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大人稳定发挥。
别人筹备比赛而她吃喝玩乐,就不怕等级赶不上别的天骄么?
苏净予晚其他人一天参赛,原因竟是她刚刚出关,等不及要去大喝一顿,而她觉得参赛会败坏自己晚上喝酒的好兴致,遂不参赛。
苏净予的爱好多年都一样——喝酒,听曲儿,赏美人。
秦肖肖偶尔被苏净予拖去陪伴,也曾与苏净予探讨过,为什么永远看不腻那歌舞美人,苏净予回道,【人生无趣,实在应该享乐。】
其实原文里也对苏净予的这种行为做出过解释,她年幼时被公主嫡母排挤,一家人其乐融融坐在宴会厅里吃美食、看歌舞时,她个倒霉蛋小孩被罚去扫厕所、跪祠堂。她曾悄悄躲在堂后看玩乐的众人,幼时的她觉得这是世界上最棒的事。
长大后去实践,果然觉得棒。
实践了非常多次,依然觉得棒。
上官宸启是很好的恋人,他自己不爱这些场合,但不会阻止苏净予去,修仙界的灵酒与凡界不同,不仅不伤身,还会增加灵力,上官宸启觉得苏净予放歌纵酒、胡吃海塞也没有问题。他只会在苏净予买醉离开酒馆后,等在门口递上一杯醒酒汤,接她一起回去。
这里她们刚出门,风和日暖,便看见等在门口的青年。青年身姿挺拔,容貌俊朗,持剑而立,端的是清风明月、雪山高松,遥不可及又觉正照拂在身旁。
苏净予见他第一眼就笑了,打趣道:“谁家俊朗的郎君呀,怎么站这儿当门神?请同我喝杯清酒也不愿意。”
苏净予昨日邀请过上官宸启,但没邀请来。秦肖肖想,女主大人好没道理喔,每每都要诱惑男主大人一起去放纵,但其实若上官宸启真的去了,苏净予能掀桌打人。
还好男主大人是真的正经,不喜欢与她“同流合污”。
上官宸启给秦肖肖也一起递了醒酒汤,自然而然地到了苏净予的另一侧,道:“知道你与苏姑娘在一起,我清晨才来的。”
秦肖肖汗颜,因为她会醉酒,所以女主大人每次都开好房间等她睡一觉再一起回去。若是只有苏净予一个,苏净予会带着醉意,高高兴兴地踏月色和心上人一起回家,但现在到了早晨,意境都没了。
“跟屁虫。”苏净予评价道。
青年看起来又冷又凌厉,这评价实在跟他不搭。
上官宸启并未反驳苏净予的话,三人穿过熙熙攘攘的早市,晃悠悠地往山脚走。秦肖肖觉得自己可真是一个亮眼的大灯泡。
苏净予想起来道:“对了,我昨天看见你小表弟了,小朋友长大了,只是好像有些放浪形骸。”
秦肖肖想起昨夜顿时心虚,放浪形骸……到底谁更放浪啊?
这可是曲欢的哥哥嫂嫂啊。
秦肖肖心虚地低下头,却被苏净予点名了,“昨日清曲儿还骂他呢,”苏净予拍拍秦肖肖的肩膀,数落道,“打架也不好好打,净搞一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好看是好看,风骚也是真风骚。”
嘶,女主大人口中的曲欢好不堪啊。
虽然这种行为看起来好像确实有些不太正经。
上官宸启:“……”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管这么多做什么呢?曲欢又没有犯事。
没得到想要的反应,苏净予又道:“若有人敢反反复复玩弄我,我必然不让他好过。”
秦肖肖就算是个傻子也反应过来了,苏净予是在和她说话,不是在跟上官宸启。
秦肖肖动容地抬起眼,苏净予正看着她,像她在现代劝闺蜜分手一样,语重心长道:“招蜂引蝶,做不得良配。”
秦肖肖乐了,想起那花确实引来了蜂蝶,这词用得还真是贴切。
呜呜,女主大人何时同她这么亲近了,因为喜欢她而看不惯她男友,劝她分手,感动。
只是——曲欢算哪门子男友啊!
秦肖肖剧烈咳嗽起来,“你误会了……”
苏净予啧啧两声,“有人在清晨才离开,我又不瞎。”
秦肖肖脸爆红,而上官宸启一脸懵。
苏净予转向另一边,道:“或者你把你小表弟教好些,改邪归正,这就没问题了。”
上官宸启:“……?”
秦肖肖尴尬得想找地洞钻。听上官宸启反应了一会儿后问,“弟媳?”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和曲欢不是一对啊!曲欢他他他,不适合谈恋爱啊,会气死人的!你们是他哥嫂你们看着他和我长大怎么就接受度那么高呢?
秦肖肖心里嚎啕半日,终于鼓起勇气道:“你们真误会了,我昨日骂他另有隐情,昨夜他来找我,其实是想教我术法。”
呵,谁知道这小魔物来干什么的?反正他一晚上只教了术法。
苏净予表情玩味,看起来没信。
上官宸启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来信没信。
啊啊啊啊啊啊!
苏净予揶揄道:“什么术法啊,要大晚上尾随人下山教一个晚上?”
秦肖肖像昨夜那样比划了一通,她做得认真,手势漂亮,动作行云流水,最后慢慢摊开手掌。
苏净予看见了一团空气,疑惑问:“这是什么?”
秦肖肖:“他教的,开小花。”
苏净予:“……”她又看了两眼,实在没看见花在哪儿。
-
苏净予和上官宸启要去比试场,而秦肖肖只觉精气被个小妖精吸干似的,提不起气力,只想躺回住处呼呼大睡。遂分别。
回去一看,江流这死宅也在。
糟心。
上次一别,两人闹了不愉快,秦肖肖不知道怎么同江流说话,便径直回了自己房间,闭了门,打算睡它个十天半个月。
昏昏沉沉,半梦半醒间,又梦到曲欢了。
她梦到曲欢败给上官宸启,而后自挖灵根,当众跳下登云天阶。秦肖肖在梦中想象曲欢的感受,曲欢这样一个缺爱小孩,会很难过吧?难过自己败了,难过自己以后无法修仙了,难过所有同门没有一个来制止他跳。
同时她心里唏嘘,自己真是睡觉都不得安宁。
曲欢那小混蛋才是一级,上官宸启已经八级了,明显上官宸启刷级刷得比曲欢快,还不会常常犯错误而被罚级,这俩应该一时片刻遇不上。
但万一遇上了……
秦肖肖睡不安稳了,眼皮都还没掀开,身子已经直挺挺地坐起来,她穿好鞋,急急忙忙地赶去比试场。
五十个台子看了一圈,没有曲欢。
这小子转性了?不打了?
秦肖肖又跑去冷池,结果被一张结界挡在外面,喊死喊活没人理。她不知怎么想起那句“名言”,便下意识打着拍子,富有节奏感地喊出来,“开门呐开门呐!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开门啊!曲欢你别给我装听不见!”
话音刚落,结界散了,露出里面衣裳半敞、刚刚出浴的美人儿。
哦豁,美景诶。
少年眼睫微垂,发丝还是湿的,半透的衣服松松贴在肌肤上,皮肤冷白不似真人,整个人都透着冷泉的寒气。
“姐姐,”第一声,秦肖肖尚且觉得曲欢正常,但曲欢下一句问,“叫魂?”
秦肖肖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看起来这么温柔的小美人怎么开口就怼人?
你合适么你?
秦肖肖才发现少年眸子很冷,冷得都要结冰了。
秦肖肖忽然很难过,她以为曲欢该同她你侬我侬了,结果曲欢又翻脸不认人,竟然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
“那我不碍你的眼了。”秦肖肖赌气欲走。
却被曲欢牵住手,冰冷冷的,一下子冻到人内里,秦肖肖心颤了下,回头望去,却见曲欢也正盯着她,一字一顿,“姐姐找我何事?”
和上一面判若两人。
“……无事。”
秦肖肖开始认真考虑曲欢是不是精神分裂。
……
秦肖肖离开后,曲欢回到冷泉里。
他闭着眼,面上如有寒霜,轻蹙着眉,始终静不下心。
他的心绪不安宁,可是又不知道为什么。仔细想想,脑海里全是那晚女孩捧着他脸,轻吐出“阿欢,你怎么长了一张男主脸”,而后亲上来。
她到底为什么看清了幻形术,还是能认出他?
他如此学艺不精么?
曲欢愈加烦躁。修为跟心境挂钩,而他陷入对自己修为的怀疑里,由是心境不稳,修为更加不稳。
曲欢有一丝想尽可能忽略掉的欢喜——姐姐亲的是他,不是上官宸启。
他果然还是最近怠惰了吧,幻形术都能随随便便叫人识破?应该得勤勉起来。
-
于菱是一个人独住,秦肖肖来到于菱居所暂住。
清晨的云朵可爱,软糯糯的贴着蓝天,秦肖肖和于菱一起赖着床,透过窗望那清澈的天空,同门们撑着各式各样的飞行法器自头顶飞过。
世界开始忙碌,而她们两条咸鱼还在床上。
秦肖肖把自己的烦恼同于菱说了。
于菱差点噎到自己的口水,震惊地支起头,“正经人谁去冷池啊?除了修无情道的疯子。”
“啊?”
修道者断情感,消除欲望和情感,从而达到超脱和修行,是为无情道。秦肖肖看过许多小说,无情道恐怖如斯,总要杀亲近的人证道。
于菱坐起身,神色有些着急,“你快去把他拉出来,这能待在冷池?就不怕走火入魔?冷池能洗净人的情绪,而他若不断有新的情绪生出,便是像你说的那样,与往常差异极大。”
对呀,曲欢平时那么害羞怎么可能衣衫不整来见她?曲欢平时说话至少不会对她带刺的。
秦肖肖又赶去冷池,见到与昨日别无二致的曲欢。
她支支吾吾地问曲欢是否知道冷池能洗净人的情绪。
曲欢静静望着她,“知道。”
秦肖肖愣愣地抬头,眼睛已经湿润了。
如果……如果,那夜不回避她亲吻的曲欢有那么一丝丝喜欢她,后来的曲欢是不是想洗刷掉这种情绪?
她的爱恋,没有开始,便可以结束了。
曲欢看她哭了,找出一块手帕帮她擦去眼泪,面色冷淡,但动作轻柔,“本来这是还姐姐的帕子,但我还是另找一块吧。”
手帕绣花精美,一看便是出自哪位厉害绣娘之手。
“为什么?”秦肖肖呜咽着问。
曲欢即答,“因为我想留着姐姐的泪水。”
秦肖肖眼泪都卡了一下。于菱,你说这是无情道?
曲欢疑惑:“怎么不哭了?”
秦肖肖:“……”你说呢,你给我搞懵了。
曲欢果然把手帕折好收回,道:“不必担心我,怯懦软弱这种无益的情绪,应该被洗刷掉。”
秦肖肖许久才反应过来,曲欢是在说他害怕天命的事,所以他来冷池是想洗刷净对天命的恐惧。
可是都那么久了,曲欢甚至都能出去参加比试了,弟弟诶,你确定你该洗刷的只是恐惧么?
秦肖肖怀着一些不可明说的坏心,故意问:“为什么要留着眼泪?”
曲欢认真想了想,然后满脸真挚地回道:“不知道。”
你小子油盐不进啊!
曲欢又道:“因为姐姐的眼泪很好看,但我不想看姐姐哭。”
!!
你听听你在说什么话?你好顽固啊,冷池到底洗了你什么情绪?
秦肖肖小心翼翼地试探,“那我们再一起去买块手帕?”
曲欢犹豫一秒,还是点头。
-
二人一起来到热闹的凡间。
秦肖肖有意拖延时间,不想曲欢和上官宸启对上,便各个店铺都去逛。
曲欢耐心极好,等着她一件件试衣服。无论哪一件,曲欢都会弯起眸子说好看。秦肖肖想说他敷衍,但曲欢每次见她自试衣间出来都会眼睛一亮,想来是真心实意。
曲欢没有催促,秦肖肖便也渐渐忘了时间,这一随便逛逛,逛到了日落。
长长的街巷已升起了灯,灯火暖热,人间长情。
秦肖肖商量道:“懒得回宗门,手帕也还没有买,开间客栈留一晚?”
曲欢无异议。
真好!又拖了一天!
而曲欢眼眸柔和地看秦肖肖的欣喜和得意。姐姐什么心思,其实很好看出来,无非是不想他去比试台罢了。
可是姐姐呀,天命就是天命,不可能躲得掉的——除非像上一世那样,死在天命之前。
客栈门口。
开一间房还是两间房呢?秦肖肖犯了难。
孤男寡女,照理应该开两间房,但是她和曲欢什么时候避讳过这些了?如果两间房,晚上她怎么同曲欢说话呢?
她眼巴巴地望着曲欢,把问题抛给他。
一切都好像心照不宣。
曲欢浅笑着,对客栈掌柜道:“两间上房。”
“诶?”
不是,我们不是心照不宣么?你怎么这样啊。
秦肖肖气闷,拿了房牌转身便走,曲欢跟在她身后,到了门口,被秦肖肖“嘭”一声关在了门外。
秦肖肖气闷地坐到桌旁,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抬眼瞧见人影还在窗门上,一步未曾走离。她气愤地转了个方向,眼不见为净。
但许久也没有听见声响,她转回头——人影没了……
秦肖肖握了握拳,放轻步子到门口,正好有人过来,敲了敲门。
秦肖肖心里数了十秒才开门,却见是端着餐食的店小二。
店小二道:“公子吩咐我给姑娘送些吃食来。”
秦肖肖多看了他一眼,因为他身量同曲欢差不多,影子差点让她误以为是曲欢。细细回想,刚刚在堂下也遇见过这人。
秦肖肖道谢后接过餐盘,又关上了门。
店小二转头却去了曲欢的房间,面容和衣物变化,身形略整,成了曲欢。
曲欢悠悠地想,原来幻形术没有问题,姐姐也不一定能认出他的,所以那夜必然是意外。
既然下山,曲欢顺便联系百面,却许久才有回复。
【老大!你可终于想起我来了,我跟这位刘小姐不小心困在一个杀千刀的阵法里,快来救我们!我快饿死了!】
原来这么久不见刘歆雅,是被百面坑到了。
曲欢慢吞吞地问,【你试试打不打得过她,打得过不就有口粮了吗?】
百面呸了曲欢一口,【老大你,人家一天可跟我念一万遍你,阿欢哥哥长阿欢哥哥短,你个混蛋。】
曲欢:【打不过?】
百面:【我!……我怎么可能打不过?关键是我不敢用魔气,我还不是为了老大你!天天挨打……好吧,那天是我不小心入了这个法阵,我又骗她进来,所以她见我就打。】
曲欢思考了一下,好像百面才是受牵连的那个,第一世的刘歆雅也在这几日误入了一个法阵,被困了几月。不然曲欢拔灵根时,刘歆雅肯定说什么都要制止。
但曲欢才不会告诉百面呢。
【地点,我来找你们。】
曲欢出门时,又看向斜对面秦肖肖的屋子。这里是衡赪宗山脚,应该还算安全,但是姐姐修为这么废,万一遇到点儿什么事,像上次一样被人搜魂,也未可知。
曲欢不太放心。
姐姐的亡境碎了,得想办法补好,不然下次直接死亡都等不到他救人。他的神魂也得看看是怎么回事,怎么区区亡境就被困。
曲欢叩门。
“门没锁,直接进吧。”里面的声音嘟囔着道。
开门便见桌旁双颊鼓着吃东西的女孩。曲欢嘴角弯起来,她像只仓鼠一样将食物存在嘴里,吃东西时嘴巴又像小白兔,一动一动的,看起来好像吃得很香。
曲欢不禁道:“姐姐好可爱。”
秦肖肖:“?”您没病吧?
秦肖肖眨巴眼睛,觉得曲欢不忍直视,吞咽完口中的食物后立刻回敬道:“你也好可爱。”
曲欢感觉好怪,不知道姐姐听他夸赞是不是也是一样的怪。
他在秦肖肖对面坐下,饶有兴趣地看秦肖肖吃饭。秦肖肖吃了两口后脸绿了,谁受得了这种明晃晃的目光。
“你来干什么?还不快出去。”
混蛋,既然是两间房,现在就不要赖在这里。
曲欢却道:“不急,姐姐慢慢吃。”
行,秦肖肖想,反正自己脸皮厚,吃就吃。
三个菜,一碗饭,秦肖肖一粒一粒米吃,耗不死曲欢。
这顿饭她生生吃出了一个时辰。最后她擦擦嘴,望窗外,已经是月明星稀。
“姐姐想去消食么?”曲欢问。
“不想。”秦肖肖摇头,她吃这么久,几乎都要消化了。吃饱肚子就应该睡觉。
曲欢支着头看她,边摇头边悠悠叹了一声,“可惜我想姐姐陪我。”
“谁要陪你啊?”秦肖肖话音刚落,即被曲欢半抱着跳出窗子。
再一睁眼,已经坐在了曲欢的剑后。
别人御剑是御剑,曲欢御剑,跟玩一样。
秦肖肖不信他还控制不稳剑,但他的剑就是摇摇晃晃的,要不是因为这是曲欢,秦肖肖相信他不会让自己掉下去,不然早就开骂了。
“姐姐不怕么?这可是天上呢。”曲欢好像心情不错,说话语气都扬着。
秦肖肖是不会飞的,也没有鸭蛋会来接住她,所以她掉下去肯定完蛋。秦肖肖皱鼻子,“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曲欢装模作样地叹一口气,“那姐姐为什么不知道要扶着我呢?”
秦肖肖呆愣了一下。
她一直和曲欢保持着一点点距离,手扶着剑,别人她都会扶的,至于为什么不扶曲欢,还故意避开……
剑身忽然剧烈摇晃了一下。
秦肖肖没抓稳,直接就从侧面掉下去了,一瞬间失重,她大脑一片空白。待到反应过来时,曲欢已经搂着她腰,把她稳稳当当地放到旁边了。
心跳这才反应过来,开始剧烈加速。
“你……”
曲欢完全不知悔改,一本正经道:“我什么?我给姐姐换个位置而已。”
隔了好一会儿,秦肖肖才道:“我刚刚差点被你吓死,我心脏不好。”
因为平心静气太久了,她怪罪的话说出来都是慢吞吞、软绵绵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曲欢忽然凑得很近,秦肖肖心跳更快了。
“砰,砰,砰。”
他数着她的心跳,拿指尖碰碰她脖颈,点点头,“确实,感觉要被吓出毛病来了。”
忽然放大的脸,美颜暴击。秦肖肖真怕心跳再加快就真的休克了。
“你在干什么?”她勉强质问一下。
曲欢:“我真的就想给姐姐换个位置而已。”
把她从剑尾,换到了自己的旁边。让她可以挨着自己,不必抓着剑。
“……”这臭孩子。
曲欢一定是之前在赤魔之地无聊得过头了,才会那么恶趣味。
“如果姐姐双手扶着剑,担心不稳,便会紧张,姐姐若紧张,注意不到脚下的美景,多可惜啊。”
秦肖肖这才低头,看见了万家灯火,明明人间。如此壮丽的景象,她以前觉得稀松平常,现在才觉得美。
她呆呆低头望着,一时失语。
曲欢满足了愿望,便没有再吓她,剑很平稳地在空中行进。女孩望着人间,而他望着女孩眼里的灿光。
曲欢有一瞬思索了下,自己干嘛要那么无聊地偏要女孩低头看呢?
好像这就是答案。
内心在说——她应该会喜欢的,因为真的很漂亮。
“姐姐生气么?”曲欢知道自己让她掉下剑的行为十分恶劣。
女孩信任她,以为他不会让她落下去,曲欢就忍不住想试试,让她失望是什么模样。
秦肖肖摇头。
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不太相关的事。
遥远的初中课堂上,好友趁她没注意拿走她最喜欢的书,在侧面写写画画,等她发现,怒不可遏地抢回书,却发现书侧硕大的字是“I LOVE YOU”,怒气一瞬间就泄了,心一下子就软了。
曲欢也是这样。在她看到万家灯火的那一瞬间,之前对于曲欢奇怪做法的质问全部消失无踪了。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为一篇作者日记,不是分享开心的事哦,快划走吧】
【倒霉的一天,论没赶上飞机】
我怎么可以活得那么一团糟
五点出门赶八点的飞机,
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睡觉了,1月3号5号6号,通宵三个晚上复习。也没有复习好,因为从三号凌晨开始,肚子疼,腹泻,呕吐
早上刚考完试,考得一团糟的试,一点回宿舍歇到两点,开始收东西,洗之前懒得洗的东西,紧赶慢赶五点出了门,算算时间,三小时呢,车程一小时四十分钟,路上我给我姐去买糕点,早就答应过人家的。算了时间,从公交车站去,5分钟,走到地铁站,15分钟,买快一些,也才半小时以内啊。我还有一小时二十分钟减去三十,整整五十分钟呢。
怪我太久不坐飞机了,忘了,提前40分钟停止托运,提前20分钟停止登机
人似乎在梦游吧,坐错了一站地铁,忙又坐回来。看看下一班地铁的时间,啊,6分钟,恰恰好刚走,坐上车,我梦游一样把电脑充电宝水杯啊都掏出来了,但我知道我大抵是赶不上了。
到了柜台,正正好停止登机。还好。怎么说都赶不上嘛。登机前还有走到登机口,走到登机口前还有安检,安检前还有办托运。
我很快接受了就去坐到一旁。好没力气啊,我是病人,我没吃饭,我没睡觉,我没休息。改签?好贵。我傻子么?我退了重买都比这便宜,可是这一天我去哪里啊?再坐一遍那三小时的车程,回学校?不不,我有阴影了,我在那上面一直看时间的数字显示屏。去坐火车?可是我病了啊,我腹泻脱力到喝盐水啊。去高铁,不不不价格还不如飞机呢。
1020块的改签费,我机票都才买成748块呢,我说我考虑一下。想了半天,还是上面的思路,家人也在劝。于是我说改吧。
差点跑死。
只是从八点起飞换到九点起飞,人都要停止值机了!
我寻思,我今天就很水逆,那位柜台空姐说,你别这也错过了。果然,20:20停止值机,我20:21才排到队。
已经是人工了呀,我在这面看有人,很着急,于是去那面,也有人,淦,果然水逆。
21排到队,行李说不知道在哪呢。(可能跟下一趟飞机)
要把行李放到那什么,超规工作台,我,啊?超灰,超灰,哪里有灰色的啊。
终于是看到了。嚯,前面也有人。他还问,我把打火机带身上就可以了吧?结果是我走了他还没走。
去安检。第一次当急客,才发现急客也格外多。听来听去,嚯,原来是我最急,只有7分钟了。
我已经取了我的水,充电宝,电脑。因为我好心急啊,不至于吧,1020也要打水漂了?还脱了外衣,说这样过安检快。
可是我都过来了我的东西还没有。终于等到了,说又违规了。我很委屈,我说我已经该拿的都拿了呀。原来还要拿数据线(以前从未拿过),我还把鼠标也装兜里了。
书包又过了一遍安检。
等……等……等……
嗯,七分钟,现在20:33,20:40停止登机。
我努力跑了两步,可是天都知道我跑不快。
我一看,C44登机,那大牌子上写的是C40——C56。
应该不远吧?那下面路标写了个“7min”
我都跑了,肯定能到吧。
结果56在40的对面,我一连跑(走)到底,才见45和43。哈哈,上天在和我开玩笑么,44哪里去了?
正好时间也到了20:40,我的水逆也许早就开始了(从人养上通宵复习的陋习开始)。却往前走,45旁边那个被挡住的,是我的44。机组人员喊了我名字,说,打了六个电话了。(已经记得开了响铃,但是要死,忘记打开音量了)
我有点不好喘气。(没怎么,就是确实是走得有点快了)。终于坐上了飞机。
庆幸我带了一杯水(以前是想着机场有水就只带水杯的),走得喉头干涩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来上一口,瞬间满足了。
现在是21:32,或许我该吃点东西了。舍友临出发前给我准备的零食口袋,我自己还夹带私货往里扔了一个我喜欢的小蛋糕。
最后,说句公道话。我时间计划得确实有问题,可以说从我定了这个计划就注定我赶不上航班。花了76.1元买稻香村的糕点,结果我登机失败一抬头,哇,原来这里也有稻香村,而我零下几度赤着手拖着我很多公斤重的行李箱。所以说,好像我活该呢。
没骂我自己,就是我可能确实是有点状态不佳,坐地铁都能眼睁睁地看自己在该下站台的时候却在发愣。反应过来时地铁关门的警报已经响起,我要不想被门夹死那就坐过站吧。(后来我因为又坐回来而正好错过了一班地铁开走,6分钟加上做过站来回的6分钟,导致我最后的失败,不然我也许是能赶到的,抛下我的行李,不过就是急急急急……)
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能做一个合格的对自己负责的大人呢?而不是一个内心平静吐槽而眼泪稀里哗啦的巨孩。
其实我挺幸运的,就我这状态过马路竟然还没连累到别人,而且,原计划今晚回,还是有一班那么恰好的航班等着我。
——2024.1.6
唉暴露了,肖肖是本我,可是作者我比肖肖还怂(这里是日脓包的意思)啊,怎么办呢?
我不是前一天(该复习时写了千字长评,我真是没救了)发了条评论,说肖肖的评论在欢之前写好,因为太晦涩沉重而不发么。唉,肖肖她当然沉重了,她都带着作者我沉重的意志穿书到异世了。
我想你们知道我爱男主,但是我对于女主绝没有轻视。女主她所包含的是我全部的扭曲的发癫的思想啊。看看她,好好一个人怎么就穿书了?压力大得啊。
我对于男女主塑造的想法是,男主得什么都好且讨人喜欢(文里的人哈,我不知道现实的大家喜不喜欢他),女主则更倾向于一种对自我的感悟和追求。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