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卧室中，布鲁斯刚和维多利亚结束了谈话。两人还来不及客套地作别，房门就被人推开了。脸色略带慌张的艾普尔立在门口，急切又无助地望着布鲁斯。

布鲁斯的第一个反应是艾普尔和钢铁侠动手了。但他很快就否认了自己的猜想。即使艾普尔戴着那个手环，她也绝不可能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制服身处大本营的托尼·斯塔克。

“出什么事了？”布鲁斯往门口的方向走了两步。还病歪歪地坐在床上的维多利亚也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

艾普尔看了维多利亚一眼，而后又飞快地将视线移到布鲁斯身上：“我们得离开了。”

“现在？”

“现在。”

布鲁斯本就已经结束了和维多利亚的对话，眼瞧艾普尔确实着急离开的模样，布鲁斯也不做多想地点了点头。但他刚回过身准备和维多利亚说一句简短的道别，就又听见艾普尔用不确定的语气否定了她刚才的说辞：“那个……或者，或者也不必那么着急，也许你应该……洗个澡再回。 ”

洗澡这件事在布鲁斯和艾普尔之间是一个明显的暗号。布鲁斯扭过头，目光锐利地看向艾普尔。他一时之间想不出艾普尔有什么理由非要和他在浴室里谈话不可。

“ 现在？ ”

“现在。 ”

布鲁斯看了一眼还处在懵逼状态的维多利亚，接着也没有征询主人意见的意思，径直转身往浴室的方向走去。而艾普尔也飞快地调出商城，买了一粒药丸，就当着维多利亚的面，干瘪瘪地咽了下去。

从头到尾还不知道艾普尔的系统具体是怎么运作的维多利亚，还在疑心那颗凭白出现的药丸到底是干什么用的时候，艾普尔就已经径直拉开了卧室门。

门外，一脸阴郁的托尼·斯塔克端端立在门口。他侧了侧头，越过艾普尔的肩头，飞快地用视线搜寻了一下自己温馨的卧室，随即脸色更难看了：“那个家伙在浴室里？”

艾普尔顿了一下，脑子里却只想着赶紧和布鲁斯碰头：“让开。”

托尼挑眉，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你就打算这样走人？”

艾普尔忍不住推搡了托尼一把：“我说让开！”

托尼被艾普尔那一瞬间暴发的怒气震摄住了。但艾普尔在他眼里并不是一个强悍的人，事实上，艾普尔在这个“施暴者”面前也确实强悍不起来。那一瞬间暴发的怒气很快就在托尼面前散了个干净。而这，更加证实托尼的想法。

一开始，托尼并没有监听维多利亚和布鲁斯的打算。尽管贾维斯基于概率分析强烈建议托尼关注维多利亚和布鲁斯的会面，但托尼还是选择相信维多利亚。这份饱含着不安感的相信在和艾普尔短暂交谈却没得到想要的信息后变得飘摇了起来。最后，托尼还是像贾维斯下达了“如果楼上有什么不对劲就及时告诉我”的指令。而布鲁斯进浴室很显然就是一件值得汇报的事情。

艾普尔的反应看上去就是一个抓了未婚夫包，但是却没有勇气面对这一切的可怜虫。托尼打心眼里看不上艾普尔，也为艾普尔的退缩感到气恼。毕竟，艾普尔出面解决问题可比他出面解决问题要来得容易得多。

艾普尔不想理会托尼，她趁着对方一个不注意，飞快地从托尼的身体和门框之间的空隙挤了出去。

水的气息铺面而来。艾普尔定睛一瞧，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穿戴整齐的巴里·艾伦，整一脸戒备地盯着她瞧。

妈了个鸡！大白天的，你个小闪电没事儿洗什么澡呀！

上次艾普尔见巴里·艾伦的时候，巴里还是个小瘸……断腿。饶是腿残的巴里，仍旧能够在旁人毫无察觉的情况制服手持武器的普通人。而现在……

艾普尔瞧了瞧巴里那双笔直修长的腿。第一次后悔当初配合布鲁斯计划，把“坟前蹦迪水”交给他。

艾普尔下意识退了一步。但巴里显然动作更快。艾普尔还没退到门前，巴里就已经闪身到了她的身后。

背后传来的体温吓了艾普尔一跳。她飞快地回身，再次拉开自己和巴里的距离。

“是你？”巴里的眉头皱了起来。

艾普尔一脸懵逼地看着巴里。

“你怎么会在这儿？”

巴里说的每个字都不难理解，但连在一起就让艾普尔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他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按理说，巴里应该压根就不认识她才对！难不成是布鲁斯去修正巴里的时候，向他提过自己？

“我在问你话。”巴里看上去不像是特别好说话的样子。

鉴于眼前的巴里已经是能跑能跳的闪电侠了，艾普尔很谨慎地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我只是走错了门。”

“走错了门？”

艾普尔叹气，又一次说起了她的谎言：“我是一个法师。”

“法师？”巴里眉头一皱，语气里却带了一丝惊喜，“你真的是个法师？”

被巴里这么一问，艾普尔愣住了。这还是头一个对她“法师”身份接受这么良好的人。出于谨慎，艾普尔赶紧给自己找补道：“那个……严格意义上说，也不算是法师啦。我还是个学徒，你瞧，我这不就走错门了么？我还不熟练呢。”

“所以，你是一个一直隐藏在普通人中间的法师？”巴里意识到艾普尔准备反驳，赶紧改口道，“我的意思是，学徒。”

艾普尔尴尬地张着嘴，半天接不上话，最后只能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原来他们说的是真的……”巴里喃喃道。

“什么真的？”

巴里看向艾普尔：“他们说你们这些法师能拯救世界。”

艾普尔：？？？？？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艾普尔再次不着痕迹地拉开自己和巴里的距离：“那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的教授没跟我提起拯救世界的事。”

巴里盯着艾普尔的脸，语气认真：“你的教授叫什么名字？”

偏离值80%，还一脸严肃的闪电侠在艾普尔的眼里很是有威慑力。最终，艾普尔受不了那份压迫，唯唯诺诺地又把那个名字搬了出来：“斯……斯内普。”

作者有话要说：小闪：听他们说，这个世界将由法师来拯救！

艾普尔：？？？？？这都什么莫名其妙的！

魔药大师：我看你这个麻瓜才莫名其妙！我从不教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