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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真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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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绵感觉到自己周身好像忽然暖了一些, 便从那浅浅的梦境里抽离了出来。www.xiashucom.com

她微嘟了嘴唇,有些不舒服地嘤咛了一声,魏阶那给她披上衣服的手顿时就停住了。

察觉到人醒了,他迅速地往后撤了一步, 将手垂了下去。

“你回来啦?”顾绵睁着迷蒙的眼睛, 看见那站了个人像是魏阶, 便问了出来。因为才睡醒,她声音比平日软了不少,像是只迷糊的小猫。

“嗯。”魏阶也不知自己怎么忽觉一股燥热, 见那桌上乱着, 就抬手将先前顾绵握着的毛笔拿起来, 搁到了笔架上。

“哎呀,我, 我实在有点无聊,不小心把你这弄乱的……”顾绵一下站了起来, 人也总算清醒了大半。

魏阶的书房她是去过的,一板一眼,收拾得比她的停云轩都干净,这人肯定是不喜欢这么脏乱的吧。

顾绵手忙脚乱地想把自己乱涂乱画的那些纸收起来, 可那纸张,却被魏阶修长的手指按住了。

“无妨。”

顾绵将手缩了回来, 有些拘谨地站着:“王爷累了吧?我让大厨房备着菜和粥,王爷饿不饿?”

“你在这等着本王,就是为了问本王饿不饿?”

“不是的!”顾绵抿了下嘴唇, 她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和魏阶说个话,还紧张起来了?

“那是何事?”魏阶竟然一瞬不知自己听到这个答案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

好在他这么多年早练了出来,饶是现在心绪有些乱,脸上却一点都看不出来。

“就,就是今天在明秀山庄出了些事,想着应该让王爷知道。”顾绵小心地抬眼看向他,见他仍是往日那般云淡风轻,一时又开始觉得是自己大惊小怪了。

“好,王妃且说,本王听着。”

顾绵见他走到小桌边坐下,自己便也跟了过去。才随着他也坐下,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身上还有他方才披着的那件衣服呢!

顾绵连忙将那明显大了她一圈的长袍脱下来:“方才一时没反应过来,还请王爷见谅。”她将那衣服奉上,又偷偷打量魏阶的神情。

魏阶看着她手里那团成了一团,实在有些丑的衣服,一时更为心烦:“王妃不愿披着,随便扔下就是。”

啊?

顾绵眨眨眼,她怎么忽然觉得魏阶有点生气了?她没干啥吧?

魏阶让她随便扔,顾绵可不敢,她将那衣服轻轻放在了软榻上,这才又颠颠地回来,坐在了魏阶对面。

“那个……不知王爷听说了没,枢密院……”

完了,她把齐笙月她爹的官职给忘了!

顾绵一时间分外尴尬,她明明就觉得那话在嘴边,可就是说不出来。

魏阶见她一脸焦急,轻声道:“枢密院都承旨齐竟齐大人?”

“对!就是他!”顾绵一拍手,“王爷都知道了?”

“知道一些,不过还是想听听王妃怎么说。”

其实他不仅知道,他这么晚回来,大半的原因也是与冬至一案有关。只不过他想听顾绵来说倒也是真。

虽说他与顾绵前嫌不计,如今已是合作关系,可魏阶显然是谨慎之人,他并不是足够了解顾绵,所以才要多听她的想法。

顾绵却想得简单多了,她丝毫不知道魏阶用意实是窥探她的内心,在逆党一事上,她知无不言,将发生在明秀山庄里的事情,尽数说给了魏阶听。

只不过关于齐笙月说簪子的事,她倒是自然而然就略过了。

“那个叫白子冠的,好似有些张狂,当着长公主殿下的面就将人带走了。”想起那一幕,顾绵还觉出些后怕来。

她虽自认武艺还算不错,但行走江湖也就是一两个人打打闹闹,那么多禁军进来抓人,这场面却也没见过。

“长公主姑姑可说了什么?”魏阶问。

“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我觉得长公主殿下似乎不太喜欢那位白副指挥使。”

顾绵心里,基本上已经把魏阶和三皇子划到一边去了,可长公主对魏阶的好又是显而易见,为什么却对三皇子那边的人又是那样的态度呢?

她本是想听魏阶的回答的,只是魏阶却把这个隐藏的问题略过了。

“今日的大肆清剿,皆因你我二人遇刺一事起,京中少不得会有各种声音。王妃倘若不知如何应对,不必理会就是。”

“王爷的意思是,这事还没完?还有后话?”

“权力之争,这只是开始。王妃害怕吗?”

顾绵看他问得认真,却是眨眨眼:“我?我有什么好怕的?王爷都说了让我不用理,不就是会替我作主的意思?况且,我还有这个呢。”

顾绵颇有些自豪地拍了拍腰间系着的软剑的剑柄。

“周流刚柔相济,王爷见过的,所以不用担心我。”

“原来王妃这把剑,名叫周流啊。”魏阶浅笑,“是个好名字。”

“说起名字……”顾绵嘿嘿一笑,“王爷,看在我这么认真给你打探情报的份上,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王妃请讲。”

“我想见裴川公子,王爷能不能带我去啊?”

魏阶眸光微闪,他语气仍轻柔,可到底还是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危险:“王妃见裴川公子有什么事?”

给自己店铺起名字这种事,顾绵怎么好意思和魏阶说?

她嘿嘿笑笑,打起了马虎眼:“听说裴川公子考中了榜眼,相识一场,就想恭喜恭喜他。”

这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谎言,魏阶却懒得拆穿了,他装作信了的样子,略想了想,道:“见倒是可以,不过,近来京城事务繁杂,要见裴公子一面,也不容易,不知王妃……”

这个顾绵懂!

“王爷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魏阶没想到她这么痛快,心里原本只有三分好奇,这会都成了五分,只不过他脸上却不显露分毫。

“要求算不上,只是想问问王妃,从前在顾家的时候,有没有听闻过一个姓岑的人?”

顾绵脸上的笑容一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爷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魏阶见她这样的反应,心下已有了考量,不过表面上却是故作轻松:“王妃想来知道本王在调查顾府和平国公府,查到一些事,有点好奇,所以有此一问。”

顾绵盯着他看了一会,似乎在确认他的话是真是假,而后,魏阶便见前一瞬还一脸严肃的顾绵,下一瞬就忽然又重新扯开了笑脸:“是不是我告诉了王爷,王爷就能带我去见裴公子?”

魏阶一滞,全靠着理智撑着才道:“本王言出必行,还请王妃也不要隐瞒。”

顾绵笑得越发开心:“这事王爷问我就是问对了。”

“此话怎讲?”

“顾家确实曾经有个人姓岑,但是京城肯定没人见过她。王爷既然打听这个人,说明此人定是有些重要,如此就能解释顾文业为什么不敢把她接回京城了。”

“王妃知道?”魏阶原本只是抱着半分尝试的心思,顺便试探顾绵,没想到,她竟然好像真的了解此事。

顾绵点点头:“因为这个人啊,我见过,她跟我一起,被放在青州了。”

“王妃可还能找到她?”魏阶神情越发严肃。

顾绵猜想这事恐怕非同小可,只是脸上却一副无奈表情:“可惜了,我爹把我接来京城的时候,她就去世了。那时我还想,怎么不把她也一起接来,现在听王爷这么问,难道是有什么事情与那个人有关,顾文业不敢接她进京?”

魏阶听到人已经不在了,眸光暗淡了些许,进而又恢复了寻常:“本王也只略查到了一些,既然王妃认识这个人,倘若本王有别的消息,自会告诉王妃。”

“我与她相识一场,她也是可怜人。王爷倘若真能查到她的身份,应该也算给她正名了吧。”

“王妃与她,关系很好?”

顾绵笑得有些惨然:“还行吧,毕竟在青州的时候,一起住过。”

她叹了口气,收起了心绪:“我解答了王爷的疑问,王爷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裴公子?”

“后日就去。”

“王爷痛快!”

等她从厢房离开了,魏阶才将褚枫召了进来。

“王妃身边的下人,你让谭管家再重新教一教。”

“啊?”褚枫还以为王爷召他来是要说今天轰轰烈烈的清剿一事呢,怎么就说起下人了?

魏阶并不理会他的惊诧,他一边将桌上几张被顾绵画得乱七八糟的纸整齐收起,一边道:“王妃困顿,睡在厢房里,窗户大开,连张毯子都没有,如果下次再有这种事,你的月俸也一起罚。”

“啊?”褚枫目瞪口呆看着自家王爷拿着那些纸和自己的外袍出了门,被震出九霄云外的魂魄好容易才归了位。

“王爷,这怎么还兴连坐的啊!”

*

停云轩里,已是深夜了,万籁俱寂,顾绵这屋却还点着灯。

她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是那面刻着“鉴山河”的铜镜。

镜缘的云纹在灯火的映照下显得古朴温和,已经不那么明朗的镜面里,有她模糊的身影。

“魏阶突然问及姓岑的人,就是因为你吧?”顾绵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兀自笑了一下。

上次在宫里,就从文馨公主那听来,好像两位皇子都在找这个镜子,这次,魏阶立马就问到了她这里,看来这几个月,他们找镜子的事情有了不小的进展。

只是宫里的东西在她手上,没有彻彻底底搞个清楚之前,她是断然不会直接交出去的。

谁知道这面镜子背后是荣华富贵还是杀头之罪?

由此看来,顾嬷嬷病逝前,无论如何都要让她保存好这面镜子,恐怕是有个大秘密在这镜子上了。

“我应该也不算骗了他。”顾绵将镜子擦拭干净,放进了小木匣里,这次,换了一把新的小铜锁锁上了。

她应该确实不算骗了魏阶,毕竟她说的句句属实,只是没说,那个姓岑的人,就是她娘罢了。

*

兵部尚书府,秦氏坐在妆台前,正将自己一丝不苟的发髻散开,却自镜子里看到了身后一直唉声叹气的顾文业。

“老爷今日是怎么了?自打回来,不是唉声叹气,就是满地转圈。”

顾文业一拍大腿坐在了床上:“还能怎么了?还不是因为白家?”

“就是那个白子冠呀?年轻人以为有了点本事就能横着走了?老爷怕他做什么?”秦氏起身,坐到了顾文业旁边。

顾文业长叹了一口气:“我怕他作甚?是宫里,宫里来信了!”

宫里来的信肯定是从罗家那传来的,秦氏算是罗家的表亲,自然问道:“怎么了?平国公府怎么说?”

“因为英王遇刺一案,朝中不少人都受到牵连下狱,只等着圣上定夺了。偏偏那些受了牵连的,全都是我们这边的人。皇后娘娘已是大怒,说那病秧子英王与三皇子为伍,我能不烦吗?”

秦氏一听乐了:“既是那病秧子与三皇子为伍,老爷有什么可烦的?娘娘就算恨,也是恨三皇子。”

“你懂什么!你也不想想,英王娶了的是谁!”

一说起顾绵,秦氏脸色立马就不好了:“怎么,老爷还心疼起那个野丫头了?”

顾文业当然知道秦氏讨厌顾绵,他立马就道:“我心疼她干什么?你想想,这大丫头明面上是我们家的人,现在因为英王府,皇后娘娘的势力被拔去不少,你猜娘娘会不会生我们的气?”

让顾文业这么一说,秦氏又慌了:“那老爷的意思,是怎么办?”

“宫里已经来消息了,咱们得尽快让这颗棋子发挥作用,不然真的惹怒了娘娘,恐怕连平国公府也无可奈何啊。”顾文业就是愁这个。

谁能想到那顾绵一去英王府翻脸不认人?他现在连顾绵的面都见不到,更不要说利用她打探英王的消息了。

不过秦氏听了,却忽然计上心头。

“老爷既然愁这个,不如听听妾身的主意?”

“你有什么主意?”

“那顾绵自打去了英王府便嚣张成性,连老爷都不放在眼里,我们何不趁此机会,既除了她,又连带着,嫁祸给英王呢?”秦氏说着,露出一抹好像已经得逞了的笑来。

“除了她?”顾文业一时有些不明白了。

秦氏便道:“过几日就是锦儿的生辰了,老爷不妨将英王和顾绵都邀请来,到时入了我们府,还不是任由我们拿捏?”

“可那英王身体孱弱,倘若称病不出呢?”

“那不是更简单,英王生病,顾绵又没病,外人眼里我们可是一家人,老爷也让平国公府给他们施施压,到时顾绵来了,妾身这里只管一包毒粉下去……”

顾文业一听连忙摇头:“这如何使得?王妃在我们府里出了事,这弄不好可是要杀头的!”

秦氏白了他一眼:“谁说让她当即就死了,妾身当年入京,可是从我们那里带来了好东西的,只管让顾绵回了王府才能毒发身亡,到时人死在了王府里……”

顾文业睁大了眼睛看向她。一石二鸟,一箭双雕,顾家只管要人就是。

“夫人果然聪慧!”

“哎呀,老爷你慢点……”

*

因冬至刺杀一案而被惩处的有近十位朝中官员,而这次事件中,副指挥使白子冠无疑清剿有功。虽说官职没有晋升,不过也得了不少的封赏。

一时间,白家这位少年英才,也成了众人议论的焦点。

不过顾绵不关心这些事,她只知道这天是魏阶送她去见裴川的日子,而她的成衣铺,马上就可以用今科榜眼赐的名字大放异彩了!

她心情好得不得了,坐在马车上,撩开车帘看着外头人来人往好风景,不由得就哼起了小曲来。

魏阶就坐在一边,看着她那雀跃的样子,心里一阵五味杂陈。

“王妃看起来心情甚好。”

魏阶的一句话不咸不淡地飘过来,让顾绵还有点惊讶。

那轻快的小曲戛然而止,顾绵扭回头来看着他:“王爷好不容易答应了我,带我出来见裴公子,我当然要高兴了。”

“王妃与东游也不过见过两面,竟是如此熟稔?”魏阶又问。

顾绵觉得他今天问题着实有点多,但看在她心情不错的份上,也就回答他了。

“这不是熟不熟的问题,裴公子可是中了榜眼,肯定才华横溢,出口成章,这般人才,谁不想结交?王爷不是也和他聊了好久吗?”

顾绵嘿嘿一笑。她又不傻,魏阶显然和那位裴川公子也有交情,既然如此,大家都是朋友,她和裴川交好,他不应该高兴才是?

不过魏阶好像不是太高兴,他那张原就冷淡的脸上没一点表情:“王妃好像对东游很欣赏。”

“我欣赏的人多了,裴公子嘛,也可以算一个。”

魏阶不再说话,顾绵上下看了看他,却见他又靠着马车闭了眼小憩了。

也不知这人怎么了,忽然问题这么多,她也懒得纠结,便又撩开了车帘,去看外面的行人了。

马车在雅茗苑前停下,褚枫和玉竹下了车,将魏阶和顾绵扶了下来。

再次来到这里,顾绵竟觉出几分慨然来。

她不由自主就握了一下腰间周流的剑柄,魏阶似是注意到了她的这个动作,眉心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裴公子!”入了二楼的隔间,顾绵便当先和裴川打了招呼,“有些日子没见,只能跟裴公子道一声迟来的恭喜了。”

裴川自然向二人行礼:“多谢王妃抬爱,裴川惶恐。”

“坐吧,东游。”魏阶走到那桌子旁,自己当先坐了下来。

裴川还没来得及说话,顾绵就震惊地说道:“王爷也要在这用茶?”

她还以为魏阶只是把她送过来呢?原来魏阶也要在这坐着?

魏阶听她有此一问,一时间轻笑出声:“王妃此言何意?难道本王不能坐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1.

魏阶:若下次绵绵睡着了仍是开着窗子吹风,连你一起罚。

褚枫:我也太难了吧T_T

2.

顾绵:我要见裴公子!

魏阶:不准。

顾绵:凭什么!

魏阶:凭你是本王的王妃,只准见本王一人。

顾绵:你跟谁学的这尴尬的霸道总裁语气?

魏阶:……

*

明天如无意外早六点更新,后天晚十一点更新,谢谢大家理解(づ ̄ 3 ̄)づ

感谢小天使 雪霁天青 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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