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巴里飞快地在脑子里搜索这个名字，但最终却一无所获。他再次打量了一下艾普尔，然后开口问道：“你的名字呢？”

艾普尔惊了一下，随即提高了音量道：“我们做法师的，不能随便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别人。”

“但你刚才毫不犹豫地说了你教授的名字。”

“因为那不是我自己的名字。”艾普尔据理力争地反驳道。

巴里盯着艾普尔的脸，试图分辨她话里的真假。

艾普尔自知自己的话有诸多漏洞，在这种突发情况下，她能勉强应付巴里就已经很不错了，要想让她拿出一套没有瑕疵的说辞，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正因为如此，艾普尔不能给巴里时间去推敲她的话。

“那个……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巴里的脑子转到一半，冷不丁地被艾普尔打断了思路：“什么话？”

“就是有人说法师要拯救世界什么的。”

“没什么。”巴里瞥了一眼艾普尔，仿佛在看一个不入流的从业者，“只是我从别人那里听到一些传闻罢了。”

“和我们魔法界有关系么？”

巴里一边观察着艾普尔的脸色，一边轻巧地将话题揭过，“不知道，我只是听到传闻罢了。”

艾普尔在这种赶着脱身的紧要关头，脑子总是转得很快。她闻言立刻摆出了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然后装模作样地喃喃自语道：“不不不，不行不行，我得赶紧回去告诉大家才是……”

而一旁的巴里只是静静地观察着艾普尔，并没有要和她搭话的意思。

艾普尔喃喃自语了好一阵，巴里也没搭话，她没了辙，只好破罐子破摔地抬起头，直视巴里的眼：“我得离开了。”

“去哪儿？”

“回学校。”艾普尔没给巴里插话的计划，瞅准机会就是一通飞快的解释，“我不知道你从哪儿听来的法师要救世界，但这很不寻常，我得回去把这些告诉我的教授。这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很抱歉我不能向你解释更多，何必呢？反正你也不是法师，我解释了你也听不懂，而且我也确实不能解释。”

艾普尔一边说着囫囵话，一边快步走到门边，一把握住门把手，然后不耐烦地用肩膀顶了顶巴里：“让开，我要开传送门了。”

巴里还没见过法师的传送门长什么样，他觉得这是个好机会，看看法师究竟是怎么使用魔法的，也也能证实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是不是真的来自魔法世界。

门拉开了，巴里一眼看去，外面并无异常。既没有出现其他世界的样貌，也没有出现牛逼的视觉特效。他甚至没有感觉到任何能量的波动。他不着痕迹地轻轻活动了一下脚腕。

很好，腿脚的状态很好。不管待会儿眼前这个女人用怎样的速度冲刺，巴里都有把握能在第一时间拦截她。

艾普尔抬脚，朝门外迈去。

紧接着，令巴里震惊的一幕出现了。艾普尔就那样当着他的面，在跨过门框的一瞬间消失不见了。巴里甚至根本没来得及看清她究竟是怎么消失的。那一幕快得像是从未存在在这个世界一样。

这就是……魔法的力量么？

巴里抚上门框，开始考虑戴安娜发出的邀约。

而另一边，被“魔法的力量”带回斯塔克别墅的艾普尔顿住了。刚才她没能顺利进到布鲁斯的浴室，这意味着她需要再开一次门试试。她保持着背对托尼的姿势再一次打开商城界面。近期购物记录在触目可及的地方，艾普尔害怕托尼发现她的异常，没多想地就近点了购物和确认。一模一样的小药丸凭空出现，艾普尔没工夫瞎犹豫，动作飞快地又吞了下去。

艾普尔行动果断到托尼根本反应过来她干了什么，他只是看见艾普尔在背对着他做了几个奇奇怪怪的动作后，突然一脸坚毅地转过了身。

就在吞药的那会儿，艾普尔已经在脑子里想过了。从这里出去，要一直走到正门口艾普尔才能碰见下一道门。而这段距离，足够托尼走进房间。布鲁斯进浴室前没有和维多利亚交待如何应对眼下的状况，维多利亚拦不住托尼的话，艾普尔她要么得面对浴室里同时有布鲁斯和托尼，要么，就会再开到其他人的浴室里去。所以，要想达成目的，她只能回身，用刚才拿到卧室的门。

眼见艾普尔转过了身，托尼短暂的停顿后，又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想明白了？”

艾普尔大致能猜到托尼脑子里那不靠谱的小剧场，但她眼下最好的选择就是顺着托尼的想法演下去。她又一次伸手推了托尼：“滚开。”

托尼顺势让了一小步。艾普尔出面解决布鲁斯，可比他当着维多利亚的面和布鲁斯起冲突要合适得多。

艾普尔伸手扶住门框，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毅然地向前踏了一步。

花洒的声音很轻，轻到艾普尔要竖起耳朵仔细分辨才能听见那不明显的声响。而布鲁斯·韦恩则一脸平静地立在宽敞的浴室中央。

“我听见托尼的声音了，他拦住你了？”即使知道待会儿出去要面对托尼·斯塔克，布鲁斯这会儿仍旧表现得很是镇定。

艾普尔长吁了一口气，习惯性地摸到马桶边，合上盖子后一屁股坐了下去：“他确实在外面。不过不是他拦住我，是我开到其他人的浴室去了。”

“遇到麻烦了？”

艾普尔点点头，又摇摇头：“是巴里。不过我还算顺利脱身了。我从他那儿听到了一件有点奇怪的事。他说有人告诉他，世界需要法师去拯救。你……知道这事儿么？”

“知道。”布鲁斯回答地很干脆，“先说你想说的吧。等聊完了我再告诉你法师的事。”

艾普尔半垂着头仔细想了想进浴室前一直想要立刻告诉布鲁斯的事，当时她也不敢多想，加上开错浴室的事这么一折腾，艾普尔不得不花些时间来厘清思路。

布鲁斯也不催，就静静地站在一旁等着。

“啊！我想起来了。”艾普尔抬起头，眼睛亮亮地看着布鲁斯，“我在楼下和托尼·斯塔克说话的时候，系统有动静。”

“动静？什么动静？”

“是这样的，我得先说明，在今天之前，系统虽然时不时会和我有交互，但基本都是我先发起的。换句话说，它不会主动和我联系。而且在此之前，就是……那天晚上你拿真言索套捆我那回，那次它也主动联系我，但是在没有旁人的情况下。那次之后，我也禁止它主动联系我。但是今天……它又主动联系我了，就在我和托尼·斯塔克说话的时候。”

布鲁斯的眉头皱了起来：“它说了什么？”

“它催我修正托尼·斯塔克。”艾普尔说完这话，停了一小会儿，她仔细观察了一下布鲁斯的脸色后，试探性地继续道，“这种事，以前从没发生过。它从没像今天这样明确地催促我修正某个英雄。”

布鲁斯平静地看着艾普尔，仿佛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你怎么看？”

艾普尔深吸一口气：“它给我感觉……像是被逼急了。”

作者有话要说：巴里：原来真的有法师！

托尼：我就知道卢瑟不会令人失望。

艾普尔：hello？你们这些超英脑子能不能正常些？

布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