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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押卖(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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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打破安静的是乍响的手机。

顾岁低头看了眼不断闪烁的屏幕,按了接听键。

略显不安的清朗嗓音匆忙从手机里扑出来——

“顾岁岁,你刚才在忙吗?怎么把电话挂了?”

顾岁一边弯腰推开了受伤的廉价防盗门,一边语气平静回道:“嗯,在跟人谈兼职。”

电话那头的声音安稳下来,多了些笑意,絮絮叨叨的,却不惹人厌烦,悦耳的嗓音堆砌着鲜活的话语,像是流淌而过的阳光。

顾岁面上没有神色,却让人觉得身上的冷意比之前要缓了些。

坐回椅子上的人静静撑头看着,漆黑的眼眸沉了片墨池,沁开凉意。

门口的人身段高拔匀称,露出的雪色肌肤在灯下泛着漂亮暧昧的光泽,向上看是一张冷淡标致的脸。

那人忽地侧身望过来,依旧与电话里的人说着话,架势是明晃晃的赶人意味。

冰冷的光影落在眼神戒备的少年身上,像是闪着寒光的刺。

却叫有的人心痒难耐。

江唐朝他微笑,抬在手腕的手指有意无意摩挲了两下,慢条斯理往下穿叉过指间。

两只手便随意交握在了一起,突出的骨节线条流畅。

这是一个极为坦然肆意的姿势。

也是一个令顾岁感到不适的动作。

像是有人突然勾缠着手指,暧昧地扣住了他。

耳边是另一头的人在说笑:“小顾同学,你刚才要是没接电话,我就从车站跑你家来了。”

他说的随意,顾岁却知道他是认真的。

所以顾岁在房间还有个不安定因素的情况下,依旧接了电话。

尽管这个行为对顾岁来说,是隐私的撕裂。

“吃过饭了吗?你低血糖可要注意饮食——”

“……怎么不说话,是不舒服吗?”

电话那头的人对顾岁总是有着格外敏锐的感知和关心。

顾岁确实感到不适,他抬眼看着逼近的人,伸手抵住越发靠近的胸膛。

灰色的大衣衬得韵白修长的手越发莹莹玉泽。

凉薄的眼眸透着警告的意味,漂亮的青眉沉着寒意,像扎人的刀刃。

人是警惕的,嗓音却是毫无波澜的平静:“没事,在收拾东西。”

谁是东西呢?

江唐轻笑,一手撑在墙上,一面压近身子。

在那双剔透的、因为警惕惊诧而放大的琥珀眼眸倒映下,优越高挺的鼻梁暧昧地相互抵住。

手臂的伤口有些发疼。

江唐顿了顿,移开了对那红润柔软的薄唇的觊觎。

手机里的声音清晰无比:“好吧,要注意休息啊,你一学习起来就会忘记吃饭。”

顾岁难得有些头疼,他要推开这个肆意妄为的神经病,势必会有动静,就会惊扰到已经坐车去了远地的人。

他不想徒增麻烦。

莫名其妙挂电话更不现实,很明显电话那头的人还没有放下心。

他只能冷冰冰瞪着眼前过分靠近的人,以示警告。

那人回他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偏头贴到他的左耳,用着轻而诱的气音叫他:

“顾岁岁,你骗人。”

“顾岁岁?”

后一句是电话那头的人没听见回应,颇为疑惑地在顾岁右耳边叫唤了声。

这个昵称向来是电话里那人用惯了的玩笑,清越的嗓音总蕴宠溺,让这声称呼像逗小孩似的。

而眼前这个人,在几乎将人揽进怀里的姿势,用着像是叫人浮想联翩的气音,将这声称呼咬成情.人间的情.趣。

截然不同的嗓音声调在耳边勾缠。

顾岁冷着脸,再次用力一推。

单薄的衣服下是坚实的肌肉,是经常健身才能有的完美触感。

这次江唐很顺从地后退。

“嗯,知道了。”

顾岁平淡应下:“还有事。”

电话那头的人笑着道别,不觉有异。

手机的光亮黯淡下去。

破空声在安静的房间突然划开。

江唐伸手拦截了气势汹汹的拳头,慵懒的眉眼间散漫至极:“别生气,拳头虽然没打到,拉扯的伤口足够我受的了。”

顾岁瞥了眼伤口处,手臂上刚包扎好的纱布晕开暗红的血色。

他突然开口问道:“为什么不走?”

江唐那漆黑的眼眸撩开烈酒一般滚烫的情愫,他忽地笑道:“担心你。”

然后又在顾岁攥紧的拳头下,抬手指了指敞成巷子的门口,不疾不徐改口道:“你这不安全。”

他低头看了眼顾岁受伤的手臂,意有所指道:“你不安全,我也不安全。”

顾岁想说跟你没关系。

但是事实证明,确实跟他有莫大的关系。

麻烦。

麻烦死了。

一开始就不应该去那栋教学楼,就不会跟这人有牵扯,就不会落下东西落下人情,就不会被张老师以为他跟转校生关系不错,就不会去探病,就不会有这种拉扯不开的干系。

顾岁面无表情地侧开身:“不会有事。”

少年眼眸冰冷,似乎下一秒就要揍人了。

江唐不动声色看了眼他的手臂,道了声再见便踱步离开。

与其说顾岁很有修门的经验,不如说这道门跟这个家一样,已经熟悉了顾保民引来的灾难。

它极乖巧地被顾岁敲了几个钉子,勉勉强强又站在岗位上了。

——像是千疮百孔里的一点慰籍。

顾岁扫干净了地上的碎酒瓶子。

空的酒瓶子是这个家里最多的东西,所以那些追债的人劈哩叭啦砸半天,砸不到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反而是铺了满地的碎玻璃。

垃圾桶装不下那么多,落了几块大的在旁边地面。

顾岁俯身拾起一块青绿色的碎片,它的边缘生着尖锐的碎痕,很容易割开人的皮肉,扎破动脉。

它足以收割一条生命。

突然冒出的血珠子拉回了顾岁的注意力,他没来得及反应,手背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痛感。

像是谁突然拍了他一下,不轻不重。

顾岁抿着唇,把那块碎片丢开,起身去收拾其它东西。

只是没走两步,手背又是一阵细微的痛感,像在催促什么。

顾岁冷着眉眼,最终还是转身去厨房冲洗了伤口。

“娇气”的麻烦这才偃旗息鼓。

客厅依旧很乱。

顾岁只收拾了那些容易划伤的碎玻璃跟楼道一堆新鲜的烟头。

拿不到钱,那些人还会再来捣乱。

所以没有打扫的必要。

何况,这个破破烂烂的家,也没有多大的存在价值。

他捡起门口的书包就要往自己卧室走,在路过沙发后面时又顿住。

破旧的沙发底下的间隙有一个木红色的角,透着血迹斑斑的暗红。

是压在桌子里面的那个相框,被他们翻箱倒柜的时候带了出来。

大抵是像垃圾一样被抛开、被踢动。

最后才落在了沙发下面。

顾岁垂眸看着它,安静半刻,弯腰拾了起来。

相框有些裂痕,却不难从它崭新的木料看出来,有人珍藏着它。

照片里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修身的白裙衬出盈盈一握的细腰,肌肤细腻白嫩,细长的黛眉像远山铺陈开清冷的意味。

沉静的眼眸看着镜头,颇有番孤立旁人的淡漠。

没人能够想象出这样寒薄气质的女人会如何结婚生子——那双清冷的精致眉眼足以昭显她的孤傲,不容于世的孤傲。

顾保民很宝贵这个东西,几乎没有让别人见过。这个浑浑噩噩的男人哪怕醉到站不起身,都要靠在这个桌子边守着它。

当然逃债在外的话,把它留在家里比带在身上更安全。

这是顾岁第一次见。

也是他第一次看见与记忆里那个歇斯底里的身影全然不同的模样。

只是顾岁似乎没有多大的兴趣与惊讶,他像是看见一个陌生人一样情绪平淡。

然后面无表情地将相框朝下,收进了桌子下面的抽屉里。

掩匿了那张照片。

四天的假期很快就过去了,那些人没有再上门。

顾岁反而更加警惕。

顾保民从他小学开始沉陷赌博,追债的人自此络绎不绝,他见多了追债的架势。

架势越大越凶,证明他们只是想要这笔钱,而架势越沉默,反而是他们酝酿着把钱和人一起收割了。

奇怪的是,顾保民这次离开的时间格外长。

以往两三天就会回家找他要钱,亦或是警觉地偷偷搬家,逃逸出追债方的监视。

“他还没有回来吗?”

带着修好的手机、心满意足回来的江唐侧头问道。

别说顾岁,他也早摸清楚那男人的行径,当下也觉得诡异。

顾岁“嗯”了声,没有多说什么。

江唐正想要试探性邀人去他家吃饭,只见人转眼过来:“再见。”

可是他还没有说完话。

可是顾岁主动跟他道别了哎。

江唐笑了笑,两颗虎牙闪过洁白可爱的小尖端:“记得吃饭。”

顾岁看着他远去,又抬眼看向楼房。

三楼右边的窗子,涌动着影影绰绰的光。

像是有好几个人在里面走动。

他伸进校服的衣兜,握住了那把折叠美工刀,面无表情抬步走进小区里面。

如果是正当防卫,就不会有任何影响。

少年眼眸凉薄地思索着,握着美工刀的手轻轻滑动,像在摩挲着谁的血管以瞄准致命伤点。

阴暗的黑影攀上他,与之相融。

这次没有像鸿门宴似的,门口摆站两三个人故意恐吓。

而是都在房间里面。

被众人拥簇的男人看着平静走进来的少年,眨眼轻笑:“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对面的人并不迎合他,如同一尊冰冷的玉雕站在那儿。

男人也不恼,支起一根手指:“好消息是,顾保民的债不用还了。”

他说罢,忽地一笑,阴森森的笑容里恶意满贯,脸上横布的刀疤像条蠕动的虫子。

所有人都跟着望了过来,拿着意味不明的目光咀嚼着少年的身影。

男人悠哉悠哉竖起第二根手指:“坏消息是,顾保民,你的亲生父亲,把你押卖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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