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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祥龙步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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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廿五,历时三十九日,军械所火铳部终于将初代火铳造出,且调试完毕。

廿六日清晨,洛怀风拎着个长约莫四尺寸,宽约一尺七寸,厚约一尺的木箱,与钱肃一起,行走在这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宫道中。

这几日狂风乱作,气温回暖,将那冬日残存的几丝严寒吹散,带来了春日的盎然生机。

宫道内,众人皆脱去了冬日的厚衣与大氅,换上了轻薄的春装,放眼望去,尽是一派欣然恬适的景象。

忽而一阵东风吹来,将二人的乌发轻轻拂起,衣袂、袖角亦随风飞扬,二人英姿焕发、气宇轩昂。

路过的内侍与宫女皆屈身行礼,齐齐喊道:“九殿下,钱大人。”

左襄早早便等在御书房前广场门边,见二人走来,他也学着这些人的样子,屈身行礼喊道:“九殿下,钱大人。”

闻声,洛怀风心头又惊又喜,他偏头看着左襄笑了笑,用唇形问道:还说近来你怎的不愿住在宫中,原是于此处侯着我呢,这边是你口中的惊喜?

左襄弯眼笑了笑,又朝着御书房那头抬了抬下巴,亦用唇形说道:快去,我在榻上等你。

这“你”字刚说完,左襄便左眉微抬,右眼轻闭,其右眼尾还微微翘起,与他又颞侧的小痣相呼应。

他眸中明明盛满了一池盈盈如月的二月春水,这人却能秋波暗送,那秋波中还养着一对逍遥快活的神仙鱼。

这一wink电量十足,直直击到了洛怀风的心里,激得他浑身酥麻,躁动难耐。

左襄见洛怀风神情呆滞恍惚,看起来傻不愣登的,有趣极了。

他正欲开口调笑,而此时,钱肃开口说道:“九殿下,请。”

这声将洛怀风叫回了神,他收了收脑中不可言说的思想,对着钱肃点了点头,便抬步朝着御书房走去。

“陛下宣,九殿下洛怀风、军械所监副钱肃觐见。”

得了通传,二人进殿跪身行礼。

“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微臣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抬了抬手,笑道:“平身。”

二人起身抱拳道:“谢父皇”,“谢陛下。”

见洛怀风弯身拿起一箱子,皇帝有些好奇那实物究竟是何等模样。

他垂眸将那箱子由上到下细细打量了了一遍,仿佛这般便能透过那木板,将内物看得个一清二楚。

见皇帝一瞬不瞬地盯着这木箱子,洛怀风抬手将箱子与钥匙朝前递去,交予王喜儿,呈到了御前。

王喜儿躬身将那铜锁打开,又缓缓揭开了箱盖。映入眼帘的是一大七小,一整套精致的铜制物件儿,都端端正正的卡在绸布凹槽中。

洛怀风抬手对着那箱内之物解释道:“此火铳名唤子母铳,每支母铳配有四支子铳,以及一柄可拆卸之短剑。”

闻言,皇帝将一支子铳捡起来颠了颠,又用手指比了比其长径、圆径、拆卸安装之端口铁牌等。

那四支子铳皆长七寸,重一斤,置有一小铁牌作为擎手。铁牌上开有一小孔,与母铳管前端准星相对,并与母铳管尾部照门相配称。

皇帝将子铳放下,又拿起那母铳翻来覆去的瞧了瞧,并以指腹来回的摩挲着。

见皇帝不知何用,洛怀风继续讲到:“此母铳以白鹭首为原型。射击时,单眼、照门、准星三点一线,扣动下方弯扣即可发射,准度甚于箭矢。”

“四支子铳可轮流装入母铳后槽中,依次射击,可减少填装弹丸之时。若子铳用尽,则可将短刀插于铳管前端,同敌军拼杀。”

母铳长三尺七寸,子铳长七寸,那剑身长一尺三寸,刃长五寸。

剑口开曲眼,当短剑插上铳口时,轻旋之,即可紧扣。其曲眼正对准星,并不会遮挡视线。

皇帝将子铳与短剑装上,又将母铳水平抬起,从照门处向前方看去。

他从那照门处看见王喜儿对着他屈身埋头,浑身都在发着抖,额上竟也浸出了豆大的汗珠。

见他这般滑稽模样,皇帝弯唇笑了笑。

他将母铳放下来,又捡起那两个不起眼的小盒子瞧了瞧。

洛怀风洞穿了皇帝的心思,他几步上前,将其中一小盒儿打开,取出了其中的麻绳,又跟皇帝讲解着。

“铳托旁有一金属弯钩,此弯钩的一端固定在枪上,并可绕轴旋转,另一端便夹持着这条引火绳。”

“使用时,先将火绳点燃,再用手指将金属弯钩往火门里推压,龙头随之下旋,火绳头落入药室口中点着火药,进而将枪内装填的弹丸发射出去。”

皇帝见这麻绳不是新物,其色泽发黑,周身还有些发腻。他凑近嗅了嗅,只觉那气味还有些刺人。

仅这几瞬之间,他已然知晓了此物是如何制作的。

那火绳乍一看是根极普通的油黑麻绳,实际上是浸泡于硝水中,再捞出晾干制成。

经过这般操作之后,其引火不见明火,但见一殷红的火斑。此火不易被风吹灭,且燃烧缓慢。

见御书房中施展不开,皇帝命王喜儿将物品归位,又领着几人挪了步子去了宫内校场。

开阔的黄土校场上,旌旗随着狂风乱舞,猎猎作响。

箭靶四周烟尘阵阵,靶心隐于重重黄烟之中,沙尘满天飞舞,眇眇忽忽。

钱肃将火铳备好后交于皇帝,皇帝手持火铳,铳管平置高抬,侧身立于箭靶外四十丈处。

其身侧五尺远处,洛怀风挽弓上箭,转眼之间,他手上之箭已然搭弦,双臂平稳,目光炯炯。

皇帝左眼微闭,以右眼透过照门,穿过准星,朝远方那云遮雾绕、时隐时现的靶心红点处望去。

随着他的呼吸,他眸中之物随之起伏,晕着重重幻影,摇摆不定。

呼—吸—呼—吸——

下一瞬,他呼吸定格,寻着远处那红点显露出来的刹那,扣动了指下曲钩。

弹指刹那之间,曲钩带动枪身上方铜托跳动,铜托上殷红的火星随之疾速跳动,正正击在了引火口中。

“嘣——”

此声一出,众人皆心头一跳。

他们只见那火铳后方微微有青色烟雾溢出,而铳管前口一物以肉眼堪堪可见之速,朝着远处靶心飞去。

“咻——”

下一瞬,洛怀风手中之羽箭亦随之奔去,击于其旁箭靶之上。

“咚—嗡——”

随后,皇帝所射之靶旁的侍卫几步上前,抱拳行礼道:“陛下神威,正中红心!”

而洛怀风所射之靶旁的侍卫亦上前行礼,扬声喊道:“九殿下中靶,红心偏右二分。”

闻言,洛怀风屈身行礼,摇头叹道:“父皇龙目锐利,天人凝眸,儿臣今日这般班门弄斧,实在是羞惭。”

皇帝将火铳递出,抬手拍着洛怀风的肩道:“春风乱作,风沙迷眼,风儿能有这般成绩亦是绝尘,何必羞惭。”

“此火铳华丽精细,精妙无比。只四尺青杆,以一指之力,竟可于瞬息之间射穿百札,实乃天物!”

皇帝眉飞眼笑,大手一挥道:“军械所火铳部立此奇功,皆重重有赏!”

半个时辰后,这宫道中添了几分热闹。

洛怀风四平八稳地坐在步撵软椅上,抬眸平视着前方。

他顿时觉得这金瓦红墙似乎不再这般高,这条宽阔的青石板路似乎也不再这般空荡。

他的心头甚至还在哂笑着:与往常相比,这般的确是轻松了些许,就是走得有些不太平稳。

而此时,洛怀城正朝着这方匆匆而来,正欲同皇帝商量半月后那春闱之事。

他抬眸朝前方看去,只见对面八名内侍抬着一架步辇徐徐走来,他们身后还跟随着十几名内侍与宫女,看起来威风得不行。

那步辇乃小叶紫檀木鎏金,经过细细打磨,其身光泽幽幽,细腻润泽无比。

忽而一缕艳阳斜斜撒下,那紫檀木自身的光泽与鎏金图案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地散发着光辉。

此辇上所缚座椅玲珑大气,其靠背与扶手浑然一体,形成一个恰到好处的流线弧形。

其扶手两端处微微外扩,似乎雕刻着什么图形。因那整个扶手皆被洛怀风双袖所遮挡,洛怀城于低处看去有些辨不太清。

随着双方渐渐走近,洛怀城又微微垂眸朝着辇底踏板看去,只见其踏板侧方镂着螭虎闹灵芝之纹。

其四面之十六角皆刻有灵芝缠枝莲花,藤蔓枝干细软、细叶卷曲,与灵芝穿插交融,将清莲环绕。

面面中央皆簇拥着一咆哮螭虎,此螭虎身镌麟甲,头顶双角高扬,锦鳞随着日光变幻闪烁,炫目斑斓,耀眼非常。

几瞬后,此辇与洛怀城渐渐错身,洛怀风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停下,但并未落辇下地。

他侧身半靠,斜斜对着洛怀城那方,抬手抱拳喊道:“六哥。”

闻声,洛怀城停住了脚步。

洛怀城挺了挺腰背,负手侧身,回头朝着洛怀风那方看去,只见方才被洛怀风袖子遮挡住的扶手纹路,尽数展露了出来。

那两侧扶手似是均雕着蜿蜒缠绕的蟒身,双头于其后脊正中央汇合。其麟甲精致细腻,七色流光朝四周散布着重重虚影。

此椅身靠背后方流云绵绵不断,另有两条巨蟒盘旋成圈,首尾相及。其四周又镌回字纹,规矩森然,肃穆庄严。

但若是仔细瞧去,只见此四团祥纹五指俱全,这哪儿是四团巨蟒,那真真的是四团祥龙镂雕。

见此情形,洛怀城心头沉了沉:小叶紫檀木,足下之螭虎,背靠四团五指龙纹,八抬步撵鎏金……

本宫与他老九同有军功傍身,本宫先是处理了假银锭案,又主理了万国来朝之事务,再是月前督造火炮,此后还要统理春闱之常务。

他洛怀风不过是安排了秋狝之处所,造了那小小火铳,如今却越级享受了储君才有之便利,他又凭何可得此殊荣!

如今诸皇子不得权,未得允,就连普通步撵也不能乘,为何他洛怀风一乘便是此等品阶之祥龙鎏金辇!

洛怀城看着那雕花纹样,眸色渐冷。

他又抬眸看了看辇上那人得意的神情,后齿紧咬,袖中之拳亦随之紧紧攥起。

洛怀城于心头深深地憋了口气,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笑道:“九皇弟这是准备回宫了?”

洛怀风点了点头,弯眼道:“是呀,六哥还忙着呢?”

洛怀城将双拳攥得发着抖,其指尖短甲将手心软肉掐破,指甲深深陷入肉中:“是呀。”

“六殿下,九殿下!”

闻声,二人朝着侧边看去,只见左襄兴致盎然,跃步而来。

洛怀风看着左襄弯了弯眼,又将右手抬起,手指微曲,食指与中指并拢伸直,微微朝下点了点,此辇随之落地。

“咚——”

洛怀风侧身看着洛怀城道:“六哥应是还有事要忙,怀风便不打扰了,六哥且先忙去吧。”

见他这般作为,洛怀城偏头哼笑,磨齿咬了咬下唇内里软肉,开口道:“九皇弟年岁尚小,常常乘步撵当心闪了腰。”

言罢,他拂袖而去。

见洛怀城走远,左襄几步走过,跟洛怀风咬着耳朵:“老六可真逗,你看,他的脸都气绿了!我家怀风可真厉害!”

洛怀风亦悄悄同左襄说道:“等回了我宫内,左郎亦可坐坐这祥龙鎏金辇。”

左襄转眸将内侍与宫女们扫了扫,摇头道:“不必了,我也不是很想坐。我只是等不到你回家,想着出来寻一寻你。你不在我都睡不着,困死了……”

说着,他抬手捂唇,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洛怀风抬手拭着左襄眼角溢出的泪珠,又以指尖轻轻摩挲着。

他道:“日后我若一时回不去,定会差人相告,不让左郎空等。”

作者有话要说:左襄:你这金辇可真不咋地,还不如我府中马车平稳。

洛怀风:可惜了,你那马车进不来这宫中。左郎你且等着,等我日后当了皇帝,你的马车便可直驱入宫了。

左襄:这不合规矩吧~(嘿嘿嘿~)

洛怀城:父皇,我举报,洛怀风将那祥龙鎏金辇让于左襄坐了!

皇帝:风儿,怀城所言可真?

洛怀风:此言非真!六哥莫不是中了他人之蛊,否则怎会攀污于我。

洛怀城:攀污?攀,污?洛,怀,风!

皇帝:记住,要兄友弟恭!

洛怀城:记住了,兄友弟恭!

洛怀风:(同左襄咬耳朵)记住了,兄有弟攻!襄哥,怀风弟弟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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