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巨响,轮椅撞在了门框上,差点连人带车摔倒在地。
郁寒川整个人被颠得东倒西歪,手指用力掐住了扶手,才勉强稳了下来。
“王爷你没事吧?”
随后赶来的秋雨加快了脚步,刚要伸手,郁寒川已飞速滚动轮椅凑到了纪颜跟前。
“王妃,王妃……阿颜,你,你怎么样?”
他下意识伸手要去触碰纪颜,将要贴近她通红的脸颊时,又忽地顿住,缓缓将手指握紧,声音却已明显带了几分喑哑。
纪颜的眼前已越来越模糊。
她感觉自己的意识已经越来越维持清明了,哪怕嘴里的血腥味也无法抵抗。
身体的热度越来越高,朦胧中只听到无数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片嘈杂声中,离得最近的那个,身形声音乃至气息,都是最熟悉的。
郁寒川见纪颜情况越来越糟,急的汗都下来了:“秋雨,马上请大夫……”
他一边说一边欲把手收回来,冷不防缩在椅子里的纪颜突然欺身过来,滚烫的手掌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指。
呼吸相闻间,郁寒川甚至隐约听到纪颜从喉咙里溢出的一声喟叹。
他身躯一僵:“……阿颜?”
纪颜已经热的想爆炸了。
她额角汗如雨下,青筋暴起,勉强嘶哑着声音道:“叫他们,都,出去……”
离得太近了,郁寒川终于明白纪颜的异常是怎么回事。
竟然有人偷溜进县衙,给她下药!
这一刻,他心头的怒火霎时攀升到顶峰。
郁寒川一边迅速令其他人离开,一边反握住纪颜的手,温声安抚:“人都走了,阿颜你冷静点,大夫马上就到,你可以先泡到温水里……”
他的话没说完。
伴随着卡塔一声轻响,房门被人自外面关上了。
与此同时,纪颜脑海中的那根弦,彻底绷断了。
郁寒川的体质很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中过毒的原因,他体温一向比其他人低一些,即使是炎炎夏日都少有出汗。
此时的他对于浑身滚烫的纪颜来说,恰似40℃高温下走了数十里,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大冰柜。
而烈性媚药让纪颜脑子迷糊的同时,郁寒川身上独属于男性的荷尔蒙气息,也相比往日十倍百倍地被她感知到了。
这一刻的纪颜,已经彻底被身体原始的欲/望驱使,外间的一切已全都不重要了。
但见她一伸手,揪着郁寒川的衣领就把人拎了起来,准准地放在了床榻之上,继而迅速欺身而上,两腿一伸,已跨坐在后者腰腹的位置。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快如雷霆,郁寒川根本没反应过来,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迅速拉近,近到用暧昧来形容已远远不够。
他脑子里轰轰直响,整个人都呆滞住了,最后浮现在脑海的念头竟然是——
都中药了,她是怎么做到还能不伤到自己的双腿的?
这个问题是注定得不到回答的,因为纪颜已经将他双手举高贴到耳朵两侧,唇角下压,在他的脸侧蹭了蹭,继而贴到了他的脖颈之上。
郁寒川:“!!!”
郁寒川是个男人。
还是个年轻的,血气方刚的男人。
他只是两条腿断了,其他方面都很健全。
所以,面对一个朝夕相处了半年多,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美好又神秘的姑娘如此的亲密接触……
这姑娘名义上还是他的妻子……
郁寒川的身体毫无疑问地起了反应。
“啊,阿颜……”他努力控制自己,声音却越发喑哑,“你不能这样……”
纪颜没有回答他。
很不幸,过了两辈子,纪颜还从未跟人有过夫妻生活。
末世来临的时候她刚刚大学毕业,带着清澈的愚蠢直面丧尸危机,三年来一直在生死边缘反复横跳,根本没时间考虑那档子事。
穿越后虽然成了名义上的燕王妃,奈何燕王不良于行,约等于完全不用在意夫妻之事。
所以现在,对这件事完全没有概念的纪颜,即使已经神志不清,在本能驱使之下对着郁寒川又拱又蹭,奈何始终不得其门,最后徒惹得郁寒川心浮气躁,而她自己身体的不适不仅丝毫没得到缓解,甚至还越发难受起来。
郁寒川:“……”
他哭笑不得,眼看着纪颜跟只懵懂的小兽一般,眉眼间越来越焦躁,正要将她推开,不料纪颜突然发起脾气,凑过来就轻轻咬了一口。
好巧不巧,被咬的地方,刚好是凸起的喉结。
与其说是咬,其实不如说是厮磨了一下更为贴切。
郁寒川能清晰感觉到纪颜尖尖细细的牙齿从喉结处划过时带起的战栗,皮肤完全没有刺痛,只有酥麻。
他原本挣脱出来准备推开纪颜的手,下意识攥紧了后者的肩膀。
“阿颜。”
郁寒川额角微微汗湿,他用尽仅剩的自制力做最后的挣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再这样下去,明日就不能后悔……”
“别说话,好吵!”
纪颜紧紧蹙着眉,直接打断了他。
然后,不知是不是担心他继续出声,纪颜干脆凑过去,堵住了他的唇。
形状姣好而携带者滚烫气息的双唇紧贴上来的时候,郁寒川的表情是懵的。
而纪颜仿佛发觉这个玩具比之前啃咬的地方更加柔软,于是辗转吸吮,玩的不亦乐乎,甚至于突然无师自通,腾出双手扯开了身下人的衣襟。
男子光滑紧致的肌肤犹带着温润沁凉的体温,在隐约的月色中显出一种如玉的色泽。
纪颜却无心欣赏,双手抚上去的时候,心底无处发泄的燥热终于得到了一丝缓解。
正要再接再厉,双手却突然被人攥住,纪颜懵懂地从喉间挤出一声:“嗯?”
郁寒川额角青筋暴起,一字一顿道:“阿颜,你看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纪颜皱着眉,像是在努力分辨他的样子,片刻后她竟然笑了笑:“郁寒川,别闹了,我难受,快点!”
话音未落,一股大力将她往下一拉,猝不及防间,纪颜的下巴磕在了郁寒川的锁骨上,一只手强势地捏着她的双唇,使其不由自主微微张开,接着,一条滑腻似游鱼的长条状物事钻了进去。
“唔唔……”
帐帘徐徐垂下,衣衫散落一地,床榻间传来暧昧的水声,天上的月亮似乎都被惊动,羞得躲到了云层里。
次日一早,纪颜醒过来的时候,身体的不适感已经完全消退了。
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郁寒川光裸的肩颈上,一道道横七竖八的红痕。
纪颜瞪大了眼睛,脑子宕机半晌,终于想起昨晚的一夜荒唐,原本愤怒的神色迅速被心虚取代。
郁寒川纤长的睫羽轻轻搭在下眼睑上,呼吸均匀,尚且还在熟睡。
纪颜抿了抿唇角,蹑手蹑脚下了床,随手捡起自己的衣衫迅速套上,赤着脚就要往外走。
“这么早,不知王妃欲往何处?”
慵懒的声调自身后传来,纪颜当即浑身一僵,转身紧紧贴在门上,扯起一抹尴尬的微笑:“咳咳,那个,我是……”
对上郁寒川仿佛洞察一切的,似笑非笑的目光,纪颜情不自禁挠了挠鸡窝似的头发,结结巴巴道:“郁,郁寒川,这个,我真不是故意的……”
郁寒川的眼神骤然冷了下去。
纪颜:“……”
纪颜闭了闭眼,视死如归:“算了,都是我的错,你就说你想怎么办吧?”
郁寒川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将脑袋转向里侧,只露出一截如玉的脖颈,看上去脆弱而又萧瑟。
“算了,王妃只是遭了暗算,我不会跟别人说起的。”
“真的?”纪颜霎时笑逐颜开,开了门就走。
只是她走出两步,脚下却越来越迟疑,终于后知后觉地回头瞧了一眼。
郁寒川还是那样无声无息地躺着,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活力的小狗,莫名有些可怜兮兮的。
纪颜垂下眼,吸了吸鼻子。
终于,她叹息一声,蹭蹭蹭又回到了床边。
“好啦,我扶你起来吧,这幅样子叫人看见了,成何体统?”
纪颜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还耸了耸肩,“我把你睡了,我肯定负责。反正我们本来不就是夫妻嘛,睡一觉有什么了不起的,对吧?”
话音刚落,她的手已被郁寒川紧紧攥住。
“我们是夫妻?”他在“夫妻”两个字上加了重音,“不是假扮的了?”
纪颜被他灼灼的目光盯得脸颊发烧,偏过头没好气道:“什么假扮的,我的名字现在还在圣旨上呢,你可别想抵赖!”
郁寒川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一把将自己的王妃紧紧拥在怀里,朗声大笑,笑声将窗外的鸟雀惊得四处乱飞。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小天使们看看预收呀,不一样的天灾囤货哟~
《天灾囤货,但被国家抓起来了》
2030年,末日到来。
陨石突降、海啸来袭、火山喷发、板块位移……
无数天灾席卷而至,所有人不得不进入无序逃生模式。
哪怕身负空间异能,庄晨也只坚持了一年半,就被天灾无情带走。
一睁眼,她发现自己重生回到天灾来临的一个月前。
空间异能还在,庄晨当即开启疯狂囤货模式,准备带着家人找个犄角旮旯躲起来吃香喝辣。
谁知第二天,警察叔叔就从天而降——
“庄晨是吗,你被有关部门逮捕了。”
庄晨装傻:“我犯了什么事?”
警察叔叔板着脸:“私自囤货算什么,有本事和国家一起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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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的人都发现华国最近有些抽风。
刚刚还在一起开八国会议,商讨芯片共享的高科技话题,华国突然退会,跑回去搞什么粮食安全了!
准备出口的小麦直接召回,哪怕要支付巨额违约金;
全国开始大动员,所有任务给农业部门让道;
沿海居民强制性往内地搬迁,不惜一切代价;
……
全世界都在看华国的笑话,后来天灾来临,谁都笑不出来了。
他们在地震中哀嚎时,华国人在家里吃着火锅唱着歌;
他们在极寒天气下瑟瑟发抖时,华国人裹着棉被睡得正香;
他们在酸雨里狼狈逃窜时,华国人在抗腐蚀屋顶下肆意玩闹;
……
十年后,天灾终于平息,但全世界已一片荒芜。
庄晨看着欣欣向荣的祖国,跟孩子说起一切的起始——
#家人们谁懂啊,天灾要来了,我只是想囤个货,就被国家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