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都在虐身文学,今天咱们整点新鲜的。
◎这瓜保熟包甜。
◎“病弱”“风流不专一”皇上攻×白白净净“大”将军受(我愿称之为所有老攻里最温柔的一个!)
◎有一对副CP哦(副将林尘×侍卫江泛)
本篇CP——见下文嘿嘿
正文开始◎
这年头的荒唐事是越来越多了。
身子最弱的那位立上了太子,白白净净的少爷当上了将军。
这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只是最近传来的风声更为荒唐——
“什么?!你再说一遍!”
“哎哟少爷!”老者气得一口气没喘匀,最后却还是不得不将语气软下来好言相劝道,“您就是要我再说一百遍一千遍,也还是这么回事啊!”
少年人眉头一皱,清秀的脸上终于有了点正常的严肃性,老者以为是自己将人说动了,然后就听见他说:“叫我将军。”
“……将军,小祖宗诶!”老者无法,“算我求你,你快回去吧,京城里的事情……”
“行啦,我知道了。”少年及时止住老人的话头,向外面的人传了一声,“来人,把管家送回去。”
属下人领命:“是。”
“对了,一定要把人送到府上,路上不允许出什么岔子。”
“属下明白,将军放心。”
不就是公祖黎大肆召人侍寝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才不气呢。
将军骨气非凡,半晌正色道:“来人,备马——”
望着将军快马加鞭的背影,手下最亲近的侍卫和副统领四目相对:“将军这是要去何处啊?”
副统领显然是见怪不怪:“看不出来吗,这个方向啊,是皇宫。”
“哦。”
听着江泛稍显落寞的声音,林尘笑道:“怎么,你也想回去了?”
江泛不动声色又不卑不亢地往侧边偏了偏,与凑过来的人拉开距离:“林、尘、副、将!说话就说话,手可别这么不老实——”
林尘双手一摊无奈:“没碰到你呢,那么急做什么。”
“谁急了!”
“谁急就是谁急了。”
“……”江泛知道自己在“讲歪理”这件事上说不过他,索性也就不追究这个问题,“我说你一个副将,能不能稍微有点严肃样子?都说什么样的将帅能带出什么样的兵,你看看手底下的弟兄们,你想让他们跟你一样吗?”
“你也说了,什么样的将帅能带出什么样的兵,”林尘朝着大将军离开的方向一努嘴,“你看看咱们大将军,他——”
被江泛及时制止:“行了,懂了。”
果然,没一个靠谱的。
算了,还不如接着吃烤羊腿。你不操心我不操心的,不是挺好?
江泛还没重新坐下,就被身侧凑过来的人一嗓子吼得耳膜一震:“今天将军不在,大家尽兴!”
“好!”
“好!”
“副将英明!”
江泛:“……”交给你的兵,你就这么带?
林尘转头就看见旁边江泛的脸色,似乎已经猜到了他想说什么,话头一哽,硬补了一句:“明日接着训练——”
“最近边疆太平,我们这处守关也并无异动,将士们辛苦,放松放松也是应该的。”
江泛实在不愿意跟他理论,不然总觉得自己在吃亏:“是,你说的都对。但还是不可放松警惕,天下形势变幻莫测,须得小心为上。”
“是是是,夫人教训得是。”
“……林尘——”
“好好好,夫人对我最好。”
“…………”
·
将军回去的一路上马不停蹄,脑子里竟然全是管家奔波数日带来的消息。
两年前太子登基成了皇帝,收复失地一统天下,赢得元元拥护爱戴,可是就在前不久,向来勤政的皇帝一夜之间性情大变,听说他的宫殿里每晚都有二十多个男男女女聚在一起,话语声不断却听不清具体说的什么,气氛暧昧,间或还有人哭着被扔出来。
这是要闹哪样?
将军想不明白,到了驿站换了马匹,又继续赶路了。
一路风尘仆仆地回到京都,令牌还没掏出来宫门口的人就都退得远远的给他让路。
“公……皇上呢?”
和澄殿的管事公公正站在门口,见人来了忙过来回禀:“回大将军,皇上夜里累了,现下正在偏殿休息呢。”
“累了?”
公公笑得勉强:“……是。”
“行。你退下吧。”
“是。”
行啊公祖黎,“夜里”“累了”是吧,行。
大将军周身冷气,把一路上的宫女太监都冻得低着头不敢吭声。
走到偏殿门口,他终于还是压下心中万马奔腾的思绪,隔得近些推开了门。
殿内传来低沉略带沙哑的嗓音:“回来了?”
一听就是纵欲过度,困死你得了。
见到人的那一刻他心里骤然偃旗息鼓,平静到有如一潭死水:“是。我再不回来,你打算怎样?”
“将军无昭不得入京。”公祖黎从倚靠着的小榻上起身,理了理袍袖,“你就这么大摇大摆地闯进我的宫殿,是要造反吗?”
“我是造反还是兴师问罪,你心里没数吗?”
“那你兴的师呢?”公祖黎像是听到了什么让人发笑的事,往来人身后瞥了一眼,“就你一个?胜算能有几成?”
这回轮到大将军不说话了。
“路闲啊,急着往守关跑的人是你,现在急匆匆跑回来的还是你,你是想当逃兵么?”
“皇上要治我的罪?”
“治,怎么不治。”公祖黎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路闲突然就有些心如死灰,并不抬眸,只低着声音问:“做什么。”
这一副委屈样落进公祖黎眼里,竟把人看得心里一疼。
“衣服脱了。”
刚才还是霜打的茄子,这一句话后可是冷水进了滚油锅,路闲两眼通红地抬起头:“你要干什么?羞辱我还不够是吗!”
殿外的宫女太监们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和澄殿的那个公公,从外关上了殿门。
关门的声音落在耳朵里更显得讽刺,但公祖黎的声音彰显着不容抗拒的强势:“过来——”
路闲站在原地不动,嘻嘻哈哈无所谓的那个人突然之间就找不到了,只剩下一个满腹心事赌气又委屈的小少爷。
公祖黎见人不动,径直走上前到了路闲面前。
他伸手要解他铠甲,偏偏路闲负气不动,只是眼里的水已经滚圆,堆积到眼睫边沿,再顺势掉下来,四分五裂地打在公祖黎手背上。
“瞧着清瘦了好些。”
这么大点人,可别被压坏了。
公祖黎给他脱了外甲宽去中衣后就停了手头动作,隔着里衣抚了一把路闲后背,轻推他一把道:“去沐浴。”
这动作很像是给什么毛茸茸的小动物顺毛,公祖黎手上薄薄的一层茧带着掌心的温度,那触感就这样透过里衣传了进来。
路闲依然不动,原本做好了被羞辱的准备,没想到宽衣解带的只是为了让他去沐浴洗尘。
偏殿后有屏风隔开,早已放好了热水,水汽氤氲,朦胧得像是梦一般。
路闲这才解开衣带,背对着公祖黎抬脚跨进去。
水温很合适,路闲沐浴水太烫不行,他喜欢偏凉一些,但这一次水温明明高了一点,他却觉得很舒服。
这一路上实在太累了,接连几天都没睡过多少觉,眼下人一沾到水,不一会儿就脑子昏沉起来。
他常做这样的梦,梦见前几年公祖黎还是太子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太子总是病殃殃的,从搬进明德殿被宫里人注意到开始,东宫那边便是常年飘散着药味,就连当时的皇帝都不曾来看过这位太子一次。
但是据说并不是因为太子体弱多病才不受待见,是因为太子的母妃。
太子之母自然就是皇后,但事实并非如此。
他的生母,是以往最受宠的萱妃。
“回娘娘,太子这段日子身子好些了,昨儿还多吃了一碗甜粥呢。”
“嗯。”萱妃点点头会心微笑,“皇儿是该多吃些,才能养好精神来。”
公祖黎点头应下,随即转开话头:“母妃,陛下那边的事,有结果了吗?”
“锦妃之事不该是你参与的,黎儿莫要多问。”
“可是母妃,明明就是她们欺人太甚,栽赃嫁祸之事谁不会做!”
“黎儿!”萱妃娘娘厉声止住他的话,“你听话,大人的事你莫要插手。宫里有了新丧,须谨言慎行。”
其实宫里人谁都明白,锦妃不过是趁着这件事要太子彻底垮台罢了,毕竟这太子皇家血脉纯不纯正都难说,皇帝无非就是顾念萱妃的几分旧情才把他封为太子,而用来交换的,是皇帝赌气之下应允的萱妃让出皇后之位。
经过这件事后,萱妃也日渐失宠,太子之位摇摇欲坠,跌下来还不是迟早的事么。
锦妃那三岁小女死得也不亏。
这件事大概只是个开头吧,后来不知何时,路闲随着他爹一起进了皇宫,他爹去应召,路闲就一个人百无聊奈地乱逛。
宫里本是守卫森严,可不知怎的,连连被侍卫堵了几次后他转身准备回去,却阴差阳错走过了一条明明有侍卫却并没有被阻拦的路。
这条路是去东宫的。
他并不知太子不受宠,只是讶异为何东宫这么重要的地位却无人防备。
好奇心驱使下路闲没想太多,等真的到了殿门口他才反应过来事情的严重性。
外臣私下见太子,怎么都是罪过。
路闲当机立断转身就跑,却被放他进来的侍卫拦下了。
也就是这一跑,十四岁的他遇到了十七岁的公祖黎。
宫里冷清得很,就连路闲都听说了,公祖黎的生母萱妃去年薨逝之后,宫里的锦妃还有一堆妃子什么的都不在了,皇帝的身子也渐渐不好起来。
只是不知道这位太子靠着什么办法顽强地挺了下来,东宫之位安稳如山。
太子已经有了少年俊秀的轮廓,端着药碗坐在池塘边的石凳上。
他身上的披风素白,俨然一副陌上人如玉的美感。
但是这印象在路闲心里没维持多久,就被太子一句话破灭掉,他语调偏冷:“本宫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
路闲傻眼了,好奇心太重真的有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路闲慌忙跪下,慌乱之中扯了个理由蹩脚且毫无说服力的谎:“小人不知此处是殿下寝宫,因为守卫没拦,我就……冒犯了太子,还请太子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
太子却危险地眯了眯眸子,眼底一片暗色:“你,就是将军府的小少爷吧。”
“回太子殿下,正是。”
“路闲?”
“是。”
路闲惴惴不安地磕头谢罪,心慌得快跳出来一般,密集的鼓点擂得他心口疼。也不知道父亲那边怎么样了,说完了事没有?发现他不见了吗?会不会找到自己?能不能来救救他啊……
公祖黎捏着药碗的手指放松:“起来吧。”
“谢殿下!”
“来人,送他回去。”
也不知是不是刚才说话呛了风,路闲走的时候听见他一直在咳嗽。
那天都没看到太子宫里什么样,只记得池塘,白衣,还有那人了。
慌乱之中自然也没反应过来,公祖黎如何知晓他的名字。
·
路闲撑不住往下滑,被公祖黎一把拉住胳膊轻晃了两下:“路闲,路闲。”
“嗯……”
公祖黎无法,只得把人从浴桶里抱出来。他光溜溜的身子还在滴水,公祖黎搂着人擦干净后才重新抱起,稳步放到了榻上。
他皮肤白皙,哪怕就是在军中过着风餐露宿的日子也依然如此。刚才又在水里多泡了会儿,此刻身上皮肤连带着脸上都透出几分红晕来。
桶里放了些安神舒缓的药草,睡得沉些倒也正常。
给他换了衣衫后公祖黎见他面色尚好,确定他没做什么噩梦,这才将被子盖严实,解下床幔退了出来。
两年了,初次见面,竟然这样匆忙。
作者有话要说:PS:江泛的母语是最大的无语hhhh
关于公祖黎年龄:15岁立太子,16岁丧母,17岁遇到路闲,22岁登基,现在是24岁了。
来喽~这是续更哦,宝贝们不要漏掉啦!
日常表白看文的小天使们,还有给羽点了收藏了的宝宝!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