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普尔的记忆里没有一点自己和眼前这位金发女郎的过往，但她还是一眼瞧出了对方眼里的慌张。她不打算在无关的人身上浪费太多时间。眼下既不是探讨她过去的好时机，眼前也不是探讨她过去的好对象。

艾普尔琢磨着简单快速不着痕迹地把眼前的事揭过去。

金发女郎显然被吓得不清。看见艾普尔朝她走来，吓得腿都软了。脚下的高跟鞋没踩稳，很是狼狈地跌了个屁股蹲儿。

艾普尔不想和她纠缠，打算直接越过她，离开这个地方。但她刚迈了一大步，对方就恐惧地转过身，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

金发女郎跌跌撞撞地没跑到几步，巷子口就出现了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金发女郎像是看见了救星一般，飞快地朝那人奔去，一边嘴里还高呼着“救命”。

烈焰红唇的娜塔莎有点意外，她本是按着布鲁斯给的地点前来寻找艾普尔，谁想到半路上冲了个高呼救命的陌生女人。

这巷子位置偏僻，一看就不是会有人无意打这里路过的地方。

女人的呼救声让娜塔莎警觉了起来，但她还是下意识地扶住了飞扑过来的女人。在确定眼前的陌生人并不是意图袭击她后，娜塔莎的表情柔和了下来。

“别怕，发生了什么事吗？”

“杀人啦！她要杀我！求求你，救救我。”

娜塔莎没有预料到还能让她碰上追杀现场，她下意识地拉过金发女郎，将她挡在身后。她打算往巷子里面走走，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杀人狂魔在此作案。最重要的是，她祈祷着艾普尔没有被卷进这场突如其来的事故里。

没走两步，娜塔莎就看见了走路有些不自然的艾普尔正低着头往巷子口的方向走去。

“艾普尔。”娜塔莎开口叫住了她。

艾普尔抬头，有点意外：“娜塔莎？怎么是你呀？按计划应该是史蒂夫来接我去韦恩庄园啊。”

“情况有变。”娜塔莎叹了口气，“维多利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点着实有些棘手。”

艾普尔呆了两秒，很快有个了不好的猜测：“该不会……史蒂夫还在……”

娜塔莎点头：“冰面下埋着呢。不说这个了，我察觉到这个时间点不对后，立刻结束了手头的任务，然后联系了布鲁斯。但是神盾局的人已经完全没了关于维多利亚的记忆，自然也不知道时间重启了。我们得谨慎快速地行动。”

按照娜塔莎的叙述，眼下的状况确实对众人不利。平白无故少了史蒂夫这一员大将不说，现阶段的娜塔莎根本没有合理的解释去应付神盾局。一个不小心，他们就又多了计划的阻碍。

艾普尔一边跟着娜塔莎快步向外走去，一边问道：“那我们还是按原计划行动吗？庄园那边没问题吧？”

“先到那边再说，这事儿得尽快解决才行。”

两人刚走出巷子没多久，就看见了还没来得及逃太远的金发女郎。对方见两人并肩而行，吓得花容失色，一边尖声呼救一边连滚带爬地逃跑。

娜塔莎瞥了艾普尔一眼：“你就是要杀人的那个？”

艾普尔摇头：“是她先摇人的，我只是试炼了一下你们教会我的格斗技巧。”

娜塔莎挑眉：“看来成绩不错。”

“还行吧。”

娜塔莎笑了一下，随即又微微地皱起了眉头，一直到两人坐上娜塔莎开来的小跑车，娜塔莎才状似无意地开口问道：“所以说，你认识刚才那个金发美女？”

“不认识。”艾普尔神色自然，“我一过来就听见她叫那两个小混混收拾我。应该不是什么大人物，都成年人了，还玩女高中生的那一套。”

娜塔莎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所以，她认识你？”

艾普尔犹豫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听上去像是认识。大概是我的同事或者竞争对手之类的吧。左右不过就这么些可能性。你在担心她会对我们计划有影响？”

娜塔莎浅笑了一下：“那倒不至于。不过我们尽量少接触那些没有保留记忆的人比较好。”

“我也是这么想，早点解决这事吧。拖太久了，等重置记忆后，麻烦就大了。”

娜塔莎没再多说话，狠狠地踩下了油门。

韦恩庄园还和时间重置前一样整洁，艾普尔不由得在心里赞叹阿福的管理能力。

布鲁斯常常骗队友，但他很少骗阿福。虽然不太确定记忆之钥会不会对人类产生身体上的伤害，但考虑到要将庄园作为时间重置后的大本营，布鲁斯在康斯坦丁施法前，让阿福也接触了记忆之钥。有了最强管家的助力，艾普尔和娜塔莎轻轻松松地进入了蝙蝠洞。

“布鲁斯人呢？”

阿福给娜塔莎和艾普尔各倒了一杯茶：“大概十分钟之前，肯特少爷来过，他说他找到了维多利亚。老爷和他一起离开了。”

艾普尔在心底默默估算了一下时间，有些担忧地说道：“距离时间重置已经过去快三个小时了，这个时候找到维多利亚……还能把她送回她自己的世界吗？”

一想到这个方案不成，他们就必须抹杀维多利亚，艾普尔的内心一阵沉重。倒不是她对维多利亚抱有同情或怜悯，只是有克拉克·肯特在，艾普尔总害怕生出另外的枝节来。

正当三人担忧的时候，一段沉闷的音波掠过了蝙蝠洞。

艾普尔看了看茶杯里震出波纹的茶水，警觉地观察起四周来：“什么东西？”

“不知道。”娜塔莎仔细分辨了一会儿，“不像是这附近的动静，好像是从西北边传来的。”

“西北边？有什么在那儿？”

娜塔莎抬手看了看表：“我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神盾局会察觉到异样的，托尼在神盾局的关注名单上，我也不能直接把你送过去。既然克拉克他们已经去解决维多利亚的事情了，我建议你在这里等着布鲁斯。”

艾普尔皱起眉头：“西北边有什么？”

娜塔莎直视艾普尔：“问题就在这儿，据我所知，西北边那里什么都没有。以我对布鲁斯的了解，他那么谨慎，如果他知道西北边有什么，会在回溯前就告诉我们的。除非……他也不知道那里有什么。”

虽然不愿意这么想，但眼下最合乎逻辑的解释就是，西北边有复仇者联盟和正义联盟都不知道的东西存在。眼下的情况看来，那只能是那道连接维多利亚的世界的门。

娜塔莎静静地看着艾普尔：“待在这儿，等布鲁斯他们回来。”

“我知道了。”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艾普尔知道这个时候他们最不需要的就是自作聪明的人给大家添麻烦。

娜塔莎点了点头，又看向阿福：“拜托了。”

阿福很是有礼地郑重躬身回了个礼：“罗曼诺夫小姐，请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