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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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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了几十人的杀手, 欲置他们于死地,若说没有后手,魏阶自己都不会相信。www.mengyuanshucheng.com只是他现在就算想走,顾绵也未必会同意。

“我与他摔下悬崖, 已是生死未卜, 就算有人要针对我们, 此时也该暂且做好眼前的事才对。大殿下当时已向禁军发出了信号,现在他在靖山大营之中,应该才是最危险的。”

顾绵也不是全然不明白上京的情势。

别人眼里的魏阶, 撑死就是与大皇子关系好些, 派出那么多杀手, 只为杀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爷,未免太过引人注意了些。

所以那些人都是冲魏琮而来的。此时他们掉落悬崖, 魏琮就成了唯一暴露在幕后黑手眼中的,若论危险, 魏琮的处境,其实更加危急。

“什么人竟然敢在皇家的猎场刺杀皇家的人?”饶是方随云行走江湖多年,都有些惊讶。

“只怕与皇后和平国公府也脱不了关系。”顾绵心中,其实已将凶手打成了皇后。除了她, 还有谁有这样的动机对魏琮下手呢?

“你们那些权贵的事我可不懂,只给我句准话, 这毒是解还是不解?若是不解,昨日那些药就当我是喂了白眼狼,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兰嫣说这话时, 眼神又从方随云身上飘过。

方随云一撇嘴,不自觉地就往后站了站。

“还请嫣师娘出手,救魏阶一命。”顾绵疏忽起身,一下便跪在了地上。

这一下,把兰嫣也吓了一跳:“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你身子可还病着呢。姑娘家又不是那些糙男人们,可莫要受了风。”

“嫣师娘……”

兰嫣朝她笑笑:“你放心吧,我看你这小夫君倒是拗不过你,我定将他那毒解了,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不知为什么,魏阶莫名的有了一种被卖了的感觉……

他看向方随云,然后惊讶地觉得,自己好像和绵绵的师父,在某种程度上,同病相怜?

那边兰嫣丝毫不管这俩臭男人的反应,她扶着顾绵躺好,给她盖好被子:“我这里没有好衣裳给你换,且昨日忙着给你的小夫君吊命,也来不及做那些,今日我去买了新衣裳,一会给你拿来,你那小夫君一时半刻也死不了,让他给你换。”

“咳咳……”魏阶险些又一口血吐出来。

顾绵比他反应更快:“多谢嫣师娘,我自己来就行!”

兰嫣看看魏阶,又看看顾绵:“你们不是夫妻吗?换个衣服怎么这反应?”

方随云比她知道得多些,这会尴尬地轻咳了一声:“他俩是圣上赐婚……”

偏偏兰嫣根本听不懂他这暗得不能再暗的暗示:“赐婚怎么了?都是夫妻了,什么事没做过?这有什么好怕……”

然后她看见了顾绵不知是紧张还是羞涩地埋了半边脸在被子里,又看见了魏阶那个一言难尽的表情,她突然就明白了。

“你们俩不会还……”

说到一半,兰嫣机智地停了下来:“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可真厉害。”

她一边说一边起身,脸上挂着一个尴尬的假笑,收拾了自己那些干草似的药材,出了门。

处在某种奇怪的暧昧气氛里的方随云决定不参与自己徒弟与自己徒弟夫君之间可能出现的“打情骂俏”,非常有眼色地也跟了出去。

昨天把这俩人救回来时,魏阶过分催动内力,又淋了雨,几乎生命垂危,他跟着兰嫣折腾了几乎是一个晚上才把魏阶这条命捡了回来。

今日兰嫣又为了找药材起了大早,他得去看着点,别那俩还没好,把郎中给累坏了。

师父师娘都走了,顾绵却仍埋了半张脸在被子里,并不敢看他。

“嗯……你伤口还疼吗?”魏阶的眼神有点飘忽。

“不疼了。”顾绵的声音这会早没了先前坚持留在这给魏阶解毒时的“霸道”,软得像是只小猫。

他不说话,顾绵于是又问:“你好点了吗?师娘不是说,那个毒……”

“我没事了。”魏阶也不知道自己在着急什么,然后他又开始解释,“我是说,师娘的药很管用,我真的没,咳咳……”

“魏阶!”顾绵吓得立马想要坐起来。

魏阶连忙冲过去按下她:“没事的!真的,真的没事……能咳出来,反而好些。”

顾绵拉着他的手,紧紧地攥着:“你没骗我?”

“这次真的没有骗你。师娘不是也说,把血咳出来就没事了吗?”

他明明面色还苍白如纸,可方才站在那里,却丝毫不曾动摇过。

他脸色比之前还要不好,可安慰她时,却仍是笑着的。

这个人永远都是那样,好像所有的事情都非要自己承担了才好。她又不是什么养在闺中的金贵的小花,为什么不能让她也为他分担些风雨呢?

“魏阶,我喜欢上你了。”

“绵绵……”魏阶的心跳开始加快,让人猝不及防的欣喜,代替了所有病痛,成为占据他身体的唯一情感。

“所以你永远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好。”

他的回答,揉进了绵长而深情的吻中,在气息的交融里,化成最坚定不移的誓言。

他本不是个善于表达心迹的人,可这一时,那些热烈的感情分明地在唇齿之间蔓延开去。

窗外的方随云捂着眼睛从指缝里观察里面的情况,轻声感慨:“这场面……还好我跑得快……”

“跑得快你还在这偷看?”有人在他耳边挑事一般问道。

方随云吓了一跳,人都是一缩:“我,我我可什么都没看见……”

“是吗?还不去把药碾了?”兰嫣指了指院子里放着的石碾。

“知道了知道了。”方随云不住地点头,只是他忍了半天,到底也没忍住,走了两步,又凑回了兰嫣身边。

“你说他们年轻人那样,是什么感觉?”

“哪样?”兰嫣挑眉看他。

“就是那个,那样,深情。”方随云指指屋子。

“深情啊?”兰嫣笑眯了眼睛。

方随云很认真地点头:“就是深情。”

只是下一瞬,兰嫣就一脚踢在了他腿上:“赶紧给老娘碾药去!老大不小,没个正形!”

*

靖山大营。

恒昌帝魏屿的主帐之内,当中地上摆着一头半大的梅花鹿,肚皮被破开,里面一张破布这会已被大概清洗,正摆在前面。

破布上面的五个字,方方正正,不带一点运笔人的风格,但却显得格外刺目。

整个营帐安静一片,没有人敢在这种时候妄自开口。

恒昌帝坐在上方主位上,眼神一一扫过站在这里的臣子。

因魏琮遇刺,整个靖山之行的所有安排全部取消。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在皇家的猎场里,行刺皇子。

“没人想说点什么?”恒昌帝看着当地上摆着的那只鹿,语气听不出喜怒来。

众臣都垂首屏息,这等抄家杀头的事情,可没人想卷进去。

“禁军查报,这鹿是英王妃射中的。英王妃一介女子,比你们所有人猎到的猎物都要大,你们怎么看?”

帝王的话沉稳有力,一双眼睛更是好像能看透每个人的心思。

“平国公,你觉得呢?”没人说话,恒昌帝就点了地位最高的平国公。

平国公罗豫上前了一步,未敢抬头,躬身行礼:“臣不敢妄言国事,但此等大逆不道之语,臣恳请圣上彻查,绝不能姑息!”

“你觉得英王和此事有关吗?”恒昌帝紧接着问道。

他的问题听起来漫不经心,可不知为何,罗豫却觉得脊背好似起了一股凉意。

他不敢流露出过多的表情,声音也尽力沉稳:“英王殿下幽居王府多年,此事因英王妃而起,虽有干系,可未必就是真凶。”

恒昌帝轻轻将面前的奏折翻过一本,接着问道:“那你觉得此事和琮儿有关吗?”

此一问,罗豫大骇。

“圣上明鉴,微臣不敢妄论皇子是非。”

“朕只是问问你的意思,又没说要定罪,你着急什么?”恒昌帝将才翻开的那本奏折扔开,靠在椅背上看着下方人人自危的大臣们。

“靖山狩猎,行刺皇子,鹿腹藏书,看来有人觉得朕的日子过得□□逸了,想给朕找点事做。”

此语一出,众人尽皆跪伏在地,不敢言语。

恒昌帝冷笑了一声:“顾尚书,英王妃是你的女儿,依你看,此事应是如何?”

顾文业哪里应付得了这种场面?他原本也是看平国公的眼色行事,此时自然只敢绕着圈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王妃自出嫁以后便已不与家人联系,微臣也不知王妃近况,还请圣上明鉴。”

“鹿是英王妃所射,偏偏就从里面发现了这么一块布,顾大人跟朕含糊其辞,是怕什么呢?”

顾文业吓得连忙跪拜:“圣上明鉴!微臣确实不知此事,更是久未与王妃联系!”

恒昌帝冷眼看着这一切,片刻之后,才突然又看向了王保兴:“琮儿醒了吗?”

“回圣上,大皇子应该已经醒了。”

“宣他来,朕想听听他怎么说。”

整个大帐静谧无声,魏琮来时,唇无血色,却脊背挺直,目光坚定。

恒昌帝觉得自己恍惚从这个儿子的身上,看到了他自己年轻时的样子,只是他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恒昌帝指着地上摆着的那块破布,“朕想听听,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魏琮回头看了一眼:“这是昨日英王妃所射梅花鹿?”

恒昌帝摇头:“朕是说,鹿腹藏书,你觉得此事何解?”

“父皇的意思是,这块布,是从梅花鹿的腹中发现的?”

他昨夜在帐中养伤,自然不该知道这件事,魏琮倒是装得极像,神情中略略有些惊讶与不解。

恒昌帝点了下头:“鹿是死在英王妃的箭下,又有此般言语,朕很好奇。”

魏琮走上前,认真看了看那块破布,而后面向恒昌帝:“儿臣斗胆,请父皇允许儿臣摸一摸这块布。”

“哦?你能从这布上看出什么?”

魏琮俯身,将那块破布拿了起来。

众人的视线都隐隐汇聚在他的身上。昨天与英王英王妃在一起的,可就是大皇子,他一个不慎,自身也难保。

魏琮的手指自那块布的边缘搓了搓,而后笑了一下:“父皇,儿臣还真看出了点东西。”

“说。”

魏琮将布扔下,恭敬回禀:“父皇,此布乃是密纹斜织,名为斜螺布,儿臣有幸,当年奉命出使淮川国时,见过一次。”

“淮川?”

“不错,此布织法特别,并非我大燕所有,只在淮川国产出,试问淮川国的布,怎会跑到我大燕的梅花鹿腹内?”

“圣上,臣斗胆启奏。”忽有一大臣出列,躬身禀报。

恒昌帝来了兴致,果然只要开个头,好戏就可以上演了。

“说。”

“若如大殿下所言,此布果然出自淮川,那不正说明,此非人为,乃是天意?”

淮川国的布出现在大燕的梅花鹿肚子里,这么不可能的事发生了,不是天意又能是什么?

魏琮摇头:“大人此言差矣。若有心人特意制成此布,不正好栽赃嫁祸,还难以查出来源?”

“大殿下的意思,这是有人嫁祸给英王殿下?”

魏琮面向恒昌帝:“父皇,这等玄妙之事,儿臣只信有人故意为之,只要彻查,必能查明因由。”

还不等恒昌帝说什么,立时又有人走了出来:“圣上,微臣亦斗胆启奏。”

“说。”恒昌帝靠在椅背上,面上竟隐隐带了一丝微笑。

那人跪在地上道:“微臣想起,英王妃曾有一处铺面,就开在宁安街上,那里经营布匹,有些是出自赛戎国。正是经营布料,又与别国有所勾连,微臣不敢欺瞒!”

“荒谬!”魏琮当庭反驳,“这布是淮川的布,而如你所说,英王妃的店面也只经营过赛戎的东西,这不正好证明,英王妃原与此事无关?”

“圣上!”又有人站了出来,“大殿下与王爷交好,只是英王妃身为王妃,却与别国有所来往,实在可疑,不得不防啊!”

“若但凡与别国交往就是有反叛之心,那为我大燕出使列国的使臣,难道都是叛徒不成?”魏琮身体本就还虚弱,这般与众臣争执,险些身形不稳。

只是他很快站稳了身体,丝毫没有退缩之意。

恒昌帝没有说话,等众人意识到了圣驾面前有些过分了,纷纷安静下来,他才像是没听到方才激烈的争论一般,看向王保兴:“魏定襄找到了吗?”

王保兴不敢怠慢,连忙回禀:“禀圣上,陈大人还在领着人搜山,暂时还未传消息回来。”

“东西收起来吧。等人回来了,再接着审。”恒昌帝看了一眼下头诚惶诚恐的群臣,起了身。

“都回去吧。若谁还有什么想说的,只管给朕上折子来,真有证据抓出逆党,朕重重有赏。”

一句“重重有赏”听得众人心肝都是一颤,也无人再敢说什么,纷纷起身,退了出去。

魏琮一直出了营帐,走回到自己的帐子内,才终于支撑不住,跌坐在了地上。

“殿下!”青霄被吓了一跳,立马就要叫太医来,被魏琮抬手拦了下来。

他扶着青霄重新起了身,走回榻上坐下,长呼出一口气来。

“有人要对魏阶下死手。”

“殿下此言何意?”青霄一时没懂。

魏琮神情复杂:“那日刺杀并非完全针对我而来,想必定襄也在其中。”

“殿下的意思是,有人要连英王殿下也一并铲除?”

“没有理由啊……”魏阶沉吟。

“理由?”

“就算是平国公府与我为敌,那他们有什么理由,要连定襄都杀掉呢?”

*

上京城。

一场秋雨,让宁安街两边的不少树木落了满地的黄叶。纵使天已经晴了,可那铺在地上的枯叶还是多少让人觉出一丝凄清来。

马车驶过,枯叶被车轮碾进还未干透的雨水之中,霎时就浸透了污泥。

雅茗苑前,曹书影的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她神情比往日还要清冷,下了马车未发一语,便快步走了进去。

后院二层的小隔间内,她要见的人已经到了。此时面前摆着一盏茶,只是茶凉了,那人都未动一口。

“大人,曹姑娘到了。”跟着他的小书童上前禀报。

“请曹姑娘进来。”

曹书影诗书盈心,可曹府家教甚严,她从前也不曾想过自己也会有这般大胆的一天。

纵然对面的人确是她心中所属,可他目今,于她而言,到底是“外男”。

“书影冒昧请裴大人前来,还望大人见谅。”

平国公府一别,她与裴川再没有见过,她受顾绵所托,这般境况下,除了他再想不到别人。本是绝望之际送出的信函,他却也肯冒着风险赴约,曹书影不知自己心中到底是怎样的感觉。

“行止居出事了,对吧?”裴川起身,定定地看着她。

曹书影瞪大了眼睛:“你,你知道了?”

“王妃看似大意,实则心思活络。她敢随王爷离开上京,就必定会提前有所准备。整个上京城中,恐怕她能信的,也只有你与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殿下身份所限,不能过多涉足王府的产业,可你不同。没有人会想到,会是曹大人府上的千金,冒着这样的风险,愿为王妃传话。”

“可上京城中,许多都知晓我与她交好……”

“涉及王府产业,老狐狸们总是会觉得事情并非那么简单,殊不知,恰恰就是最直接的方法,最能一击即中。”

作者有话要说:绵绵没被方不正经带坏真是感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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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今天出门,二更预计晚上九点,如果六点更了就是惊喜,大概率更不了

感谢小天使 啦啦啦 的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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