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也真是奇怪,治了病不但不收钱,跑的比兔子还快。www.jiujiuzuowen.com”我叹了口气,又走了回来,胖哥和吴邪在愣在门口呆呆地看着我。
我问道:“他忘收钱,应该还会回来吧?”
“应该不会了吧,我有他电话,回头给他吧!这事你别管了。”胖哥说。
“嗯,谢谢胖哥。”我冲他撒娇的摆了个鬼脸,可是他似乎并什么什么心情,也没有笑,只是看了眼吴邪。
吴邪的脸色比他的还难看,满脸的悲伤藏都藏不住,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子琳,既然你身体全好了,我们店里还有事就先回了,有事你再给我打电话!”
“嗯,”我一点头,这段日子的确耽搁了他们不少时间,心里也很过意不去,我看着他俩追问道:“要不要我去帮忙,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做。”
“不要不要,你好好休息就好了!”这两个家伙竟然同时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然后勉强地挤了点笑容逃也似的走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两人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了,因为他们说谎话的演技简直烂爆了,当然我也懒得再追究,因为身体恢复的喜悦让我可以忽略他们这段时间所有的异常举动。
我打开电脑,查了一下章教授的个人资料,发现这人还真像隐匿在世界上的活神仙,网上竟然连半点资料也查不到,他走前的话和怪异的举动都让我有点疑惑,关了网页,又打开老师留下的那张旧照片,看了半天还是没有头绪。
这时距闷油瓶回来的日子已经超过了一周时间了,他说过如果二个月后他还没回来就不要再等了,我已经不再纠结这句话字面上的的意思,而是应该花心思去追寻线索,这家伙到底去哪了?如果他真回了云南墓里那我只能再回老家一趟。
我给姑姑打了个电话,有意无意的探了探口风,其实我知道就算闷油瓶回去也不太可能会去找她的,果然,姑姑并不知道闷油瓶的去向。
挂了电话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直接回去再探一探张家祖坟。
查了下到昆明和丽江的机票,由于正值旅游旺季,景区的机票都奇缺,好不容易买了张明天晚上的机票,到了就在当地先住一晚,第二天再走,应该也比自驾快一点。
明天一天的时间正好可以买点必备用品,我用纸列了一张,连着有毒气体的防护面罩,那些专业用品也只能从杭州买了带回去。
弄好这些,顿时觉得浑身轻松了起来,想到我这个小菜鸟这次也能一个人偷偷的下墓肯定是既兴奋又刺激的。
今夜月朗星稀,我往阳台上的沙发一躺,怀中抱着的抱枕,上面似乎还有些闷油瓶残留的气息,我也知道那墓里凶险异常,凭我这身手去了恐怕也是九死一生,但是想到他可能一个人还在里面苦苦挣扎,就什么也顾不得了。
不知不觉躺着就睡着了,睡到半夜,觉得有些凉了,不由倦着身子朦胧地睁眼一看,明月依然当空,照的院子里一片皎洁,星星却都消失不见,我不由笑了笑,如此好的月色,可惜只有我一个人形单影只的欣赏实在没什么意思,翻了个身一转头,发现身边多躺了个身影,定睛一看,竟然是闷油瓶,他正看着我,一脸悲伤的神情,这种神情记得在祖坟里看到过,迷迷糊糊地所以就认定自己多半是在做梦。
我们凝眸相望,许久我轻轻叹了口气,说:“大闷,你终于来我梦里了,请你等等我,明天我就去找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夜晚的雾气飘进来让我感觉有些凉,缩了缩身子,,伸手摸了摸闷油瓶冰冷的脸,轮廓分明,不禁喃喃苦笑,语气已低不可闻:“族长啊,你连在我梦里出现时都那么帅,我看我真是快疯了!”说完手都忘记收回来,眼睛又困顿的闭上了。
第二天早上被树上叽叽喳喳的鸟儿给吵醒了,阳光照在脸上,一片白晃晃地,我抬手看了眼手表,已经八点了,我就这样在阳台的沙发上睡了一夜,抹了抹眼睛,站起来伸了懒腰时发现自己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件外套,这外套我依稀还记得原本是放在客厅沙发上,难道昨天晚上有人帮我披上的?
突然想到那个梦,闷油瓶的脸,是那样的真实,他真的回来过么?我迅速跑到楼上,推开他的房门,还是一样空无一人。不禁摇了摇头,哑然失笑,如果这家伙回来了,不可能跟幽灵似的半夜潜回自己家里,天亮又消失了,这种做法也太诡异了吧,而且如果他真这样做也不适合逻辑啊!正当我胡思乱想时,手机响了,是萧容学长打来的,他先关心的问了问我的身体,知道我都恢复了后,突然话峰一转,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他问:“张起灵回来了吗?”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跳骤然加快,而且族长跟萧容素无交情,他一般都称他为张先生啊,怎么突然直呼其名了。
“没有。”我简洁的回答道。
电话另一头顿时没了声音,等了半响,我以为断线了,正欲挂,学长突然说:“子琳,你现在有时间来公司吧,我有事要跟你说。”
他的语气既严肃又奇怪,虽然我们勉强算的上朋友,但这种口气更像是上司对下属下达命令的口吻。
“嗯,好。”我也不计较,挂了电话,换了套衣服,有些事我也想当面跟他说清楚,还有闷油瓶的事,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总觉得萧容一直对他有种超乎异常的关心。
萧容的父亲经营着目前国内最大的新闻媒体公司,总部设在首都北京,杭州只是文字出版的分部,估计也是老子给儿子弄个站点练练手的,没想到萧容学长还是挺争气的,不过短短三年的时间就办的有声有色的,听说已经在筹备上市了。
我径直进了电梯,到了顶楼总经理办公室,萧容没在,他的秘书告诉我他正在会议室开会,叫我稍等一会儿,估计他有交代,这位长的很漂亮秘书对我殷勤倍至,热情的让我会起鸡皮疙瘩的那种,总之很不舒服。
等了好久萧容终于回来了,那位女秘书终于退了出去,萧容一脸歉意直说公司出了点事,不得不临时开了这个会议。
我耸耸肩,表示完全不介意,并问道:“于谦老师的书什么时候才会印刷出来。”
萧容深思了一会,然后说:“里面有些内容还是不太适合,上面给的压力很大,可能还要再改,不过应该也快了。”说完对我笑了笑,像是安慰我一般。
我心想,就知道没那么顺利,早有心里准备,所以也不会十分失望,朝他感激的点点头,毕竟有些难事都是他在摆平,他也不容易。
我低着头,准备等他先开口说闷油瓶的事。因为事是他先挑起来的,我也不太清楚他到底知道多少底细,不敢贸然开口,怕说多错多。
萧容自然会意,他清了清嗓子,主动问道:“你不好奇我为什么知道他叫张起灵?”
我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他脸色变了变,然后从一旁保险柜里拿出了一沓资料袋,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外面的纸袋边沿都磨的有些破损,他突然说了句:“在看之前,你最好要有些心理准备。”
说完,从资料袋里抽出了几页纸张,纸张上面还钉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接过来一看,照片里的人那张脸不正是闷油瓶清俊的脸庞吗?
我不明所以,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萧容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的脸,仿佛也在揣测我的想法。他顿了顿,然后指着照片后面的那几页纸说:“别着急,你看看这上面的资料。”
我把照片翻起来一看,不由大骇,这竟然是个绝密文档,名字栏上赫然写着张起灵三个字,而下面的日期竟然是民国初年,心跳快的几乎要窒息,但表现上依然要装着淡定,不能让萧容看出破绽。
“这是闷油瓶吗?这………这家伙在民国初年就长这样,他……真活了一百多岁呀。”
“子琳,你还好吗?”萧容看着我,眼神满是试探。
“嗯…学长,不知道你给我看这资料是什么意思?”我淡定的朝他一笑,装着不经意的样子。
“你难道不觉得吃惊吗?这个张起灵和你认识的张起灵不但长的一模一样,连名字也是。”萧容说的意味深长的样子。
我“扑哧”一笑,说:“学长,你跟我开什么玩笑啊,今天又不是愚人节,而且这种年代久远的绝密文档你从来里弄来的,就算跟我认识的张起灵长一样,名字也一样,也许有可能是这个张起灵的祖先什么的,有血统长的相似也正常,隔几代都叫一样的名字也未尝不可,模仿英国人嘛!”
萧容严肃的盯着我,还是那种眼神,看的我很不自在,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松了口气似的说:“你说的也不是不可能,这文档还是我太爷爷传下来的,他以前曾是国民党情报处的高官,据说当时有一段时间全国在秘密的追捕这个人,不过后面局势动荡,这件事也不了了之了,国民党溃败退据台湾后,这个文档被我太爷爷偷偷的带了出来。”
我边听他说边看着照片里的人,这个人的五官跟闷油瓶虽然长的一模一样,但似乎更消瘦一点,这也许是萧容也不敢确定的原因。
这时他又递上了一张旧报纸给我,看起来有点年头,我将它摊在桌子上一看,密密麻麻的全是字,不明就理的问:“这张报纸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他指了指右下角角落一小块的位置说:“你仔细看这边。”
这篇报道关于是西湖边上景区规划,然后插了几张旁边的景色照片,我看了看那几张图,突然发现其中有一张竟然是在西冷印社门口拍的,那棵老柳树那时还没长到可以遮住招牌的高度呢,我凑近再一细看,不禁吸了口凉气,那门口站着的不正是吴邪吗?图片虽是印刷的有点模糊,不过那熟悉的五官应该不会有错,按理那是吴邪的店,他出现在这里也不突兀,但是问题在于,这张报纸的日期是十年前,我又看了看吴邪,突然像掉入了冰窖里,周身变得一片冰冷,他怎么?……
“我一直以为吴邪的年龄跟我差不多大,二十来岁左右,那十年前他应该还是个小屁孩才对吧,这……?不过男人的年龄本来就很难猜,也许他现在已经三十几岁了,只是长的显嫩一点,十年前长这样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吧!”
稍微调整了心情,我又冲萧容笑着说:“学长把这张报纸给我看的意思是告诉我西冷印社是一家十来年的老店嘛?”
萧容摇了摇头,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你还有兴趣再看这一张照片。”说完又递上一张照片。
我接过照片一看,图中是三个男人背着鼓涨的背包刚离开西冷印社,拍到的都是背影,不过已经很好辩认了,那胖硕又没几根头发的肯定是胖哥,旁边稍瘦的是吴邪,再过来这一位……我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这消瘦的背影不正是闷油瓶吗?他果然回来了,那昨天晚上他真的回来过,为什么……为什么不叫醒我,跟我说几句话?他们这是又要去哪里?
“这些混蛋。”我真是受够了被蒙在鼓里的感觉,气愤地把那照片用力的拍在桌子上,大骂了一句。
萧容似乎被我吓了一跳,他吃惊的问道:“你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我抬头冷冰冰地看着他,此刻心乱如麻,怒吼道:“你凭什么这样做?而且你这个监视着他们的人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面对我的质问,萧容叹了口气,缓缓地说:“这件事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是不想让你误会我,在十几年前,我的父亲曾经在柴达木盆地担任地质勘探工作时,他住过一个叫“兰错”的村子里,曾经在那里见过张起灵和吴邪,当时他就认出张起灵和我祖上传下来档案里的那个人长的很相识,所以就留意着他们的举动,之后发现他们不但进入了荒无人烟戈壁,还似乎进了赫赫有名的死亡之地魔鬼城,但是几个月后他们竟然奇迹般的走了出来。此后我父亲对他们的经历非常好奇,一直在暗中调整他们的背景,至于他查到什么具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从此后我父亲像变了一个人。”
说到这儿萧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神情相当复杂。他看起来还是那样斯文有礼,但我看来已经觉得眼前这个学长已经变得极其的陌生,也许我根本从头到尾也没真正了解过他。
他突然凑了上来,紧盯着我的眼睛问道:“子琳,我们合作吧,我知道你肯定也想知道,他们这段时间在沙漠的腹地到底遇到了什么,如果里面真有长生不老的秘密,你难道不想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