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蔷薇爬满校园的围栏,考试如期进行。期间沈别尘又让人送了几次花和礼物,最后垃圾桶成了归宿。
大多数学生的路会比一般家境的学生更多、更光明,可遵从设定,仍旧需要走一个流程。
这场考试中,宁洲是状元,江鹤予仅仅比宁洲少了一分,,屈居第二。肆无忌惮的生活在考完之后更加明显,全员富家子弟的设定,主角受活在无穷无尽地亵玩之中,升级升级再升级,从鱼水之欢升级为二龙戏珠。
池昭是知道结果的,但是他没打算给自己的生涯带来污点,考一两百分的污点。
刚好有个小弟就排在池昭的前面,考试日不强制穿校服,因此修身的制服显得小弟又高又帅,再加上偏正派俊朗的长相,染着不伦不类的蓝色头发,滑稽古怪。他回过头,鼓励池昭:“没事的,老大,考得差也没有关系。考完我养你,不缺你吃喝。”
他羞红着脸,期待着池昭的反应。
剧情偏离轨道,离最初的情节南辕北辙。跟反派狼狈为奸,多次参与羞辱江鹤予的不良少年,实际上热心肠,也没有特别坏。仅仅是需要他们的存在,所以被剧情推着往前走,无法回头。
池昭没觉得谁不可救药,经常相处的小弟们他心里清楚。他轻轻点头:“嗯。”
“我家里是咱国最大的制药公司,就是堆银砌玉地养着你,都没问题的。随便考,不要有压力。”
扫描仪轮到了他,他展开双臂,任由冰冷的仪器在他身上来来回回地扫。
池昭想,毕业的话,青见会散吗?
考试卷子是正常的知识点,没有奇怪的内容。池昭本来学习能力就不错,每一场卷子都填完了。他不想做完了所有的扮演任务以后,自己的分数被钉在耻辱柱上,更不会在这个脑瘫的世界中,考不过主角团都是弱智的人。
手心沁出薄薄的汗,池昭站在洗手间洗完手,耐心细致擦完手上的水珠。
考完试就没有必要再待在学校的必要,学生们三三两两地离开,空荡荡的教学楼很难有过去的影子。
池昭看着干净整洁的桌子有些发怔,在原先的世界,他身子很弱,没有经历过正常的学校应该是什么样子。没想到在这样充满瑟情暴力的世界中体验到当学生的感觉。
不过,跟这些学生他也没有什么印象。回过神来,准备离开学校。
他回过头,差点撞到人的鼻梁。
池昭看清了来人的面容,慵懒清隽,清贵的睡凤眼。
是宁洲。
想想许久没有见过宁洲了。
“池昭。”
宁洲哑着嗓子唤了声池昭,拦下了池昭的去路。他顺手关上教室的门,不让池昭出教室。
考完最后一科英语已经是下午,耀眼的金芒铺满整个教室。风簌簌地吹拂着叶片,和着空调运作的嗡嗡声,空无一人的走廊,只剩下两个人的教室,池昭有些躁意地扯了下唇角。
“不找你的心头肉、小娇娇,来堵我?”
“打我,还是被我打,自己选一样。”
宁洲毕竟人高马大,池昭坐在桌子上,直直看着宁洲黑越越的眼眸。
“你跟沈别尘分开了?”习惯了池昭说话时的夹枪带棒,宁洲能够做到忽略掉攻击性的字眼,说自己的话,他语气有些迫切,看着甚至急不可耐。
池昭懒懒地仰着头,细软的乌发垂在脖颈,他不否认这个说法:“算是,不听话的狗只好放归。”
他忽然又看向宁洲,雪白昳丽的脸颊在红霞的映照下绯红一片,有些像吸食人精气而生的妖,他的语气咄咄逼人:“宁洲,你这么关心我,是为什么?”
池昭像是洞悉一切,眼眸亮得过分,软甜的尾音上扬:“哦?你也想当我备选的狗?”
空气一下凝固下来,池昭不怕宁洲,更不是原主中恶劣卑微的暗恋者,他把宁洲当傻逼,真真正正全书第一大傻逼那种。
辱骂的话随口而出。
他红润的唇角勾着浅笑的弧度,等着宁洲恼羞成怒。
“那我说是呢?”
“你会不会答应?”
宁洲忽略池昭恶意满满的笑,神色正经,和平时任何时候的神情都不一样的认真。
他认真了,池昭却不想认真了。
他伸出手指,在宁洲眼前晃了晃,好笑地摇头:“当然不会。”
晚霞弥漫中,池昭冷冽的声音像是经过放慢倍速地播映在宁洲耳边:“不行,自己说的话自己就做到。你说过的,不会再对我伸出援手。”
“欸,你这种精神洁癖的,受得了我跟沈别尘上过床吗?”
“我们在一起,什么都做过了,你想不到的也是。”
满口都是第一次的臭狗,大概率不是个好东西。
“那就让我覆盖他的痕迹,成为你空档期的玩物,消遣品也行。”
白短袖被绯光染红,宁洲温热的掌心按着池昭的肩膀,低下头,薄唇擦上池昭的唇珠。
像在霞光中借火,宁洲快要熄灭的火焰再次凝聚起来。
他还想吻得更深。
啪。
脸偏向一侧,宁洲狼狈回过神,对上池昭森冷的眼。
“不需要认不清自己的地位的东西。”
“江鹤予轻而易举得到的,我不想要,也嫌脏。”
池昭跳下桌子,推开教室门,走出学校。
面无表情掠过熟悉的车辆,他沿着路边的街道缓慢地走,后面全球限量的豪车跟着他的速度跟随。
当然不可能真的对宁洲拒之门外,毕竟是攻一,排面很足。池昭公报私仇了一下,心情好了许多。
忽略掉弱智剧情,有名有姓的脑残主角,池昭很享受现在的状态。
无病无灾,平安顺遂。
——要是沈别尘别开着车在他身后跟就行。
池昭实在不耐烦了,机车迎面飞驰,长腿帅气地一迈,头盔没摘,声音熟悉:“上来。”
池昭老老实实坐上去,环着陈川屿的腰。
没有分半点眼神给沈别尘。
晚风在过高的车速下也变得锐利。
“考完了?”
“嗯。”
“接下来呢?”
“都行。”
“行。”
池昭跟着陈川屿,去了很多地方,静谧幽深的古刹,一望无际蔚蓝的海,风尘仆仆赶回来。
不知道两个人之间是什么关系,陈川屿会吻他的脖颈,咬他的唇珠,可又不像是在谈恋爱。池昭说不上来这种感情,说忠诚算不上,说爱情又过分夸张。
他不好说,便没有再管。
倒是小弟们依旧热络,联系他去最贵的会所玩。
光污染泛滥成灾,酒的品类繁多,看上去花里胡哨,池昭认不出来其中的任何一种。
在这种地方呆多了,就知道有多过分。任何地方都没有夸张的开放关系,仿佛所有人都被贞洁上了锁,最偏僻的角落也没有人进行原始狂野的运动。认真喝酒的,唱歌的,可偏偏没有实质性的银乱。
干净得不像是在鱼龙混杂的地方。
“笑笑嘛,总归不会更差的,大哥,今晚消费我买单,随便喝。”
小弟自己抿着酒,不忘热情招待池昭,他看池昭一直冷冷清清、脸上毫无表情的,还以为池昭是在担心考试的事。
对于普通人而言,这场考试可能是唯一公平的。
偏偏他们大哥,家庭条件不好。平时有啥用钱的地方,都是他们抢着付账,唯恐池昭自己来。
可惜大哥没文化,平常上课都不去。
对他们来说,最糟糕的事情大概是池昭已经很久没笑了。
整个吧台,池昭左右两边都坐满了五彩缤纷头发的小弟。
“不至于愁啊,没事,真没事。我家里有好几个好矿,你就是要钻石山金山都得给你盘下来,包圆了。”
“是啊,就当普通考试嘛。再不济,不是有我们吗?在下不才,唯一的国内高奢,就是我家的,养大哥跟喝水一样,真的。”
“我家也平平无奇,家父无能,富豪榜前十,本人也不过是他唯一一个儿子。”
“做房地产的,金屋藏娇没毛病。”
“我家……”
七嘴八舌中都是在言明自己的身份,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将都是备胎攻、路人攻、炮灰攻。可惜出了意外,池昭不幸成了改变他们人生轨迹的始作俑者。
池昭虽然没有泪眼汪汪,但唇角也淡淡地翘了起来。
他不是担心去留问题,也不担心考试会考砸。
而是预想中,会主动找他的宁洲好几天没来。
刚这么想完,骤然就看到戴着黑色鸭舌帽,站在吧台前的人,声音低沉懒觉:“死亡鸢尾。”
调酒师开始娴熟地调酒。
宁洲的声音很有辨识度,池昭在嘈杂的人声中,轻而易举认了出来宁洲。身边小弟比他反应得更快:“诶,那不是藏星的宁洲?”
宁洲寻声望了过来,一眼看到众星捧月的池昭。
在一众小非主流中,乌发乖巧,长相明丽出挑,连光线都偏心地为他度上一层柔光。
池昭也在看他。
高高瘦瘦的少年,鸭舌帽压得低低的,尽管没有言语,看着消沉许多。
“宁洲不是很看不起这种地方,怎么这次也来了。”
“是啊。”
小弟们小声议论,宁洲直接来到池昭身边,挡在池昭面前,沉郁沉寂。
作者有话要说: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啊啊啊,求老婆们夸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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