了。

“王后的兄弟加入了三城联盟？”他问。

“House Yunloon 的 Maeha在长街前被行刑。”泽莫道，“他的手上有练剑的茧子，即使他是使团中的书记官。”

“也许他曾经是武官，只是担任了文职。”Aleq道。

“你记得你的叔叔是怎么死的吗，Aleq？”泽莫歪头，看见年轻男人的脸色抽搐了一瞬。

“被您的龙烧死的。”Aleq简短道。

“他想杀死我作为祭品，”泽莫道，“一天后，他发现我的血液仍然没有流尽；于是他将我关进牢房，准备将Leo换成新的祭品，他的第一个错误是低估了我，第二个错误是将幼龙们放在所有人都能看见的平台上炫耀，所以幼龙们挣脱了束缚，我从牢房里杀出，而他死在了Superior Lord的宝座上，我用绳索勒住了他的脖子，Karax的火融化了他的身体和他的王座，Karax还是一条小龙，所以它喷了很多次龙炎，你的叔叔被缓慢的灼烧；他的尖叫代替Leo和我的成为了最好的祭品。”

一滴汗从Aleq的太阳穴滑落而下。

“但是你知道他最致命的错误是什么吗？Aleq of Flaenderys？”泽莫轻声道，“不是我，不是幼龙，而是决定将Leo献祭，他是我的兄弟，我最近的血缘，我们从同一个母亲的子宫出生，在同一片沙漠迷路。我会杀死折磨我的人，但是我会确保折磨我家人的人期盼自己的死亡，甚至比我自己更期盼。”

Karax的吐息掀动了泽莫的发丝。

Aleq没有说话，他死死的盯着Karax的眼睛。

“Karax,”泽莫道，“乖孩子。”他走到了黑色的巨龙身边，回头在Karax的竖瞳收紧的瞬间对Aleq微笑：“我希望Flaenderys下一个大使也有金色的头发。”

“Gwayne Hightower和Maeha Yunloon的脸被调换了，”Aleq道，“无面者做的。”

“跪下，”泽莫道， “然后继续。”

Aleq缓慢的跪在泥地上，他低下头，目光固定在地面的一点：“Aegon找到了我们，他愿意成为我们在王宫的内线。”

“而代价就是在三城联盟的使团被处死的前夕，将其中一人换成Gwayne Hightower。”泽莫的目光弥散，他的手轻轻的搭在Karax身上：“而他就可以和Otto Hightower一起监视行刑；以牙还牙，以子还子。”

“而你们显然不满足于在维斯特洛的宫廷中只有我。”泽莫道。

“你可以烧光Flaenderys，殿下，”Aleq抬起头，他的眼睛不再是调笑，轻松，嘲讽，而是冰冷的指责和算计，“为了你的预言；但是Flaenderys不是预言中空白的文字，我们是百万个人，百万个金矿，百万个期盼自由的奴隶和为之奋斗的勇士，你可以依靠预言和不死的身体完成任何事，你被神眷顾，但是我们是千万个凡人，我们必须在危险的局势中找到自己的生路，我们必须和任何人带来利益的人合作。”

“Aegon还让你们做了什么？”泽莫问，“你们向他许诺了什么？他向你们许诺了什么？”

“我们的合作不是因为许诺，殿下，”Aleq道，“而是共同的目标。”

“只有许诺，”泽莫道，“才会让Aegon为暗杀者打开王宫的大门，他认为自己是玩家，但其实只是个搅局者；现在告诉我，他想要什么？”

Aleq抬头看着泽莫：“你的兄弟是个疯子， Helmut Zemo, Lord Superior of Flaenderys，他想要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