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你大爷的,敢打听我家族的秘密,看本姑娘怎么把你带沟里去。www.zuowenbolan.com”想罢就冷笑了一下,微微摇了摇头说:“学长,想必你找我之前已经顺道把我的背景也调查好了,我跟这帮人认识时间也不久,只是因为机缘巧合帮过张起灵一点帮,他救我应该也是为了还人情吧,我们的关系也没你想象中的那么深,至于他们的过去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长生不老”对于我这种普通人来说是个不可思议的事情,我想你应该问清楚你的父亲,再做打算。”
说完再补了无辜的笑容,看他的反应。
萧容也苦笑了一下说:“实话告诉你,我的父亲现在在医院已经话都说不出来了,北京的公司也遇到了很大的麻烦,有个元老级的叔叔想借机夺位。我不忍心看着父亲大半辈子的心血就这样被人抢了,可是我初出茅庐人微言轻,在集团里面根本没几个人会服的。”
“所以你就想找到长生不死药,治好你父亲,然后力挽狂澜?”
“嗯,是不是很异想天开了?”萧容看着我,眼里满是带着悲伤的苍凉。
我不懂得要怎么安慰他,这件事我也算是受害者,这三个死家伙又一次成功的把我蒙在鼓里,我也在好奇他们的去向,但是对于长生不死药多半持怀疑的态度,自古掌握天下的帝王将相哪一个不追求长生不死,与天同寿,问题没有人成功过,就算张家这一脉神秘的老祖宗们他们至多也就寿命长一点,还不到长生不死的地步,也许就算是张起灵,也有他的生命终点,只是这个终点比普通人要长远一点,我因为早洞悉了其中的秘密,所以面对萧容档案上的信息也能很快的镇定下来,不过长生论简直有悖生物基因学让我也理不出头绪,只能怜悯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无话可说。
从萧容公司出来我直接驱车去了西冷印社,因为愤怒握着方向盘的手在微微地颤抖,几乎无法握紧方向盘,我又一次被他们排除在外,心里失望的真可以用拔凉拔凉来形容,但更多的愤怒可能来自于闷油瓶的不告而别,回来不说一句又直接走掉,这种感觉才是最让人无法忍受的。
“这个臭男人,下次回来,看我不让你尝尝本姑娘新学柔道的厉害,告诉你什么叫尊重。”想着我顿觉稍许的解了点气,无意识的拍了下方向盘,突然喇叭大声鸣了一声,把我自己吓了一跳,直接来了个急刹车,后面退的一串车也猛的停了下来,刺耳的磨擦声此起彼伏,接着马上传来一声声的怒骂,我终于回神,自知理亏,赶紧踩油门一溜烟跑了。
到了西冷印社,果然没见着吴邪的影子,问起王盟也是吱吱唔唔的,说不上个所以然来,我也懒得多问,看那样子他也估计不太清楚,我自己直接上了二楼,闪进吴邪房间里开始翻箱倒柜的寻找他们去向的蛛丝马迹,虽然知道自己这样做很过份也很没礼貌,但是此刻也顾不上许多,脑子被充斥的好奇愤怒接近失去理智,只想寻个答案出来。
吴邪的房间东西也不多,除了换洗的衣服和一台台式电脑,几双鞋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而且难得这家伙的房间不会很脏,也没有烟臭味,由此可见,他也是个整洁爱干净的人啊,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没交过女朋友呢?如果说他喜欢男人还能勉强解释的通,但是厉王墓里他已经明确说过他不是啊!
我找了半天,毫无头绪的抓了抓头,眼光突然瞄到他放置在衣柜顶上的一个小铁盒子。
这家伙难道在里面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瞬间好奇心就驱使我生出了一个邪恶的念头,脑子里不断冒出“把它打开,打它打开”之类的话来。
我先把它从衣柜搬下来,盒子很干净,没有一丝灰尘,看来所料不差,这盒子里面的东西要么被吴邪经常拿出来看,要么必是他极为珍惜的东西。
我看着外面挂着一个惊巧的铜锁,强拧了几下,纹丝不动,这下可犯难了,又在周围重新翻了一遍,连衣柜里所有衣服的口袋也全部也没放过,都不见有钥匙的踪迹,难道真要撬开么?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连自己都被吓到,是被心里这种毫不羞耻的理所当然吓到了,翻箱倒柜就很过份了,窥视吴邪的秘密真的好吗?我把盒子扔到一旁,陷入了一阵纠结中。
但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那个小铁盒,它的确像有股神秘的力量在召唤我打开它,打开吧,我就解脱了,我就知道他们去了哪儿,事实上我现在置身在这里不正是为了这个目的么?
苦笑了一下,终于决定动手,我从客厅找了把螺丝刀沿着铁盒的边沿,一使劲就撬了进去,撬了几下,铁盒的盖子变形的翘了起来,我沿着缝里瞄了一眼,嘿,里面是一本黑皮封面,像日记本的东西,一看里面有东西,而且这东西并没有想象中宅男的隐私用品那么可怕,更是松了一口气。
很快,盖子就露出了一个可容我探手进去的口子,我伸手进去,把里面的东西一把拉了出来。
还真是一本日记本,不知道是因为年代久远的关系,还是经常翻阅的缘故,总之我一拉出来,里面的页面纸张滑了出来散了一地,我一看不禁头大,这下可好,里面内容等会读起来肯定要牛头不对马嘴,捡起来一细看,发现还好吴邪在右下角都编了号,这习惯还真有些异以常人,普通人一般写日记也不会再给笔记本编号了,他这样做也是挺让人好奇的,不过也许他也曾经跟我一样倒霉,把纸张散落一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我摇了摇头,笑自己真多心。
把本子整理好,然后略略地看起来,吴邪的字有些草,还算工整,看起来不算费劲,但是我越看鸡皮疙瘩起的越多,里面的内容越来越悬乎,牵扯的人也太多了,基本是我难以想象的另一个世界,从日期来看,日期断断续续跨越了十来年之久,这些恐怕就是我曾经错过的,那段他们的岁月。
原来在吉林的云顶天宫里还有一扇青铜门,闷油瓶曾经在里面呆了十年之久,而吴邪在十年之后迎回了闷油瓶之后,闷油瓶又独自消失了两年,这两年的时间里他应该是去全国各地把事关张家秘密的东西,或者线索都销毁殆尽,而云南厉王墓是最后与张家秘密有关的地方,这本子上并未提起,相信这是闷油瓶在近两年里才查到的新线索,连吴邪他们都不知道。
但是没想到就在云南遇到了汪家人最后一支反抗队伍,差点跟他们同归于尽,如果不是我的意外相救,恐怕他受了这么重的伤真要凶多吉少了,想想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安排,我们老张家总算命数未尽,只要族长还在,那老张家在我们这一代总不至于断了香火。
由于时间关系我并没有办法细细地阅读,只是大概看了一遍,有些地方因为没有切身参与,吴邪又叙述的很简略,显的前言不搭后语,其中意思我也没法明白,只能再找机会问他本人,翻完这本厚厚的本子,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花了几分钟消化里面的内容,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来这的目的。本子里面记录的事虽说光怪陆离,让人难以置信,但却没有丝毫线索可以告诉我他们现在去向的具体线索。
似乎最后一线希望又破灭了,我瘫倒在沙发上,不由的灰心了起来,以他们以往的作风,如果一开始就执意不想让我知道去向,我是断不可能查到的,果然年纪大的男人个个都是老狐狸,我叹了口气,又翻了翻手里的破本子。
突然有一股子奇怪的念头涌了起来,我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这本子有点不对劲的地方,哪不对劲呢?也说不上来,我摸了摸质感,厚度,确定不可能夸张的出现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不是用隐形墨水就是有夹层,这本子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可是为什么会有不对劲的感觉呢?
我继续翻着,终于发现了问题出在哪里,时间对不上号,他们从吉林回来之后,又去了广西的巴乃,之间竟然隔了大半年之久,如果说这段时间他们哪也没有,停止了活动专心生意倒也解释的通,问题是按照吴邪右上角的编号,之间相差了十几页纸张,竟然不翼而飞了。
我慌忙站起来,趴在地上,往桌子下,床底下找了一通,怕是刚才漏捡了,找了一圈还真没有,看来这十几页纸张才是关键,想必也跟他们的去向有关了,我傻笑了起来,总算让我发现了吧,笑完又觉得自己真傻,东西都被吴邪带走了,怎么办?
把笔记本塞回铁盒子里,再把翘起的盒盖压了下去,反正完全恢复到完好如初是没指望了,但也总不能让吴邪回来看到他最珍惜的东西大门敞开着任人察看吧,这样恐怕到时的他更难原谅我今天犯的罪行,唉~我也是实在没有其它办法了,到时肯定免不了要赔罪一番的,最不甘心的是即使搞成这样还是没有查到半点蛛丝马迹,我又重新搜索了一遍房间,这次连垃圾桶里都看了,里面很干净,不知道是吴邪走前清理掉的还是今天早上王盟上来打扫了。
有人曾经说过垃圾里也能窥测出一个人的许多秘密,包括他的性格和喜好,这……我脑子里涌现了一个疯狂地念头,而且这个念头一旦涌起就几乎没办法抑制住,我赶紧跑着下了楼。
这时店里又多了两个人,王盟简单介绍了一下,我心烦意乱地具体也没记住,只听着他俩是吴邪另外两伙计,平时负责跑外面的市场或是去采货,很少回店铺,我跟他们点了个头算打了个招呼,就急切地问王盟早上可有上楼打扫房间。
王盟摇了摇头说:“楼上是老板的私人地方,没有特别的事情我们一般都不会上去。”
“这样看来吴邪走时自己先清了垃圾。”我又问:“那平时垃圾清出去都放哪?”
“那。”王盟指了指对面两个已经堆满的垃圾桶。
听完我马上飞奔过去,完全顾不上他们三人惊异的眼光,一站两垃圾桶前面,苍蝇横飞,不少的残剩食物被流浪狗翻了出来,遍地都是残渣,那气味臭的差点让我差点当场呕了起来,我心里在盘算着为了追寻他们去向的代价到底值不值,但这段时间下来,他们那些怪异的举动,包括之前我生的那场莫名其妙的病总让人觉得都跟现在他们神秘的消失有某种联系,就这个理由让我也无法退缩,死活也要找个答案才行,深了几口气就蹲了下来,一袋袋的打开翻找了起来。
估计是王盟看我的举动实在太过奇怪,忍不住跑过来问:“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
我看了他一眼,心想如果直接告诉他在查他老板的去向,不知道会不会被认为是心理变态的跟踪狂,无论怎么样,我现在的举动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思绪了。
我笑了一下,装出着急的样子说:“是啊,昨天戴了个戒指在这掉的,戒指不值什么钱,但对我来说很有意义,今天才发现不见了,哪里都找不到,只能到这里碰碰运气了。”说完我还装着很可惜似的重重叹了口气。
王盟也是个热心人,一听丢东西了,赶紧也蹲下来帮忙找,我怕被识穿,又不忍心让他为了一个不存在的东西白白搞得全身都臭,只得阻止他。
我忙说不用不用,推他走。
他还是执意要帮忙,我急了,耐心全无,大声说:“说了不用了,你是听不懂啊!”
他愣了一下,怔了怔,半响才悠悠地说:“我们店里的垃圾袋是我买的,上面有图案,我认的出来,说着从桶里扒拉了两袋放在我面前”摇了摇头就走回了店里。
边走还边喃喃自语说:“我记得昨天你没来店里啊!”
我差点笑了出来,不知道是该表扬他机灵还是该感谢他帮了我个大忙,但也顾不上许多了,把那两袋垃圾统统倒了出来,里面有不少白酒的酒瓶,是胖哥平时爱喝的牌子,看来这的确是来自西冷印社店里的垃圾,我仔细翻找了起来,每一个纸片都不放过,里面除了几个酒瓶还有一坨坨地纸团,看上去就知道是胖哥擦鼻涕用的,感冒了还喝那么多酒,这胖子真是不要命了,如果我在场肯定会被我念叨了,我摇了摇头,又继续翻,还有一些他们平时抽的烟盒,吴邪的破袜子,里面竟然还翻出一双闷油瓶的破鞋,我盯着那双鞋,出奇的冷静,之所以能一眼就认出来,是因为这双鞋是上次从厉王墓出来,我们随身衣服鞋袜都磨坏了,在县城就地买的,看上面磨损程度他应该是刚从很远的地方回来,而且从鞋面的刮痕来看,那地方似乎遍布锋利的石子,因为闷油瓶的鞋底下有不少已经深深嵌在胶底的石子,因为石子太小如果鞋底厚走起来自然感觉不出来,我心里突然一凉,记得上去在云南山里出来我的鞋底也是这样的,难道闷油瓶真的又回去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