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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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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病逝后,宫中沉寂了数日。

一场大雪纷纷扬扬而至,长安一片银装素裹。

这一月内,殷陈常来往于宫中和宣平里。

霍去病忙于军中训练,与她隔个几日才能相见,她亦是独去宫中给皇后施针解毒,期间倒是常见着陈掌。

陈掌时任少府詹事,是个憨厚的中年男子。

总爱与她套着不熟练的近乎。

又在宫中甬道见着那熟悉的身影,殷陈笑道:“陈詹事,好巧。”

陈掌勾起笑容,“好巧。”

过后便一路无话,到了车驾处,殷陈停步,“詹事是否有事想问晚辈?”

陈掌悻悻然,“姑子看出来了?”

殷陈心道是个瞎子也应当看出来了。

“实则是夫人相求,我也想有些好奇,姑子与去病是何时相识?”

“去岁春四月。”

“春四月?”陈掌心道,春四月,可是他在营中之时啊!

殷陈笑而不语,“詹事还有何事问晚辈?”

“姑子与去病的关系……”陈掌话问出口却犹豫了。

呼出的热气朦胧了少女的面容,殷陈抬眸看向一身素色官服的陈掌,“我与君侯的关系?”她状似忖度,又道,“我恐怕没办法回答詹事这个问题,因我也甚是迷茫。”

冰天雪地中,少女声若美玉相击,陈掌闻言微讶。

“晚辈告辞。”殷陈行礼告退。

陈掌抹了一把手心的汗,喃喃道:“这等差事,我着实办不来嘛。”

大雪一连下了数日,而这好大雪首先引来的不是丰年,而是难民。

流亡者,逃难者,皆聚于官道旁。

刘彻在温室殿中踱步,除了这难民问题外,淮南衡山二国亦有了异动。

殷陈一边抄书一边抬头望窗外光秃秃的树桠上凝成的冰碴子,青芦组织丫鬟们缝厚冬衣,做护膝。

淳于文的醉梦解药已经配好,他近来倒是十分关注殷陈。

殷陈皱着鼻子看又寻到东院来一脸热切的淳于文,道:“先生,我再没新鲜故事与你讲了。”

淳于文却拿出六博博局,“来,同老叟下一局!”

殷陈颇为无奈放下笔,“先生如何看这难民问题?”

“不好说,得看上面决断,看来我们过几日也当要出份力了。”

“何时启程?”殷陈忙问。

淳于看向一脸热切的她,屈指敲敲她的额头,“急甚?”

殷陈揉着额头撇嘴,“流民可等不了多久。”

这日,霍去病难得自军中回来,他携一身风雪,先去见过了淳于文。

淳于文给他倒了杯热饮,观他面上被冻红的裂口,翻出药膏给他涂上,“关于这醉梦解药,已经调配得差不多了。我这一月来观察殷姑子,她虽仍困于梦魇,但较之过去,不知是掩饰得更好,还是对入梦者有了防备,你始终没能再入她的梦。”

“先生说这事好,还是不好?”

“这得看你,你若想救她,那便不好。你若要脱梦,现在这状况恰是最好。不再入梦,亦是你最初想求的结果。”淳于文看着他眉目间的神色,声音悠然。

霍去病默然不语,杯中热气缭绕在他周身,驱散了他进屋时的一身寒意,猩红的木炭噼啪炸了一声。

他饮了一口热乎的热饮,下了决断,“先生,待我此次回来,便用解药罢。”

他又去东院去见殷陈。

殷陈看到他脸颊的冻伤,翻出一瓶药递给他。

他接过小陶瓶子,收到袖中。

殷陈又将窗缝拉紧,不透一丝风,打发红雪青芜去庖厨端些吃食过来。

霍去病坐在边上看她忙活,目光落到案上那卷书简上,她的字字形飘逸灵动,又不失大气,架构舒适得当。

这字,倒是有些今上的风骨。

殷陈将边上的火盆推往他那边去一些,将书简一卷,“李家近来可有何动向?”

霍去病摇头,“想是上林猎场中姑子伤他较重,李蔡除了养伤上朝外,倒是并无异动。三皇子刘旦早产体弱,想必李家是想要李姝再怀一胎以防万一,补品药材倒是不断往宫中送去。”

屋外的风雪更甚,吹得窗棂微响,“今上会如他们所愿吗?”

“今上子嗣尚薄。况且,近来事多,今上暂且不会分心去管此事。”

殷陈已然隐约听到了近来诸侯国并不安宁,“郎君是要远行?”

霍去病颔首,“此次出行得十日左右,姑子在长安须得万事当心。”

“好,那我在长安等郎君回来。”殷陈应了,琢磨着又问道:“此事若是李敢和李广可与此事有关?”

霍去病摇头,“就目前来看,并无关联,但仍须警惕。”

“郎君何时出发?”

“明日。我今夜去舅父那里,明日一早回来。”

“好。”

吃过饭食后,殷陈看他打马离去,转向一旁给他送来大氅的青芦,心念一动,便叫青芦也教自己做一副护膝。

青芦倒是十分用心且有耐心,但殷陈虽是个十分会施针的姑子,却对女红一物一窍不通,她一向笑吟吟的面上也有几分挂不住,出言安慰道:“姑子不必气馁。”

“我没有气馁啊!”殷陈眨眨眼看向她。

青芦认命教授,看着她将手指头扎出十几个洞终于将一副护膝做好,欣慰一笑,不忍打击她,“姑子还是,很有天赋的。”

殷陈可没甚自觉,听不出青芦话中的揶揄,拿着那副护膝对着灯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显然满意得不得了。

——

霍去病打马到了大将军府。

两年前,卫青妻亡故。

卫青封了大将军后,陛下做主赐婚大将军和平阳长公主。

平阳见是他,忙将他引到屋中,“这雪下得可大哩,瞧你这落了满身,等会儿化作水该冷了,且进屋去将大氅脱下来烘干。”

几个丫鬟忙过来想为他解下大氅,霍去病抬手制止,自己将大氅解下递过去,“请问公主,舅父在何处?”

平阳面色在他这声公主出来时变了一变,很快平息下去,道:“在书房中呢。”

霍去病遂与平阳告了辞,去寻舅父。

平阳看着他的身影远去,无奈道:“这孩子,竟还不愿意唤我声舅母。”

霍去病行到书房门口,忽见舅父门外的仆从中多了个眼生的,看向任安。

任安朝他一笑,推开门,“大将军正在屋中等着君侯呢,君侯请进。”

风雪灌进屋中,吹得案边灯摇曳不定,卫青坐在案前写字,抬头看向来人,“来得正好,我新写了一赋,快来给舅父瞧瞧写得如何?”

霍去病看了任安一眼,任安遂寻了个藉口带着几个仆从走了,屋外只剩二人守着。

他回身将风雪关在门外,走到案边去看舅父写的赋。

将眉一挑,“闻舅父近日常与司马相如讨教,想来果然是天赋问题,舅父者这赋写得,既无韵律,也无磅礴气势……”

他话还没说完,卫青已经一巴掌打在他肩膀上,“好你个小子,几日不见胆子肥了,连舅父也敢打趣了!”

他连忙讨饶,舅甥二人闹了一阵,他才沉声说起正事,“陛下交予我一个任务……”

他说着,将卫青置于案上的匕首抽出,与舅父打起眼色。

卫青一面应着,一面悄步走到门边。

霍去病率先将手上匕首掷出,匕首如箭矢飞出,只听门外一声闷哼,血色溅在门上。

卫青一脚蹬开门,门外那人冷不防被踹下石阶。

卫青抽出插在门上的匕首,一下子扑向那人。

那人眼眸一利,立刻滚身闪躲,血色在白莹莹的雪上染了一地。

霍去病踱到门边,颇为散漫往门框一欹,“舅父可悠着些,别将他打死了。”

卫青一脚踢在那人腹部,揪着那人衣领,将他看了一番,“淮南王竟派这等人来刺杀我,未免太看不起我了。”

那淮南国细作却手腕一翻,将手中物什猛地拍向卫青背上。

霍去病将腰间玉佩摘下,往那人手上猛地掷去。

那人只觉手腕一麻,手上登时没了力气,手上物件落入雪中。

卫青看向那根落在雪上几乎隐去的细针,神色顷刻变得严肃,看向外甥。

任安带着仆从过来,将此人押走。

霍去病这才道:“丞相府也抓了个细作,公孙丞相险些被那细作毒害了。”

卫青将匕首地上的玉佩和银针拾起,看向靠在门边的外甥,“淮南王这是想趁这次大雪对长安发难。”

霍去病神情亦是严肃,“陛下让我带兵前往淮南国一趟。”

卫青将玉佩和针递给霍去病,“先生可给你诊过脉了?”

霍去病捻过那根如发丝一般的针,“嗯。”

“此行是你单独带兵,一路定要注意安全,还有衣裳也要带厚的……”卫青絮絮叨叨嘱咐他。

霍去病一一应下,“往年都是舅母嘱咐我的……”

卫青神色一僵,面上骤现怅惘之意。

霍去病即刻闭了嘴,“外甥省得。”

卫青勾起唇角勉强笑笑,道:“伉儿吵着要见表兄呢,今日便留在宅中罢。”

“诺。”霍去病拱手。

卫青扶起被踹坏的门,舅甥二人又捣鼓了好一阵将门重新安上,还未高兴太久,门又哐当一声倒回了原位。

二人面上闪过一丝尴尬,皆默不作声离开了书房,等待任安来收拾残局。

作者有话要说:任安:这个家没我得散!(物理意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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