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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雷轰貔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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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闱初场考试定期于三月初九,三月初二这日,各地的士子都陆陆续续入了京。

彩云镇东口,两位士子及一众随从驾着车马行驶于群山万壑之中。

此处寂静寥寥,荒无人烟,空谷足音回响,车马声阵阵回荡,偶有飞鸟相与。

车内人掀帘朝天空看去,只见天色灰暗沉沉,压得群山负累重重,透不过气,沉闷至极。

此人抬手揉了揉眉心,将那微微蹙起的川字纹抚平,而后对着车外小厮说道:“告诉后车刘兄,大雨应是要来了,我等需寻个处所相避才是。”

他这话才说完,后车那士子亦派了小厮前来相告。

那小厮边随车行走着,边行礼道:“姚公子,我家少爷说见这天色渐暗,应是有大雨袭来,需寻个处所避雨。”

姚公子抬手唤停了马车,偏头问道:“可此地荒凉,距彩云镇上又有十余里,我等要去何处躲避才是?”

那小厮眼珠子转了转,随即抬手指着东北方的一个山坡,说道:“那枫叶山上有一荒废铸银所,距此处三、四里地,自去年查抄后便无人居住,亦无官兵把守。如今封禁期限已过,此番我等前去借住一宿,应是不妨事的。”

姚公子凝眉沉思了片刻,觉得这般行事不太好,但最近的也就只有那处可暂避风雨了。

半晌,他点头道:“那便有劳刘兄先行引路了。”

未几,众人调换了方向,刘昭元引着姚呈走上了那去往枫叶山的黄土路。

约莫行了一里地,众人进入了一芬芳桃林。

姚呈于马车中一品茗茶,但闻帘外传来阵阵幽香,他掀帘抬眸望去,只见那满山桃枝婉转窈窕,漫山桃花盛开,芬菲烂漫,妩媚艳丽。

就好似傍晚时分,九天仙女布云时,无意将胭脂水粉泼洒于云上,那云瓣又从其手心滑落,坠于这青翠山间,晕开了片片绯色。

倏尔之间,一阵妖风袭来,花枝随风轻颤,“哗哗”作响。

即瞬,那山间片片嫣色桃瓣犹如团团大雪,纷纷而落。

姚呈抬手平置于车窗外,静静侯着,只见那片片嫣色接连落于他手心。

那些花瓣轻轻跌落,犹如羽毛轻拂,好似姑娘玉手轻抚,挠得他的心头微微发痒。

他蜷了蜷手指,将几片粉雪私藏,默默带入了那小小车中。

他垂眸细细瞧去,这片片粉瓣层层点点晕开,那独立的一朵小小桃花柔嫩饱满、玉蕊楚楚、粉蕾娇娇。

正当他看得入神,欲吟诗相颂时,这马车竟徐徐停了下来。

未几,刘昭元躬身下车,朝姚呈那方走去,见姚呈也正巧走下了马凳来。

他几步上前,抬手作揖道:“姚公子,此处便是那荒废铸银所。”

姚呈还未曾将此处细细打量,见此人行礼,他亦随之抬手作揖,道:“此行真是多谢刘兄了。”

言罢,二人侧身抬手,谦让着朝那院子走去。

此院约莫四亩地大小,四周有高墙相围。其正前方乃八尺八寸高、一丈宽之朱漆木门,门上贴有发黄破烂的封条,门头上置有一匾,题“金玉满堂”。

二人抬步入内,只见此院乃二进院。其正门边还斜斜摆着两个貔貅石像,张嘴对着门外,吸纳斜财。

那两个石像脚底有高台,高台长约五尺四寸,宽约三尺二寸,高约二尺八寸,是为双层。

上层石板厚四寸,侧边雕有回字纹,下层高台厚二尺六寸,雕灵芝祥云纹,但远远看去,好似双龙戏珠。

貔貅石像高约二尺六寸,其身前置有铜盆与香火炉,炉中乃是上了灰的姜米。

右侧那石像尾部缚有一纸鸢,乃细麻绳所引,细麻绳上似有湿气。

纸鸢线所缠之物乃一铁铸线毂,平放在貔貅腹下的高台上,看起来不甚破旧,应是这两日踏青的孩童留下的。

见这吸财仪式周全,二人相视着摇了摇头,继续朝内里走去。

只见这院中有房屋十余间,皆是空旷大间的屋子,还有两间有大池子与锅窑,可住房仅四间,不过住他们一行人已然足够。

二人挑了间屋子,迈步走了进去,书童侧身上前,将桌椅收拾出了两张,又将随行带着的书箱搬了来。

而此时,屋外狂风大作,灰沉沉的云层快速从远方掠来,天色也愈来愈沉。

明明才到未时末,众人看着这昏暗的屋子,却感觉现下已然到了酉时初。

忽然,一道耀眼的蓝光将这混沌的天地间照得通亮。

骤地,一小厮苍白的面孔映于这强光之下,又毫无声息地出没于二人身前,就好似一脸谱面具,将这二人的双肩吓得颤了一颤,就连心跳也险些停了去。

随即,一声雷鸣响起。

“轰隆隆——”

那雷声过后,又是几道闪电闪过。那一道道弯弯折折的蓝线,好似要将那天地于一瞬撕裂开来。

那小厮于灯盏中添了煤油,又燃了灯芯,这小小的屋中终于得见光明。

一切准备完毕,小厮屈身作揖道:“公子,床褥、膳食皆已备好,公子用完早些……”

他话还未说完,又是一阵雷声接连于这院中响起。

“轰隆,咚—轰隆隆——”

那雷声就好似劈在了众人头顶,将众人的耳朵震得嗡嗡直响,心脏亦随之狂乱地震着。

他几人正欲抬步出门查看,只见一书童从屋外快步冲了进来,边跑还边喊着:“貔貅,炸了!院中那貔貅炸了!那貔貅被雷劈了!”

闻言,众人凝眸朝着正门边看去,但见右侧那貔貅石像竟碎成了几块,散落在了地上。

天空中的纸鸢掉落于院外,那所引麻绳焦黑断裂,绳上还有点点火星跳跃,铁线毂远远倒在了一旁,线毂周身乌黑变形,四下青烟环绕。

众人再定睛细细一瞧,那貔貅底座内竟藏有一巨大青铜花瓶,其长约莫三寸二分,径二尺余。

一小厮好奇,几步走出,欲上前查看。

见状,姚呈急忙扬声喊道:“那处危险,莫要上前,当心雷击!”

言罢,屋外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袭来,似是石流从云端跌落,接连砸在着青石板地面上,又受力猛地弹起,狠狠击于众人腿间、膝上,打得他们生疼。

骤地被几粒白雨球儿砸中,那小厮慌不择路,连滚带爬地冲进了邻近的屋内。

他气儿尚未喘匀,但觉头顶疼痛非常,被砸的那几处牵着神经,一阵一阵地跳着疼,感觉又刺又涨,似是要将他撕裂了一般。

他又感觉头上似有暖流滑过,于是抬手摸去,竟真的触到一黏黏热热的液体。

他垂手将其细细瞧了瞧,以指来回捻了捻,又凑于鼻间嗅了嗅。

下一瞬,他双眼一翻,直直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众人垂眸看着这屋外的白雨跳珠,心头无比庆幸当时做了这个决定。

半盏茶的功夫后,白雨渐去,接着又是狂风乱作,大雨如帘,直落九天。

翌日清晨,阳光从云后晃了出来,气温也渐渐回暖。

那被巨雷炸开的貔貅石像旁聚满了人,众人皆是在瞧这长得像大花瓶的铜柱。

他们将此物瞧了又瞧,直觉此物不是寻常人家使的普通物件。他们也不敢上手触碰,心头直打鼓。

一小厮抬手作揖,开口道:“公子,不如我等去一趟衙门,此物定不是寻常物件。”

二位公子垂眸沉思:会试在即,现下去衙门,是否不吉?然,我等昨日撞见了此等事,若是不如实禀告,良心难安呐……

二人叹了口气,抬眸相视着,从对方眼中确认着答案。

一炷香的功夫后,两架马车行走在山脚桃林间。

众人抬眸望去,只见这林间昨日芳菲韶华已去,万千风情不再,唯有满地断枝残花,满目疮痍、破败不堪。

遍野白雨渐渐融化,还余珍珠大小之白芯。

一缕艳阳撒下,青草缀白晶,那一个个晶莹的小白子身上还折射着斑斓的光芒。

众人皆叹:若不是风雨无情,它们当真是那般的美好。

当这一行人走到了桃林尽头时,那漫山白晶全然化去,就好似从未出现过。

但只有满地的残花知道,昨日的风雨是多么的无情。

此处花残叶落,唯有春风依旧。

午后,当地县衙后堂内,县尉身着蓝雀补服,佝偻着肩背。

他抓耳挠腮,不论是站着还是坐着,皆觉得浑身不太舒服。

他心中是又喜又忧,不知究竟该将此事禀告上去,还是悄悄隐了去。

他想:此事要看上面那人如何看待,是功是过,皆是他们一句话的事儿。去年本官侥幸逃脱,今年又出了这事儿,这遭本官还能否有这般好的运气?

要不,匿了去?

但他转念又想:不可,此事纸包不住火,谎言总有被揭穿的时候。屋外那二人皆是参加会试的士子,且家境优裕,若是这二人此后入朝为官,本官……

他旁边的师爷抬手捋了捋胡须,开口道:“老爷,此事还是禀告上去的好。如实相禀,还可将功折过,此过顶多是一失察之罪。若是匿了去,便是包庇谋反啊!”

最后这几字似重锤敲在了县尉的头上,他的呼吸竟随着这几个字的发出,于一瞬窒住。

傍晚,皇城内,立秋几步走入春满园中,上了二楼正中雅间。

他见洛怀风与左襄看戏看得入迷,于是并未上前禀报,静静地立在一旁侯着。

洛怀风抿了口茶,并未回眸,只淡淡地开口问道:“可办妥了?”

立秋抱拳行礼道:“禀主子,此事已妥!”

左襄抬眸看着洛怀风,满是疑惑:“此事?何事呀?”

洛怀风偏头凝着左襄,莞尔道:“之前怀风说过,怀风要办一件大事,一件能让你我永远在一起之大事。”

左襄侧身朝洛怀风那边靠了过去,低声问道:“是那引雷之术么?此术与你我能否在一起又有何关系?”

闻言,洛怀风微微蹙眉道:“左郎切不可对旁人提及此术!”

见他神情这般严肃,左襄噘着嘴点头道:“知道啦知道啦,我又不是个傻子……”

洛怀风抬手捏了捏左襄的脸,轻声喟叹着:“我倒是希望你是个傻子,傻一点多好啊,这般他们便不会忌惮你、欺辱你了。不过我很好奇,你这脑子里怎的会有这般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左襄偏头让了让,说道:“这又不是我想出来的,我只不过是借鉴了富兰克林的实验罢了。”

洛怀风好奇道:“哦?那人姓富兰,名克林?富兰此姓当真稀少。”

左襄顺着他的话点头道:“啊对对对,怀风说得对!”

而此时,台上戏罢,众人引身谢场。

洛怀风亦站起身,走至左襄身前,抬手将左襄拽起,有些暗暗期待道:“走,回宫。”

听见这两字,左襄即瞬垂下了眸。他眼神飘忽,讷讷道:“不了不了,府中之人还候着呢。”

见他这般遮掩,不惜用府中之人做借口,洛怀风已然猜出了这段时日,左襄这些反常举动背后的原因。

他紧了紧握着左襄手腕的五指,蹙眉咬牙道:“近一个月了,自上月初六那日,父皇将你唤去单独召见后,你便不再留宿于宫中,那日父皇究竟对你说了些什么?”

左襄抬头看着洛怀风的双眸,扯了扯唇角,扯出了一抹笑意,笑容却僵硬得不行。

“陛下没对我说什么。我就是之前听老妈子们说‘小别胜新婚’什么的,我不能让你予取予求,不然你很快便腻了,所以……”

说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这话一听便假,左襄还是什么都不愿说,洛怀风的面色顿时便沉了下来。

他一把将左襄揽入怀中,双手不论怎么揉他都觉得不够紧,他还尚未将他揉入骨血中。

洛怀风在左襄颈边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左郎且再等等,快了,快了!”

作者有话要说:叮~富兰克林实验选的是无雷的雨天哦。

——

左襄:你们古人的天气预报还挺准的。

裴允:劳资是钦天监监正,不是天气预报员!

洛怀风:我左郎说你是什么,你便是什么!

裴允:好的,我是天气预报员……

洛怀风:父皇,上月月初,你究竟对我左郎说了什么,为何自那以后,他便不留宿于宫中了?

皇帝:没什么,朕只是说:“小子诶,你怎么这么穷,连个住所都没有,日日赖于朕的宫中。你不知有句话叫‘聘为妻,奔为妾’?”

洛怀风:父皇,您的路走窄了!

洛怀城:父皇,您完了!您惹了不该惹的人,赶紧自个儿了结,自个儿驾崩吧!

御医:陛下只是偶感风寒,服几帖药便是。

洛怀城:来人,拔氧气管!

皇帝:你们!

洛怀风:父皇,儿臣可什么都还未说呢。

左襄:你也别赖在我头上,我也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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