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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沆瀣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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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里万分好奇那些关于山河鉴的往事, 乃至山河鉴流落到她手中的缘由,但是贤妃身上浓重的悲伤,让顾绵什么都问不出口。www.mengyuanshucheng.com

即便她想要有所试探,一想到圣上、皇子都在找这个东西, 她便也不敢问了。

她连魏阶都不敢告诉, 就是怕这东西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到时倘若连累了英王府, 她就悔之晚矣。

顾绵只能垂眸,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惊讶的神情,听着长公主和贤妃娘娘交谈。

“都是过去的事了, 娘娘节哀。”魏岚轻声安慰。

贤妃缓缓摇了摇头:“已经没什么好哀的了。那东西几十年来不见于世, 想来, 这就是因果报应吧。”

她又忽地抬眼看向魏岚:“诚乐,你一向肆意, 若你看来,我今日这般境地算不算咎由自取?”

魏岚微怔, 转而朝她温柔地笑了一下:“娘娘一向淡泊,何来‘咎由自取’一说?旁人的错,错不在娘娘,娘娘从前也劝过, 既如此,便不与娘娘相干。”

“淡泊?”贤妃自嘲似地笑了一下, “我若真能淡泊,又何须在此抚琴度日,思念故人?倒是谢殿下如此高看我了。”

“娘娘谦虚了。”

贤妃没再说什么, 转而看向了顾绵:“我没吓着你吧?想起些过去的事,一时间便有些控制不住,让王妃见笑了。”

顾绵连忙摇头:“娘娘性情中人,晚辈佩服,怎会吓着呢?”

贤妃无奈地笑笑:“罢了罢了,你们既然都如此说,单我反驳也无趣了。”

话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再聊下去的必要,魏岚便领着顾绵起身告辞了。

贤妃眼眶有些微红,久久看着顾绵,却终究没再说什么。

*

今日入宫这一趟,顾绵心情可谓大起大落,待诚乐长公主将她送回王府门口,方觉得真实了些。

宫中那股奇异的威压消失了,连看着王府的大门都让人觉得亲切起来。

她一回了府,就直奔书房,去找了魏阶。

今日魏阶倒难得没有出府,只是也没想到顾绵会来。他只着了件宽松常服坐在案前看几个卷宗,顾绵忽然“闯”进来,倒让他一惊。

“怎么这么着急?出了何事?”魏阶连忙将手中的案卷放下,抬手抚了抚衣袖上并不怎么存在的灰尘。

顾绵想着宫里的那些事,也没顾及到他那点小别扭。她直接走过去,便坐在魏阶斜对面的一张椅子上,道:“我今日见了皇后娘娘,有些事想不通。”

“哦?什么事?”魏阶来了兴致。

顾绵却又突然想起长公主那事,一下又不好意思地低头:“忘了谢谢你了。多亏长公主姑姑来了,不然我都不知该如何收场。”

魏阶就知道,虽然他特意说了让长公主不必告诉顾绵,但长公主是必不会配合他的,果然。

他得了顾绵这句感谢,心里有些暖意,脸上却绷着,一点不敢表现出来,只“嗯”了一声。

顾绵也觉得这事说起来总有种莫名的暧昧的感觉,遂也赶紧将这个话题跳了过去。

“皇后娘娘,送了我一个叫玉螺香的东西,还要在宫殿里给我上妆。”顾绵说着,将那一碟香膏放在了魏阶面前的桌案上。

魏阶将玉盒拿起来,又揭开盖子闻了闻。

“淮川国来的东西?”

顾绵微惊:“王爷竟然认识这香膏?”

“猜的罢了。”魏阶将香膏放下,“去年出使淮川国的使臣以前是平国公的门生,皇后自那之后就常研究淮川国的东西。”

顾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怪不得大皇子那时候给圣上献贺礼,献的是淮川国的夜明珠呢。”

魏阶笑了一下:“你记性倒好,不过多少也有点关系。”

顾绵觉得他话中有话,可还不等她多问,魏阶便接着道:“皇后娘娘给的东西你收着就行,不要用,也不要尝试。记住了吗?”

他一下又这么严肃,顾绵本能地就点点头:“我觉得皇后娘娘有些奇怪,本也不打算用的。”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问出来,便接着说道:“你既然一向与大皇子交好,皇后娘娘又为什么一副好像很不喜欢我的样子呢?难道平国公府和顾家闹翻了?”

“此事也该与你说了。”魏阶想了想,似乎在纠结该从哪开始,末了才道,“皇后娘娘虽是明决生母,可与他关系,却并不好。”

“明决?”

“大皇子的表字。”

“他与自己的亲生母亲关系不好?”顾绵这回真的惊讶了。

皇后可是魏琮的亲娘,这是什么深仇大恨,能让两个人不对付到皇后不惜毫不掩饰针对她一个英王妃?

魏阶点点头:“明决出生的时候,圣上还未继位,彼时正值培植势力的关键时期,皇后为了使圣上能继承大统,一心都在维系政客关系上,动用了罗家不少势力,几乎从未关心过明决。”

“后来圣上登上帝位,明决进入宫中,每日都需跟着先生学习,连休息的时间都很少,更别说与皇后相处的时间了。”

“可皇后娘娘毕竟是他母亲啊……”顾绵听着也有些为魏琮报不平,毕竟她自己也曾有过相似的经历。

魏阶颇有些无奈地摇摇头:“皇后娘娘喜欢权力。即便明决好不容易能与她见一面,多数时候也只是听她数落课业,被冷脸相待。”

“这样的事情愈演愈烈,直到我与明决长大,将近弱冠之年,再也压不住了。”

“发生了什么?”顾绵支着脑袋,却是莫名紧张起来。

魏阶看着她,在说起这些事的时候,面容像提及什么不相干的事情一样平静。

“明决发现皇后娘娘想让他当太子,可却不是因为他是她的儿子。那时明决暗中与我交好,便与我商议,想与她母亲摊牌,过他自己想过的人生。可谁知,他说了这话之后,却是在我父亲坠马的马场,受到了警告式的威胁。”

“警告?”顾绵万没有想到,竟还有这样的内情。

魏阶却似习以为常:“若不是他机警,从小就谨慎,恐怕那次,他就双腿尽废,再也站不起来了。”

“这是皇后娘娘安排的?”顾绵感觉一阵寒意席卷全身,她忽然开始有点明白魏阶幽居王府多年的原因了。

“是。他的亲娘,为了告诫他,不要妄图逃脱她的控制,所以不惜废了他的双腿,让他一生都只能活在阴暗里。”

“她为什么要这样?”

“从那之后,明决身边的人,只要稍微与他相谈甚欢,无不是死于非命。他不得已,只能孤身行动,即使与谁交好,也断不敢让人看出来。”

“皇后她这么做又是图什么呢?那可是她亲儿子啊。”顾绵从没想过这世上还会有这样的母亲。

魏阶笑了一下:“图什么?自然是至高无上的王权,自然是天下人的臣服。外戚干政,他们要的不是扶持明决坐上帝位,他们要的,是大燕的江山!”

“让大皇子,做个光鲜的傀儡?”

“正是如此。”魏阶眼中霎时间闪过决然狠厉。

数十年隐忍,所有事都只能在见不得光的暗处进行,没有人知道魏琮受过的折磨,也更不会有人知道他魏阶濒临死亡之际,对那等置苍生不顾只为自己高位的人的痛恨。

“魏阶。”顾绵轻轻握住他的手。

他指尖微凉,却瞬时被她的温暖包围。

“这些算计、暗杀,也都是你经历过的,对吧?”

“都是过去的事了。”

“以后我会陪着你的。我与周流,都陪着你。”

上苍到底还是怜惜他的。魏阶最近常这样想。

苍天看他太苦,于是让顾绵到了他身边,让他知道,这世上还有蜜糖一样的甜。那才是真正的百味人生。

“谢谢。”

“不用谢我。”顾绵忽然间就斗志昂扬起来。

“我算知道,顾文业为什么能投靠罗家了。”

“为何?”魏阶不知她又想到了什么。

顾绵却是突然站起身,愤愤地拍了下桌子:“一个为了权力抛妻弃女,一个为了权力谋杀亲子,这简直就是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恶心到一块去了!”

魏阶一时间失笑:“王妃这想法,倒也有些道理……”

“本来就有!他们这是臭味相投了。怪不得皇后那么讨厌我,顾文业也看不惯我嘛。他们本就是这样,我就不该对她抱有太高的期望!”

顾绵又坐下去,认真地拉住魏阶:“王爷,你就说,需要我顾绵做什么?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必如此……”

“不用客气!我最讨厌顾文业这样的人。亲情既然在他们眼里这么一无是处,他们也不配拥有,就该让他们受到惩罚!大皇子,一定可以变得更强的!”

她这看起来有些盲目的乐观,倒是让魏阶的心情没来由好了起来。

他与魏琮,就算是开个玩笑,也从不会这样放肆。他们已经习惯了小心谨慎,习惯了不留差错。倒是顾绵这般率性而为,对他们来说,很是难得。

“呈王妃美言,现在倒是真有件事,想请王妃伸出援手。”

“什么事?包在我身上!”

顾绵便看见魏阶起身,从一侧的书架上拿出了一摞账册。

“这上面记录了王府所有的产业、农庄,其中在京城有几处较为重点,我已圈了出来。烦请王妃择日到这几个店铺查探一番。若有欺上瞒下,只管惩罚。”

顾绵看看那些账册,又看看魏阶,一时间有点难以置信。

想她刚到王府时,还想着有朝一日能卷了王府的钱财逍遥快活,却不想,如今这些产业竟然是以这样的形式摆在了她面前。

她久不说话,魏阶有些紧张起来:“怎么了?”

“王爷就这么相信我?”

魏阶执起她的手,搁在那些账册上:“顾绵,本王不信所有人,也不会不信你。若连你都不信,这世上,我又能信谁?”

顾绵看着他的眼睛,他目光之中,是她以前从来不曾想过的那种诚意和柔情。

拒绝的话怎么都无法说出口了,她便郑重朝他点了头:“你放心,这些铺子我会一间一间,认真看的。”

*

自午睡起了,顾绵便一直在停云轩看那些账册,连魏阶来她这里用晚膳都顾不上。

魏阶无奈,只好将一桌好菜搬到了她旁边,她一边看,他就一边在旁边给她盛菜。

用过晚膳,魏阶要回书房去,原本还想与她说些话,可顾绵却根本顾不上。

魏阶头一次觉得自己简直是做了个决定给自己找不痛快。可顾绵干得起劲,根本不听他的,最后他只能在褚枫有些克制的同情的目光中“灰溜溜”地自己回书房继续看案卷了。

顾绵一直看到了半夜,总算捡着重点将那些账册过了一遍。她一眼瞧见玉竹等她等得都睡着了,又无奈笑笑将这丫头叫起来,这才熄灯睡下。

第二日一大早,顾绵就从谭兆那拿了王府的牌子,只是还不等她出门,外头全福就急急地跑了进来。

“王妃!咱们府外来了位姓程的公子,说是务必要将这信交到王妃手上,是急事,他送了信就慌忙跑了。”

“程?”顾绵蒙了一下,一下反应了过来,“程知兴!快给我!”

她连忙将那封信展开,果然,行止居出事了。

那信言简意赅:

多位夫人言菱纹缎乃是以次充好,且用了有毒的颜料染了丝线,已经闹到了店铺门口,还请王妃示下。

“王妃……”玉竹见顾绵脸色铁青,已知恐怕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

顾绵将信纸揉进手中:“备车,去行止居。”

作者有话要说: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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