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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第 84 章 阴芽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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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严侧过来找严君,刚踏进念心小筑,就看见辛啸撑着下巴坐在门口,上前道:“辛公子。”

辛啸见是严侧来了,立马站了起来:“严宗主,严君上山去了,他要向老严宗主告别。”

见辛啸穿戴整齐,但神情仍是恹恹的,严侧试探着问:“昨晚,你喝醉酒了?”

“哦,好像是,睡了一觉还有些头疼。”辛啸继续坐下撑着下巴。

严侧就在辛啸面前,定定的站了一会。没有说话,随意的看着小院,见角落处杵着一把剑柄上刻着口字的剑。

他走了过去,拿在手里挥了挥,笑道:“我这二弟,五年前去一趟罔城,就拿了一把这样的剑回来,当时看上去就像一把烧火棍,可他没几天后就换了剑鞘。”

辛啸看了过去,奇怪道:“我也纳闷,严君干嘛把夜昼的剑拿回来。”

“夜昼的剑,夜昼是谁?”严侧返身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夜鸣。

辛啸双手撑在了台阶上,仰头看着夜鸣:“夜昼,是我在罔城的一个朋友,这把剑,是他的剑,取名夜鸣。”

“他取的?”

“不是,我取的,夜昼这个名字,也是我取的。”辛啸神色郁郁,“可惜他死了,或者说早就死了,只留了一个有些理智的魂魄,到最后,就连魂魄都走了,他是为了救我死的,还有寅今,他也是,说到这,我想起来了,寅今有个未过门的媳妇,叫湘玉。”

“这,我听说过。”严侧声音和缓,“湘玉,惨死在了誉压堂手里,寅今在她的坟山,放了一块木牌,上面画着六叶草,罔城没了,那座坟也没了,严君把那块木牌也带回来了。”

“严君挺看中那块木牌,有一晚上,他还和我抢,”辛啸说着说着笑了起来,想起了当时严君别扭的神情。

严侧侧脸看向了辛啸:“你知道他为何看中?”

“不知。”辛啸仰头,疑惑看他。

严侧嘴角弯起一道优美的弧度:“寅今给湘玉看坟,看了有十年,严君拿了这块木牌,这五年来,频繁的往返于阔城和罔城之间,你知道他是为了什么?”

辛啸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一个答案即将破茧而出。

见辛啸没有吭声,严侧接着道:“你们如果一直没有重逢,严君或许就会一直去罔城,他要去做那个,做那个。”

“看坟人。”辛啸几乎是脱口而出,他的眼睛亮亮的,澄澈的如一汪碧蓝的大海。

严侧垂眸,静静的站立一旁,像是默认了这个答案。

“那这把剑,难道。”辛啸有一次站了起来。

“睹物思人。”简单的四个字,从严侧口中说出,却如一记闷棍打中了辛啸的心口,严君没找到阴芽,只能拿了夜鸣充数,那晚自己还生闷气,如今也是觉得闷闷的,可滋味却大相径庭。

两个人都面朝着那块刻着念心小筑的石头,辛啸的眼睛一眨不眨,突然冒出了另外四个字,念辛啸住。

这名起的真是绝,自己怎么一开始没看出来,他定定的看了一会,有些慌乱的别过脸去看严侧,严侧却看向了另外一个方向,是院外的另外一块石头。

那块石头形似圆盘,刚好适合一个人坐在上面,辛啸定了定神,心里不免很是雀跃,问道:“严宗主,那块石头难道也有什么渊源吗?”

“尹艮来过这里,就坐在那块石头上。”严侧淡淡的道。

“尹艮,严宗主,在罔城,我见过他,应该说是他的影子,好像是从阴芽剑里出来的。”辛啸有些语无伦次,这事情,他就只和严君说过。

严侧看向了他:“他应该已经身死魂消了。”

辛啸这才平缓了自己的情绪,点头道:“没错,如果他知道殷离死了,也应该瞑目了。”

“尹艮很后悔认殷离为师,他告诉我,殷离不是个好人,让我们不要与殷离走的太近。”

辛啸蹙眉:“他当时就说了这些?”

“他还说,他知道了一些可怕的事情,只是暂时不能告诉我们,如果以后发生了什么,希望我们不要去管。”

辛啸道:“他说的好生含糊,我猜他的意思,应该是能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严侧点头:“没过多久,尹家被烧,人都死了,我们一开始知道的也是尹艮杀了尹家良,尹和尹睦,自己再自杀,却没想到,事情的真相会是如此。”

“他那时已经中了毒,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尹和尹睦又在殷离的操控下拿了那七块石头,随后我爹带上我去上门讨要,最后就酿成了那次大祸,这样的结果恐怕殷离也没料到。”

严侧感慨,唏嘘道:“当年的八合阵,和落地七星阵,都没了,好不容易太平了五年,虽然听说殷离一直在找你,但其他地方还算太平,没有什么大灾大难,这殷离一死,各地是乱象四起。”

辛啸突然想起了方植,随即建议:“要不要再去轻州看一下。”

“为何是轻州?”严侧偏头看他。

辛啸摸了摸下巴:“虽然当时我们是看到在八块仙石的焚烧下,殷离化成了一堆黑灰,可是奇怪的是,就连八块仙石也没了,当然,也包括我的那块娲阴石。”

有轻足音传来,严君拾阶而下,正朝这边走来,辛啸一阵激动,想要跑上前去,脚刚一抬起,突然想起了严侧还在,立马又缩了回去,僵硬的站在原地。

严侧道:“严君,,刚才辛公子说轻州还需再去一趟,这样,我去轻州,你去阔城金家。”

“为何去阔城金家?”辛啸插嘴问道。

严侧转过了头:“是这样,金家有异,之前有人来报,说金家连着几个晚上都是火光冲天。”

“人都死了。”辛啸喃喃道,自觉奇怪。

“尸体都已安葬,还没来得及处理府宅,发现的人也没敢上前去看,自然也没有什么人受伤。”

严君已经走近:“还是要去看看,这样会引的人心惶惶。”

辛啸在一边想起,为何辛天辛地都没告诉自己这件事,难道他们也不知道,不过对此疑问,他没有说出口。

金家后院门口,辛啸推开了门,这扇门他一共推过三次,却已物是人非,第一次是金缺带着他,第二次是金家出了事,这一次金家已经什么都没了,物不在人也不在了。

刚迈进去,辛啸不由的哆嗦了一下,他总觉得会看到什么,才刚想往里看去,就被严君拦在了身后。

辛啸恼道:“你干嘛,真以为我这么柔弱,需要你保护。”

严君见里面并没有什么,才回过头:“如果你能勤加修炼,也无需我如此。”

辛啸小声嘀咕:“这都怪我咯。”

说完他推了一把严君,大步朝院里走去,身后还是一只手大力拽住了他:“等下。”

辛啸黯然神伤,走的再快,还是不及人家一个闪身,他不由想起了自己在罔城的那些时日,心头暗骂,这强配来的果真还是不可靠,说出走就出走,现在连一点边角料都看不到了。

“辛啸。”

辛啸回头,见严君一脸郑重其事,嘟哝道:“干嘛?”

“其实,我知道你之前在罔城的灵力没有这么差。”

“对啊,是有山娲在身。”辛啸不知他想要说什么,但还是停住脚步。

严君的手微微松开,但还没撒手:“你的大部分灵力,我说的是你自身修炼出来的灵力,被山娲带走了。”

辛啸不可置信的盯着严君:“你说的意思是,我本身还是有,有那个什么。”

严君道:“对,山娲算是你早年的师父,会引导你修炼灵力,你之前的修为是属于你自己的,而不是它强行加给你的。”

“你说这些,不还是白搭,我现在就是灵力低微,再说了,我也不想什么修炼,做个凡人不好吗,我在这些人当中身手还算不错,自保也是可以的。”

辛啸用力的甩脱了严君的手,没走几步,脚底似乎踩到了什么,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咯吱声。

这里是后院,周围都没人家,这一声脆生生的引人侧目,辛啸低头去看,刚想抬脚,被严君压住了肩膀:“别动。”

所踩之地已是黑气缭绕,逐渐的蔓延上了他的裤腿,但他们都看得分明,辛啸脚下的是一块黑色石片,只露出了一角,辛啸却觉得很是眼熟。

他又想抬起,一只脚踩了过来,严君道:“你松开。”

辛啸心头大惊:“你干嘛,想接手?”

话音未落,辛啸被严君推开,往后退了一步,就见严君已经把那块石片踩的死死的,辛啸急忙蹲下,又被严君拉起。

辛啸摆手:“不急,是阴芽,不,是娲阴。”

他已经把手按在了石片的另一端,手感熟悉,就是娲阴石上的一小半,确切的说,应该是阴芽那一面的一块棱角。

严君也蹲下来看,他抬起了脚,目不转睛的看着辛啸把石片捏在手里,辛啸瞧着他,将石片放在了两人的中间,这时黑气已经在逐渐的散去,直至消失不见。

辛啸道:“被我猜对了,娲阴石还在,另外七块石头也在,可为什么当时却没发现。”

严君仔细端详着那块石片:“现在的娲阴石,应该被人打磨过,成了一块圆形的石片。”

辛啸冷笑一声:“弄巧成拙,他没想到,阴芽的那一面,才是真正的剑魂。”

他扶着膝盖站起,将石片在手里掂了掂,忽然道:“还真有意思,这里也有个眼。”

说完他对着太阳照了照,片刻后觉得刺眼,才收进了怀里,回头看到严君正若有所思的看着他,问道:“你又想到了什么?”

严君收回目光,没有答话。

两人在金家的每个角落里都找了一圈,没找到另一块石片,辛啸望着杂草丛生的院子,叹息道:“这里以后怎么办?”

严君摇头:“不知,十年中恐怕没有人会想到此处。”

“也对,尹家出了事后,再也没有人敢进去,现在不是深夜,那个怪像恐怕一时半会不会出现。”

两人一直走到大门口,辛啸拉了拉严君的袖子:“好像有人。”

话音刚落,他已经到了街边,只见刘伯正站在不远处,立马上前:“刘伯,你怎么在这?”

刘伯像是没听到,依旧在原地来回踱着步,像是在墙根处找着什么。始终眯缝着眼。

辛啸快步走到他近前,举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刘伯。”

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刘伯睁大了双眼,抬头朝他这边看了过来,嘴里嗫嚅着道:“小公子,小公子。”

辛啸拉了拉刘伯:“刘伯,你是在找什么吗?”

话音刚落,他感觉有一道黑光照了过来,他低头去看,院墙下像是有东西,眼前一亮,正是他们踏破铁鞋无觅处的另一块石片,他弯腰捡起,去看刘伯:“刘伯,你是在找这个吗?”

说完,他的手在刘伯眼前晃了晃,见刘伯没有丝毫反应,只能又拉上他:“刘伯,我们回家吧?”

刘伯看辛啸的眼神有些呆滞,像是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刘伯挣脱了辛啸的手,转身朝辛府的方向走去。

辛啸将两块石片握在了手心里,纳闷的瞅着走上前的严君:“刘伯果真是老了,我说的话他都听不见。”

严君手里已经出现了一把剑,不是和起,而是阴芽,辛啸记得丢在了念心小筑,没想到严君还随身带着。

他没去接,只是将石片朝阴芽身边靠了靠,见没什么反应:“走吧,先回家,深夜我们再来。”

他们在金家呆了整个下午,现在已是夕阳西下,冬天的夜晚来得早,街上行人稀少,只有街边平房里透出的依稀灯光,照的两个人的影子更为纤长。

严君见辛啸没接阴芽,重新放了回去:“不用来了,事情很清楚,有人拿了八块仙石来这做了试验。”

辛啸点头,他也看到了金家的整座府宅,比上次来更为萧索,之前吊着尸体的长廊已然坍塌,房屋尽数颓败,除了前厅剩了一半,惶惶然的摇摇欲坠,再也看不出原来的一点迹象。

回到辛宅,见刘伯好好的坐在门口,辛啸放下了心,蹲下身认真的盯着刘伯看了半晌,刘伯的胡子都白了,微微的朝上翘着。

辛啸伸手替他捋了捋,胡子这才垂了下去,可是没多久又翘了起来,辛啸扶着膝盖,无奈的叹了口气。

严君一直站在他边上。

辛啸转过脸看他:“刘伯老了,我怎么觉得今天刘伯。”

辛啸还是终究没说出口,严君注视了他片刻,嘴唇动了动,似是微觉不安,不过到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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