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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三堂会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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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畿道。

大理寺卿勾良建于中堂,刑部左侍郎瞿郅、都察院左都御史易衡分别于左右堂,两侧坐着三司众官、录言小吏及三堂衙役。

会小法所得之词已呈于堂上,五人一尸皆传上了堂。

“戚时伦,你受何人指使?”

戚时伦垂头不语。

勾良建蹙了蹙眉,转而又问:“小锦儿,你受何人指使?”

小锦儿默了一瞬,颤颤巍巍开了口:“皇,皇后娘娘……”

闻言,众人一惊。

“大胆小锦儿,你所供证词乃尧贵人指使,此番又说是皇后娘娘,你口中还有无实言!来人!”

三堂衙役上前,异口同声喊道:“在!”

小锦儿被吓住,立即辩解道:“是皇后娘娘让小的这般说!”小锦儿又四处看了看,颤声道:“但小的到了公堂之上,小的,小的不敢撒谎,小的知错……”

戚时伦偏头看了看他。

小锦儿朝侧边撤了撤,又道:“皇后娘娘让小的将一小棕瓷瓶中之物涂于一图卷上,又命我等于十日后带出宫去。小卓儿不甚染上此毒……”

“一派胡言!此毒若是于肌肤相触,一年毒发,若是误食,三日毒发。距此画失窃至今,方才二十七、八日,此人如何于三日前身亡!”

小锦儿即刻伏下身去,磕头喊道:“那日瓷瓶不甚遗落那荒废水渠,禁军惊觉,搜查我等。我等急速向前逃去,来不及将瓶子拾起。”

“十日前,小卓儿偷听到,事情似有败露,留下我等恐生事端,皇后娘娘欲秘密处置我等。”

“我等惜命,四处逃窜躲藏,但又不知何处可去,于是我二人又回到了那荒废水渠中。”

“那几日下了雨,水渠中积了水,我与小卓儿泡于水中一日半,未进水米。”

“小卓儿渴极了,喝了那污水,此后我等才发现,那瓷瓶竟开了口,此毒漏了出来。”

“他顿时面色发青,四肢无力。我急忙逃出,顺着墙根去了膳房,躲于柴垛后,方得一生机。”

勾良建向前走了两步,走至其身前道:“口说无凭,可有实证!”

小锦儿浑身发抖,颤颤巍巍道:“我房中柜底有一暗格儿,那里面的便是证据。望大人莫要打开触碰,其间有毒。”

勾良建遣人去取证物,复而看向戚时伦:“戚时伦,是何人指使你的?速速道来!”

戚时伦摇头笑了笑,说道:“勾大人,是刑部高尚书康瑞昶指使我这般做的!”

闻言,堂上众人一惊:“我大邑律法:凡官吏于诉讼人内,关又服亲及婚姻之家,若授业师,及旧有仇嫌之人,并听移文且回避。故而,瞿大人回避后,时伦方可言证。”

此时,堂后传来了皇帝的声音。

“瞿郅回避,庄澈替之。”

闻声,众人大惊,互相对了对眼神,而后伏地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康瑞昶学生回避后,皇帝继续又道:“继续述证。”

戚时伦定了定心神,开口道:“时伦率人值守内库一带,康尚书寻时伦开一方便之门……”

“胡言乱语!”此时,康瑞昶被几人挟了进来。

勾良建朝左上方抱拳道:“圣上在此,岂容你大声喧哗!”

康瑞昶压低了声音,继续道:“一派胡言,本官何曾同他勾结!”

戚时伦侧头道:“康尚书自是不会认!”他于鞋袜中掏出证据 ,又道:“此乃康尚书与罪臣互通之书信,以及康尚书所赠之物。”

众人看着这微微发黄发黑的鞋袜,又看了看这一小沓纸。忍了忍,还是接过,细细查来。

“确是康尚书字迹无误。”

“确是康府用墨用纸。”

“此银票有康府暗纹,确认无误。”

康瑞昶反驳道:“此物并非本官所给,此物并非本官之物!还望圣上明查啊!”说着,他伏身行了个礼。

然,众人只信他们看到的,他们只知:罪人是不会自动告诉众人自己有罪的。

而此时,入宫搜查之人来报:“证物已到。”

勾良建接过,细细看来。

小锦儿道:“是凤宝朱玉钗,六钗成一套,此是其一。皇后娘娘将此钗赏赐于小人,钗心含毒与旁边那棕色碎瓶中所放之毒一致,请医官查验!”

医官拿去一旁细细查来,愁眉不展。

这时勾良建又问道:“你二人如何得令,如何偷盗,如何转交,细细说来。”

小锦儿伏首道:“皇后娘娘命小人将宝物盗出,以黑布裹挟。大物以那荒废水渠运出,置于城门口东侧石狮子腹中。其机关于石狮子口中西侧齿内。”

易衡疑惑:“那小物呢?”

小锦儿咬了咬唇:“小物,小,小物……”

“直言!”

“小物置于后1庭带出……”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众人瞪大了眼珠子,面面相觑,面色皆是不虞。

“带出宫后,则是何人取走?”

戚时伦道:“我等巡防后趁机取出,运去城外康府库房。待宝贝攒够后,便带去了临南一带,康大人所派之人于临南接应,负责销赃。”

康瑞昶欲起身,被小吏按住,他大吼道:“胡言乱语!此乃污蔑!”

“肃静!公堂之上,岂容尔等喧哗!我朝不于公堂滥用刑罚,而并非不用刑罚!”

戚时伦又道:“十四日前,康尚书将信递来,信中提及宝物丢失。前日又递信来,说宝物被一伙人运到了京郊,令我夺回。昨日我队轮休,出了城郊将宝物夺回,一盏茶后便被锦衣卫所伏。”

皇帝开口问道:“太子于其中又扮演何角色?此事太子可知?”

戚时伦与小锦儿异口同声道:“回陛下,太子早已知情。”

康瑞昶大声道:“陛下,臣不知他们几人为何栽污臣。臣行得端,坐得正,未做之事,臣不能认,假的亦不能成真啊,陛下!”

其余三人对了对眼神,伏首不语。

勾良建问道:“小锦儿,你于画卷涂毒,偷窃宝物出宫你可认罪?”

小锦儿伏首道:“认罪。”

勾良建又问:“王志、卢大才、高元二,你等三人运输脏物,你等可认罪?”

三人伏首道:“认罪。”

勾良建再问:“戚时伦,你与朝廷命官勾结,遣人运输脏物,你可认罪?”

戚时伦伏首道:“认罪。”

勾良建最后看着康瑞昶问:“康瑞昶,你同皇后、太子、戚时伦勾结,偷窃、运输、倒卖内库之物,你可认罪?”

康瑞昶挣扎道:“不认!未做之事,瑞昶打死不认!”

皇帝双眉紧蹙,抬了抬手。

王喜儿喊道:“传证词证物。”

将证词整理后,与证物一齐呈于后堂,皇帝细细瞧过。

而他于刑部所呈之物后,又看到了一份证词与证物,正是赵植贪墨案。

前日辰时,锦衣卫陈佥事于城西七里驿店押回一小吏——袁三儿。

此人正是当日查抄赵府的人员之一,大理寺将人提入,重审了此案。

大理寺堂前,此人拒不认罪。

半日后,大理寺少卿温衍之将其押入了刑部,转交于刑部右侍郎庄大人。

庄澈将太师椅搬至此人身前,温言道:“袁三儿,快快招了吧,免受这皮肉之苦。”

袁三儿冷冷地笑了笑,咬死不认。

庄澈起身,低头一样一样的抚过刑具,又道:“若是本官将这二十一般刑具,一样一样的试过,汝再行认罪,不觉亏得慌?”

袁三儿沉声道:“来吧,废话这多作甚!”

庄澈掸了掸衣袖:“三木之下,何求不得?”

须臾,他抬起了头。

同一时刻,四周小吏将其绑于老虎凳上,抬起了棍棒。

庄澈挥手,棍棒随之落下。

霎时间,房内叫声连天。

“……二十八……二十九……三十……”

庄澈抬手叫停:“袁三儿,汝可有话要说?”

袁三儿偏头吐了口唾沫,唾沫中还带着些许血丝:“无话可说!”

庄澈笑了笑,抬手示意众吏将其放下,又将其押回。

“先,禁食一日。”

众人得令,这一日未供水米。

夜里,袁三儿抬头望了望天,窗格儿将夜空六分,窗外漆黑一片,不见月色。

他浑身痛极,不敢挠,不敢摸。

牢中常日无光,阴寒湿冷。他寒气入了体,混合着棍伤,扎着骨头都疼。

翌日未时,袁三儿已一日半未进水米了。此时刻,于往日是他食后一时辰,而今时此刻,他却极其难挨。

他浑身痛极,又饿又渴,有些顶不住了。

庄澈瞧着他抱着肚子,面色发灰,他唤人端来了热面条。

“吃吧,可不能给饿死了。”

袁三儿蹙了蹙眉,潜意识是不能吃。但他饿极了,也渴极了,他管不了这么多了。

须臾,他抬手端起了碗,先喝了口热汤。热汤在他的舌上烫了个泡儿。

他咬了咬牙,还未及吹凉,便将面条囫囵吞下。

面条半生半熟,口感不甚佳,但他已无挑剔之余地。

几口热面条下肚,他胃中翻腾绞痛,舌尖火辣肿痛。

他这口气尚未喘匀,便被几位小吏拽了起来。

他被绑住了手脚,脚上引了麻绳。麻绳掷过房梁,落入了庄澈手中。

庄澈又问了一遍:“招是不招?”

袁三儿不知此为何刑,咬死道:“不招!”

袁三儿大抵了解,大邑之境,构陷何罪,反受何罪。

官员贪墨千两便处以死刑,他若认罪,便是一死。是以,他抵死不认。

庄澈点了点头:“好,本官敬你是条汉子。”

他将绳子扔与小吏,又道:“酷刑之下,必吐真言。拉!”

小吏应声拉绳,袁三儿被其倒吊了起来。

他胃中翻腾更甚,须臾,他刚刚食下的面条争先恐后地从他的口鼻中涌出,掉落在地。

袁三儿被呛住,止不住的咳嗽。他越咳嗽越喘不上气,越喘不上气便越用力吸气,越吸气便被呛得越狠,被呛得越狠便越用力咳嗽……

他被呛得涕泗横流,满脸涨红,青筋暴起,唇鼻中又流出了青黄的稠液,还有点点血丝。

他拼命挣扎着,扭曲着,他无声地叫喊着。

庄澈捂了捂唇鼻,抬手示意,众小吏将袁三儿放了下来。

袁三儿大口大口地吸着空气,但他的气管被堵住了,呼吸不畅,肺管中也出现了哮鸣音。

半晌,他缓了过来,哑声道:“我招!我招……”

大理寺堂上,袁三儿招认:“当日我等于赵府查得白银五百两,太子提前准备好了银票,塞入其中,是以报总数五千两。大人可细细查验银票,其‘乾’位暗纹上,能瞧出一‘湳’字。”

乾?是为天!

闻及此言,少卿传来银票查验,细细看之,确是“湳”字无疑。

而当初负责查抄之人已被暗杀,其所中之箭羽上印有一图腾,乃太子宫中之物。

此前,太子替赵植准备的认罪书也被刑部小吏交了出去,上面连坐洛怀风之词明晰,乃是明晃晃的栽赃。

这日,同箭羽一并呈了上来。

皇帝细细看过这两案之证词与证物,霎时间,皇帝眉间显露厉色,怒意滔天。

太子是靠着康氏才能爬上这位置的,康氏横行朝野便罢了,他能力并不出众,平日骄纵横行也便罢了,其母心狠手辣,其手段亦是不洁。

这桩桩件件,皇帝容忍不得。

这些时日,皇帝将康氏子弟替出了几位,扶持起了秣陵余氏。

如今,余氏已将将可与康氏平起平坐,若是此时全然除去康氏,尚不太妥当。

皇帝思之:若是一夕之间,朝堂崩了小半,这朝局动荡,天下难安。

此时,太子与皇后被传入了后堂。

而医士又恰时来报:“禀圣上,此钗钗心有二毒。其一为青镜蔓生花,其二为十年凤蝶白,便是辰妃当年所中之毒。”

此毒乃十类矿物混合而制成,其毒性温和,轻易查不出。

起初,中毒者不觉异样,只是十年时日内,嗜睡体虚,肌肤苍白。

最后一年中,其皮肤惨白且易碎,不肖抓挠,肌肤便若凤蝶翅羽之粉末,点点飘落。

人死之时,其胸前后背掉落之肤恰恰是一凤蝶之形。故名十年凤蝶白。

皇后刚到便听到了此话,她察觉到皇帝神色狠厉,又看到了他置于案前之画,她腿上失了力,就要向下摔去。

见状,太子急忙抬手搀扶。

而这一切,都落在了皇帝的眼里。

皇帝想到了当年辰妃之惨状,联系到皇后命人于那图上涂毒,又于十日后再带出宫,他心寒至极。

此毒并非只是想毒害怀风,她这毒妇,竟还想毒害朕!

若怀湳不行出格之事,朕百年之后,这位子便是他的。她就这般想让怀湳当上皇帝,还不惜下毒害朕!

那康瑞昶是乃皇后堂兄,他先是窃国,而后又与其谋害于朕!

思虑及此,皇帝再也不纠其细节与漏洞,直接下令。

“赵植贪墨案已结案,内库失窃案也已明晰。”

“太子监管三库,监守自盗,是为罪一。栽赃朝廷重臣,栽污其手足,是为罪二。草菅人命是为罪三。结党营私是为罪四。四罪并罚。即日起,废除其太子之位,打入宗人府。”

“皇后失德,褫其封号,贬为庶人,打入冷宫,不得诏令,不许踏出宫门一步。”

“康瑞昶,窃国罪同叛国,抄没财产,秋后处决。”

“此案其余涉案人员,流三千里。余下逃犯继续追查,擒之,亦流三千!”

言罢,太子直直晕了去,皇后一瞬便疯了。一墙之隔,康瑞昶哭喊连天,声声叫冤,却无人理会。

皇后窃了物,涂毒出宫乃事实,太子知情亦是事实。其二人皆未将堂审从头听之,张口亦不知该从何辩驳。

作者有话要说:洛怀城:二皇兄满意否?

洛怀湳:六弟当真是使得一手好计策啊。

洛怀城:若无那二人推波助澜,此事亦不会如此顺利。

康皇后:你这贱婢之子!

洛怀城:皇后难道从未涂毒,从未将画偷盗拿出宫?

洛怀风:母后与两位皇兄在聊些什么呢?怀风可在一旁听听否?

左襄:我也要听,我也要听!我有好些地方都不明白,可我又不敢问,怕被人发现我是假的……

洛怀风:意思就是我六哥最近可忙了。

洛怀城:我九弟不也忙得慌?

左襄:就我闲?

洛怀城:难道世子你不是其中一环?

左襄:我没有呀!那不是别人做的嘛,我又没有动手!我只是学着电视剧里随便说几句,她们就把事情办妥了……

洛怀风:她们?呵呵!世子殿下还真有女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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