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入冬了，穿太少，会感冒。”

沈北辰轻轻地将自己的被子盖在越琉璃的身上，浅见了越琉璃脸上轻松的笑意，但神情疲惫。沈北辰坐在床边，拉起越琉璃的手，将手轻轻贴在脸上，小声地嘀咕：

“师尊，看得出来你很开心。”

沈北辰眼神暗淡，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嘴中哔哩啪啦地说这最近发生的事情，还有自己在什么降魔成仙路上的种种间闻。越琉璃毫无变化，嘴上含笑。沈北辰想起了越琉璃会无数次在他难过时蹲下来，摸摸头，安慰他。越琉璃总是轻声细语，眉间飞扬随着快活，最懂得哄小孩开心，心中最念自己。

可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师尊躲着自己，不管自己受多大的伤，他也只叫医生过去，派人送药，他受伤并不需要这些，他只想要安慰。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该这样，他真的后悔。

“师尊...我......真的很痛。”

沈北辰身子一塌，头低低的，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深山中，很安静，偶尔可以听见树丫的呼呼摇摆声，房中，昏暗的烛光轻摇，只有细碎的哭泣声独自在房中飘荡，没有任何的回应。沈北辰拿着袖口给自己擦鼻涕和眼泪，等哭完了，将衣服换下，爬上床钻进被子里，将越琉璃抱在怀里，脸贴在越琉璃的头顶上，认真地看着远处，小声地说：

“琉璃，你不该和她结婚，就算要娶，也是应该娶我。”

他又呆呆地想了好一会，便闭上眼。

越琉璃在梦中一边逗小孩，一边吃着上好的水果，虽然，这些水果只是幻像。小小的沈北辰坐在地板上刨土，满身脏兮兮的，脸上都是泥巴，还傻兮兮地从自己傻笑。越琉璃指着他的脸大笑，嘴里笑骂着，小小的沈北辰一下就生气了，立刻跳起来，手中抓着泥巴，冲向越琉璃，往越琉璃身上糊，但在靠近时，他就把泥巴丢了。越琉璃蹲下，张开双臂，大笑着说：

“来，小徒弟，师尊抱。”

“师尊！”

沈北辰立刻扑进越琉璃怀中开始撒娇，嘴巴不停地说着自己要玩什么，又念叨着师尊的好话。越琉璃满口答应，轻轻拍了拍沈北辰的头。

在梦中，不是深冬，是那明春，百花娇艳，空气暖而不燥，万物充斥生机，好似一个新的开始。

他想在这个梦里，永远呆着，但是不知越梦泽现在怎样。

当年的那灭宗灾难，只有寥寥无几的人逃出，而身居高位还活着的只有自己和他的堂弟越梦泽。自己是被沈北辰的人绑出来的，而越梦泽则是百人死命护下的。因自己本性贪玩，又容易心软，越父唯恐他担不下这大任，于是选择了这代中最沉稳最有实力的越梦泽，那灭门惨案在越梦泽当上宗主还不到3月，怕是越梦泽这般骄傲的人，很是绝望。

他忘不了那一幕：越梦泽绝望地看着漫天的火海，双眉紧皱，两袖上全是血，还有血从指间低流而下，一滴一滴地滴在地板，他的佩剑掉落在不远处的地板。发丝凌乱，嘴中呢喃着怎么会。他深深望着着被大火吞噬的一切，但是，他的手筋被挑断，他没有任何的力气再一次拿起自己的佩剑，他所有的骄傲就这样孤零零地呆在地板上。

突然，他跪在大火痛哭，好一会，他深深地看了自己，只说了一句保重，便消失了。

“师尊，不要走神！”

“阿辰，我问你：如果，师尊不在了，你会怎么样？”

“师尊不会不在，师尊不会离开我的。”

越琉璃轻轻地摸了摸头，叹了口气，看向远处那绵延地山，重重叠叠，往后越发的淡，像那山水国画，令人心静。

“公子~讨厌拉~”

房中女人的娇嗲声和男人雄厚的喘气声交杂，其中混杂着令人脸红的撞击声。灵娇和范穆清在房中排排坐好，偶尔撞下地板，拍一下大腿，嘴巴里在滴溜溜地说着些不干不净地话。主要是范穆清真没那个兴致，对灵娇也不敢兴趣，心中念的是那柳祈安。

“公子~太凶了~”

“那来点更猛的”

两人又叫了好一会。范穆清觉得差不多了，眼神示意灵娇，灵娇从对自己魅力的质疑中出来，娇滴滴地说：

“哥哥，我表现的这么好，有什么奖励嘛？”

“灵妹妹，自会有好处给你。”

两人又不知羞地叫了好一会，范穆清随着灵娇的示意问：

“这耳坠挺漂亮阿。”

“不足为奇，只是赵家公子送到，怕是哥哥送的更好阿。”

范穆清已了解，两人开始收尾。不一会，便没声了。门一下子打开，灵娇脸红扑扑的，软软地靠在范穆清怀中，眼神旖旎。两人黏在一起，向楼下走去。门口的下人，低垂着头，在人走后，叫人收拾了凌乱的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