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声称施行时光回溯的魔法还缺了些必要的魔法材料。于是便同众人约好三天后在韦恩庄园举行魔法仪式。

一直以来，击败系统这件事，就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年终kpi，它在鞭策着艾普尔前进，但却也一直让艾普尔无法触及。不过短短几个月，所有的一切在布鲁斯的掌控下飞快地向前推进。

艾普尔打量着布鲁斯的侧脸。在心中默默地感叹，布鲁斯他也算得上是个旺妻命了。但很快，她又为自己这份有点不合适的自我代入感到些许的羞涩。

艾普尔收回视线，掐断自己的胡思乱想。

一抬头，却看见查尔斯冲她露出一个善意但有些揶揄的笑容。

晚秋！忘记这家伙会读心术了！

艾普尔为自己的不谨慎感到惭愧。她红着脸，有些无措地迎着查尔斯的目光。

一旁的布鲁斯察觉到了艾普尔的不自在，不由得出声询问缘由。

正主开了口，艾普尔一时之间更慌张了，她顶着查尔斯的视线，突然灵机一动：“没什么。我就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我们不是有查尔斯教授吗？为什么还要托尼去复刻那个头盔？查尔斯可以直接钻到我脑子里，然后刷刷刷搞定一切。”

“我很感激艾普尔小姐的信任。但是我担心如果维多利亚出现的时间点不凑巧，恐怕我无暇顾及你。”

艾普尔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汉克推着查尔斯往外走，艾普尔出于礼貌，迈步跟了上去，做出一副主人家送客人的姿态。

布鲁斯犹豫了一秒，但最终还是没有阻止艾普尔的行动。

查尔斯对于艾普尔的这份礼貌很是受用。他冲着艾普尔点了点头，趁着往外走的这段空档，和艾普尔闲谈了起来。

“艾普尔小姐不喜欢防守战？”

艾普尔坦率摇头：“不喜欢。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查尔斯笑了：“我可以理解为什么蝙蝠侠会钟情你了。”

“诶？”

艾普尔还在愣神的状态，但汉克却没停下脚步，他在查尔斯的授意下，推着查尔斯往庄园外走：“再见了艾普尔小姐，虽然时间很短。但是认识你很开心。”

艾普尔呆呆地站在原地：“再见了……”

三天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

当康斯坦丁依约带着奇奇怪怪的魔法材料再次光临韦恩庄园的时候，艾普尔还是有种不真实感。

虽然魔法一旦启动，整个世界都会退回设定的时间点，不管回溯前艾普尔在哪儿在做什么，都不会产生影响。但艾普尔出于好奇还是跑到施法现场去近距离观摩康斯坦丁的魔法。

和古一的魔法不同，康斯坦丁更接近一般人对魔法的印象。画法阵得用鲜血，固定的位置上要放一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

艾普尔脸上写满了好奇，她忍不住对一旁的戴安娜道：“我感觉古一的魔法我学不会，但他这个我应该能行。就是回头得问问他有没有简单一点的法阵，这个图案太复杂了。”

戴安娜垂眸，以一种恋爱的眼神看了看艾普尔，最后抬手摸了摸艾普尔的发顶。

莫名其妙被摸头的艾普尔，一脸呆滞地回望戴安娜，却发现戴安娜早已收回了视线。

康斯坦丁画完巨大的法阵后，大步走向了法阵中央。

这一刻，艾普尔才有种最后的决战要真切上演的紧张感。她不由得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一旁的戴安娜见状，轻轻偏头安慰道：“没事的，不管你在哪里，你要知道，我们会第一时间找到你的。”

艾普尔冲着戴安娜轻轻点了一下头。

康斯坦丁可没管这些旁观的非专业人士在想什么。他的目标很简单，重启时间，解决掉维多利亚，然后，让众人失去这段时间的记忆。但他没有告诉任何人，除了记忆之钥，他早就寻到了其他保留记忆的方式。

即使艾普尔毁掉了记忆之钥，他也不会像其他人一样丢失这段记忆。

多次的重启经历，早就让康斯坦丁摸清楚了世界运转的模式。只要他不作出影响世界走向的行为，即使他保留记忆也不会对整个世界造成危险，相对的……时间管理局就不会出手。

康斯坦丁看了一眼对此一无所知的“同盟”们。他的心中泛起一阵冷笑。

这些天真的没有记忆的人还不知道。所谓的系统，根本就不是幕后黑手，整个事件就不存在什么幕后黑手。这不过是时间管理局在清理内部叛徒的小把戏罢了。但不管对时间管理局而言，还是对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他们而言，由他们自主解决掉系统的麻烦是最佳的选择。如果真等到时间管理局出手，很难保证对方不会直接毁灭掉这条时间线上的世界。

艾普尔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康斯坦丁。对方的表情让他感到有些奇怪，但她一时之间也说不出怪在哪里。

康斯坦丁发动了法阵。他脚下的神秘图案开始发出零星浅浅的光芒，好似一小群聚在一起的萤火虫顺着奇怪的路径在飞舞。但不多久，那法阵的光芒便愈来愈盛，顷刻间就演变成让人无法直视的亮光。

艾普尔偏过头，抬起手臂去挡。

不过短短几秒钟，那光芒就渐渐变弱，随即熄灭。

“臭婊子，现在知道怕了？”一个陌生的女声响了起来。

艾普尔放下手臂，抬眼看向对方。

一个金发美女一脸嫌弃地上下打量着艾普尔，她画着漂亮得体的妆容，但脸上的表情却刻薄又令人生厌。

艾普尔没有以前的记忆，她也闹不清自己和眼前的金发女郎是个什么关系。她环顾了一下周围，旁边还站着两个小混混模样的人。

艾普尔又瞧了瞧眼前的金发女郎，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

她有些无语。

他妈的！一把年纪的职业女性，要不要搞高中女生的那一套啊！

艾普尔面无表情地看着金发女郎：“你想干嘛？”

金发女郎明显对艾普尔的反应很是不满意，她皱起眉头，侧头对旁边的小混混道：“你们老大给你们说得很清楚了吧？这女的别玩死了，我还想看她求我饶过她的模样呢。对了，她手上那块表好像值点钱，归你们了。”

艾普尔没有慌张，她沉着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布鲁斯他们教给她的格斗技巧和逃跑技巧。然后迅速地观察了一下四周，寻找趁手的工具。

十分钟后，两个小混混捂着自己的□□，躺在地上痛苦流涕。

艾普尔扔了刚才捡起来的弯曲的钢管，然后抬眼看向金发女郎：“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