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终,流年连夜宴都没被允许参加,他被禁足了。
漆黑的房间内,流年坐在软垫上发怔,门虚掩着,没锁,也没人看守,可他依然选择了服从命令,将自己牢牢困在屋子里,半步都不曾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隐隐约约从远处传来脚步声,那步子虚浮急躁,整个将军府只有一人会这般走路。
门楣发出“亢亢”的两声扣击声,随后“吱呀”的发出轻响,门被推开一条缝,一个瘦削的人影挤了进来。
“流年,你在里面吗”?
司无涯探着脑袋询问。
光线太暗,他巡视了一圈也未看清屋内情景,又不见有人回应,索性直接进了来,摸瞎寻找。
"流年?"。
他再喊,屋内依旧寂静无声。
"你在里面嘛?在的话你吱一声"。
他一步步朝内室而去,越走近他的心越慌乱。
“你在的话你说句话行吗,我怕黑”。
他在黑暗中摸着墙壁寻找,弱弱的,支棱着脑袋。
突然,“呲”的一声细响,那黑暗中投射出一束光亮,自身后瞬间覆盖开来。
“啊”!!
司无涯吓一跳,猛的转过身来。
流年将点燃的蜡烛放回桌上,“你来这做什么”?
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司无涯拍了拍胸脯,“呼……”。
缓了口气,他走上前来,道,“你在屋子里怎么不吭声啊”。
他埋怨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直把那凳子坐的“吱吱”的响,好让人晓得他的气愤。
流年不想再说话,也懒得搭理他,扭头睡他的去,也不管司无涯怎么闹腾,只当他不存在。
司无涯埋怨够了,见无人回应,只好讪讪收敛起来,又起身靠近,问道,"将军禁你足了?啥事?”
“腾”的,流年从躺着的榻上坐起来,“谁跟你讲的”?
“秦非说的”。
……
“操”。
流年暗骂一句。
却见司无涯窝着身子虫一般的蠕动过来,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直瞅着他,流年烦的厉害,将头扭向一边,司无涯立马贴了过去。
"你离我远一点"。
流年忍不了了,冲他吼。
"将军是不是又训斥你了,还关着你,我看将军平日里对人都宽厚,轻易不会罚人的,你做什么了,让他这么生气”。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流年更加郁闷。
又看他一脸天真等着他回答的样子,那郁闷渐渐变成了脾气,终于火冒三丈,“你很感兴趣”?
流年的声音有些冷,他的脸颊绷得紧紧的,显然是生气了。
司无涯却听不出来,只知他本来心情就不太好。
"你跟我说说呗,别老是闷在心里,容易闷出病来"。
司无涯脱了鞋,摸索着爬到流年榻上,蹲在那里,一副洗耳恭听模样。
“你这么爱打听八卦的人,怎么一点风声没听到吗”?
流年依旧淡漠,那淡漠里藏着嘲讽和怒意,可惜司无涯听不懂。
“是……听到一点……”,司无涯缩了缩脖子道。
“听到什么了,说说”。
“就是,什么娈宠,抢了将军的娈宠,什么的”。
流年没有接话,等着他继续说。
“他们是说的那个念公子吗,就是那日醉仙楼……”
他顿住了,不再继续说下去,他虽不太懂得察言观色,但不知怎的,他就是感觉流年并不想听。
他轻轻拍了拍流年的膝盖,像是安慰,虽然看上去有些滑稽,好在光线昏暗,遮挡了那许多的不协调。
……
“嗯……”
……
“话说,娈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