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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隐而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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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载义愤填膺, 顾锦只在一边哭,周围百姓虽不敢说什么,可眼神分明是认同罗载所说。www.mengyuanshucheng.com

顾绵当然不信褚枫会刺杀顾锦了,只是悠悠众口, 这事一个处理不好, 恐怕又要牵连出不少事情来。

她轻呼了一口气, 让自己冷静下来,而后看向陈业。

“如今都是罗世子一面之词,陈大人既在此, 何不也听听这所谓行凶之人怎么说?”

褚枫一直被围在马车旁边, 罗载又咄咄逼人, 他也没有机会说什么。可只听罗载的话,顾绵又不能正确判断此事前因后果, 必要给褚枫寻个说话的机会才是。

不过罗载显然是不想让褚枫开口的,只是陈业既能做到殿前司都指挥使, 自然也不傻,他不等罗载开口,便道:“王妃说的是,不能偏听偏信, 将他带过来!”

便有两个禁军的士兵带着褚枫过来。褚枫也不挣扎,却也不低头。

“罗世子指认就是你要行刺顾家二小姐, 你可认?”陈业问道。

褚枫自然是不认的,不过他这会已冷静下来,尤其是看到顾绵之后, 他甚至已经对今日此事有了些猜测,于是便不紧不慢道:“属下并未想要刺杀二小姐。”

罗载立时道:“你胡说!你不想刺杀顾锦,为何要提着剑?”

顾绵闻言,视线飞快从罗载和顾锦身上扫了一下。

罗载情急之下直呼了顾锦的姓名,顾锦还没有任何反应,又联想起之前种种,这倒是有趣。

褚枫也不急,接着道:“属下是见有黑衣人对顾二小姐乘坐的马车意图不轨,想要救人。那些黑衣人逃跑的快,倒是罗世子出现,让属下没法继续追查。”

这时候,一直站在顾绵身旁的佩兰,突然靠近她,小声道:“王妃,这位小姐的马车和我们的马车一模一样。”

那边罗载还在不依不饶,这边顾绵听见佩兰的话,却是盯着顾锦所坐的马车,面色越来越凝重。

还真是果如佩兰所言,这马车同他们今日乘坐的马车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顾绵忽又想起今日出门之际,二门上一个婆子说常用的那辆马车坏了,请了木匠来修理……

“照你所言,你是为了救人,那你可有证据?”那边陈业已问向褚枫。

“贼人撤得很快,属下没有证据。”

“既然都没证据,那就带去府衙审!”罗载又开始半步不让。

被刺的是兵部尚书府的二小姐,报案的是平国公府世子,指认的凶手是英王府的侍卫,陈业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自己恐怕是被迫当了别人的棋子,处理起来也是小心谨慎。

他迟迟不定结论,罗载便在那一催在催,说着就要为顾锦讨公道,去府衙审。

顾绵觉得自己这千头万绪好像有线索,可又缺着什么,并理不顺,只是她听着罗载叫嚣,却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上京府衙在三皇子败落之后,换了好多,都是与罗家有些关系的人,褚枫是英王府的侍卫,不管这事真相如何,绝不能让他们把人带到府衙去。

虽然不知道禁军里有没有魏阶能说的上话的人,但总比府衙那个显而易见与罗家关系更近的地方好。

于是顾绵便不再犹豫:“罗世子这么急着给人定罪,难道是怕时间久了,发现是误会?”

她这话说的可谓是不留情面。只是罗载这人脾气大,心思却不如他爹娘那么细,必要激一激他,才能让他把注意力从府衙上移开。

罗载果然一下就起了怒意:“王妃这话什么意思?二小姐可还受着伤呢?”

胳膊上伤了一下而已,顾锦哭得连气都喘不上了,顾绵早不想看她了。

顾绵于是也冷哼了一声:“二小姐受着伤,这路上行人也一样被耽误着。罗世子既然认定了褚枫是行凶者,何不跟着陈大人一道回去,按规矩办事?”

“又不是我犯了事,我为什么要去?”罗载可是个要面子的,跟着禁军一起走了,别人以为是他犯事了怎么办?

“可也没有证据证明就是褚枫做了错事,罗世子不也在这耽误时辰吗?罗世子又是何居心呢?”顾绵亦步步紧逼。

“原来王妃这是在数落我呢?王妃置自己的亲妹妹于不顾,却帮一个侍卫狡辩,真让人心寒!”

顾绵心里啐了一口,就顾锦,还她亲妹妹?怕是顾锦也不想有她这个姐姐吧?

眼见着罗载这会在气头上,顾绵也就准备更进一步,想个理由让禁军把褚枫带走,只是没想到,这话却是有人替她自然而然说了出来。

“既然两方争执不下,陈大人又有公务在身,不如,就先把褚侍卫带回殿前司,待调查清楚再处理也不迟。”

这温润有礼的声音,不是裴川又是谁!

顾绵惊讶于裴川与她所想一致,裴川却好似早就想到会和她想的一样一般,信步走上前来。

“在下方才从翰林院而来,听闻陈大人还有公务,既如此,一直在这里耗着也不是办法,不如先把褚侍卫带回殿前司再做定夺,罗世子和顾二小姐想来也不会不同意。”

这话顾绵不能说得太直接,裴川却与陈业一样,都有职位在身,路过提个意见帮忙解决问题,比顾绵就要自然多了。

裴川来了,顾绵也就放心了。她于是也不多说什么,端等陈业定夺。

罗载见裴川提的是这么个建议,心里还想这裴川与英王府关系看来也不怎么好,把英王府的人坑到殿前司去了,他哪有不同意的?象征性地问了问顾锦,就也点了头。

陈业是不想卷进去的,可把人带走,后面怎么处理也比在这强,自然下令,领人压着褚枫走了。

“干”掉了英王府的一个主要的侍卫,罗载看向顾绵的眼神都多了点不加掩饰的骄傲。

“王妃别急,这事肯定会‘真相大白’的。”他扶着顾锦上马车,还不忘跟顾绵来这么一句。

只是顾绵压根不理他,她只看着顾锦,浅浅一笑:“二妹妹如今看来喜欢的东西变了,竟然也跟我一样,坐的马车都这么寒酸了。”

顾锦闻言,不自觉地就顿了一下,她咬紧了牙关,难得没有挖苦顾绵几句,而是扶着侍女的手,进了马车里。

看着他们的马车走了,顾绵才冷笑了一下。

“王妃看出什么了?”裴川问道。

“我的丫头说,顾锦坐的马车和我坐的一样,裴大人猜猜为什么?”

裴川便笑了出来。只是他却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是朝着无人处道了一句:“别躲着了,出来吧。”

顾绵因习武,一向比常人敏锐一些,只是这街道四周都是行人,再想靠气息之类辨别位置,却是几乎不可能。

她于是有些惊讶,难道暗处还有人盯着这件事?

裴川却并不怎么紧张,反而淡淡笑着,看向街边一个并不太宽的巷口。

顾绵也跟着他看过去,竟是见那巷口里走出两个十来岁的少年人来,一个她并不认识,另一个她却熟悉,是顾铭。

那两个孩子低垂着头,拖着步子走过来,显然是有点心虚。行至他俩跟前,两个少年一齐行了礼。

“见过王妃,见过先生。”

裴川在太学,自然是他们的先生。只是太学院的学生会在这里,顾绵还真是没想到。

“看出些什么?”裴川又问。

这问题方才也问过她,顾绵于是心里暗笑。想来裴川当了先生,便也有了先生的气度,有些话也说得不知不觉。

两个少年支支吾吾,都不太敢说。

顾绵于是拍拍顾铭的肩:“只管说就是,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无妨。”

跟顾铭一起过来的那个少年闻言,就小心抬眼偷偷打量她。顾绵看见了,却是当没看见。

她还不知道另一个少年是谁,一时也不好评判。

顾铭显然还有些纠结,却是他旁边那个,看了他一眼后,忽然鼓起勇气道:“方才我二人也看见了,那位侍卫确实不是行凶之人。”

顾绵不由挑眉:“亲眼所见?”

“确是亲眼所见。”那少年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一点犹豫。

顾绵于是觉出些趣味来:“既然看见了,怎么刚才不说?”

那少年人忽地泄了气一般,脸上满是纠结。

顾铭却抬起头,直直地看着自己这位长姐:“是我不让他说的,与他无关。”

顾绵于是觉得更有趣了,她看向顾铭:“我知道你不会害王府,为什么不让他说?”

“那毕竟是罗兄的兄长,倘若真的说了,等罗兄回家,少不得要受他家里责罚。况且,况且长姐既已出面,我,我觉得长姐定是有办法的……”他说得着急,好像迫不及待地想要解释清楚。

顾绵听着,却一下笑了出来。

顾铭有点意外,眼里透出些迷茫来:“长姐,长姐怎么了……”

“没想到你还这么看好我。”顾绵虽笑,可也明白了。既然顾铭那么说,那那一位,应该就是平国公府那位庶出的二公子罗驰了。

还记得上次去太学院就听裴川说他二人关系甚好,如今看来,倒真是如此。

裴川听到此时才终于开了口:“此事看着简单,实则牵涉甚广,你二人身在太学,贸然卷进去确实不妥,这件事,顾铭的决定是对的。”

“可先生,那人确实是被冤枉的……”罗驰似乎还有所不平,让顾绵有点意外。

裴川却上前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并非所有事情都有绝对公平的结果,也不是所有事,都要时时求得公平。他今日不平被殿前司带走,焉知又不是个避免他日不平的好办法?”

“先生的意思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罗驰微微皱眉。

裴川立在那处,口中所说尽是世道黑暗,可人却光风霁月,清朗无双:“你觉得子隽未免太过为你考虑而罔顾了公正,可子隽却确实想到了你这一站出去,因身份、立场而将引起的连锁反应。”

“罗驰,你固守本心固然是好,可也需知世故,以免误入局中,反当了别人的弃子。”

顾绵就站在一旁安静看着,那师徒三人在西下的夕照里清隽和谐,让她忽地想起了在青州的日子,彼时她师父还未远游,在许多个这样的黄昏里,她也是和她师父一起,听着她的师父讲着世事无常,讲那山外有山。

那会,也很好。

*

回到王府已是黄昏时分了,顾绵其实已很累了,只是出了褚枫的事,她却是来不及休息就去了书房。

“褚枫出事了。”顾绵推门进去,开门见山。

魏阶正坐在桌案前看着面前的卷宗,神情不是很好。见顾绵回来,他连忙起身迎了过来。

“我已经知道了。”

想到他有暗卫,顾绵也就明白了,她便接着问:“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人在殿前司,我想总要比在府衙容易些。”

魏阶扶着她坐下,自己也坐在她身边,只是却摇摇头:“此事恐怕不容易。”

“你也觉得不是巧合,对吧?”这一天所经历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顾绵是无论如何也不信都是巧合的。

从行止居的菱纹缎,到祥泰客栈的药粉,再到所谓刺杀,顾绵只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着她,一步一步,按照一个好像被安排好的路在往前走。

所以她才要一回来就来找魏阶,她再想不出有一个人可以足够信任,让她将心里所有的疑惑都说出来。

魏阶看出了她的心急,他抬手,顿了一下,才轻轻将她额前垂下的一缕碎发别在她耳后。

“没事的,别急。先说说行止居的事和祥泰客栈的事吧,你既这么说,恐怕已有想法?”

他语气沉稳,让顾绵原先紧张的心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你会有办法的,对吧?”

她在外面时,从不肯露出一丝胆怯来,可她心里的担心其实也一点不少。如今面对魏阶,她终于再不用掩藏着,所有的担忧都浓浓地晕开在心里,也在她一双好似蕴了薄雾的眼睛里。

魏阶轻轻点头:“都交给我,慢慢说。”

顾绵于是轻轻拽着他的衣角,一点一点将行止居与祥泰客栈发生的事情都与他说了一遍,又将当街刺杀、裴川结尾的事也同魏阶说了。

天色已暗下来,魏阶便想起身,将灯都点了。却不想,顾绵竟抓着他的衣服并不松手,一边说着白天的事,一边跟着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点灯。

等那烛台都一一点亮了,屋里又重新明亮起来,魏阶终于转身,直直地看着她。

顾绵正说到裴川与罗驰和顾铭说的那些话,猛不丁被他这么灼灼地看着,一下便卡住了,愣在那。

魏阶于是笑了出来:“怎么了?一直抓着我的衣服?”

顾绵这才意识到什么似的一下将他的衣服松开,背过手去:“我……我遇到这些事,难免有些紧张,也算正常吧?”

魏阶并不戳穿她,而是走近了两步,在顾绵惊诧的目光中,伸开胳膊绕到她背后,将她一双手“捞”回来,握在自己手里。

“辛苦你了。”

“啊?”指尖传来的温热让顾绵浑身都紧绷起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帘去。

“这一日辛苦你了。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才让你要独自面对那些,日后断然不会了。后面的事,就交给我吧。”

“没有很,很辛苦……”顾绵小声地说完,忽然又像反应过来了似的,抬起头来看着他,“你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魏阶的戏份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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