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脱了，你可以高兴了吧"？

"嗯"。

见流年并未表示什么异议，他便开始解裤子，那一件件的长袍，很快被他丢掉了一旁。

他又去抱他，那具未穿贴甲的身体格外好抱，抱着暖和，不想撒手。

流年微蹙起眉头，将人扯开。

司无涯一怔，以为是又做错什么，随即松开了手，却见他正盯着他，眼眸微垂。

他的脸颊蓦地涨红，却也未躲。

那压迫性的身躯再次覆了下来，只是这次却不一样起来。

"痒......"，司无涯低喃一声，整个身体又虫一般蠕动开来。

好奇怪，他不明白流年为何这么奇怪，但他说了这样他高兴，那便也随他，直到那人越来越奇怪，奇怪到让他无法随他的地步。

“你干什么啊”？

他撅着个嘴有那么些为难的神色。

“干你”！

"......你......"，司无涯的喉咙滚动了下。

什么意思啊？

“干了，你就高兴吗”？

覆着那人僵了一下，他没有回答，随即又反问，“我高兴，你便让吗”？

司无涯半点没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又认真思考起让不让这个问题。

终于，他重新躺好，拉过被子胡乱盖了一下。

那人沉默了一会，却是再也没有碰他半分，只是闭着双目，不知道怎么了。

司无涯等着他，却见他脸色愈发难看。

“怎么了”？

“……司无涯……”

“嗯”

“为什么同意”？

“呃……”

“你都没有羞耻心的吗”？

“我有……”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个妓女有什么分别”！

“妓女”这个词，司无涯还是懂得，那是羞辱人的。他有些伤心，他的好意被当成了放荡，他委屈的撇了撇嘴，道："我只是想让你高兴"。

"我高兴的很"。

“可我觉得你不高兴”。

“我哪不高兴？有人白送上门给我干我为什么不高兴”！

明明就是在发火，非要说是高兴，司无涯看在眼里，却不知他为何这般生气，明明一切都是按照他说的做的却还是生气，司无涯心里难受极了。

他起身要走却被一把按回。

“你干嘛”！

“干！你”！

……

……

“放开……啊”！！！

他听出了那怒意，却躲不开那压迫，只是此刻他也不愿意起来，整个扑腾开，用脚踹用手推，“放开我”！

“你不是喜欢做娈宠吗？不是喜欢给男人干吗？我随了你的意，你不该高兴吗”？

“是你说的你高兴这样我才做的”！

“是，今天你为了让我高兴可以让我随便干，明天为讨别人欢心是不是也可以给别人干！司无涯，这就是你讨好人的方式对吗？这就是你的生存之道对吗”！

他声嘶力竭，咬牙切齿，那眼中的愤恨、痛心、怨念、失望......，几乎让司无涯喘不上气。

"我只是想让你高兴，我没想过别的，也没想讨好别的人"。

一出声，司无涯这才发现那声音竟都变了。手背擦在脸上，这才发现那张脸颊上已经布满了泪珠。

他抽抽泣泣哭的像个孩子，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来，打湿了枕巾，又濡湿了他的发。

那哭声，竟像一只猫爪，挠的流年心脏揪痛。

可他终究是没有去哄，只眼睁睁看着司无涯抱着自己的衣物夺哐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