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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严于律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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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仍旧是冬日的严寒, 可停云轩里,却因烧了地龙,温暖如春。www.xiashucom.com

摇曳的烛光将人的影子都照得模糊了,顾绵周身唯余那人带来的温热, 让人眷恋, 让人沉迷。

她的耳朵忽就红红的, 魏阶拥着她,在她耳垂上,轻轻吻了一下。

“魏阶……”顾绵攥紧了他的衣服, 脸埋在他的怀里, 很小声很小声地唤了他一下。

魏阶垂眸, 在她耳边道:“怎么了?”

“就是花灯上的话而已……”顾绵也不知怎么了,她自己说出这话来, 反觉出一阵心虚来。

魏阶轻笑出声:“是祝福的话。”

他从未有这样强烈地想紧紧拥着她的时候,即便是从前, 她就在他怀中,他也断然不敢想那些事情。

他知道顾绵心里一直因她父母的事有一个心结,他想解开它,现在, 他忽然觉得,好像是时候了。

顾绵也并非对某些他们从未提及过的事一无所知, 魏阶渐渐沉重了的呼吸她分明地感受着。可她也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紧张。

“绵绵……”魏阶忽然就唤了她的名字,而后,在她还未及回答的时候, 就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顾绵只觉自己的呼吸突然就被夺走了,她只能感觉魏阶将她紧紧拥着,不给她任何一点逃离的机会。

她开始被带着后退,一点一点退到停云轩那架铺着她最喜欢的藕荷色锦被的床边。

他路过开着的半扇窗子的时候,很轻巧地便将那雕花的木格窗关了起来。

于是最后一丝清凉也消失不见了,顾绵的周身只剩下他逐渐炽热的气息。

“绵绵……”

落在柔软的锦被上时,顾绵的目光已有些迷离。

她好像能看见隐约的灯火中,垂落的重重帐幔上绣着的月季花的纹样;好像能看见床架上挂着的香囊,上面绣着的一双鸳鸯。

她与魏阶那么那么近,好像再也不需要顾及什么,再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分开。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忽地就哭了出来。

然后在她自己还来不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魏阶便吻上了她的泪痕。

“绵绵……”

她听到魏阶的声音低沉却深情,甚至好像带了一丝暗哑。

“此生与你,矢志不渝。”

*

顾绵再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了。

阳光穿过窗子照进来,平铺了满满一地。有几缕爬上架子床的雕花纹路,变得些微扭曲。

她睁开眼,看见的就是近在咫尺的魏阶。

他睡着的时候比平日乖巧许多,像是个听话的孩子一样。长长的眼睫投下一点点阴影,好像让他眉眼更柔和了些。

顾绵一动不动地侧躺着,静静地看着他干净的脸部轮廓,然后想起他昨日的样子,不由轻勾了嘴角。

只是她的夫君在长相上未免太过优越了些,顾绵盯着他看了良久,终是忍不住了,抬手轻轻抚过他高挺的鼻梁。

于是魏阶醒了。

不仅醒了,还正好将她满脸沉迷地看着他的样子尽收眼底。

“我……”顾绵还想解释,可还不等她的话出口,那人就忽然倾身上前,吻住了她的唇。

绵长的一个吻,让顾绵脸颊都变得绯红,就算刚刚还有什么要解释的,这会也尽数忘了。

“想说什么?”魏阶却偏偏这时候问她,像是瞧见她这般害羞他便满足了似的。

顾绵于是不平起来:“王爷将我拘在这一处,我纵有什么想说的,也尽不敢说出来了。”

“分明是你一早起来就盯着我看,怎么好像是本王占了你的便宜?”魏阶反问回去。

顾绵轻哼了一声:“我倒没有王爷力气大,难不成醒了,还能自己跑出去不成?”

魏阶于是轻笑了一声,将自己揽在她腰上的手拿了下来,准备起身更衣。

可他才刚坐起来,那边顾绵就一下将被子拽了起来,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王爷,我有件事问你,不知道能不能问。”

魏阶偏过头,看着他的姑娘将被子裹得紧紧的,只露出一个脑袋来,心中顿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他一手压着被角,倾身过去:“什么问题?”

顾绵一双眼睛眨了两下,然后猫儿似地问道:“王爷以前,不会真的没碰过女人吧?”

她在憋笑!

意识到这一点的魏阶只觉热血上涌,恨不得立时就将她按在这好好“惩治”一下。

可昨夜某些手忙脚乱兵荒马乱的场面尚在他脑海中,竟头一次让他产生了犹豫。

顾绵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从从容不迫到逐渐冷硬,不得不抿了嘴唇防止自己一下笑出来。

她一早就知道魏阶洁身自好,只看他书房那边连个贴身侍奉的丫鬟都没有就可知一二。可王公贵族的子弟,大多到了年纪就有专门开蒙的通房丫头,顾绵其实从未奢望过他连这一层惯例也是置之不理的。

大户人家的公子,早则十三四岁,晚则十六七岁,大多都安排了通房丫头。魏阶都二十有余了,顾绵是怎么都没想到,这人竟然……竟然在某些事情上知道得还没有她多……

她其实不想笑的,凡事总有第一次,她自己也紧张得有些神志不清的,可魏阶,实在是……连地方都找不到……

魏阶看着她眼中的笑意,就差放声大笑了,一时竟有了种自己的尊严被“践踏”了的感觉。

他盯着顾绵看了半晌,忍着身体里那股无名火,最后只报复似地按着她狠狠吻了一下,翻身便下了床。

“魏阶……我,我不是……”顾绵真没想笑话他的,她只是觉得他难得有这样的时候,比平时那个运筹帷幄的魏阶多了一点可爱,所以她就想逗逗他,可这会她却觉得,她好像把魏阶惹恼了。

魏阶穿衣服一向是很快的,他甚至没喊人来侍奉,自己便将衣服穿了齐整,临出门前,他重重看了顾绵一眼,顾绵一惊,人更缩在被子里,只露了一双眼睛出来。

等魏阶出了停云轩,顾绵才探出头来长出了一口气。她总觉得,她好像做了一件不太妙的事情。

事实证明,她确实做了一件不太妙的事情。

不过一天而已,他要处理顾绫的事情,要保证在顾文业被牵连之后,顾铭还能在文庐书院进学。

除了这件事,还有朝堂上官员的变动,与魏琮商议春来防汛的准备。

都已经这么忙了,他竟然还有空不知从什么地方找了书出来学习!

顾绵怎么都没想到,不过一天而已,魏阶就好像突然开了窍一样,连这种事都能学这么快!

暖融融的床帐之中,顾绵泪眼朦胧,紧紧掐着他的胳膊。

“你不是要去处理朝堂上的事吗?哪里还有时间找了那种书来看?”

魏阶呼吸尚有些粗重,只是“摆平”了她,他心情倒好了许多:“本王一向严于律己,对于不知不懂的事情,自然要尽早学习。”

“可是……”顾绵还想问什么,只是魏阶根本不给她再说话的机会,他只一下便将她的手腕按住,而后重新吻了上去。

顾绵后悔了,她说什么不好,干嘛要置疑他身为一个男人的能力……

这一回,顾绵没能在魏阶之前醒来。

次日魏阶醒时,他的姑娘尚在睡梦之中,窝在他的怀里,看着还有点委屈。

她原本就肤凝霜雪,这会还能隐隐看见昨夜留下的痕迹。魏阶于是忽地就心疼了。

他静静看着尚安静睡着的顾绵,突然有了种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的感觉。

赌气要“证明”给她看的是他,现在心疼了的还是他,魏阶觉得,他实不该在这种事上意气用事……

“魏阶……”像是蚊子哼哼似的一声,把魏阶的思绪拉了回来。

“怎么了?”他轻声问道。

只是顾绵也未曾回答他,只是轻哼了两声。

“抱你去沐浴?”魏阶起身,垂眸问道。

顾绵这会才终于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看见魏阶的一瞬,眼泪不由自主便流了出来。

“绵绵……”魏阶一下便慌了神。

“你,你禽兽不如!”顾绵抬手想打他,可浑身酸痛,竟是连力气都不好使出来,她于是更委屈了。

魏阶将她抱起来,搂在自己怀里:“是我错了,我……”

“当然是你错了!”顾绵一拳打在他胸口上,只是却毫无杀伤力。

魏阶便哄着她,给她裹了衣服,等喊人进来将沐浴的水备好了,这才又抱着她走到那大大的浴桶边上。

英王生平第一次服侍别人沐浴,这一次,他还真得“严于律己”,将他那些“禽兽不如”的想法都压了回去,

给顾绵穿好了衣服,魏阶一刻没停,倒了桶凉水,给自己从头到脚降了降温。

书房那边,全福捧了一把瓜子,坐到了褚枫的身边。

“以后王爷应该不会回书房来睡觉了吧?”

两个人坐在书房门前的石阶上,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

好一会,褚枫才颇有深意地回答他:“也不一定。”

全福磕瓜子的手停了下来:“都两天了,王爷回来就去停云轩,摆明了离不开了。”

褚枫摇了摇头:“我听说,这夫妻吵架,像咱们王爷这样的,最容易被赶出来了。”

“不会吧?”全福以一种一言难尽地表情看着他,“王爷和王妃那么好。”

全福没想到,他这话刚落了,佩兰便从院外边走了进来。

“佩兰姑娘?”全福刚要起身,突然一大床被子就扔下来,把他“砸”了回去。

“王妃说了,这两日先让王爷好好在书房里处理要事,什么时候到停云轩去,再说。”

全福震惊地看着褚枫,褚枫老神在在地点了点头。

佩兰看了褚枫一眼,一把拽着他的领子将他拽了起来。

“佩兰你……”

“我有话问你,跟我过来!”

全福抱着一大床被子,目瞪口呆地看着已经出了院子的那俩人,感觉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伤害……

停云轩里,玉竹端了一盘干果进来,脸上笑意盈盈。

顾绵见她回来了,便问道:“东西都送去了?”

玉竹点点头:“佩兰去送的,不仅送了东西,还找了人。”

“找了人?”顾绵来了兴致,招呼她也过去坐下,“找了什么人?”

“佩兰把褚侍卫带了出去,就堵在书房那院外面的小路上,兴师问罪呢!”

“褚枫怎么得罪佩兰了?”问完这一句,顾绵忽又觉得她这样未免太幸灾乐祸了些,连忙收了笑容,轻咳了一声,“出了什么事,不行我给佩兰作主。”

玉竹捂着嘴就笑了出来:“王妃可做不了主。褚侍卫在靖山大营,抱过了佩兰,前些日王爷和王妃有事要处理,佩兰一直忍着,如今,是到了了结的时候。”

“抱过?”这回连顾绵都惊讶了。

“佩兰跟我说的,褚侍卫受了伤,也是不小心,可王妃也知道,佩兰一向冷冷的,哪里受得了这个……”

“看来他们两个,还是真的有缘啊……”顾绵若有所思地说道。

只是她俩在这说,却不想,下一瞬,佩兰便拉着褚枫过了停云轩这边来。

“王妃,奴婢有事求见!”

顾绵与玉竹相视一笑,朗声道:“进来吧。”

然后就见褚枫被佩兰拽了进来,一脸的委屈。

“这是怎么了?”顾绵就权当什么都不知道。

佩兰便行礼道:“当初在靖山,奴婢……奴婢因意外与褚侍卫发生了些事情,当向王妃禀明。”

她推了褚枫一把:“你说!”

褚枫便看了她一眼,似下了好大的决心般,忽然往前走了一步,咚一下跪了下去。

“属下诚心,天地可鉴,请王妃应允属下,娶佩兰姑娘为妻。”

饶是大燕民风还算开放,也少见这样当着面说这种话的,佩兰瞪大了眼睛看着褚枫,顾绵也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

“王妃,王妃不要听他胡说,奴婢是要跟着王妃的……”

褚枫却打断了她的话:“属下是深思熟虑之后决定的,请王妃成全!”

“王妃!”佩兰还想说什么,只是忽又有另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杖责二百,你可愿承受?”

魏阶负手走进来,看着褚枫淡淡地说道。

身为暗卫,褚枫动了私情,这是大忌。

“属下愿意。”他几乎没有犹豫,就向魏阶行了礼。

“魏阶……”连顾绵也没想到魏阶对褚枫会这么不近人情,佩兰更是震惊地看着王爷,不知如何是好。

魏阶只轻轻道了一声“好”,才要唤人进来,佩兰忽然也跪了下去。

“王爷!褚枫他一时冲动,皆因奴婢而起,奴婢愿代他承受!”

“王爷,是属下自作主张!”褚枫又哪里舍得让她受杖责?

魏阶此刻却突然笑了一下:“你分明是喜欢他的,为何要故意让他伤心呢?”

他这话是对着佩兰说的,可说完了,视线却落在了顾绵身上。

这时候顾绵才明白,原来他本就是试探佩兰的。既能成良缘,他们又怎么会棒打鸳鸯呢?

可是下一瞬,她又反应过来了。

魏阶这分明是暗指她把他赶回书房去了!

顾绵于是愤恨地瞪了他一眼,魏阶知她懂了,便微微勾了唇角,笑了一下。

说来也确是他“咎由自取”,便先睡几日书房,等他的姑娘消了气再说吧。

*

年节过了,春日便将至,魏阶因要同魏琮一道将今春防汛之事一一安排妥当,故而连着忙了许多日。

顾绵本也因他才浑身酸痛,便也干脆不理他,日日都窝在自己屋子里,兴致来了,才做一碗菌子汤给他端去。

这般过了几日,魏阶便也有些忍不下去了,请托了长公主来,好容易才将顾绵劝好了。

只是这边刚劝好了,他又因朝堂上的事,天晚了才回来,又惹到了自家姑娘,少不得接着哄一哄。

“今日是我迟了,日后断然不会了。”他进了屋,便相当知趣地先同顾绵赔礼道歉。

顾绵正坐在软榻上,围着一块毯子,看陈延送来的账册,闻言抬眼看了他一下。

“王爷日理万机,自然是忙的,便是不回来,我也不敢说什么。”

魏阶浅笑,褪了斗篷,待身上暖了,才敢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本王给王妃赔不是。”

“谁要你赔……”

魏阶抬手,将她“捞”进怀里,紧紧拥着:“我就当你原谅我了。”

“早知道,就不让师娘治好你的病,这样你病着,纵有再多的事,也找不到你这。”她是赌气似地说了这一句,却不想,魏阶竟是应了下来。

“若一直病着,倒也是个办法,不过如今不行了,得另辟蹊径。”

顾绵一下抬起头来看着他,良久才道:“我……我就是随意说一句,你不必因我舍弃什么的……”

魏阶摇摇头:“我不是随便说说,绵绵,我是认真的。”

“什么,什么意思……”

“你不是一直想出去看看吗?正好我也该跟你一起到青州,去看看岑伯母还有张嬷嬷。说来,也该带你去我母妃那见见她和父王。”

“魏阶……”顾绵好像有点明白他要干什么了。

魏阶拥着她,将她的小手放进自己的掌心里:“关于防汛的那些事,都已处理得差不多了,我想明天就跟圣上说,带你出京,去瞧瞧大好河山。”

“可你……圣上会同意吗?”顾绵知他上次清剿前朝余孽之后,就拿了一枚兵符,可以调动上京城中的一部分禁军的队伍,有这样的权力在手,圣上怎么可能放他出京?

魏阶一根一根点过她的手指:“我又什么都不会带走,为什么不同意?”

顾绵怔了一下,才想明白:“你要把兵符交出去?”

“留着,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可,可是……”

“绵绵,你有没有想过,陶令昇为什么会调到外任上?”

“他年轻,若要重用,必得到外任上锻炼。”

“算是一个原因。”魏阶点了头,而后又接着道,“但还有一个,他与裴川最不同的地方。”

顾绵想了一会,忽问道:“他与郑大人太过亲近?”

“绵绵果真聪明。就算他在平叛一事中立下功劳,可圣上照旧会防着他。放到外任上,若安然无恙,等明决即位时,他便能回来。”

魏阶还有半句没有说出来,但顾绵已经明白了。

若是陶令昇犯了哪怕一点错误,怕是此生便与上京无缘了。

他不是裴川,裴川在上京没有根基,他与魏阶曾经认识的事,恐怕连魏琮都不知道,在圣上和魏琮眼中,他比陶令昇更容易委任。

“你怕圣上也怀疑你?”

“不是怕,是一定会。当年我父王并未曾有过任何不臣之心,可圣上还是放任罗芝兰,将他陷害致死。王权在上,不允许有任何意外。”

“可你跟太子殿下关系那么好,怎么会呢……”就算恒昌帝怀疑,可魏琮在,她不觉得魏阶会出什么事情。

魏阶淡淡地笑笑:“我父王与圣上是同胞兄弟,我与明决,只是堂兄弟。”

他并非不信任魏琮,只是世事无常,当年他父王辅佐圣上登基时,又怎么会想到,自己的亲哥哥也会走到“过河拆桥”这一步呢?

与其到那一天,不如他早些离开,日后无论何时见面,就如竹山道人所言,他二人终归还是兄弟,是时间难得的知己。

两人都沉默了很久,柔和的烛光之中,顾绵双手与他的手交握在一起,开口道:“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永远都跟你一起。”

*

翌日,魏阶很早就醒了。

顾绵难得没有贪睡,跟着他起了床。

她亲自为他整理好衣衫,为他束发戴冠,目送他离开王府,往皇宫而去。

这一日天气晴朗,瓦蓝的天空上只有几缕飘忽的游丝般的云。

他走后,顾绵回了停云轩,就站在门边,瞧着院子里落的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地争抢着食物。

她发髻上戴着一支木簪,上面一颗血玉,在阳光下发出耀目的红色光泽。

她也不知自己等了多久,只知道身上被太阳晒得暖暖的,然后,就在那倾泻的阳光之中,她等到了魏阶回来。

他还是那会离开时候的样子,只是好像轻松了许多。

顾绵远远望着他自停云轩门口沿着那条铺了石板的路走进来,朝他笑了一下。

明媚的阳光让魏阶有些恍然,他朝着阳光中浅笑的少女走去,听见她清泉般的声音。

“你回来啦!”

魏阶于是亦嘴角轻轻上扬,同她笑道:“嗯,回来了。”

千万繁华,都不如你站在那里。

这一次,我们终可抛下所有繁杂,永远在一起。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

还会有几章番外,明天接着更,如果有想看的内容,可以留言,说不定就会掉落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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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萧王府之前,谢蓠听到的传闻都说萧王冷酷无情,嗜杀成性,是地狱修罗,谁惹上谁没命。

进萧王府之后,谢蓠都做好了英勇赴死的准备,没想到,萧王根本不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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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怕的是,不仅如此,她要做什么,萧王竟然都支持!

她要银子,萧王给她银票;

她要见人,萧王给她备车;

她要出门,萧王亲自给她当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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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蓠:我承认我就是卧底,有话好商量别杀我!

萧衍:也可以不是。

谢蓠:???

萧衍:当王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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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艳卧底×冷面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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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策反敌人成功后我拥有了绝世美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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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蓠:王爷今天吃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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