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歧黄之术不算一门儿清,但也了解的很多,不就是治病救人?我会啊,皇上的病灶手到擒来了,之所以让皇上假死一次不过是为了要你们上钩罢了,这是钓饵。”
听到这里,魏莹莹犹如当头棒喝,一下子委顿在了地上,她再也不能站起身来了,一种恐惧攫住了她。
“但,但你即便是算计到了我家人和我爹爹,你……你未必就能算计到外面还准备做什么。”
“你爹爹会谎称自己有皇上的遗诏,这遗诏的内容呢,是传位给他,六皇子人就到了,六皇子已率了快十万人麇集在了芙蓉关附近,我哥哥的家将也到了,人就在他们背后呢。”
听到这里,魏莹莹不寒而栗。
起初,她以为自己算无遗策,但此刻才知道,之前尉迟朔的软弱无能以及顾绯雪的毛遂自荐还有皇上一气之下将顾亭川贬走的事都是巧妙的设计与安排。
“你们……你们究竟还有什么计划?”
如今的魏莹莹已心惊胆战。
顾绯雪步步紧逼,靠近她。
她踩在了她的衣服上,魏莹莹拉了一下,顾绯雪岿然不动。
“我们的计划还很精彩呢,横竖你就算是知情人又能怎么样呢?你难不成还能将此事说给你父亲吗?”
“这第一、”尉迟朔开口了,一扫之前的慵懒,“我喜欢的人从来是雪儿不是你,所以这太子妃也是我计划之一,你已名存实亡。”
“名存实亡?”她险乎晕厥了过去。
要知道为做这太子妃她已努力许久。
这么一来之前的一切铺垫都烟消云散了。
“这第二、我们要伪造你的字儿给你父亲写信,你父亲不是最相信你吗?如今就让她在你身上栽跟头。”
听到这里,魏莹莹不寒而栗。
“你们,你们好歹毒?”
“不过是你们将我们逼上梁山罢了,自古来恶人自有恶人磨,我们这样做也不过将你们的本领发扬光大罢了,算不上什么歹毒,真正歹毒的其实是你们。”
话说到这里,顾绯雪指了指魏莹莹。
“带走, 囚禁在跨院。”尉迟朔一声令下。
旁边冒出来几个刀斧手一般的男子,每一个男子都虎背熊腰,大家很快将魏莹莹擒住了。
魏莹莹顿时大呼小叫,“救命,你们,你们做什么呢?”
那群莽汉可不和魏莹莹说话,魏莹莹痛哭流涕。
“皇上,皇上啊,皇上。”
见魏莹莹如此撕心裂肺的喊,尉迟朔留下了她,魏莹莹的泪扑簌簌都落了下来,“皇上,您到底喜欢过我吗?”
“喜欢?你父亲居心叵测,你包藏祸心,都是蛇蝎一般的人,我如何喜欢的起来你们?”
听到这里,魏莹莹道:“我喜欢您啊,我是真心实意喜欢您。”
“魏莹莹,喜欢是合作,是仰慕,是……算了,你怎么能知道呢?你对朕仅仅是算计,去吧。”
尉迟朔挥挥手,魏莹莹已被带走了。
看魏莹莹撕心裂肺的离开,顾绯雪似乎明白顾夫人为何对皇族和朝廷没任何好感了,那么,会否有朝一日自己也这样呢?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尉迟朔已靠近。
“雪儿,今日是我们的好日子。”
“陛下想稀里糊涂就和我珠联璧合?”这等事真是恬不知耻,顾绯雪才不要呢,听到这里,尉迟朔忙道:“朕会以最高规格的待遇来迎娶你,要你做朕的皇后, 未来六宫无妃,你看怎么样?”
这许诺来的有点让人招架不住。
她知道,他不习惯于说这些甜言蜜语,正因如此,才更增加了这些话的分量以及可信度,他抱住了她,两人进入寝殿。
和梁城那个秋风秋雨愁煞人的夜晚一样,不过不同之处在于,当年那少艾的女子与青葱的少年是睡在一个几乎被暴风雨毁于一旦的屋子里,但如今一切却不同了。
他抱住了她。
顾绯雪蜷缩在了尉迟朔的怀抱。
“那些话,是真是假,亦或本就口无遮拦?”
“你知道的,我可不是心直口快之人。”尉迟朔笑了。
顾绯雪躺在他的怀抱里,这一晚两人并没有发生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香艳的事,这是个平静的夜。
“记住了,想要我做你皇后,还要约法三章呢。”
“你说就好了。”尉迟朔正襟危坐,“朕呢一一记住,以后为你一一实现。”
尉迟朔点点头,“这第一、倘若您果真喜欢我,我做你身边独一无二之人从今以后生死与共,不离不弃,怎么样?”
实则,自那日在梁城第一次见顾绯雪以后,尉迟朔就对她恋恋不舍念念不忘了,时至今日终于要得偿夙愿。
“朕求之不得。”
尉迟朔笑的睫毛弯弯。
顾绯雪见尉迟朔这样,旋即又道:“这第二、我家里案件必须调查个水落石出,坏人定要绳之以法,至于将来我父兄究竟是情愿留在朝廷还是外出去,那是他们的自由,皇上不要干预,怎么样?”
“这个,朕对你言听计从。”
听到这里,顾绯雪心头甜蜜蜜的,她一把抱住了尉迟朔,经过昨晚的事,他们两人的关系更是突飞猛进,而顾绯雪似乎也更了解尉迟朔了。
两人面面相觑。
“这第三呢?不会到此为止了?”
“自然不会,如今我才十四岁呢,皇上倘若果真喜欢我,就等我十五岁成年后和我在一起,怎么样?”
尉迟朔点点头。
一切都聊好了,两人去见魏莹莹了。
魏莹莹被囚禁在屋子里,前半夜她大喊大叫希望有什么人能送自己离开,后半夜却逐渐安静了下来,她心知肚明,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而这一切都没任何办法改变。
她,认命了。
实际上,魏莹莹不过是权利斗兽场之中的牺牲品罢了,她既想和皇上喜结连理,又想让父亲做帝王,但两全其美不可兼得。
她矛盾极了。
有人模仿她的笔记写好了信笺,口吻都模仿的和她一模一样,魏莹莹气急败坏,她气喘吁吁,“平日里,这些信笺我从未保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