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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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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绵是怎么都想不到, 白希薇竟是会与她提及岑家。www.xiashucom.com她微怔了一下,心里有些迟疑。

她本意倒并不想怀疑贤妃,只是在这种档口,提起她的母亲来, 让她不由多想。

贤妃看她犹豫, 便也大抵猜到了些许, 遂又开了口:“有此一问,倒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只我有一位故人, 该也是姓岑。”

她似陷入了一些久远的回忆之中, 神情染了三分落寞:“高祖将山河鉴赐予岑停将军后, 岑家一时显赫,可不想祸事也因此而起, 未过多久就受小人所害,举家倾覆。只是那纷乱之中, 倒也有意外。”

“意外?”顾绵不解。

白希薇点了下头:“当时岑停将军的孙子才出生不久,正在襁褓之中,岑府大火那一晚,便是他的奶娘, 将他从岑家偷偷送了出来。”

顾绵陡然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贤妃:“娘娘因何会知道?”

“我幼时不在上京居住, 乃是与祖父住在一起,太公去世时将这件事告诉了我的祖父,而我的祖父, 因此曾收留了一个不过两三岁的孩子。”

“娘娘的意思是……”

“太公与岑停将军乃是同科的文武状元,岑家倾覆之后,他曾辗转打听有无岑家后人的消息,可惜还未等到便病故了。我跟在祖父身边时,祖父也一直寻找,没想到,还真的找到了。”

“找到了岑家的后人?”

白希薇说到这,眼神中忽有了光彩,神情也明媚了许多:“那会已过去了有二十多年了吧,我正是五六岁时候,还不太记事,只记得那天家里来了个同我差不多大的小姑娘。有些害羞,可却像个福团子一样可爱。”

“那个孩子……”顾绵好像已经猜到了贤妃要说什么。

贤妃微笑地看着她:“是当年在纷乱中被抱出去的那个小男孩的女儿,姓岑,名叫清妍。”

熟悉的名字,让顾绵鼻子一酸,险些流出眼泪来。

贤妃这时便缓缓执了她的手,眼圈亦是红了些许:“山河鉴既在你手中,你可知那姑娘如何了?”

一滴泪缓缓自顾绵脸颊滑过,她抬起眼眸来,看着贤妃:“她是我母亲。”

“我就说,我就说怎么你的眼睛能与她如此相像。一别几十年,当初我们还不过是孩童,如今竟连你都这么大了。”

“娘娘……”魏岚见她二人都哭了,便忙递上了绢帕。

贤妃却是没来得及接,当下只拿袖子拭了泪,便又慌忙问道:“她如今怎么样了?当初我们还约定,日后要一同出嫁,做个邻居呢,谁知造化弄人……”

说起这个,顾绵沉默了下去,她犹豫了良久,终是开了口:“我自出生就在青州,我娘嫁与我爹之后,身子一直不好,等我出生了犹甚,我还没怎么记事的时候,她便因病……”

白希薇脸上那才出现不久的光彩,一下便又暗淡了下去:“我只知那时我爹入朝为官,家眷也要都到上京去,祖父怕她被人发现,连性命都保不住,便托了人将她送走了。哪曾想,这一别,竟连再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张嬷嬷说娘亲曾有个亲如姐妹的朋友,想必就是娘娘了吧。”

“你知道张嬷嬷?”

“娘亲去后,便是张嬷嬷将我抚养长大,照顾我的起居。”顾绵垂眸,那些在青州时的事情,又在她脑海中浮现出来。

贤妃却是有些恍然,似想起了些已经模糊的往事:“那时确是有位姓张的嬷嬷跟着她的。我却不知,她竟是辗转到了青州,连封信都不曾去过。”

“张嬷嬷只说那山河鉴是我娘留下来的,让我务必保存好,却不想,竟是皇家的东西。”

贤妃轻叹了一口气:“祖父说那时候岑家显赫,高祖亲赐山河鉴是无上的荣宠,却不知,树大招风,竟是招来这样的祸事。”

“娘娘当初也听过关于山河鉴的事吗?”魏岚听她们如此说,便问了出来。

贤妃点了下头:“清妍与我交好,曾偷偷给我看过。那时年纪太小,我已记不清当时她说了什么。只记得送她走时,祖父再三叮嘱,让她千万要将这东西藏好了,万不能让人知道。”

“连,连白家其他人也不知吗……”魏岚问出来,方觉自己有此一问,实在是将别人的伤口又扯出来,一时有些后悔。

白希薇却好像已不甚在意了,她神情中有几分落寞,却没有仇恨:“那时只有我跟着祖父居住在上京城外,父亲与兄长等人,都是在城里的。因我幼时身体不好,游方的僧人说要往僻静处养着,这才机缘巧合,认识了清妍。”

如此顾绵方明白了,白大人虽与前朝余孽有所勾结,可贤妃的祖父乃至太公,却实在于岑府有恩。

能在那般情况下,为岑家留下血脉,实是让人倾佩之人。

白希薇抬手,轻抚上顾绵的肩膀,眼中虽含泪,可却是漾起一个微笑来:“我兄长,及至瑢儿,都犯了大错,险些害了你的性命,如今能见你这般,若日后九泉之下能与清妍相逢,想来,也能多少赎罪了。”

“娘娘与白前辈收留我母亲之恩,顾绵难以报答,即使娘亲,在提及儿时玩伴时,也只有怀念,娘娘不要多虑。”顾绵已有些语无伦次了。

贤妃轻轻拍拍她:“那日我听说山河鉴现世,便想要见你来着,只又听闻英王出了些事情,恐给你们添了麻烦,这才作罢。如今总算了却了心愿,能见你好好的,我便也放心了。”

她想了想,复又接着道:“其实你与她也多有几分相似。我们幼时一道玩耍,清妍虽娴静,却聪慧得很。如今你能将那东西交出来,可见你也是心性聪慧的好孩子,想来她若能瞧见,也该欣慰了。”

懂得在合适的时间舍弃一些不一定非要拥有的东西,反而才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顾绵想,大抵贤妃就是如此,因而对她,才格外亲切吧。

冬日天气寒凉,贤妃身体也不算多好,顾绵和魏岚又坐了一会,便告辞离去。

顾绵从贤妃这里听到了许多事,也终于能大概地串联起她身世的故事。愈是这般清晰,她也就愈是明白,将山河鉴还给皇家,于她,于魏阶而言,都是最为正确的选择。

“如今都安定下来了,你有什么打算?还要逃出王府,往外头逍遥?”回去的马车上,长公主魏岚笑着问道。

顾绵知这位姑姑是在打趣她,一时垂了头:“姑姑又笑话我了……”

魏岚便笑道:“你与定襄都经历了这么多事,你倒是怎么想的,他那人是个木头,我看着都着急,绵绵,他关心你可是实打实的。”

顾绵脸上有些烧烧的,眉眼也低垂着:“我知道……”

一同走过生死,魏阶待她如何,她又怎能不清楚?只是如今瞧着事情都了了,顾绵却知道魏阶和魏琮还在查那日刺杀的事,一时间又觉得自己的儿女私情,实不该扰他。

可魏岚就仿佛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一般,听了她这话,立时道:“我明白的,他那人,整日和明决一起,不知净忙些什么,你一惯是个会疼人的,必是怕自己耽误了他的大事。只是要我说,你才是他真正的大事呢!”

“姑姑……哪里就像姑姑说的那般……”

“怎么不是我说的这般?”魏岚此时,倒不像她的长辈,反同她的好姐妹一般,“你看人家曹姑娘和裴大人,这会定了亲,满京城都说是郎才女貌,还有郑家那小姑娘,和那个叫陶什么的,也是好得紧,只你和定襄,成亲都一年了,倒好像还是见外似的。”

“他待我也是极好的,不曾见外……”

魏岚盯着她瞧了半天,到底还是没说出来,只将后面的话都咽了回去:“你们俩呀,唉……”

顾绵头垂得更低了些,她又如何不知魏阶的心意?崖底时他的吻,她还记着呢……

只是这一时,听了长公主的这些话,她又想着,长公主姑姑所言也不无道理。他们虽早有夫妻的名分,可却像是才在一起了一样,如今好不容易度过了危机,她也是该好好弄弄清楚,究竟这位王爷心里是怎么想的。

就这么一路胡思乱想地到了王府门前。

魏岚因还要回她的明秀山庄照顾去那玩的文馨公主,便也不进去了,二人在门口道了别,顾绵便转身走了进去。

门上全福正守着,顾绵一进去,他便连忙迎了上来:“王爷请王妃过书房去,有要事要说。”

“要事?”顾绵才和长公主聊了那些话,一听全福这么说,一下就紧张起来。

“是了,王爷命小的在这等着,瞧着像是什么急事。”

顾绵双手交握在一起,捏得紧紧的:“我知道了,这便过去。”

*

书房里,魏阶正负手站在长案前,望着桌上放着的东西,像是出神一般。

顾绵见他并未关门,便走了进去:“王爷有事找我?”

她心里尚七上八下,一时想着他会不会说起长公主说的那些事,一时又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

他近来分明是在忙的,哪里便会跟她谈风月呢?

魏阶回转身来,见是她来了,便走过去将门关好,复又自然而然执着她的手,领着她走到那长案之前。

“这是明决从刑部拿来的,是上次刺杀我们的人所用的弩和短箭。”

虽则早预料到他是有了什么发现才叫了她来,可真听魏阶把这话说出来,顾绵又觉出一阵失望来。

“你瞧着,可有什么不妥?”魏阶问完,却是陡然看见顾绵垂着眼帘,神色有些失落,一时间心慌了些许。

“怎么了?哪不舒服?”

他不问这一句倒还好,一问这一句,顾绵便觉得心里那一点委屈也放大了。

理智告诉她,这会她该看看魏阶说的那些东西,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好找出想要害她的人到底是谁。

感情却告诉她,魏阶竟是一点不懂她的心思。原本她就是姑娘,怎么能什么话都让姑娘说出来呢?

“绵绵……可是我刚刚有什么话不妥?”魏阶彻底慌了。

顾绵不仅不答他的话,竟然越发是一副受了委屈将哭出来的样子。

思及她今日是进宫去了,魏阶于是想了想便又问:“是宫里出了什么事?还是有谁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

“不关宫里的事。”顾绵偏过头去,将自己那莫名的不争气的眼泪憋了回去。

“那必是我又哪做错了,才惹得你生气。你说,我改就是。”

“你好得很,是我无理取闹了。”顾绵说完,也不管他什么反应,径直走上前去,去看那些摆放着的弩和短箭。

魏阶想说什么,又怕自己这么贸然说的话反更惹她不开心,也不知要怎么开口。

这时候,倒听见门外传来了两个人争论的声音。

“王妃才去了宫里,耽搁了那么久,有什么大事不能等吃了饭再说?”这声音听着像是佩兰的。

另一个声音魏阶便熟悉多了,一听就是褚枫:“真的是大事才请了王妃来,要么这会传膳,摆在王爷的书房这?”

“玉竹说了,孙太医特意叮嘱,王妃前段时间伤得不轻,可万不能再轻慢身体,你们都怕王爷不敢说这个,我却不怕。”

“这不是你怕不怕的问题。”褚枫有心说,王爷王妃独处这么一会,怎么能这么打扰呢?可对着佩兰,他又说不出口,“这是……这是……”

“是什么?靖山大营我没有怕你,回了王府,我也更不会怕,让开。”

“我不让你能怎样?”褚枫发现王妃新找的这个丫头,怎么就这么轴呢。靖山大营是这样,回府还是这样,真是让人头疼。

佩兰盯着他,手已捏成了拳头:“我让你让开。”

“出什么事了?”

这一声,让褚枫浑身都是一震。两人朝那声音的来源看过去,才见魏阶已走出来了,正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俩。

作者有话要说:小姑娘的情绪,总是突如其来。魏定襄还需努力啊!

魏阶:我就知道姑姑一日不坑我那是必不可能的……

魏岚:诶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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